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道,小人願意領罪,只想懇請國主爲小女做主,讓小女離開!”
“既然你願意領罪,也都好說,那我就想問一句,你女兒和我的弟弟北凌的婚事也算是上等的好事,你爲什麼不同意?”
“不是小人不同意,而是小人的女兒不願意嫁給他!”
“這麼說你是同意讓女兒嫁給北凌了?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輪得到一個女子同不同意呢!”
“國主,我也不同意!”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當衆違抗我的命令!你活得不耐煩了!”
“小人不敢,小人之希望國主能夠開恩......”
“閉嘴,你一個罪人,有什麼資格求我!你不僅犯上忤逆,而且私自逃出監牢,現在數罪併罰,推出去斬了!”
北凌趕緊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說道:“國主,請你看在北亦是我老丈人的份上,放過他吧!”
“北亦根本不同意阡阡嫁給你,他怎麼就成了你老丈人了,雖然你有心,可是你看看北亦,他可有悔改的誠意!”
“哈哈哈哈,我不用你們動手,北狄國就要亡了,國主昏庸,凌王無道!哈哈哈!你們記着今天,北狄國就要亡國了!”說完便一頭撞向水榭亭子上的柱子,頓時頭破血流,不一會就斷氣了!
阡阡看在眼裡,趕緊跑過去,晃着北亦的身體喊道:“爹,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在這世上就剩我孤苦伶仃一個人了,爹,你醒醒啊!”
國主和凌王看着眼前這一幕,沒有一點內疚的樣子,好像北亦的死是理所應當的!
劫生走到阡阡身旁,看着阡阡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
阡阡擡頭看着劫生,哭着說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們離開的嗎,你不是說我們可以回到老家的嗎!可是剛剛我娘死了,現在我父親也死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劫生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看着阡阡說道:“阡阡,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你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換不回我父母的命!現在他們都死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就讓我也死了算了!”阡阡說完便立刻一頭撞向北亦撞過的柱子,還好劫生手疾眼快,連忙拉着阡阡的胳膊,把阡阡拉過來,並且順勢拉進自己的懷裡!
阡阡順着劫生拉自己的趨勢,依靠在劫生的肩膀上哭泣,用手狠狠的打劫生的肩膀,而且嘴裡還說道:“你幹嘛要救我,你讓我死了算了,我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劫生緊緊地抱着阡阡,沒有說話,任由阡阡用拳頭打自己的肩膀,因爲他知道,阡阡現在最需要的是希望,而不是絕望!畢竟這個時候,阡阡已經絕望透頂了!
一旁的北凌看到劫生正抱着阡阡,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連忙走到劫生身邊,大聲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抱着我的女人,你不想活了嗎,還不快點放開!”北凌也只能大聲的喊叫,卻不敢動手,因爲他心裡清楚,自己不是劫生的對手,就算北訣在這,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要有什麼事,還得自己受着!
劫生聽着北凌的話,沒有說什麼,仍然繼續抱着阡阡,好像北凌的話向風一樣只是從自己面前飄過,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北凌無奈,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國主!
國主看到北凌,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既然北亦畏罪自殺,那我也就不追究了,而且我還要做個媒人,既然阡阡姑娘是北狄國的人,而現在雙親又都不在了,所以我就替阡阡姑娘做個主,選個吉日,讓阡阡姑娘和北凌成親!”
北凌一聽,非常高興,連忙跪下說:“多謝國主!”然後又擡頭看着劫生懷裡的阡阡說道:“阡阡,你看連國主都爲我們牽線了,還不快謝謝國主!”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危沒有作聲,只是冷冷一笑,而國主身後的北訣,也暗暗嘆氣,這時候,劫生看着國主和北凌惡狠狠地說道:“呵,國主,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配給阡阡找夫婿!”
北凌一聽,瞬間站起來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縱然你是武功高強的個俠士,我們也做夠讓步了,你別得寸進尺了,連國主都敢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真以爲我們北狄國沒有人嗎!”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德行,想娶阡阡,簡直就是癩蛤蟆垂涎天鵝肉!”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是找死,來人啊,把這個犯上作亂的賊子給我殺了!”
