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玉萱這麼在乎自己的態度,紀曉楠倒是有些訝然,她竟不知沈玉萱竟如此在乎自己?
在紀曉楠的心中,沈玉萱雖然人很好相處卻是性子有些淡薄,當初她們還都在育藥處的時候,沈玉萱便很理智,很冷靜。
當初自從靈藥堂小比過後,她就沒怎麼見過沈玉萱了,聽聞她被沐青峰的峰主木白逸收爲了真傳弟子後,更是沒見過她的影子。
當時的紀曉楠心中還有些微微的失落,二人曾經也算得上相互進步、相互鼓勵的師姐妹了,可是那日一別後,沈玉萱飛上枝頭變鳳凰後,她們便成了陌路人了麼?
在沈玉萱隕落的消息在天羽門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她還擔憂那個昔日的姐妹是否真的遭遇不測了?
今日見到沈玉萱前來看望自己,算是破了那個隕落的傳言,讓她很高興也很激動,此刻看到沈玉萱這麼在意自己,不由心中有些羞愧,自己以前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麼了?
……
和紀曉楠後來詳談甚歡,沈玉萱見時候不早,還要去拜訪其餘人呢,便留下幾大桶百花釀告辭離開了。
至於紀曉楠和她一起回洞府的事情,後來她也沒有再提,雖然事情很簡單,但是名義上聽起來總像是讓紀曉楠做自己的雜務弟子一般,對於自尊心強的紀曉楠是有些不好。
不過沈玉萱也和紀曉楠提了,往後可以來自己的洞府找自己,大家多走動走動。
從紀曉楠的小院離開後,沈玉萱又前往了顏子實的院落,顏子實對沈玉萱的拜訪也有些意外,兩人談得不深,談了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後,沈玉萱便離開了。
秋宏義對於沈玉萱的拜訪更是意外,曾經在靈藥堂小比上的時候,他們都是數一數二的人數,可是大半年過後後,大家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真傳弟子和內門弟子,那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點而已!
和秋宏義是不打不相識,不過也不是很熟,沈玉萱聊了兩句後就擺下禮物後告辭了,直接御劍飛往了靈藥堂的所在。
靈藥堂距離沐青峰並不遠,兩刻鐘的御劍時間,沈玉萱便到達了目的地。
靈藥堂外,守門的弟子已經不是袁海和袁立了,爲了方便進入,沈玉萱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玉佩。
在起初進育藥處的時候,沈玉萱也是有一個身份玉佩的,但是在被木白逸收爲內門弟子的時候,又給她換了一個真傳弟子獨有的身份玉佩。
真傳弟子的身份玉佩比起普通弟子的身份玉佩,不僅材質好也精緻了很多,聽容真傳弟子的身份玉佩擁有上品寶器的防禦功能呢。
同樣是白玉般的色彩,真傳弟子的身份玉佩就是比普通弟子的身份玉佩看起來高級許多,一看就能讓人看不出不同。
沈玉萱向來不喜顯擺,是以這身份玉佩往常她都是收起來的,但是進入靈藥堂需要身份玉佩,她卻是不得不拿出來的。
靈藥堂外,那兩名守門弟子,在看過沈玉萱的身份玉佩後,激動萬分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身份玉佩還了回來,又恭恭敬敬地將她請了進去。
沈玉萱被那兩個守門弟子看得難受,進入靈藥堂後就直奔保衛處,在那裡應當能找到馮才才、袁海和袁立三人的。
一路上靈藥堂上的那些外門弟子見到沈玉萱都是一臉崇拜,這個時候沈玉萱突然後悔她來靈藥堂前沒換上一件衣服了,就是白色的衣服也比這個鵝黃色的衣裙低調呀,這一聲鵝黃色的衣裙不是相當於就在她臉上寫着“真傳弟子”這四個大字嗎?
來到保衛處後,沈玉萱又被當成大熊貓一般圍觀了,見到馮才才和袁海、袁立三人的時候,她又被三人圍觀了一番,急急忙忙喊着三人就往育藥處趕。
對於沈玉萱剛返回天羽門就來看自己,袁海和袁立二人一臉受寵若驚,馮才才倒是十分淡定,他是知曉沈玉萱不是那種忘本的人,她雖性情淡薄,但是對她好一分,她就會還三分,一旦認定你是朋友了,便會將人當成親人一般對待。
馮才才覺得自己當初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便是交好沈玉萱!
四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地來到育藥處,沈玉萱也發現宋詠歌和之前那個守門弟子竟然也已經被換人了,還真是物是而人非!
育藥處外那兩個收門弟子雖不認得沈玉萱,卻是認得馮才才的,沈玉萱四人很輕鬆地就進入了育藥處。
育藥處處長辦公室外,剛剛準備踏入其中的項宏才猛然將腳步收了回來,臉色怪異地望向育藥處的大門方向。
那不是馮才才和袁海、袁立麼?那個女子是?啊!那是沈師妹!
