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言老的囑託,凌文軒每次詢問文勳羽都會被他以各種方式打亂,凌文軒只能暗歎,看來這件事還得交給言老自己來,他是無能爲力了。
文勳羽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他就是不同意,即便那個禮物貌似也沒起什麼效果。之後如何還得看言老的,請文勳羽當老師這件事情比想象中還要難得多。
文勳羽一天不同意,“巔峰音樂學院”一天不能開課。沒辦法,主要的老師不來,拿什麼上課?
對於“巔峰音樂學院”凌文軒並不是很在意,老師的話有必要他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文勳羽。根本不需要在意老師這一回事,不過“巔峰音樂學院”聽言老說還有一項好處,就是可以在歌曲評定器前練習,學院中特別配備給他們。
因爲有歌曲評定器這個“巔峰音樂學院”對他而言還是較有吸引力。當然,他勸文勳羽可不是因爲就想要這個歌曲評定器,而是面對即將到來世界浪潮的責任感。
幾天後,凌文軒和父親告別帶着劉一菲離開了這裡。文勳羽看着凌文軒和劉一菲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努力吧少年!
袁亮導演有些不情願的跟着凌文軒離開,對於他想要的文天王鏡頭壓根就沒多少,看來只能靠剪輯的力量來弄點收視率。
凌文軒帶着衆人來到來時下車的地方,那輛客車已經在等着。爲什麼會這麼巧?原因很簡單,這位客車司機就是老徐。讓他當司機其實也是爲了不泄露文勳羽隱居之處。再能認路的工作人員也沒法在老徐東繞西繞下再次找到來這裡的路。
大半天的顛簸終於是回到sha,凌文軒下了車便辭別衆人去了shanghai,他有要事。
……
警.察局中。
“凌先生你好。”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對凌文軒道。他能有三十來歲,留着個小平頭,膚色黝黑。身材魁梧。
“陳警官你好。”凌文軒迴應。
“陳警官,這次來這裡就是想問問我受到炸彈襲擊的那個案子,是否有眉目?”凌文軒沉聲問道。他想過該如何師出有名找林家成報復,左思右想沒有找到比抓住那個爆破狂更好的辦法。雖說他確信是林家成指使,可沒有證據他再確信又能如何。
如果能夠找到這個爆破狂,讓他供出是林家成指使。那麼林家成少不了牢獄之災。他也能大仇得報。
聞言陳警官託了託下巴:“凌先生,上一次我們按照你的推測進行了調查。發現當時在後臺一共有五個可疑之人,其中三個是暴露在監控下,他們在爆炸的那一刻有將手深入口袋中類似這樣引爆炸彈的動作。另外兩個則是在爆炸之時不在監控之下,很可能是故意躲避監控,也有嫌疑。”
“……”凌文軒若有所思。
“我們根據主辦方提供的信息對這五人進行調查。”說着陳警官眉頭一皺,“其中四個人都能找到詳細信息,可那第五個人,卻找不到任何信息。他是不在監控之下的那兩人之一。我們詳細的找另外四人調查過。他們的可疑性很小很小。檔案清白,也沒有任何作案動機。”
凌文軒神色微動:“也就是爆炸犯極有可能是那第五人。”
“不錯。”陳警官點頭,“我們仔細研究過犯罪嫌疑人,也就是那個第五人他在監控下的一系列活動。確實很可疑,在後臺的只有工作人員明星嘉賓和演唱者,可他既不是什麼明星嘉賓之類的也不是表演的人,那麼就是工作人員纔對。可若說是工作人員他全程在監控下就只是四處閒逛,並沒有做任何工作人員應該做的事情。他的嫌疑。很重。”
陳警官說到這個凌文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他是不是一個戴着口罩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
“嗯?”陳警官微異,“你怎麼知道。”
凌文軒皺眉。果然,當時他就覺得奇怪,那個人不像是圈裡人看服裝也不像是工作人員。可是他沒有多想,原來就是他。
“我碰見過他。”凌文軒低聲,“對了,陳警官。你有沒有他的照片,給我看看。”
陳警官從底下的櫃子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凌文軒。
“這張是他擡頭看監控攝像頭時的,很清晰,我們將它截下來。”陳警官道。
凌文軒盯着照片中的人,頭髮有些凌亂。因爲戴着口罩五官大部分都看不見。也是因爲戴着口罩,他的眉眼更爲突出。眼眶凹陷,一雙眼睛如同蝮蛇擇人而噬,可怕的眼神。還能看到的就是一雙招風耳。
凌文軒緊盯其中之人,像是要死死記住他。
“對這個人我們也進行了調查,因爲看不到臉,我們查不到他的具體身份。只能利用全城監控來查看他的走向。不過這個人實在太過狡猾,即使是有監控也找丟了他的蹤影。”陳警官皺眉。
凌文軒心中並未覺得意外,光看那個人暗殺他時的滴水不漏就能看出。這個人心思縝密,細心程度遠超常人,就連殺人都滴水不漏更不用說在這麼大的一個城市中逃亡。
“我們最後看到他的監控是在機場。”陳警官手敲着桌子,“調查發現,他去了……”
“韓國。”
凌文軒眼睛一眯,逃到韓國去了?
