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兒果然不負她望,將所有的事情均再神化一番盡數說給了老祖母聽,老祖母自是信神鬼之說,本就對袖城有所顧忌,此下越發的不喜袖城。
更吩咐羅兒將雪非請來,她要再問一問詳細。
羅兒一進了廳堂,便見老祖母一臉憂慮的坐在正位,請過安後,老祖母將她召至身邊道:“雪非啊,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爲了什麼叫你過來,羅兒說的可是真的?”
雪非做爲難狀:“老祖母,這些事情,本就是無稽之談,可信可不信,就不必太認真了。”
“這可不是無稽之談,按羅兒說的,那袖城可真是個不祥之人,萬一嫁到了我們景府,那全府上下可都要出禍事了。這袖城也不知使了什麼妖法,將這秀兒迷得死去活來,說非她不娶,我還奇怪,論美貌,她哪裡及得上雪非你,成日裡一身男裝,不倫不類,秀兒又看上了她哪一點?”老祖母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安在袖城身上,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要與這袖城抗衡到底。
“這是哪裡來的謠言!”景秀不知何時路過門外,正好聽到這一席話,心中怒火四起,大步邁入門外,冷眼看了一眼雪非,雪非被這眼神嚇了一跳,這景秀何時以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秀兒,你可回來了,這兩日你一直跟那袖城在一起?”老祖母將她聽說的所有事都全盤說了出來。
景秀側臉看了一眼雪非,道:“祖母消息還真的靈通,不,應該說是我們府中之人的消息靈通,居然我與誰呆在一起都知道。”景秀語氣冰冷,他從未如此厭惡過雪非,他現在甚至都覺得她所謂的善良大氣全部都是僞裝出來的。
“秀兒,不關雪非的事,是我逼羅兒說的,你來了也好,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那袖城你趁早與她斷了,我絕不可能讓她進我景府的門,這一個不祥之人,誰沾了誰晦氣。”老祖母的話刺激了景秀的神經,景秀冷笑:“羅兒真是個忠心的丫頭,居然知道我跟誰在一起,真是有心了,我看你纔是不祥之人,這種成天窺探主子隱私之人沒有必要留在府中了,你快去帳房領了月錢回老家吧。”
羅兒一驚,忙跪下辯解道:“少爺,不要趕羅兒走,羅兒知錯了,羅兒不是有意的、、、、、、”聲淚俱下,雪非在一旁冷眼看着,明知這話雖是他對羅兒說,可也有幾分意思是責怪自己。
“你罰羅兒作甚,要罰就將我一起罰了吧,我知你看我不順眼,更不願意娶我,不必指桑罵槐,我一會自己收拾東西走人便是。”雪非臉色沉了下來,依舊一臉正氣,絲毫沒有軟弱。
“袖城待你不薄,當時你落入悅紀坊是她替了你而讓你逃了生,如若當時有一點差池便會毀了她的一生,你難道忘記了?一路被人追殺,每次都是袖城拼了命保護我們周全,你也忘了嗎?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以不記人恩而處處陷害?”
景秀的心中其實一直都是明白不過,他不過不願意挑明而已,更加清楚如若不是雪非從中作梗老祖母哪裡會這般排斥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