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流產 鳳凰于飛
讓安石宣下意思的一驚,擡起手來正欲摸上那張臉,手腕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刺痛,把她有些迷離的神志刺激得清醒了。
“醒了?”面前的男人,有着和嚴浩宇一模一樣的臉,甚至,連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還有那臉上的寵溺的笑容,都相似得讓安石宣心驚,可是,在觸及到男人的眼神的時候,卻是給安石宣如一個當頭棒喝,猛的清醒了下來,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嚴浩宇。
嚴浩宇的眼神,即使很冷,凌厲逼人,可是,看向她的時候絕對不是現在眼前的男人的一幅神情。
“你睡了好幾十個小時了呢,總算是醒了”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傳散開了,安石宣只覺恨不得割破男人的喉嚨,他完完全全侮辱了嚴浩宇這一副嗓音
。
“呵呵···你很鎮定呢,不過,鎮定的人我最最愛了,所以,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你是誰?”安石宣打斷男人的碎碎念,問道。
“呵呵··我還以爲你會忍着許久不問呢,看來,我還是看錯你了”男人笑道,但是那笑意裡卻多了幾分戲謔。
“你是誰?”安石宣微微擡起頭瞥了一眼自己的現狀,渾身無力,而且四肢都被鐵鏈固定在了牀四頭,很是到位的防範,安石宣不由得在心裡暗暗讚道。
不過,也說明了,眼前的男人,對她,很是瞭解!
落到最最瞭解自己的敵人手裡,怕是不會是什麼好感受吧!
“呵呵···十一,我們見過面的,你忘記了?”男人恢復了他本來的音色說道,安石宣聞言蹙了蹙眉頭,卻恍然大悟,她記得,眼前男人的聲音,那時候,他也是這個語氣,說什麼她昏倒在他家裡的牀上。
週一深,那個小診所的醫生!
“你想幹什麼?”話,當然要問清楚了,問清楚了纔好想對策嘛,安石宣可不是認爲只要不開口就保持了自己的氣勢高傲的,既然眼前的男人願意說,管他是真是假,多瞭解點總會是好的!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男人再度恢復了嚴浩宇的聲音,安石宣聽得直蹙眉頭,她幾乎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一折磨人爲嗜好的變態男人,不然,他不會故意頂着嚴浩宇的面孔在她面前晃悠,還有,就連聲音都變成嚴浩宇的。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個人,安石宣不時還是不由得會愣神,特別是看見男人偶爾勾起嘴角的時候。
安石宣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信息,也沒有 打算繼續問,週一深看了會兒閉目養神的安石宣,不由得心有不甘,問道:“你不想知道這是哪兒嗎?”
安石宣聞言挑眉,道:“哪兒?”既然他自己想要說,她也要成全他不是
!
“我的地下研究室喔,不是很深,只是地下一百米而已!而且,裡面有好多好多有趣的東西”週一深笑道,那笑容,邪惡得安石宣有些噁心。
但是從週一深的話裡,安石宣卻也又得到了一個消息,地下一百米,也就是說她手腕上的紅繩根本起不了作用了?
額··不對,是起不了通信作用了,還有別的作用啊!想着,安石宣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週一深見安石宣非但不怕,反而還笑,自己嚇唬安石宣的目的沒有達成,心裡更覺不甘。
“笑吧笑吧,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週一深笑得邪惡而詭異,安石宣只覺好像是吃了只蒼蠅一般,胃裡不斷翻滾。
“別怕,我先給你做做基本的檢測”說着,週一深就拿出了身旁早就準備好的工具,一邊笑着對安石宣說話,一邊手下還能精準的做着該做的動作。
“這個是抽血的,應該先給你驗驗血”話落,直接把針頭毫不猶豫的扎進了安石宣的手臂血管處,安石宣閉上眼睛,拒絕看眼前頂着嚴浩宇的臉皮瘋狂的週一深。
當初她和葉蓮兒搭檔做殺手的時候,也是時時刻刻的帶着面具的,所以,安石宣對着面具並不是不熟悉,可是,現在安石宣卻是有些反感這東西的。
而那個假的嚴浩宇,之所以讓安石宣吃驚,完完全全是因爲他根本不是戴面具的原因,而是他本身的那張臉罷了!
“對了,我應該從最基本的開始的,先聽聽心跳”說着,週一深便直接扒開了安石宣身上的衣物,對面前的一切春光視而不見,反倒是極其認真的聽起了心跳起來。
“喔,還有···”對於在自己耳邊用嚴浩宇的聲音聒噪的人,安石宣心裡暴跳如雷,可是,還是生生忍住了,要是她怒了的話,面前的男人應該是更加的得意了吧!
可是,她就是不想他得意呢!
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週一深的那個變態,他每做一步,都會在安石宣耳邊詳細的講解,就好似在教學生似的,可是,卻一直用的嚴浩宇的聲音,再加上安石宣一直閉着眼睛,在腦海裡浮現的就是嚴浩宇在自己面前講話的場景,可是,理智卻是不允許的,腦袋,就好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般,疼得厲害
。
許久,沒有聽到週一深的聲音,安石宣詫異的挑眉,只見他有些驚怒的瞪着眼前桌上的東西,就好似看見了什麼讓他惱怒的事情一般。
安石宣很是好奇,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讓他變色,她現在是有幾分明白了,週一深這個醫學變態,就是想拿她來做實驗,而且,還以折磨她爲樂。
不然,他怎麼會帶着嚴浩宇的面具,而且,還故意通過變音器把聲音弄出嚴浩宇的呢!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週一深很明顯的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不滿,不由得怒吼出口,安石宣有些心疼自己的耳朵,不過,心裡卻是竊喜了一把,活該,讓他對她動手。
怕是,她特殊的體制讓他遇到了難題了吧,想着,安石宣不由得低低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我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對,一定”狠狠的掐了一把安石宣,又猛的鬆開,週一深在屋子裡轉着圈,暴走。
“哈哈···”安石宣見暴走的週一深,笑得更加的歡樂了。
“不,我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你的體制怎麼能因爲懷孕而改變呢,不能,對,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對了,我有辦法了”週一深的自言自語,卻讓安石宣猛的一驚:懷孕?
