“哼!小子,一會我會讓你好好爽爽的!”張釐升看着流胤,眼中滿是流胤被痛扁之後的景象。
而後於然看勸阻不了兩人,只好嘆了口氣,喊道“開始!”,而後趕緊退出了演武場。
而隨着這聲開始,演武場周邊的氛圍更加熱烈了,這些普通弟子們大聲的歡呼着,好像是張釐升已經贏了比賽。
“小子,就讓你見識見識甫靈山的不傳秘術-撕心手!”張釐升說着並擺出了一個架勢,仔細看的話就能夠見到他的手上竟然燃起了淡淡的紅色火焰,好似一層血霧一般,而同時一股強大的波動正緩緩成型。
流胤的注意力被張釐升給吸引回來,看着他施展的這種靈術也是暗暗點頭,能被列爲甫靈山不傳秘術的靈術,果然不一般。
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血焰即將成型,張釐升則是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小子,即便你再強,也不可能受我這一掌!
看着張釐升那裡的波動漸漸劇烈起伏起來,流胤知道這傢伙好像快要完成了這一記靈術了,於是,在圍觀衆人陣陣的歡呼吶喊聲中,他動了。
“哈哈,小子,你..”靈術即將成型,張釐升咧開嘴嘲諷起來,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給驚到了,不等他驚呼出聲,只見那人衝他一笑,而後在他駭然的神色中,一記老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砸向了自己的腹部。
“噗”
張釐升的肚子誇張的向裡面凹進去,並且與此同時他的表情醜陋的扭曲起來,一口胃液鮮血的混合物被他噴了出來。
張釐升此時就像是一個煮熟的蝦子一般彎起了身子,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見到剎那就分出勝負的場中,周圍人集體呆愣住了,整個演武場百十號人愣是瞬間的從雜亂吵嚷變爲了鴉雀無聲了,只能聽到張釐升跪在那痛苦的哼唧。
場面一時間靜謐的詭異,也就在這靜謐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哎,爽嗎?”
那道身姿修長的身影輕笑着問。
“哇!”
人羣這個時候的譁然之聲才爆發出來,這些人簡直不敢相信,一直高高在上的甫靈山有名的強者,被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給一拳撂倒,這太難以置信了!
人們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驚疑,讚歎,不忿,各種表現都有。
“咳咳”張釐升又咳出兩口血,他艱難的擡起頭看向了前面一臉淡笑的年輕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剛剛那一拳看似毫無花哨,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有點過於恐怖了,外人可能感覺沒什麼,但是自己這個當事人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五臟六腑挪位的感受。
但是,這傢伙讓自己丟了這麼大一個臉,不可饒恕!
“流 胤!老子弄死你!”張釐升一字一頓的吼道,佈滿血絲的眼中怨毒之火彷彿要把流胤燃爲灰燼。
這傢伙可以啊,流胤暗道。雖然自己剛纔沒有使用太多的靈力,但是要知道自己被始源玄氣所強化的身體曾經可是一把扯斷過蛇龍的舌頭(雖然是另一個流胤主導的身體,但是身體強度卻是和這個沒關係),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拳秒殺的。
這個張釐升承受了自己一拳才這麼一會就又能口吐狂言了,果真厲害!
“啊!”
張釐升大吼起來,他的臉色憋得通紅,兩隻手上的血焰竟然又復甦了。
“哇!張師兄又要站起來了!”“張師兄,打倒他!”
畢竟張釐升是甫靈山的名人,這些甫靈山的弟子肯定是向着他的,一見張釐升再次要站起來,歡呼吶喊聲也再次響了起來。
流胤這下的神情變得有點凝重了,儘管這傢伙生死搏殺的經驗不足(站着放大招等人偷襲),但是這個人所蘊含的能量真不是蓋的。流胤看到這傢伙起身的時候,雙手在地上竟按出了兩個焦黑的手印,要知道這可是演武場專用的磚石,強度之大足以承受住鬼刃階彆強者的攻擊。
“流胤!”他像是一支拉滿了的弓箭,重重的蓄力之後,他猛地竄了出去。張釐升面色猙獰的瞪視着流胤,好似要生吃掉他一樣。
張釐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兩隻手上的血焰甚至在他的身後都拉出了兩道血色光跡。
“張師兄!”“張師兄!”“張師兄!”
人們大聲地歡呼着,這樣強大的張師兄纔是那個笑傲甫靈山的強者!是他們甫靈山的驕傲!
像是被衆人高漲的情緒給鼓舞了一樣,張釐升感覺此刻的自己無人能敵!就算眼前是趙成洲,他也能一掌震碎掉他!
“啊!”張釐升額露青筋的繼續的加速着,在這個並不算是太寬敞的演武場中,他就像是一顆血色炮彈,帶着駭人的力與勢,即將毀滅眼前的一切!
“張師兄!”“張師兄!”“張師兄!”
就在圍觀人們情緒高漲以及張釐升也信心滿滿的時候,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畫面再次上演。
如同一道狂烈怒焰般急速前行的張釐升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修長身影,那道身影輕車熟路的再次一記老拳砸出。
“噗!”
極速奔跑中的張釐升愣是被強制性的給生生中斷,他再次瞪大了眼睛神色扭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後驟然停了下來的身子猛地向後倒飛出去,速度比之剛纔他所行進的還要迅疾。張釐升最終砸落在了人羣讓出缺口後面的場外,他掙扎着擡起頭要說些什麼,但卻只是又吐了一口血,而後腦袋再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圍觀的人們頓時炸鍋了,甫靈山的有名強者再度倒在了這個陌生年輕人的拳下!此人究竟是誰?!
演武場外那處高地勢的亭子中,於然淡淡的看着遠處演武場中的鬧劇,輕聲問旁邊人:“怎麼樣,能看出那種東西的波動嗎?”
被問到那人擦了擦眼睛後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他嘆了口氣,“不過卻看出了釐升師弟一如既往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