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我在想如果楊姑娘可以委身幾日陪陪在下的話,也許州牧大人會賣我奶奶一個面子。”肖雲生淫笑看着杞子,恨不能此時就將她奪過來。
“肖公子費心了。”凌世祺道。
杞子走上前來說:“肖公子何出此言?既讓張府得到撫慰又讓凌二公子脫離牢獄?”
杞子開口說話了,肖雲生心裡直癢癢,忍不住伸手去碰杞子,凌世祺一把將她拉過說:“不勞你費心了,杞子,我們走。”
望着離去的背影,肖雲生升起一股濃濃的醋意,下決心說:“楊杞子,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 wωω ttκá n ¢ ○
此時吃醋的人不止他一人,跟在身後的趙韻娘也心中酸酸的,此時的凌世祺還未將拉着杞子的手放下,杞子感覺到了,不好意思的鬆開說:“凌大哥,爲什麼不讓我試試。”
“是啊,表哥,也許真的可以救二表哥呢?”趙韻娘說。
凌世祺駐足,有些生氣的看着趙韻娘說:“韻娘,杞子不知道肖雲生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杞子豈不是羊入虎口嗎?我怎麼能讓她去冒這個險?”
“對不起,表哥,我沒有想到這一層。”趙韻娘快哭了,淚水直在眼裡打轉。
杞子說道:“凌大哥,你別怪意韻娘了,她也是想早點救出凌二公子才這麼說的。”
“對不起,韻娘,我剛纔說話語氣重了些。”
趙韻娘搖了搖頭,繼續走起來,凌世祺接着說道:“韻娘,你沒有覺得今天的州牧大人和以前的州牧大人不一樣?”
趙韻娘說:“是啊,表哥,我一直覺得這個州牧大人怪怪的,今天的州牧大人很有正義感,不像以前那樣隨便。”
“對,一定是有人支持着他,他纔敢這樣做,若平常,他定不會這麼堅決果斷。”凌世祺接着說:“其實我想肖雲生也看出來了,平常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說他能搞定,可這回他卻說了肖太夫人,這回的事情看來不簡單啊。”
杞子漸漸的落在了後面,想起剛纔在人羣中看到的德福,心裡什麼都明白了,有皇帝支撐,他一個小小的州牧敢放肆嗎?玄毅想要他的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估計以後的州牧大人在今天就定性了吧。
凌世祺一行人趕回府中,柳氏已醒過來在正堂焦急的等待着凌世祺帶來的消息,看以凌世祺,心急如焚的撲上去,眼含淚光,期待的問道:“祺兒,你弟弟呢?他怎麼樣了?”
凌世祺悲鬱的望着憂心重重的母親說:“二弟被州牧大人關進牢裡了,他還在堂上出言不遜,估計這次……。”
柳氏頓時泣不成聲,哀痛欲絕,傷心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來,邊哭邊說:“這個畜生,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在公堂上大言不慚,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凌世祺扶着她說:“娘,你要注意身子。”
“祺兒。”柳氏忽然緊緊的抓住他說:“祺兒,你想想法子,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俊兒啊,要是他有個什麼閃失,我閉眼了有什麼臉去見你爹啊?”
“娘,求你別這麼說,這次二弟真的犯了錯,若是最後真的判了死罪,那也是他罪有應得。”凌世祺想到凌世俊平常的種種,氣憤的說道。
柳氏道:“娘知道,俊兒平時作爲有違禮道,可他畢竟是你弟弟,難道你真想見死不救嗎?”
凌世祺扶着母親說:“娘,你放心吧,我會盡量想想辦法的,我也擔心他,畢竟兄弟一場。”
杞子目睹着這一場家庭變化,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沒有什麼比親情更可貴,柳氏做爲母親擔心孩子的心情,她深有體會。凌世祺擔心兄弟的情她也能理解。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若是能幫上一點忙該有多好。
這一天,大家心裡都揣着事情。杞子回到房裡,繡雨就迎了上來說:“小姐,你回來了。”
杞子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回來了。”隨後坐在牀榻上。
繡雨遞上杯水說:“二公子怎麼樣了?”
杞子喝了口水說出四個字:“一言難盡。”
“唉,這回可苦了大公子了,本來這二公子就是個事兒頭子,每次闖禍都要大少爺給他收尾,夫人本來已經習慣了,可這次二公子惹這麼大個事兒,夫人不急壞了纔怪呢。”繡雨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杞子沒在說話了,遞迴茶杯給繡雨,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際那輪即將消失的紅日,萬分感慨。
可憐天下父母心,爲人子女的爲什麼要給他們添這麼多麻煩呢?說着凌世俊,其實自己何償不是呢?想着進宮前的那一天一夜,母親對自己的千叮嚀萬囑咐,自己還是走了,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面,沒有在她彌留之際留在她身邊,這是終身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想到這裡,她又連帶想起了玄毅,若沒有他,自己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兒,會和母親,柳仲文過着母慈子孝的日子,說不定懷孕的不是袁苡秋,會是自己。以前還可以在夢裡想想,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了,怕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會哭。如果沒有玄毅,自己的命運將何等美好,根本就不會遇到這場註定以悲劇收場的結局,心裡的恨又慢慢的燃燒起來。
如今柳氏躺在病牀上,難道要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嗎?忽然很想見見凌世俊,想知道他腦子裡有沒有掛記此時躺在病牀上的母親?有沒有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打定這個主意,杞子決定明天去一趟官府見見凌世俊,如果他有悔過之心,自己也許可以幫上凌世祺一點忙。可是州牧大人說過沒有他的話誰也不準探監的,這可如何是好?
翌日晌午,杞子收拾完畢,正巧繡雨進來,杞子說:“繡雨我要出去一下。”
“小姐,你要出去,用不用奴婢和您一起?”繡雨擔心的說。
“不用,我只是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也不用驚動其他人了。”
“哦,那您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繡雨將杞子送到門口,目送杞子遠去。
洛州獄位於州府衙門不遠處,可位置卻也是很偏,杞子問了幾個人才尋到位處。她身上帶了二十兩銀子,這是凌世祺給她用的,可她一直沒用,這回用在這裡也算還他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