他說的是這兩個字吧?
“我有辦法了,只要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你的體制不就會恢復了嗎?對啊,我真是天才,我馬上去找藥物,對了,我時間不多了,得快點,不然他們來了就遭了”週一深說罷,就奔了出去。
“週一深,你敢!”安石宣狠狠的掙扎着,手腳都勒出了深深的於痕,可是,週一深拿着手裡的注射器卻越來越靠近她。
“乖,不會很痛的,睡一覺就好了”耳畔,安石宣竟然有些聽不清到底是嚴浩宇的聲音,還是週一深的聲音。
“不,不要!”安石宣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了害怕的感覺。
她肚子裡,有着她和嚴浩宇的孩子,她要保護他,不惜一切
!
“週一深,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好不好,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我的體制是怎麼回事”第一次,安石宣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人。
“噓,一會兒就好了,打了針,孩子流掉了,你的體質一定會恢復的,那麼,我就可以繼續我的研究了”
“不,不要···”眼角,一滴淚滑落,手腕上的如螞蟻咬的刺痛也隨即傳來。
“我若不死,必讓你生不如死!”這一刻,安石宣緊握着拳頭,立下了誓言,眼眶,猩紅着瘋狂。
隨即,傳來的卻是肚子好似有什麼慢慢往下掉的感覺,腿間,也是溼濡一片,痛,痛入骨髓!
恨,瘋狂的恨意!
“乖,很快,很快就好的”耳畔,再次傳來週一深的和嚴浩宇一模一樣的聲音。
“嚴浩宇,我恨你!”最後一句話,好似失去了狼崽的母狼的哀嚎,安石宣隨即昏了過去。
某地下場裡,嚴浩宇手下一抖,手裡的杯子猛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卻好似再也拼湊不完整。
“大哥,怎麼了?”於峰見嚴浩宇一手按着心口,不由得立即上前問道,嚴浩宇聞言生生的支撐起痛得想要彎下去的身子,道:“沒事,你們繼續查!”
時間,緩緩的流過去,週一深很是滿意自己手裡的藥物,果然,一支針,讓她流產得乾乾淨淨的。
確認了安石宣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毫無蹤影,週一深也放下心來,“噗”的噴出一口水,盡數噴到了昏了過去的安石宣的臉上,安石宣也隨即轉醒,目光,飽含着炙熱的恨意,讓週一深很是受用。
“別讓我活着走出去!”一句話說完,卻緊閉了口,很明顯的,不打算再和他說一個字。
“乖,我怎麼會要你的命呢?你要知道,自從上次給你做過檢查之後,我有多興奮嗎?興奮得我好幾天睡不着覺呢!終於,我終於找到如此完美的基因了!”
“以後,世界醫學史會生生世世的記住我的,記住我這個給世界基因做過如此偉大的貢獻的人”
“當然,你也功不可沒喔
!”邊說着,週一深的手裡還是不斷的檢查觀察着。
“哈哈···果然是你肚子裡的胎兒拖累,你看,你看,現在就正常多了”
“你tmd給我住嘴!”她的孩子,容不得他置喙。
孩子,想着,安石宣只覺渾身都是痛的,孩子,爲什麼,來得那麼快,也離去得那麼快呢?寶寶,你就不知道,媽咪會想你的嗎?十指握拳,眼角,還是不斷的滑過淚水。
那時候,她和南萱和葉蓮兒一起逗小夜羽的時候,她就在心裡偷偷的想,要是她和嚴浩宇有了孩子,那麼,孩子是會像嚴浩天多點呢?還是像她多一點呢?
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他會不會和嚴浩宇一樣,是個面癱,還是···
“好,我住嘴,我住嘴,你別激動啊,一激動,體內好多激素都會有變化”週一深很明顯的對安石宣這個供體很是滿意了,所以,現在也不帶着激怒安石宣的成分了,他現在,只想把自己一直的研究繼續下去。
這麼完美的基因,再加上他精湛的技術,一定,一定可以合成不死基因,然後,培養出不死細胞的,一定!
想着,週一深就更加的興奮,到時候,就會真的出現長生不死,那麼,他一定會是醫學史上不倒的神話,一定!
眸底,染上更加瘋狂的興奮!
接下來,安石宣只感覺到週一深又朝她身體了注射了許多的藥物,有些一注射進去,她就渾身發冷,痙攣不已。
然後,週一深就會搖搖頭,繼續注射其他的藥物,有些一注射進去,她就渾身如火在烤,還有一些,如渾身螞蟻在咬,癢得比死還有難受,還有,似刀割,一刀一刀的,刀刀見血!
安石宣只覺自己好似在地獄走了一趟,十八般的折磨,她樣樣都經歷過了。
生不如死的感覺,安石宣到這一刻,是的的確確的明白了,她也明白了,爲什麼那些人會那麼怕老頭了,原來那些藥物病毒啥的,注射到身體竟然是這種感覺啊
!
而此時,本來在地下場檢查的嚴浩宇也好似經歷過了那些酷刑一般,額頭豆大的汗粒不斷地下,於峰好幾次都想勸說嚴浩宇出去等着,可是,卻也知道自己怎麼說也沒有用,只好生生的忍住了。
“慢着,你,過來!”瞥見角落裡的一個男人,那目光,讓嚴浩宇有種奇怪的感覺,本來和其他的人一起蹲在角落裡的能人不由得有些瑟瑟發抖,於峰見狀,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嚴浩宇,似乎在詢問,還要帶過來嗎?
