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家成猛撞衣櫃,本就受到重擊的背部此刻像是沒了直覺,林家成劇烈疼痛之下昏迷了過去。
凌文軒大喘氣,這不是體力上的累而喘氣。而是發泄心中憤怒之後的酣暢淋漓。
凌文軒握緊拳頭,指節咔咔作響,冷冷看着昏迷過去的林家成。
“哼。林家成,這一次暫時就這樣。望你好自爲之,如果還有下次,可不會像現在這麼便宜。”凌文軒整理風衣鴨舌帽,開門出去。他還要去醫院,劉一菲經歷昨晚的危局,肯定嚇壞,他有義務有責任陪在她身邊。不論是作爲朋友還是連累她的原因。
凌文軒出了酒店架車回劉一菲所在的醫院。對於林家成所說的報道,他心中冷笑,要來就來吧。他敢來林家成的酒店,就證明他做好了所有心理準備,該有的後果他願意承受。而且,後果真會如林家成所言?試過才知道。
凌文軒到醫院之時天已微亮,這一晚上他沒合過眼,現在確實有些疲憊。
到了病房,劉一菲仍在安睡。凌文軒莫名舒了口氣,還好劉一菲沒有中途醒來。如果她醒來看到這樣陌生的環境會不會很害怕?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會不會很着急?
找了個椅子在劉一菲旁邊坐下,凌文軒以手爲支,準備眯一會兒。一夜沒有閤眼,還在進行高強度運動,他很累。
……
清晨,陽光鋪進病房。溫暖的陽光爲這蒼白的病房增添了數縷生機。
“嗯~”劉一菲睜開美眸。兩把小扇子似的長睫毛撐開,撲棱間無盡美意顯現。那雙靈眸視之令人心醉。
醒來的劉一菲看到這陌生的環境腦子開始恢復思考,從昨天和凌文軒在一起開始回憶。
“飆車,殺手,然後……”劉一菲噗地坐起來,“文軒呢?我在這裡文軒呢?他出事了嗎?”
劉一菲心中着急,文軒當時抱着自己跳車,他出事了嗎?劉一菲心一揪,想到凌文軒出事。心裡很不好受。
“嗯?”劉一菲張嘴,凌文軒就在旁邊?
劉一菲失笑,自己思考也太認真了,文軒在自己身邊竟然都沒有發現。不過。心中一鬆,真是慶幸呢……
凌文軒手肘抵在牀前,撐着臉頰閉目。
“咦?”劉一菲細看凌文軒,瞳孔顫動。
只見凌文軒手臂,膝蓋。腰部,大臂處處綁着繃帶。劉一菲睜大美眸,一股霧氣在她眼中瀰漫。
凌文軒身上穿着那件已經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到處是磨痕裂痕,褲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襤褸的衣着讓劉一菲捂住嘴。他爲了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嗎?全身都是繃帶。
反觀自己,什麼事都沒有,他保護的自己有多周到。笨蛋,爲什麼要爲了我這樣。劉一菲很心痛,卻又破涕而笑,也很開心。
看着陷入沉睡。眉頭依舊深皺的凌文軒,劉一菲不由伸出食指頂在凌文軒眉心。輕輕撫平凌文軒眉間皺痕。
“嗯?”凌文軒撐着手睡覺,沒有陷入深度睡眠,劉一菲的小動作讓他醒來。
睜開眼,劉一菲的手指還停在凌文軒的眉心。四目相對,望着眼眶泛淚,滿目憐惜的劉一菲,他心中一顫。沒有開口,看着她一言不發。劉一菲也是發呆,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看過凌文軒。原來。原來他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有魅力,那麼清澈,那麼善良……
“啊啊……”劉一菲愣了片刻瞬間移開目光,臉頰有些發燙。
凌文軒小憩片刻。精神恢復了一些。甩甩頭,讓自己更加清醒。
“一菲,你沒事吧?”凌文軒問道。
劉一菲咬着櫻脣,你自己都傷成這樣還在關心我嗎?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劉一菲不知道,自己會是這麼愛哭的人嗎?眼眶又有些泛紅。可她又不願讓凌文軒看到,轉身揹着凌文軒躺下。
望着劉一菲的動作凌文軒猜測劉一菲是不是生氣了,自己讓她受險,很是內疚道,“一菲,對不起,那個殺手是來殺我的,結果卻連累你。”
劉一菲心中暗嗔,笨蛋,我又沒什麼事,而且你自己都成這個這樣子,還和我道什麼歉。你沒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反而是救了我。
“不需要說對不起,我纔要謝謝你呢。”劉一菲聲音揹着凌文軒傳來,“如果沒有你,現在我還不知道會怎樣。”
“可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凌文軒還是認爲是自己的錯。
“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爲了讓我心情變好纔去飆車,你只是爲了我,我爲什麼要怪你,笨蛋……
“真的不怪?”凌文軒不解,自己可是差點害她丟了性命,爲什麼不怪?
劉一菲心中好笑,這個笨蛋,這個需要理由嗎?
“對,我怪。”劉一菲轉身面對凌文軒,臉上的熱度消褪了呢,“所以,我罰你現在給我買早餐去,我在這裡等你。你替我買了早餐我就不怪你。”
如果不這麼做這個笨蛋會一直內疚嗎?
“呃……好。”凌文軒同意,他心中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劉一菲,想都沒想就答應。
凌文軒起身就要下樓。
“等一下……”劉一菲叫住凌文軒。
“怎麼了?”凌文軒不解。
劉一菲重新坐起來瞅了瞅凌文軒微微嘟嘴:“蹲下。”
凌文軒現在很聽話,對劉一菲言聽計從,立即蹲下。
劉一菲拉過靠椅上凌文軒放着的風衣,拿起來替凌文軒披上。又拿起鴨舌帽替凌文軒戴上。雙手拽住風衣兩邊緊了緊,劉一菲笑道:“雖然這身風衣現在很不合時宜,不過也比你裡面這件破衣服要好得多。現在還早,趁着沒多少人趕緊買早餐回來,不然讓人看見你穿成這樣,你這個音樂天才明天可就要上報了。”劉一菲替凌文軒理了理領口輕聲道。
凌文軒望着近在咫尺一一叮囑他的嬌顏,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嗯。”凌文軒低聲應道。
“對了,如果能夠碰上有路邊攤什麼的可以先買一件衣服。待會還要出去,總不能一直穿着這件風衣,明白嗎?”劉一菲彷彿就像是一位叮囑臨行的丈夫。
“知道。”凌文軒會心一笑出門而去。
凌文軒出去,劉一菲躺在病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手上不由自主摸到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鬼使神差的劉一菲將中指上的戒指戴到了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