“去了境外,我們想要抓到他,難了。不好意思啊凌先生。”陳警官致歉。犯人逃出中國,他們真的是難了。因爲不知道口罩男的身份,也無法凍結他身份證,讓他無法出國。而且,這個口罩男還多次輾轉躲避監控視線,不可謂不精髓。
“這也怪不着你們,不必介懷……”凌文軒牽出個笑容。那個口罩男不簡單,他想即使把警方換成是他和黃清榮也不一定能抓到。
凌文軒除了警察局神情變冷,無法對付林家成了嗎?來不了?哼,來不了就硬來。
凌文軒立即買了張機票朝beijing飛去。
……
林家成自從退出了娛樂圈,他便天天跟着林夕人在公司開始忙活。一個月的鍛鍊林夕人指派他爲“第一音樂”人事部出任副部長,他這個副部長算是個閒職,因爲他的身份原因,大事全有上面的正部長幫他頂着,要做的瑣碎小事全都又下面的人。他來這裡完全就是學習。林夕人準備讓林家成好好鍛鍊些年,以後來接他的位置。
林家成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前些日子他報復了凌文軒,讓凌文軒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回家休養了許久。這個仇報的讓他興奮不已,多久沒有這麼暢快淋漓。
今天林家成如平日一般,來“第一音樂”上班。
林家成靠着椅上雙腳駕在桌上,日復一日同樣的單調生活讓他煩躁。他是一個隨性之人,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做同樣的一件事情讓他不勝煩躁,可也沒辦法,他父親的意思他不敢反對。
好在今天還算是有點意思,今天“第一音樂”將會舉辦一場競賽,這讓他微微起了點興趣。這個競賽是一個女歌手選拔賽,其中有個女歌手他覺得很不錯。
音樂中心可不單單隻用來直播,在沒有直播的時候他還有各種各樣與音樂相關的職能,舉辦一些競賽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是下午五點,正常來說一般的公司都是下班時間。可音樂中心不同,這個時候只能去吃個飯,回來之後繼續工作。音樂中心性質與一般公司不同,它的工作時間是一整天,所以音樂中心的員工有兩批,交替上班。
音樂中心離不開員工更離不開上面的人,部長之類的角色幾乎是天天都要呆在音樂中心中。
閒來無聊林家成下樓而去,以監督爲名。人事部還有一項職能就是監督,以此之名幹什麼都方便。
凌文軒此刻坐在“第一音樂”對面的一家咖啡廳中。林家成在哪裡他早已調查清楚,不然也不會來此。
透過玻璃窗看着眼前這棟建築,心中想的卻不是音樂中心。想的是該如何硬來。硬來說的簡單,做起來可不簡單。
凌文軒記牢父親的話,逮住理將他往死裡整。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林家成就是想要殺他的元兇,那麼他就不佔理。想要整林家成很難。平白無故進去揍他一頓倒是可以,可後果卻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現在的林家成可不是以前的林家成,現在的他可不需要在意什麼聲名,他已準備退出娛樂圈。一被打直接曝光,兩敗俱傷之下凌文軒損失比他要大得多。
凌文軒腦中不斷思索,推敲父親口中的那句借勢借力,父親深諳此道。借勢借力可以說是最高級的借刀殺人,仔細琢磨清這些,能夠達到的效果就如文勳羽所言。將林家成往死裡抽也沒問題,因爲你站在理字上面。你是對的!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方法可以借勢借力,讓他站在理字之上狠狠抽林家成一頓。
凌文軒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該如何對付林家成,他一咬牙,實在沒辦法就揍他一頓。管他媒體怎麼說,明星爭鬥不是常有的事?曝光就曝光,怕個球。如果他凌文軒連被爆破這種事情都能忍,他不如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