就那男人的反應,即使有什麼特別,應該也就是個小混混而已,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窩囊。
“帶過來”於峰瞥見嚴浩宇目中的堅持,還是對圍着那些人的手下說了句,話落,立即有個特種兵上前。
可是,他還沒有觸到男人的手,卻被男人一個過肩摔奪了槍支,於峰一個驚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聽見耳畔一聲槍響。
男人的手臂竟然突然血流如注,手裡的槍也因爲突然而來的刺痛而落地,而被男人摔倒在地的特種兵,立即上前,一把扣住了男人。
狠狠地踢了兩腳,淬了聲:“md,敢在你爺爺面前動武”
“好了”嚴浩宇一聲大喝,特種兵立即端正了態度,嚴浩宇俯身看向地上的男人,笑道:“死魚,你還在裝什麼呢?”
話一落,男人本來渾濁的眼裡精光一閃,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着嚴浩宇,就好似盯着自己的獵物般。
“呵呵,上將大人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死魚我還真是班門弄斧了”
“不,你應該說是踢到鐵板了”嚴浩宇道。
“老實交代,週一深去哪兒了?哪兒是他的地下研究室?”嚴浩宇彎腰問道,不是他想要憑藉自己的眼神給死魚壓迫,也不是近一點威懾力更大,他只是覺得,這種姿勢,反而能緩解他突然而來的奇怪的痛楚罷了。
“我不知道!”死魚的話一落,身邊的人齊齊臉色全變。
“md,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
“死魚,我知道你和週一深的關係,我答應你,不傷他性命,你告訴我他的地下研究所在哪兒好不?我怕久了,宣兒就沒命了,就當我求求你”嚴浩宇的話一落,於峰等人齊齊一震,這,是他們的上將大人嗎?
是他們千年不變色的上將大人嗎?
死魚聞言更是一震,“你說什麼?”
“我說,求求你,行不?”嚴浩宇知道,憑藉他們的手段和能力,遲早能查出週一深的地下研究所,可是,他等不了,週一深是個醫學狂人,心裡變態,他不敢多耽擱一分一秒。
“不,不是這個,你說安石宣在週一深手裡?”死魚詫異的問道。
“是!”嚴浩宇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他需要馬上就出安石宣,不能再拖了,都過了這麼幾十個時辰了,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安石宣會遭遇到什麼痛苦與折磨。
“快,跟我走!”死魚聞言,也不由得有些慌了,週一深的手段,他是瞭解的,任你是再堅強的人,他都能給折磨瘋了,而且,是極其迅速的給折磨瘋,極其的有效率!
“放開他,我們走”嚴浩宇立即說道。
“大哥”身後,於峰喊了一句,“你們繼續,我們先去救宣兒”嚴浩宇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次他們竟然斷了這個地下場,自然要收拾好了,所以,他留下於峰他們斷後。
郊外,車如飛。
嚴浩宇幾乎恨不得把油門踩到了極致,身旁,死魚的手也緊緊的握着,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爲不想安石宣死想安石宣死在他手裡,或者說,敗在他手裡,還是僅僅不想安石宣死而已。
嚴浩宇自然注意到了死魚的狀況,而且,他也知道死魚是安石宣的對手,是敵人,可是,現在看來,很明顯的不是那麼簡單的!
“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踢開,本來在專注的做着實驗的週一深手一抖,藥物滴到了載玻片外面,週一深怒目瞪向打擾他做實驗的人
。
敢打擾他做實驗的人,都要有死的覺悟!
手裡,刷刷刷的扔出幾個各色各樣的玻璃瓶,直到門前沒了聲響,那些白霧也散盡,週一深這才滿意的看着門前,看是那個敢這麼大膽,敢隨意進他的實驗室。
即使是那些人,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隨意進他實驗室的。
霧散,卻是死魚帶着防毒面具站在他面前,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人,還不待週一深反應過來,便被一腳踢飛了去。
一聲悶哼,週一深的頭撞上了試驗檯,昏了過去。
嚴浩宇看着病牀上雪白的牀單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只覺得連心頭都是涼的。
“宣兒?”試探性的喚了一聲,這讓本來失血過多有些頭昏的安石宣緩緩回神,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只覺不真切,也分辨不清究竟是嚴浩宇還是週一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宣兒,你堅強點,你堅強點”嚴浩宇抱着安石宣,不斷的說話,不斷的叫她堅強點,這一刻,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安石宣生命的流逝,好似一不小心,她就會徹徹底底的離開似的。
“你tmd給我快點,快點啊!”嚴浩宇對前面開着車的死魚怒吼,死魚心裡也着急,可是,速度都已經提到極限了,他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啊!
“醫生,醫生”
“先生,請在外面等待”
“滾開,我要進去陪她,都給我滾開”砰的一聲槍響,嚴浩宇瞪着猩紅的眼眶,朝天開了一槍,眼前攔着他的人,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那些醫生那裡見過這般陣仗啊,而且,嚴浩宇身上並沒有穿軍裝,他們也就自顧自的把他當做黑道之人了,暗地裡,早有人偷偷報了案!
手術室裡,嚴浩宇兩手緊緊捧着安石宣的一隻手,沒有絲毫動作,只靜靜的呆在一側
。
而那些醫生,也都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是在面對病人的時候,卻是專注的手術。
消息不脛而走,而安石宣還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手術室門前就守了一大羣的記者,饒是醫院的保安傾巢出動,卻也擋不住那些八卦的記者想要扒新聞的急切心情。
等到林浩接到消息的時候,淺妍也一起趕了過來,兩人才到走廊口,就被一眼尖的記者給盯到了。
“林少校,剛剛那個開槍威脅醫生的人是嚴上將嗎?”
