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周旋

又要跟大家說抱歉了,早就開始寫文了的,只是身體不舒服,隔幾分鐘就痛,實在是受夠了。一個半小時就寫了這麼一點字數,覺得很對不起大家。剛出院兩三天,又反覆了,應該馬上就要去醫院了,今天的更新肯定是沒辦法了,反正一有空就會補上的,希望大家見諒,這個月也只剩下一個星期了,這個月的全勤肯定是要保的,只能對不起大家了,真的很抱歉。

“我並未喝醉。”李洹蒼白着臉色說道,“讓人拿去扔了吧。”

寧綰已經將食盒中的醒酒湯拿出,聽李洹說這句話,又緩緩的放了回去,她是不敢再勸的。

讓李洹跟着韓長雪出去,已是李洹妥協,若是再逼迫李洹做什麼,只怕適得其反。

反正湯藥已經喝了,李洹的情況也好轉了,寧綰打算回去繼續睡覺了。

只是剛走到屏障邊,就被李洹叫住。

李洹問她,“那塊玉佩,王叔給你了嗎?你打算怎麼做?”

寧綰的腳步頓下,她回過頭,一臉的愁苦樣兒。

“阮大人不願意透露有關玉佩的秘密,不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但是在將玉佩的用處弄清楚之前,是絕對不可以將玉佩拿給韓瑜。但是拿不出玉佩,我的身份便得不到認可,連身份都得不到認可,我也斷然見不到舅舅,我問過韓長雪了,如果是皇室的秘密,那麼除了韓瑜,也只有舅舅曉得了。”

李洹拍拍牀邊的空位,寧綰想也不想就走過去坐下。這樣乖巧的樣子讓李洹心中一軟,語氣也愈發的溫柔。

“思官來到長陵國之後,不如在宣國時候冷靜了,怎麼能將視線侷限於兩個極端,不進就退呢。”李洹看着寧綰的眼睛說道,“像這樣的時候,除了將玉佩拿給韓瑜和死守玉佩不放手這兩個選擇,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別的辦法?”寧綰也看着李洹的眼睛,只是眼中一片茫然,好像沒有參透李洹的意思。

李洹笑着,淡淡的搖了搖頭,他輕聲問寧綰,“你帶伊人過來是做什麼的?”

伊人……

李洹這麼一提醒,寧綰恍然大悟。她帶伊人過來,不就是爲了讓伊人假扮成她,讓人分不清真假,演戲給別人看嗎?

韓瑜不相信寧綰和顏神醫是一個人,拼了命的讓人打探伊人的下落,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讓伊人出現?既能混淆視聽,又能讓伊人打探一下玉佩的秘密。

“我知道了。”寧綰揚着脣笑,“多虧了允王爺提醒,否則我這榆木腦袋,指不定想到什麼時候去呢。”

李洹看着寧綰脣邊明快的笑容,也勾起了脣角。

他笑着道,“並非是你榆木腦袋,只不過是你想東想西,事情想得太多,一時沒緩過來罷了。”

寧綰想的事情可不是多麼?

要想着韓瑜,要想着李洹和韓長雪,還要想着李南,想着阮府

“你們要將我捧上天堂,又怕我上去天堂,說要救我出地獄,又將我狠狠的推進地獄……清高的是你們,世俗的也是你們,慈悲的是你們,僞善的還是你們!”

“我也錯了……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僧,穿了水晶鞋的也不一定是公主,可能是化了妝,戴了面具的灰姑娘。我深信童話,卻忘了童話都是騙人的,世間的灰姑娘千千萬,有誰成爲了公主?”

“光鮮的外表下,誰知道藏了一顆什麼樣的心。不剖出來看看,怎會曉得裡面裝的是骯髒陰暗,還是可憐自卑……”

那沙啞又嘲諷的聲音,是夜深人靜時候的詛咒,爬滿了縱橫交錯的醜陋傷疤,凝固着早已乾涸的殷紅血跡,蒙了塵,結了網,彷彿已塵封百年。

他們都說,時間是治癒的良藥,我信了。我以爲,時間長了,再深的傷口都會癒合的,我以爲,只要傷口癒合了,我就不會痛了。

可是,每當我碰觸到,那些結痂的傷疤還是會一一裂開。鮮血順着傷口流淌,滴落在地上,勾勒出一朵朵妖冶的花,連接成片,暈染在被告席上,隔着夢境,讓我疼得無以復加。

世界安靜了,她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被告席上,倔強又頹然。

身上還穿着那身明顯大了許多的灰撲撲的衣服,鬆鬆垮垮,好像隨時會滑落。長髮紮成馬尾,無力的耷拉在瘦削的背上,一動不動,宛如一樽雕塑。

那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背影,從那以後,午夜夢迴,她留給我的,全都是背影,也只有背影……

“你在!”

沙啞難聽的聲音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打轉,沉重的迴盪在耳邊,像是呼喚,像是祈求,又像是寂寞深夜裡一場永遠不可能甦醒的夢。

簡短的兩個字,鬼魅又張揚,夾雜着無盡的期望和絕望,絲絲縷縷,交織成另一個詛咒。

我像是瘋了一樣,慌慌張張的起身,赤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四處尋找她的身影。

你在!

