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龜兒子,當年老子是沒打疼他還是怎麼的。現在他生的狗崽子竟然還敢打老子的兒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文勳羽眼睛一眯,“去了beijing好好運作一番,站住理,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出了天大的事情,我豁出這張臉也會幫你。我文勳羽的兒子,除了我誰敢教訓。”
一番言語凌文軒幾欲熱淚涌眶,父親言語雖然粗鄙,可其中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至於父親爲什麼知道自己受傷的原因是因爲林家成,凌文軒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父親雖不在江湖卻熟知江湖事,乃至江湖秘聞。
“哭什麼哭,從小到大我可沒見過你是這麼容易流眼淚的。給我記住,我文勳羽的兒子沒有人能欺負。”文勳羽罵道,“從今天起,如果我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沒找回場子,我就會過去把你欺負死。我的兒子可不是懦弱的男人,被欺負了,就給我討回來,討不回來也得給我討。不管出了什麼事,只要打不死老子都幫你兜着。”
凌文軒深吸口氣睜了睜眼睛,讓眼眶中的熱淚縮回去,而後鄭重點頭:“會的。從今天開始我要是又一次讓你聽到我被欺負了,不用您親自來,我跳黃浦江去。”
“哼,記住就好。”文勳羽穿上拖鞋,將椅子拉過來,又把書放在桌上,看着凌文軒。
文勳羽神色收斂,看了凌文軒片刻眯了眯眼道:“說吧,你找我的正事。”
凌文軒微異:“爸,你知道?”
文勳羽啐了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嗎?媒體說你有過人的洞察力,這不都是跟你爸我學的?你這點小手段我會看不出來?知道你爸我不想暴露在媒體的目光下,竟然還叫上節目組。你說你想幹什麼?如果我不答應,你就讓這些人好好在我們家拍攝一番,還是‘咱們結婚吧’這種父親不來不行的節目。”
“說吧,什麼大事讓你這麼‘處心積慮’來謀算你爸。”文勳羽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瞅着凌文軒。
凌文軒神色變得正經:“爸,這件事您真的得還非幫不可。事關我們內地音樂界!”
文勳羽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了,那個老傢伙可是給自己打過電話。文勳羽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是言正文那個老傢伙讓你來的對吧。讓我去當什麼老師?”
“嗯。”凌文軒點頭。“不過也是我願意的。言老先生和我說了現在中國面臨的情況,世界浪潮正一步步邁進,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吶!爸您以前不就是爲了這個事業奮鬥嗎?即將到來的世界浪潮將比您當年面對的還要強,我們……”
“你們怎麼了?”文勳羽撇嘴,“你們沒有能力應對來的那羣人?”
“……”凌文軒頓住,如文勳羽之言,那是言老的原話。凌文軒不疑有他,畢竟那可是言老,言老的權威不容置疑。凌文軒也沒有懷疑。凌文軒對中國之外的歌手有了解,可他的瞭解還沒有詳細到那些人比他強上幾分的程度。依言老之言,有人能夠比他強上數分,不弱於他的人也有許多。
言老之言凌文軒相信。再如何泱泱華夏不過一國,而面對之人是好幾國乃至十數國數十國。如此衆多國家能夠誕生出不亞於他的歌手,他沒有理由不相信。凌文軒自傲卻不自大,他的眼看得很寬。
“你們沒能力對付那羣到來之人你就好意思叫我?”文勳羽哼了一聲,“同樣是人。爲什麼你們比不過他們?他們也是爹生娘養,你們有什麼不同。他們爲什麼就能做到比你們強?說到底還是你們不爭氣。”
“你也是。”文勳羽盯着凌文軒。“你說你這幾年幹了什麼,你的唱功進境竟然差到這種程度。你在家是什麼樣的進度,在外面是什麼樣的進度?如果你的唱功精進進度與家裡一般無二,今天的你絕對不會來這裡求我。你一人足以撐起這片天!”