“嚴小姐,剛剛裡面做手術的是你的嫂子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
“周益,把各位記者請出去”林浩說罷,跟隨而來的特種大隊的人齊齊圍成一個圈,把記者慢慢趕出了醫院。
“請問,你們是軍人嗎?”這些人都沒有穿軍裝,這些記者自然是不知道的。
“別拍了,別拍了,請立即把底片交出來,否則,你們將會是泄露國家秘密的罪人!”
“啊,這麼說你們就是軍人了?”記者見風使舵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強,自然能聽見這些人的言外之意。
“請安靜一下,我知道各位記者辛苦,要不然這樣,等我嫂子醒了之後,我們會在黑金召開一個記者會,到時候,會給各位邀請函的”淺妍的話一落,幾乎是不打自招了,身邊,林浩露出了一絲深色,忽而又瞭然了。
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機會!
與其讓人猜測摸黑,還不如自己坦誠,那樣,還不至於被人藉此背後捅一刀。
手術,持續了十幾個小時,本來是個小小的清理子宮的手術,可是,安石宣體內的病毒太雜太多,導致生理功能紊亂,把這一些醫生弄得手忙腳亂的。
“病人的心率急速下降,血壓68/36”
“準備強心針”
“是
!”
“電擊”
“嘀嘀嘀···”耳畔,傳來如鬼魅一般的聲音,醫生有些發愣的看着那突然變爲水平的兩條線,傻了!
怎麼會這樣呢?
這病人的體內的病毒,居然擴散得如此之快!
“取下氧氣罩吧!”醫生有些氣餒的說道,搶救了十幾個小時,明明只是個小小的手術,可是,最後卻突然惡化。
“別動!”本來呆着的嚴浩宇突然一聲怒吼,“先生,你···”
“你們給我救她,繼續救,救不活大家都別活了!”猩紅的眼眶,如嗜血的惡魔,手術室的醫生護士齊齊害怕的後退。
“我叫你們給我救她,你們聽不懂嗎?”一把抓住主治醫師,扔到了病牀前,嚴浩宇猩紅着眼眶,怒吼道。
“砰!”
“啊!”護士醫生的尖叫響起,膽小的人緩緩移開覆在眼睛上的手,卻沒有看見預期的死人和四濺的鮮血。
原來,門,被外面一腳踢開!
“都給我滾出去!”歐陽謹的一聲大喝,嚴浩宇猛的轉身,“快,快救她,救她!”
“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你們tmd給我快點!”
“你們也都出去”老頭早就奔到了牀邊,邊給安石宣檢查,邊道。
“我···”嚴浩宇猶豫的話還沒有出口,“你留在這兒只能礙事!”身後,就傳來了歐陽謹的聲音。
又是一天一夜,手術室的門纔打開,嚴浩宇快步奔了上去,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沒事了,好好養着就行
!”
“媽的,那個小兔崽子真狠,居然什麼都一起注射,他這是完完全全的把小娃娃當成試驗品了啊!”老頭也忍不住爆粗口了,充分說明,他究竟有多憤怒。
病房,嚴浩宇呆呆的看着病牀上臉色蒼白的安石宣,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那一刻,他是那樣清楚的看見了她幾乎要遠離她而去。
“你準備怎麼處置週一深?”耳畔,是歐陽謹不帶溫度的問話。
要是以往的話,歐陽謹絕對不會問嚴浩宇的建議,敢這麼折磨他的小公主的人,他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他。
可是,現在他也明白,這,是他們夫妻的事情!
大不了等他們折磨夠了,他再去加一把火!
“我答應過死魚,不殺週一深”嚴浩宇的話沙啞而低沉,就好似乾涸了好久的田地似的。
“所以呢?”歐陽謹很是淡定的笑着。
“所以,只能讓他生不如死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病牀上的人兒,話,好似說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好似再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歐陽謹點點頭,提腳離開。
不久,歐陽謹就回來了。
“吃點吧”把手裡的粥遞給嚴浩宇,嚴浩宇愣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別說沒有胃口的什麼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爲你買的,你要照顧她,親自照顧,你要是倒了誰來照顧她?”歐陽謹很是冷靜的說道。
他沒能保護好小公主,所以,他親力親爲是必須的!
歐陽謹可不認爲自己這個決定有什麼不對的!要是放在以前的話,他甚至可能叫他滾開,可是現在,歐陽謹覺得還是讓他勞心勞力算了。
一連一個周,嚴浩宇就一直住在醫院,親自照顧着安石宣的一切
。
安石宣本來蒼白的臉蛋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可是,嚴浩宇的顴骨卻是越來越突出了。
“大哥”身後,是淺妍和林浩的聲音。嚴浩宇頭也不回的說了聲:“來了!”
“大哥,你去休息下吧,我來陪着嫂子”淺妍看着病牀上好似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的安石宣,本來晶亮迷人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層紗,臉色,還是蒼白得不正常。
“不用了!你們都來了,孩子呢?”嚴浩宇的話一落,本來呆滯着的安石宣渾身一顫。
“宣兒,宣兒?”嚴浩宇猛撲過去,立即驚喜的叫了幾聲,本以爲安石宣有反應了,可是,誰知道,她還是一副呆滯的模樣!
安靜得讓人心疼!
“嫂子,你開開口說句話好不?我是淺妍啊!”淺妍見狀,心裡疼惜不已,卻也什麼辦法都沒有。
現在的安石宣,就好似把自己給封閉了,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
外界的一切,她好似看到了,但是也沒有看到,她好似聽到了,但是也沒有聽到!