我想要的,不過是她在,只不過是想要她在而已。

可是,沒有。

燈火通明沒有她,目光所至沒有她,我所在之處,哪兒都沒有她。

房間裡殘存的,除卻一個被噩夢纏身夜不成寐的我,只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的一片冰冷的月光。

窗外,是靜謐的夜色,湛藍的夜空中,漫天的星子在閃,一輪殘月掛在羣星中央,散發着皎潔而孤寂的光芒。海水退卻了白天的囂張,像一個沉睡中的嬰兒,靜靜依偎在月光下,呼吸淺淺。

“浪花拍打在礁石上,輕輕的,就是大海給月光唱的搖籃曲。”

耳畔傳來她的聲音,稚嫩且天真,咯咯的笑着,如銀鈴輕響。

腦海裡,光速般掠過一張剪影。

是個八歲的小小孩童,穿着藍白相間的水手服,以蜷縮的姿態坐在礁石上,瘦削的兩隻手臂抱着膝蓋,頭埋在雙腿之間,只有白色百褶裙和高高的馬尾在風中晃動。

“二哥。”她喊我,不曾起身,不曾回頭。

聲音悠遠似在天邊,又清晰得宛如就在眼前,亦真亦假,讓我僅存的一絲理智轟然倒塌。

“你在!你在!”

我機械的重複着這兩個讓我瘋狂的兩個字,兩隻手拼命的拍打着窗戶,任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上頭,血花四濺。

我怕這不是一場夢。大千世界裡,茫茫人海中,我嘗試了無數遍,終歸是再找不到第二個她。

我又怕這還是一場夢。即便在夢裡,她也隔了我千里遠,我看不清也摸不着。

窗戶被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海風從窟窿中躥進來,拂面而過,冰冷又潮溼。

我緊握的拳頭緩慢鬆開,聽着鮮血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聲音。

到底,只是一個夢。

終歸,還是一個夢啊。

可是!她曾經那麼漫不經心的詛咒,字字鏗鏘,字字誅心。

如今我愧疚悔恨、輾轉難眠、生不如死……我所有的所有都是按照她的詛咒來過活,她卻爲何遲遲不肯出現。

她回來呀,她倒是回來呀,不是想看我心裡裝的是什麼嗎,只要她回來,我親手把心剖了給她。

“哐當”一聲,重重的刺激着我的耳膜,我甚至等不及反應,就已經匆忙的回過了頭。

是個二十四五的女子,穿了華貴的禮服,描了精緻的妝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你是誰?”我問。

“我……我是蘇韻瑤啊。”女子支吾的回答,大紅的兩片薄脣顫抖個不停。

匆匆趕來的張媽更是顫抖得厲害,整個身子已然搖搖欲墜。

她說,“先生……蘇小姐進了那間房。”

那間房,是這棟海邊別墅的禁地,亦是我心裡的禁地,是所有人都不能碰觸到的底線!我自己尚且包括在內,涉足不得,遑論別人!

張媽話音未落,我心裡的某根弦啪的斷了。

我咬緊牙關,三兩步走上前,將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相框撿起,看也不看一眼,死死的握在手中。

我想,這個時候的我像極了要發狂的野獸,如她描繪的那般,通紅的雙眼,嗜血的厲色,緊抿成一條僵硬直線的薄脣。

山雨欲來,風滿樓。

怒氣即將噴薄而出時,我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生氣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而二哥是天底下最最最明智的人,一定不會因爲我的過錯而懲罰自己。二哥,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隱隱約約的,我似乎看見了一雙澄澈的眼睛,小鹿般的無辜溫柔,裡面裝滿了瑣碎流光。

那是她特有的,因爲害怕而故作的無畏。

我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我從來都是軟硬不吃,偏偏愛極了她的口是心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蘇韻瑤的哭聲將我的思緒拉回,那麼壓抑着的絕望,讓我感同身受。

我扭頭,看着蘇韻瑤哭得花容失色了還不忘伸出手來要拽我的衣袖。

我學着她對我深惡痛絕時候的動作,甩開了蘇韻瑤的手,用着和她同樣鄙夷仇恨的語調,輕飄飄的說了一個字“滾!”

我木訥的轉過身子,清楚的感受着相框上的玻璃渣子刺入掌心,鈍鈍的痛。

現在,她就在我手中,那被我抹去的面容,那張經久不見已經變得模糊的臉,靜靜的藏在相框中,只要看上一眼,我擁有的便不再只是背影。

可我不敢,一眼也不敢看。

記得又如何,她又不在我身邊。

看了又如何,她又不會立刻出現在我面前。

我走回到窗邊,左手將相框按在胸膛上,右手緩慢劃過面目全非的玻璃窗戶,用指尖的鮮血一筆一劃的寫下歸來二字。

我想,縱然一別經年,只要我在,只要她還活着,她終歸是要回來我身邊的。

“知名女星蘇韻瑤深夜遊蕩街頭,一夜之間失去所有通告,影后之位成爲夢,種種遭遇,疑是被金主拋棄所致……”

午間娛樂新聞播報這條消息的時候,林晚正端着熱騰騰的麪條從廚房裡出來。

看見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不由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那兒還有鑰匙?”

