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注視着杞子的不只凌世祺一個人,河的另一邊有人他一樣。那笑容他見過,是在她失憶的時候,每天只期待着他的到來,每天只和她一起散步,一起琴瑟合奏,一起坐在楓意亭中觀望星星,一起,一起……,好多的一起,那時的笑容就如同此刻一般沒有任何憂愁,不帶一絲憂傷。
放完蓮花燈,大家都走上岸,趙韻娘拉着凌麗珍壞笑着問道:“表姐,告訴表姐你許了什麼願?”
凌麗珍害羞的說:“唉呀,表姐,你就不要爲難麗珍了嘛,都說不能講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不這麼想,我覺得只要是誠心許的願,就算是說出來都一樣會實現的。”蘇月玲提高嗓門說道。
“哦。”凌世祺笑着問道:“那月玲你許了什麼願望呢?”
蘇月玲拉着杞子的手說:“我希望杞子可以儘快開口說話,不要再比劃了,我一點兒也看不懂。”
杞子笑着,又比劃着說:“謝謝你。”
蘇月玲鬱悶叫道:“你們看,她又在比劃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少爺,你看,那邊有燈謎,咱們去猜謎吧。”凌年指着一排漂亮的燈籠下隨風輕搖的小紙片說。
“好啊,去猜吧,一定很好玩,不過先說好了,猜出來有獎,猜不出來就要罰了。”趙韻娘一付評判模樣說。
蘇月玲和趙麗珍異口同聲道:“不是吧。”
“唉,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啊。”趙韻娘問道。
兩人笑笑,杞子比劃着問:“獎什麼?罰什麼?”
“這個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趙韻娘說。
“好,我一定不會輸的,儘管放馬過來吧。”凌麗珍氣勢洶洶,一付勢在必贏的模樣。
蘇月玲是江湖兒女,吟詩、作對、猜謎等文皺皺的東西,她遇上是必敗無疑的,所以她直說:“猜謎我就不去了,反正我肯定是猜不過你們的,我剛纔看到那邊的捏糖人的,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好吧,那你小心點,不要走丟了,一會兒過來找我們。”凌世祺像關心妹妹似的說道。
蘇月玲不好意的說道:“知道了,凌大哥。”說完轉身雀躍的跳開了。
去到那排紅籠謎面前,凌麗珍拿起一謎面念道:“大家來猜這個字啊,說貓無虎霸氣,說暗夜無天光,說土砂又少粒。”
杞子一聽就猜出來了,她自信的點點頭,趙韻娘也猜出來了,凌世祺也猜出來了,只有凌麗珍跟凌年兩個人在那裡找不到頭緒,趙韻娘笑着道:“表妹,怎麼樣,猜不出來,我可就要罰了。
凌世祺也說道:“凌年,怎麼樣,知道答案了嗎?”
凌年撓撓腦袋說:“少爺,您罰吧,凌年猜不出來。”
“哈哈哈……,真們啊,你們兩個。”凌世祺敲敲凌麗珍跟凌年的頭說。
“啊,好疼啊,哥。”凌麗珍叫道:“不猜了,告訴我答案。”
趙韻娘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傻表妹,這是個‘碧’字啊。”
“碧字?”
“是啊,你看貓無虎霸氣,就是說它少‘王’啊,暗夜無天光,與之相對的是‘白晝’,就是白,土砂又少粒,你想啊,‘砂’字沒有了‘少’字,不就是石嘛,所以這三句話可以湊成的字也就是‘碧’字了。趙韻娘分析道。
凌麗祺投去讚許的目光,趙韻娘不小心瞟到了,心中一陣心喜。
凌麗珍又取下另一個謎面猜起來,杞子擔心蘇月玲,朝她指的捏糖人的方向看去,那裡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杞子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朝捏糖人的攤子走去。
走近一看,果然沒有,她東張西望的尋找着,又問着捏糖人的攤主,她比劃了一陣,捏糖人的攤主卻說:“姑娘,你在比劃什麼啊?我看不懂。”
杞子無奈的尋找着,人羣十分密集,想到找到個人談何容易,她到處尋找着,希望看到蘇月玲的影子。畫攤前沒有,套獎品的地攤沒有,賣燈籠的小攤沒有,賣地瓜攤前也沒有,杞子急着冷汗四溢。當她準備放棄回去叫人幫忙的時候,不經意見看到小巷有幾個人拖着一個人剛轉角了,那衣服是的色彩是蘇月玲的,一種不詳的預感由然而升,她跑了過去。
肖志成將蘇月玲狠狠的推到牆角,蘇月玲定睛一看,嚇得不輕,本以爲逃脫了他們的手掌,沒想到又被抓到了。
肖志成站她面前,後面五六個散客臉上透露着邪笑,蘇月玲緊張有問:“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蘇姑娘,你沒有完成孫少爺交你的任務,現在只得抓你回去了。”肖志成蹲在她面前說。
杞子悄悄的靠近,躲着轉角的牆後,靜靜的聽着這裡發出的動靜,思索着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蘇月玲。
“什麼任務,我可沒有答應肖雲生給他完成什麼任務。”蘇月玲大聲說道。
“哼。”肖志成冷笑一聲說:“這可就由不得你了,本來說把你放出來,就可以找到刺傷少爺的兇手,可是沒想到,把你放出來,你到是快活了,那個醜丫頭的呢?連半個影子都沒瞧見,這主意是我跟少爺提的,你沒辦好事情,讓我怎麼跟少爺交待啊?”
蘇月玲慶幸他沒有找到杞子,若是找到了,以肖雲生的德行,杞子定會被糟蹋的。她說道:“我說過,你們永遠也找不到她,不要在我這兒下功夫了。”
“哈哈哈,看到你我又想到一個主意,你說要是我把你抓到清吟樓,氈子娘會怎麼樣對你呢?”肖志成淫笑的看着蘇月玲,那笑容是那樣的詭異。
躲在一旁的杞子想起了那個叫雪紅的姑娘,她就是因爲逃跑後被抓回去打得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的嗎?若是蘇月玲被抓回去,氈子娘會不會把她打成那樣。想到這裡,杞子一陣心荒。
蘇月玲大聲吼道:“你這個瘋子,你會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