“嫂子,我是林浩,你知道嗎?我和淺妍的寶寶現在很健康,可是還沒有取名字,就等着你來取呢!”林浩見狀也低聲說道。
安石宣還是愣愣的,毫無反應!
“嫂子,有你纔有我們,你就不像看看寶寶嗎?等寶寶出了保溫箱,我帶他來看你好不?”淺妍繼續道,卻好似跟風說話一般,沒有絲毫的迴應。
幾個人輪流喝安石宣講了一會兒話,嚴浩宇見安石宣沒有絲毫的反應,反倒是勾了勾嘴角。
“累了?睡吧!”說着,手就已經把她身後的靠背給拿了下來,安石宣很是順從的慢慢縮進了被子裡。
“你也才生產,注意自己的身子!”嚴浩宇給安石宣掖好的被子,回頭對淺妍道,淺妍聞言點點頭。
“妍兒就交給你了,記得,要照顧得好好的
!”嚴浩宇側頭對林浩再次囑咐了一句,林浩如有所感的點頭。
爲了能瞞住島上的幾個女人安石宣的事情,歐陽謹早早的就趕回了島嶼,即使心裡擔憂,但是面色卻是滴水不漏。
現在的安石宣,他很明白,能救得了她的,只有嚴浩宇一人!
所以,即使告訴了她們,也是徒添幾人擔憂而已!
幾日後,淺妍果然抱着孩子來了。
“寶寶,這是舅母喔”淺妍小心翼翼的把懷裡的孩子湊到安石宣面前,本來呆滯的安石宣心頭一痛。
回頭看了眼嚴浩宇,怕是,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那麼離開了吧!
嚴浩宇感覺到安石宣好似突然看了自己一眼,竟然傻呵呵的笑了笑,總算,總算是有反應了!
“嫂子,你給寶寶取個名字吧!”淺妍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寶寶引起了安石宣的興趣,趁熱打鐵的說道。
安石宣呆呆的看會兒淺妍懷裡的 孩子,臉色粉嘟嘟的,眼睛水靈靈的,極其的可愛。
其實,她這些日子不是傻了,也不是呆了,只是,只是不想說話,只是不想動而已!
他們說的,她都聽得見,可是,不想聽,也不想說!
“于飛吧!”淡淡的吐出三個字,卻讓嚴浩宇、淺妍林浩等人齊齊驚喜。
“好,鳳凰于飛!寶寶你聽見沒有?舅母對你的期望很高呢!希望你能像鳳凰一般浴火還能重生,而且,還要找個不離不棄的愛人”淺妍隨即道,一屋子的人不由得齊齊瞪大了眼眸,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名字居然還能解釋出這般寓意來。
而嚴浩宇,此時則是定定的看着安石宣,深邃的眸子幾乎溢得出水來。
安石宣怎麼不明白淺妍這麼解釋的意思呢,她不過是藉此來勸慰她罷了。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這話一出,淺妍林浩這纔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畢竟,安石宣是爲了救淺妍才被綁,說來,是他們的虧欠!可是,他們卻知道,安石宣要的不是他們的一句謝謝或者對不起,所以,他們都把此情記在了心裡,而不是口邊。
林浩一家三口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嚴浩宇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安石宣,嘴角淺淺的勾起。
安石宣側頭看向瘦了幾圈的嚴浩宇,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累了,我要睡覺”
“好,你睡吧!”嚴浩宇見狀寵溺的笑笑。
“你陪我!”看着嚴浩宇眼眶便青紫的痕跡,安石宣覺得很是礙眼。
“好,我陪你”說罷,直接上牀,把病牀上的人兒樓入了懷抱。
安石宣怔怔的看了會兒嚴浩宇,總覺得哪裡有些變了,卻又不知道是哪裡變了。
在嚴浩宇懷抱裡尋個舒服的位置,怔怔的發起呆來。
最近,她是真的累了,纔不想說話,不想思考,不想一切一切,特別是想到她肚子裡還沒來得出生的寶寶的時候,更是恨意叢生。
她恨,恨嚴浩宇來得那麼晚,沒能保住他們的寶貝。所以,當時她怒吼的那一句“嚴浩宇,我恨你”是真的!
她恨,她更恨自己,要是自己不託大,要是自己還小心一點,也許,他們的寶寶還好好的!
這些日子,她不能原諒他,更不能原諒自己,所以,一直當鴕鳥,總以爲,自己要是不聽不看不想,那麼,也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眼睜睜的看着他越來越瘦,眼眶的青紫也越來越重,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鳳凰于飛,沒錯,她其實是想取前兩個字的,鳳凰,一種不死鳥!
她希望他們的孩子,以後,能再回她的肚子裡,那麼,她一定會把他保護得好好的,一定!
靜靜的想着,安石宣也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
頭頂,本來熟睡的嚴浩宇卻唰的睜開了眼眸,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兒,低低的嘆了口氣,她,總算是不排斥他了!
最近,他一直親力親爲的照顧着她,他還是看出來了,她,其實是有些排斥他的,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
直到現在,嚴浩宇纔算是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
等到護士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美好的畫面。
女人溫順的窩在男人圈出的懷抱裡,她的一手輕輕搭在他的胸口,一手隨意的放着,他弧度優美的下顎抵着她的頭,一手給她當枕頭,一把佔有性的攬着她的背。
俊男美女,再加上斜陽透過窗偶爾的偷窺,畫面,極其的美好!
就連本來進來準備給安石宣換藥的護士都有些看呆了。心裡不由得有些嘀咕,那些人果然是愛欺負她,這倆個人那裡凶神惡煞了,還裝模作樣的嚇她,她本來就膽小,被她們那麼一嚇,可是在辭職還是豁出去之間徘徊了好幾個小時才決定進來的耶!