於是,項宏才便是一副激動萬分的模樣衝進了育藥處,大喊道:“孫處長,沈師妹回來看我們啦!”
孫宜民正在辦公室中分派這個月的靈藥任務,當下被項宏才的大聲嚇得蹦了起來,一聽出他話中意思的時候,也激動了起來:“宏才,你是說玉萱,玉萱她……回來了?”
“嗯!”項宏才使勁點頭。
“快,快!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去!”孫宜民一激動,也顧不得整理辦公桌上的玉簡了,當下便急急忙忙地衝出了辦公室。
是以,沈玉萱和馮才才、袁海、袁立四人,在將要來到孫宜民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孫宜民和項宏才二人風風火火、笑容滿面地向着自己四人撲了過來。
“玉萱呀!我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沈師妹,你不但修爲精進了,人也漂亮了不少呀!”
孫宜民和項宏才的話,讓沈玉萱滿頭黑線,這兩人實在太熱情了,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前世那個世界下鄉視察的領導,遭遇了這麼熱情的對待,讓她實在有些吃不消呀!
“孫處長、項師兄,好久不見啦!”沈玉萱壓下了心中的惡寒,含笑向着孫宜民和項宏才二人抱拳道。
“孫處長、項師弟!”馮才才、袁海和袁立三人倒是時常來育藥處串門,此刻也向着孫宜民和項宏才二人打招呼。
“玉萱呀!你都不知道呀,你離開了這麼久,希望一號和希望二號又掛果了,走,我帶你去看看!”孫宜民笑容滿臉地站在沈玉萱身旁介紹道,讓她額頭黑線冒不斷,果真她是來視察工作了麼?
孫處長你要不要這麼熱情似火呀,以前那麼熱情我已經很吃不消了,現在比以前還熱情,你光顧你熱情,也不替承受的人考慮考慮呀?
沈玉萱被孫宜民帶着,一路來到了希望一號和希望二號生長的地方,當初這兩棵靈果樹對育藥處意義非凡,果真被照料地很好。
看到希望一號和希望二號的樹上掛是掛果了,卻是要瞪大眼才能看清楚如同芝麻一般大小的小果子,沈玉萱更是惡寒,這也叫掛果了?
好吧,這確實是掛果了,芝麻大也是果子不是麼?
作爲希望一號和希望二號這兩棵靈果樹的捐獻者,沈玉萱還爲它們澆溉了水,不過在澆溉水的時候,她做了做手腳,在那水裡面加了一滴靈泉水。
在衆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希望一號和希望二號山那有芝麻大小的果子,已經變成了雞蛋大小,不過這一幕孫宜民和項宏才都沒有注意到,因爲沈玉萱早早地就將他們給拉走了。
夜晚的迎接宴十分豐盛,孫宜民爲了迎接沈玉萱的到來,幾乎將育藥處所有的弟子都喊來了。
看到那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上,都帶着崇拜和激動,沈玉萱頗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說是宴席,卻是在育藥處的膳食房中拼着桌子湊起來的,不過沈玉萱一點都不嫌棄,這樣的氛圍讓她覺得很溫馨,很自在。
宴席上的酒是沈玉萱帶來的,是她親手釀製的靈酒,孫宜民在第一口喝到靈酒的時候突然“哇”一聲哭了,嚇了沈玉萱一大跳還以爲靈酒出了什麼問題,下一句卻聽到了孫宜民帶着哭音的聲音:“玉萱,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靈氣濃郁的靈酒呀!”
沈玉萱額頭上又滑下幾道黑線,不過現在她不擔憂有人詢問她這些靈酒和靈果是怎麼來的了,誰讓她有一個厲害的師傅呢?
反正誰問她,她就說是師傅賞的,難不成這些人中還有人敢找木白逸驗證,或是找木白逸討東西?
一頓迎接宴,大家吃的酒飽飯足卻更精神了,沈玉萱的靈酒也是都用空間中的靈果釀製而成的,靈氣濃郁,果香四溢,又不是酒精摻水來的,只會越喝越提神。
不過一頓迎接宴,以孫宜民爲首的衆人望向沈玉萱的目光便是和兔子一般的紅眼,看的沈玉萱心驚,趕緊拉着馮才纔等人離開了。
尋了一處清淨之地,沈玉萱將自己的想法,和馮才才、宋詠歌、袁海和袁立都說了一遍,看看他們的意思。
本來沈玉萱也有些想帶上項宏才,可是項宏纔可是孫宜民的得力助手,她害怕她拐走了項宏才,孫宜民會追到沐青峰來和自己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