他就說杜行知怎麼轉了性子,居然會主動把鑰匙交到她手裡。

杜行知不承認也不否認,一雙丹鳳眼裡滿是寧死不屈的傲然。

林晚走近,把碗筷放在桌上,白皙修長的手伸出,“鑰匙給我。”

杜行知看一眼林晚,默默把碗筷移到跟前,狼吞虎嚥吃了起來,吃了幾口才發覺不對勁兒。

“辣!”驚呼一聲,兩隻眼睛裡滿是忍受不住的淚花。

“鑰匙給我我就救你。”林晚說。

士可殺不可辱,好不容易得來的鑰匙怎麼可能輕易交出去。杜行知很有骨氣的別過頭,紅腫起來的兩片薄脣緊緊抿住。

林晚最是受不得杜行知這一副小媳婦兒受了委屈泫然若泣的模樣,每次都這樣,好像她怎麼欺負他似的。

“你出門不帶腦子的是不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虧嗎?”林晚無奈的搖搖頭,去冰箱端了果盤出來,繼續說,“吃之前能不能問問裡面加了多少辣椒。”

杜行知接過果盤,又是狼吞虎嚥的吃着果盤裡的蘋果,粗魯的吃相和斯文的長相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

林晚扶額,“真該讓凌娛的衆多員工看一看他們上司鬧饑荒的樣兒……”

吃了近半個蘋果,杜行知滿血復活,由衷誇道,“冰箱裡時刻準備着果盤這習慣不錯,好好保持,就是蘋果太酸了,下回我帶你去買甜的。”

“杜行知!”纖細的食指指向門,“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吃飽了出去。”

“我可是翹班出來的。”杜行知指着電視上的新聞,一臉的苦相,“就是爲了這破新聞,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折騰。”

杜行知一旦開始扯話題,只能表明一點蹭不到飯他是絕對不可能走的。

林晚認栽的跑去廚房準備吃的,誰讓杜行知是她的僱主還是她的恩人……

杜行知起身,四下打量着林晚的新家,看見書桌歪了,忙搬正,窗戶有灰,忙擦擦。

嘴裡話也不停,“那位金主也是夠狠的,再怎麼說人家一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也跟了他三年,說踹就踹,還把人逼上了

第四十四章 進入賭坊第四百四十章 悲憫第二百九十四章 亂點第七十八章 愚蠢勁兒第八十七章 一對璧人第三百九十六章 霸道第三百六十三章 拈酸第五百零四章 韓瑜第四百二十五章 你愛的是誰第九十章 文國公府第四百零九章 談談第四百三十四章 必死無疑第四百三十七章 愛她第三百八十六章 遮掩第三百零七章 挑釁第五百零七章 碎玉第四百八十四章 捅刀第四百八十六章 狂妄第八十六章 大事化小(五更賀上架)第二百五十章 轉贈第五百三十四章 結局第四百八十九章 逃離(2)第五百五十一章 醉意第五百二十五章 周旋第八十六章 大事化小(五更賀上架)第四百九十七章 眼瞎第九十六章 是顏神醫第二百七十八章 動手第七十二章 關愛智障第二十三章 鳩尾山上第三十六章 神醫姓顏第四百五十七章 合謀第一百七十九章 囂張第七十二章 關愛智障第五十九章 孫嬤嬤死第二百零五章 祖父第五百零九章 夫君第二百五十八章 嫁妝第一百四十四章 動手第四百四十四章 玩物第二百一十三章 公堂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屋番外之送卿千里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決第二百九十章 錯覺第二十二章 去鳩尾山第三百八十六章 遮掩第一百七十四章 仗勢第五百一十二章 抵達第一百八十一章 邀約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錢第四章 斷崖殺人第三百八十四章 回府第二百三十二章 看穿第六十六章 心存疑慮第二百九十章 錯覺第四百零三章 畫像第二百八十五章 痛苦第一百零五章 小字阿綰第三百九十七章 發瘋第二百九十四章 亂點第一百一十六章 甯越入坑第二百八十一章 夢魘第一百三十八章 恩情第七十九章 院中對質第二百六十四章 新勢第一百零二章 護短得很第二百六十四章 新勢第五百三十一章 爭奪第二百六十五章 愛意第二百三十五章 夜會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人是誰第三百四十八章 彆扭第一百九十五章 馬虎第二百八十六章 抓人第二百八十八章 小人第九十四章 貌有殘缺第三百五十三章 寬衣第二百一十一章 劫匪(1)第四百零二章 邀約第四百五十章 打點第二百八十四章 爭論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假第五百二十五章 周旋第四百二十九章 出了口惡氣第一百七十四章 仗勢第二百一十三章 公堂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思第二百七十六章 裝病第一百七十四章 仗勢第三百九十四章 前世第一百三十九章 診金第三十章 喜歡寧綰第四百七十四章 前世結局(2)第三百九十一章 提醒第二百八十七章 死路第三百八十五章 哄人第三百九十一章 提醒第四百一十六章 心動第三百一十章 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