結果,這麼美的一幅畫,早知道,她早就進來的!
因爲不知道該不該出聲打擾,小護士腦袋裡兩個小人在打架,該,給病人換藥不能推遲,不該,破壞這麼好的畫面的人壞心會短命,你忍心破壞這麼好的畫面嗎?兩個小人你來我往十分的激烈。最終決定,還是不打擾,直接輕輕的退了出去。
牀上依偎着的兩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醒了,餓了嗎?”才一睜開眼睛,耳畔就傳來嚴浩宇低低沉沉的聲音。
安石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彥,淡淡的搖了搖頭。
“今天,我們出院吧!”安石宣的話一出口,嚴浩宇凝眉想了想,笑道:“好!”
要是擱在以往,他肯定會勸說她幾句,讓她還留在醫院觀察幾天,可是,經過這件事情,嚴浩宇卻明白了,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好
!
以後的日子,她有多少,他陪多久!不離不棄!
她要是敢提前離開,他馬上追上去!
辦理出院手續的一些事情,自然不需要嚴浩宇親自去,一個電話下去,早就有人去辦了。
而此時,嚴浩宇正在病發裡整理着兩人的東西,看着熟練的整理着一切的嚴浩宇,安石宣勾了勾嘴角,眼角也帶了幾分笑意。
嚴浩宇低頭拉拉鍊間,好似感覺到了頭頂溫柔的目光,突然擡起頭來,就看見了安石宣一張笑意滿滿的臉。
“好了!”起身,一手提着袋子,一把拉過安石宣的小手,就欲朝門外走去。
“你抱我!”安石宣的話落,嚴浩宇怔了怔纔回神,笑道“好!”
“行禮”安石宣安心的窩在嚴浩宇懷裡,回頭看了眼被嚴浩宇丟在地上的袋子,提醒了句。
“叫小張來拿就行了!”嚴浩宇說罷,也不管安石宣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說,直接抱着懷裡的人就朝外面走去。
“哇哇,那是不是上將大人和夫人啊?”
“他們好恩愛喔!”
“說你還不信,當初上將大人爲了救夫人,記得都動槍了”
“真的啊?那你們還說上將大人是黑道頭頭?明明,他只是救妻心切而已!”
“切,你是沒有看見,上將大人發怒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好似吃人的野獸似的”
“纔不是呢!那天我去給上將夫人換藥,我看到他們夫妻倆可好了,你一定是污衊”
身後,小護士的交談聲不斷傳來,安石宣挑眉看向抱着自己的嚴浩宇,伸出手指摩挲着他的嘴角。
“夫人,你這是在暗示爲夫什麼嗎?”車裡,嚴浩宇也直接把安石宣摟在懷裡,對着那小巧可愛的耳朵緩緩呼出熱氣,蠱惑的說道
。
安石宣扒開湊到自己的耳邊的腦袋,繼續摩挲着嚴浩宇的嘴角,淡淡的道:“首長大人,你不覺得夫人我給你解決了個麻煩了嗎?”
他們兩人這麼一秀恩愛,至少,能扳回點首長大人嗜血的形象不是?
“夫人,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可是很樂意爲夫人服務的,哪裡有哪些歪門邪道的心思 啊”嚴浩宇倒是說得極其的正經,安石宣聞言嘴角一抽。
首長大人這話說得,好似她有啥歪門邪道的心思似的!
“喔?”尾音拉得長長的,安石宣表示很是懷疑。
“夫人,爲夫的心天地可表啊!”
“證明呢?”
“爲夫天天都這樣抱着夫人,算是證據不?”嚴浩宇腦袋飛速的運轉,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句話回答得極其的正確。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就沒有打算和她分開一時半刻,準備隨時隨地的陪在她身邊,或者說,把她拴在自己身上。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自然要有所犧牲才能不被懷疑了,所以,他很是順口的就說了出來。
而且,要是他家夫人再有什麼威脅的話,他就一直能在她身邊保護了!
再則,還能麻痹下敵人,樹立下他寵溺愛妻的絕世好男人的形象,嚴浩宇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極其的正確。
“首長你確定?”安石宣挑眉問道,她知道,自己經歷過這一次,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害,身手肯定也大幅度下降。
即使這樣,她也沒打算回基地去躲着,讓他一個人戰鬥的,所以,她自然要陪在他身邊,不過,被他時時刻刻抱着,額··想着,安石宣不由得覺得背後冒着冷氣!
這也太過了吧!
“夫人,你不信爲夫的能力嗎?”嚴浩宇表示很是哀怨,他家夫人,怎麼就不能毫不思索的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呢
!
思考得越久,他的目的就暴露得越多,他家夫人就越有可能不答應的啊!
想着,嚴浩宇眸子精光一閃,直接張口,咬了咬一直摩挲着自己的指頭。
“你屬狗的啊!”安石宣快速的挽救會自己的手指,擡頭瞪了眼嚴浩宇,本來的思維也被嚴浩宇給打亂得七零八落的。
而嚴浩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至於他家夫人答不答應,最後還不是取決於他的行動嗎?所有,他的首要任務是防止他家夫人看透了他心裡的想法,然後像是防賊一眼防着他,那就悲劇了。
“首長,我們先去哪兒?”小張拿回了行李袋,目不斜視,恭敬的問嚴浩宇道。
“去黑金”嚴浩宇的話剛落,安石宣就挑了挑眉頭。
“喂,林浩,立即召開記者招待會,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到黑金”對於嚴浩宇的吩咐,安石宣沒有什麼異議。
反正,她現在只要好好的呆在首長懷裡就好了!