命令一下,立刻從水榭周圍出來很多官兵把水榭軒圍的水泄不通!可是劫生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怕的表情,反而充滿了無限的恨意!
北凌又看看北訣說道:“北訣,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把他給我拿下啊!”
北訣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四處張望着,北凌非常惱怒,大聲怒斥:“北訣,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我讓你把他......”
“對不起,凌王,現在我只聽從國主的命令,現在在這裡國主最大,希望你不要失了身份!”
這話一說,差點氣得靈王吐血,不過又不敢作聲,畢竟北訣說的很對,自己還沒身份在國主面前大呼小叫!於是便悻悻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國主看着那麼多官兵,坐在石凳上緩緩說道:“都先退下!”
然後衆多官兵都收了自己兵器站在一旁,聽候命令!
國主看着劫生說道:“這位俠士,你說我不是東西,何出此言,要是你能把我說的心服口服,我便什麼都依了你,若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很抱歉,你們絕對活着出不了北狄國!”
“呵呵,我不用說,你本來就不是個東西,還有你們北狄國所有的巫師,都不是東西!這是明擺着的事實!”
國主也不憤怒,看着劫生說道:“這位俠士好像對我們北狄國很瞭解啊,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不是東西了!”
北凌聽不下去了,在國主面前說道:“國主,別聽他廢話,直接把他殺了算了!”
“匹夫之勇,做事怎麼就不考慮後果!”
北凌聽完國主的訓斥,不再說話,一旁的危卻突然哈哈大笑,引來衆人一陣疑惑!
“這位俠士,不知道你笑什麼?可否說出來我們一起開心!”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北狄國太好玩了,我忍不住笑!特別是你訓斥凌王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靈王的不可一世也有人管得住!”此話一出,北凌的那些手下瞬間鬨堂大笑,像是被壓抑很久的奴隸突然之間得到釋放一樣!不過北凌投去兇狠的怒光之後,那些官兵瞬間閉上了嘴,生怕以後會吃不了兜着走!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北凌瞬間覺得自己臉上像火燒一樣,可是又無可奈何,現在這裡畢竟是國主說的算,就算是被侮辱了,國主不說話,自己也只能忍着!
國主看着危和劫生說道:“兩位俠士,果然和別人不同,很少有人像你們這樣,在權威面前絲毫不怕不怯,不如這樣,剛剛發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希望二位能夠留下來爲北狄國效力!當然,阡阡姑娘也可以不用嫁給北凌,只要你們肯留下來,什麼事都好商量!”
北訣看到這一幕,連忙插嘴說道:“危,劫生,你們可要把握機會啊,國主可從來沒有如此挽留哪個人過!相信你們留下來一定能夠飛黃騰達!”
危看着北訣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可是我們兩個行走江湖習慣了,受不了國家的管制和約束,所以,恕我們不能留下來!”
國主聽完危的話,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聲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如此有誠意的邀請你們,你們竟然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你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不客氣,用這些蝦兵蟹將嗎?”劫生高聲說道。
“哼,蝦兵蟹將?就算是蝦兵蟹將,重重包圍下,你們縱然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逃脫!”
“果然跟北狄一個德行,自己沒本事,就知道請幫手,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把大羅神仙請來,也一樣奈何不了我!”
“住嘴,劫生,你說的太多了!”危大聲制止道。
劫生轉頭看了看危,沒有說話。
“什麼?你怎麼知道北狄這個名字!你們到底是誰?”國主蹭的一下,站起來不可思議地問道。
“北狄這個名字對我們行走江湖之人來說,並不陌生,五百年來,可一直流傳着北狄的佳話呢!”
“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這時候,躺在劫生懷裡的阡阡擡起頭來,看着劫生輕輕的問道:“北狄?就是那個和北御恩公作對的那個嗎?”
“沒錯,就是他,當時他仗着自己人多勢衆,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不過最後他的死也算彌補了他的惡行!”
“可是我聽說北狄當時死的時候,魂魄卻沒有找到,是真的嗎?”
劫生剛想說什麼,危卻走上來攔着劫生說道:“劫生,夠了,別再說了,別忘了你是誰!”
劫生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連當時都沒有人知道的事,於是連忙閉嘴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