“……”凌文軒沉默不言,自己的實力進境如何他最清楚,父親更清楚。父親的話他無法反駁。就是如此。
“現在你倒還有臉回來替別人做說客,嗯?”文勳羽反問。
“對不起,爸,這兩年我確實沒以前那麼努力。”凌文軒承認錯誤。這兩年他更大的精力是忙於生計,是想着該怎麼迴歸樂壇。顧此失彼。
文勳羽看了凌文軒好一陣道:“你回去好好琢磨你的唱功去,別老整這些有的沒的。這些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就算天塌下來的大事和你也沒多大關係。這件事情得過濾多少層才能輪到你,別想這些。”
“天下興亡,匹夫……”
“啪……”
凌文軒還想表達一下如果可以自己願意進些綿薄之力。一個拖鞋啪的又摔在他的臉上。
“給老子滾出去,老子還要你教訓?嗯,還不走?”文勳羽大罵。
凌文軒看到文勳羽有脫另一隻鞋的意想連忙往外跑,順手從口袋裡掏出個盒子向文勳羽那邊扔了過去。
看到有暗器襲來,文勳羽忙放下鞋子抓住飛來的盒子。擡頭再看凌文軒,早已不見只留下一句話。
“言老先生說如果說服不了你就把這個給你。”
“臭小子。”文勳羽看着不見的人影笑罵道。
凌文軒走沒影了文勳羽笑容斂起,喃喃自語:“憂慮的事情太多也會阻礙你的音樂進境,這些事情你不應該去考慮。有壓力纔有動力這話沒錯,可音樂的進境可不是有壓力才能夠促使你進步的。”
……
皇天不負有心人,劉一菲翻箱倒櫃終於是找到一張照片。劉一菲嘿嘿一笑,這張照片也很符合她的想法,果然是一張果照,赤果果的。看樣子應該是凌文軒兩三歲時候的,眉宇間依稀能看到凌文軒的影子。
拿出手機將這張照片給拍下來,劉一菲心中暗笑,哼哼到時候就有威脅凌文軒的東西啦。
劉一菲正得意着有人推門而入,看到推門進來的人她驚愕的張大嘴。
“你偷看人洗澡了?”劉一菲看到凌文軒那副尊容心中唯有這個想法。凌文軒臉上有一個拖鞋印子。
凌文軒瞪眼:“你才偷看人洗澡了呢。”
“沒有?那你的臉怎麼有鞋印?”劉一菲不信,絕對是偷看了。然後人家甩他一個鞋拔子。
“去去去……”凌文軒擺手坐在牀上用手揉了揉臉頰。
“沒有嗎?那你這臉是怎麼整的?”劉一菲從包中拿出一包溼紙巾,從中抽出一張,伸出如玉小手貼在凌文軒側頰替他擦着。
“被我爸給打的。”凌文軒淡淡道。他很釋然,沒有什麼不滿。他快三年沒回家父親理當生氣,雖然沒說什麼,可心中絕對會有芥蒂。以前文勳羽可是不打他的,現在這點小事就打他明顯是“公報私仇”。
劉一菲啊了一聲,心中兩個想法。一,凌文軒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纔會讓文天王那樣“高尚”的人出手教訓他?二,果然不是親生的……
“果然不是親生的……”第二個想法順着劉一菲的嘴就嘟囔出聲。
凌文軒失笑:“不是這樣的。是我快三年沒回家,他肯定是早想揍我了。不過我回來時還帶了一堆人,那堆人還是他不想看見的‘類媒體’存在,又不能打我。他當然憋着氣咯。現在他應該算是‘公報私仇’。”
劉一菲想想點頭,如果她兒子快三年都沒回來看自己,她也絕對怨念不小。
“嗯?這是什麼?”聊着凌文軒眼睛一瞟桌上,發現上面放着一張照片,起身就要拿過來看看。
“這個啊?”劉一菲聽到凌文軒的話賊兮兮一笑,“這個可是個好東西,我覺得可以給節目組看看,很不錯的提高收視率的東西。”
“哦?哪來的?我家的嗎?我家會有這種東西?”凌文軒訝異,拿起照片一看,傻了。
照片上的是一個小娃娃,虎頭虎腦,憨態可掬。看起來極爲可愛,不過讓凌文軒尷尬的是,這個小孩子光着身子,下面的小丁丁都看見了。讓凌文軒更尷尬的是,這個小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讓凌文軒更更尷尬的是,這還讓劉一菲看見了。
“呀,文軒,你說這個孩子是不是暴露狂,竟然全裸着身體呢。小時候都這樣了,長大還得了,還不得滿街裸奔去。”劉一菲笑意難掩,說得好像不認識這個孩子一樣,可其中的意思誰還不瞭解呢。
“喂喂,你小時候沒有這種照片嗎?”凌文軒不服氣了。
劉一菲哼哼一笑:“還真沒有,因爲我是女孩子。”
“誰規定女孩子就沒有了,我就見過好多。”凌文軒爭辯。
“喲,了不得啊!我們文軒竟然還看過這麼多女孩的果體啊。真厲害,真厲害。”劉一菲撫掌表揚。
凌文軒看劉一菲這幅曖.昧的樣子氣惱指着她道:“你絕對是想歪了,我說的是小孩子。”
“哇哦~竟然還是好這一口的呢!嘖嘖嘖……”劉一菲搖着頭,似在感嘆發現了一頭禽獸。
“……”被調戲的感覺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