嚴浩宇抱着安石宣才踏進包廂門一步,就被記者給層層圍住了。
“上將大人,上將夫人是怎麼受傷的呢?”
“醫生怎麼說?”
“據說上將大人當初用槍威脅醫生,上將大人對此作何解釋呢?”
問題,鋪天蓋地而來,有委婉的,也有犀利的!
“請大家稍安勿躁,今天召開這個記者會,就是爲了給大家答疑的,我們時間很是充裕,所以,待會兒各位記者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儘管提問”
官方似的話語,嚴浩宇身邊早就有保鏢隔開了衆多鬨鬧的記者,待到兩人走到前面的座椅上的時候,誰知道,嚴浩宇竟然還沒有把安石宣放下,竟然還抱着安石宣坐在自己的腿上。
“各位記者朋友,現在,你們可以提問了”對於提問主題,嚴浩宇開場並沒有做任何的限制
。
“上將大人,您一直抱着夫人,是爲了作秀嗎?證明您和夫人很是恩愛,所以,爲了在醫院公然開槍威脅醫生做無聲的辯護”第一個開口的,是一個女人,很有魄力的女人!
誰都知道,即使是記者招待會,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彼此心裡都有個底,畢竟,對方的背景勢力不是一家小小的報社或者是雜誌可以抗衡的。
“這位小姐,你回家,讓你老公抱你出來逛幾圈,你就知道我是真心呵護我的老婆還是在作秀了,當然,要是你還沒有老公或者你和你老公沒有我和夫人這般恩愛的話,那就只能說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嚴浩宇的話落,女人的臉色瞬間暴紅,然後漸漸的轉爲青紫色。
很明顯的,給氣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夫人才剛剛出院,其實,是夫人體諒大家迫切的想要八卦我的心情,她才強撐着出院的,所以,我給夫人代步,我並不覺得是在作秀什麼的!”
嚴浩宇繼續補充道,話落,掌聲雷動。
“那麼請問上將大人,外界傳言你在醫院開槍威脅醫生,您對此又有什麼解釋呢?”這次開口的是一男人,話,倒是說得不是特別的委婉。
“既然是傳言,那麼我又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呢?我又需要什麼解釋的呢?不過,對於這個說話,我還是挺欣慰的,夫人你說是不是?”
“是什麼?”
“夫人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這裡所有的人都認爲我爲你衝冠一怒呢!所以,在他們眼裡,夫人你肯定是有那個傾國的魅力呢!我家夫人有這種魅力,作爲丈夫的我,自然是欣慰了”
“嗯”安石宣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迴應。
“夫人,你不覺得你的反應太過平淡了嗎?”嚴浩宇低頭對安石宣到,聲音不大不小,而且前面還有麥克風,自然是大廳裡的人個個都聽得清楚。
“你想怎樣?”安石宣覺得嚴浩宇這幾句話還是說得挺得她的心的,被誇讚,心情不好纔怪
!
“夫人,他們可是都認爲我爲了你衝冠一怒啊!”嚴浩宇再次強調道。
“所以呢?”安石宣挑眉,表示不解。
“所以夫人不覺得你應該獎勵下爲夫嗎?羣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啊!足可以見我對夫人的心那是···”
“那是假的!”安石宣利落的接了下來,讓嚴浩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夫人,你怎麼能冤枉爲夫呢?”嚴浩宇悲憤了,瞪着大眼睛,擺出一副極其委屈的面容,道。
殊不知,嚴浩宇這一表情,竟然在今後的報紙上大片大片的刊載,風行一時!
首長大人,也有一失足已成千古恨的時候啊!
“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沒有開槍,那不就是欺騙了羣衆雪亮的眼睛,所以,你的心,肯定也是假的”安石宣反駁得利落之極。
“誰說我沒開槍了?”嚴浩宇一聲怒吼,下首本來就直直的盯着兩人打情罵俏的記者瞬間激動了,果然,嚴浩宇是開了槍的,他們就說嘛!
這不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嗎?
“喔?”安石宣拖長了尾音,表示懷疑。
“夫人你忘記了,我當時可是對着偷跑的死魚開了一槍的!”
“上將大人,您說死魚,是國際第一殺手死魚嗎?”下面的記者瞬間找到了賣點,急急忙忙的趕緊發問。而齊齊在心裡暗自高興,幸好,幸好他們沒有突然打斷上將和夫人的談話,不然,就聽不到這些話了。
上將大人果然是絕世好男人,記者羣裡,一些年輕的剛剛入門不久的女記者不由得齊齊心裡暗暗嘆道。
安石宣淡淡的掃了眼下首的兩眼放光的女人,不由得擡起眼皮瞪了眼頭頂的男人。
“嗯,死魚潛入我國,夫人正是被他所傷,幸好,當時來得及時,死魚已經被我國軍方給控制住了”嚴浩宇說得義正言辭,完完全全就是那種說謊不打草稿的人
。
死魚本來在送安石宣去醫院之後,就已經逃走了,再加上,當時嚴浩宇身邊沒人,而他自己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抓死魚,所以,死魚逃離得很是輕鬆。
可是,後來死魚知道,嚴浩宇言而無信,就怒氣衝衝的找來了,誰知道,當時嚴浩宇來了句:“我只答應你不要他的命,可沒答應你讓你把人帶走,更沒有答應要放過他”
可想而知,死魚聞言是完完全全的怒了,可是,一怒,一動手,反倒是又給了嚴浩宇一個藉口,說是死魚潛入a國刺殺首腦人物,所以,嚴浩宇毫不猶豫的把人給拿下了。
當時,安石宣知道之後,只是嘴角抽搐了下,對嚴浩宇說了句:“腹黑的狐狸!”嚴浩宇當即回了句:“彼此彼此!”
“想必各位也知道,最近國際上風起雲涌,好多國家重量級首腦死於非命,而a國,我們軍方自然會加強一切警戒,保證各位國家棟梁的安全”嚴浩宇這席話更是無中生有的典範,而且,還把這次安石宣受傷和他衝動的事件上升了個檔次,現在看來,他們兩完完全全的成了爲國犧牲的夫妻 了。
“請問上將大人,上將夫人也是軍隊中人嗎?”一名記者再度開口,看似順着嚴浩宇的路走了下去,可是,嚴浩宇卻是多長了個心眼。
當初,他可是說開除安石宣軍籍了的,所以,他肯定不會頭腦簡單的回答個是。
“爲國服務,是每個公民的責任”安石宣懶洋洋的說了句,卻是讓人明白了,安石宣,並不是軍中之人。
“夫人是因爲軍中的保密紀律才這麼說的嗎?還是,夫人您真的不是軍人呢?”記者繼續發問,身旁就有記者低聲的開罵了。
“腦殘啊,要是回答你了豈不是真正的違反軍紀了?”
不過,說這話的人很明顯的對這個話題也是很感興趣呢,齊齊的豎起了耳朵,仔仔細細的聽。
“曾經,夫人是我手裡的一名軍官,可是,在去年的和m國的聯合軍演上,夫人不小心比試誤傷了埃裡森將軍之女艾麗莎上校,所以,夫人引咎辭職,現在,夫人也就是我的賢內助而已
!”
“啊?原來,打敗m國那隻驕傲的孔雀就是上將夫人啊!”都是軍事報道的,自然知道上一次艾麗莎慘敗的事情,那可是a國吐了一口惡氣的事情啊!
不過,這些人,誰都不知道其實和艾麗莎比試的是淺妍罷了!
至於說艾麗莎是怎麼傷的,那就是更加的狗血了!
艾麗莎當時看上了嚴浩宇,而不管嚴浩宇身邊的正牌夫人還在身邊,就公然勾引嚴浩宇,所以,安石宣一怒,就不小心把某女人的手給廢了。
其實,這件事情一直挺隱秘的,畢竟,艾麗莎這可是想勾引有婦之夫,她自然不敢聲張,而安石宣,這是出了口惡氣就算了的人,再加上嚴浩宇,他自然不敢多提這件事,這可是他的爛桃花!
知道這件事的三個當事人都沒有提,而後來,不知道爲啥,艾麗莎受傷的事情傳了出去,自然,那些軍事報道的人“合理”一想象,再加上部隊裡面傳出的艾麗莎挑戰反打自己耳光的事情,就生出個這麼件事情了!
可是,現在被嚴浩宇這麼給一誤導,安石宣很明顯的就快成了民族英雄了!
畢竟,這可是給國家爭面子的事情,全國人民都臉色有光啊!
“上將大人,那麼您有沒有想過恢復夫人的軍銜呢?”慢慢的,話題越問越偏,到最後,這一羣的記者全被嚴浩宇給忽悠了。
一場記者招待會,開了好幾個小時,嚴浩宇到後來卻是越來越輕鬆。
不多久,一篇篇報道就新鮮出爐了,幾乎篇篇都把上將和上將夫人寫成了民族英雄,而且,要不是媒體的深度挖掘的話,他們都甘心做幕後英雄!
當然,一連好幾日的類似的報道大熱。
而且,其中以一篇伉儷情深的報道更是俘虜了不少人的心,那記者還細心的把嚴浩宇和安石宣當時的對話給錄了下來,再配上他們那解釋得神乎其神的字幕,點擊率瞬間攀升榜首。
安石宣抱着筆記本點開那一段《傾世婚戀》的時候,就看見裡面兩個q版的她和嚴浩宇,那表情,那神態,真是像足了十成十
。
而且,上面還陪着可愛的彩色版的氣泡字幕。
比如說,首長大人腦袋冒出粉嫩嫩的泡泡,深情的盯着首長夫人,腦袋上冒出的一句話是:iloveyou!
再比如說,首長大人兩手中指做着懶洋洋的經典動作,頭頂着小白兔的耳朵,哀怨的說道:“夫人,你怎麼能冤枉爲夫呢?”
然後,旁邊還陪着字幕:夫人,快來,快來安慰首長大人脆弱的玻璃心吧!還配着極其白癡的一串紅色愛心。
“夫人,看啥呢?”嚴浩宇走進臥室的時候,就看見安石宣抱着筆記本笑得十分的開懷,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喏”把筆記本方向一轉,嚴浩宇快速的掃過眼前的一小短片,臉色,瞬間扭曲了。
“哈哈···”安石宣看着黑着一張臉去浴室的男人,笑得滿鋪打滾。
沒辦法,誰能想到首長大人如此的萌呢?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首長大人在這短片裡也太···太花癡了吧!
想着,安石宣不由得笑得更加的開懷了!
浴室裡,本來黑着臉的嚴浩宇聽到安石宣的笑聲的時候,也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至少,他讓人暗地裡製作的這一小短片贏得她一笑了不是?雖然,他挺恨裡面那個有萌又蠢又花癡的男人的!
知道安石宣心情不好,嚴浩宇自然不會放過一切能討得她歡心的事情。
所以,當林浩看見這個報道之後無意間嘀咕了句:“故事寫得挺生動形象的,要是配上動畫就好了”嚴浩宇當即就想到了一個點子,踩低自己,擡高夫人,賣萌撒嬌,博夫人一笑。
而出乎嚴浩宇意料的是,這個短片一出,居然會被哄擡,下面的回覆更是好多都是祝福之語,而且,更加的拉正了兩人的形象!
完完全全的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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