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會？”
判官一聲冷笑，手中的茶盞“咔”的一聲碎裂。
“青冥神君……就是一個心機陰沉，陰陽兩面的小人！！”
他忽然轉首看向顧紫菀，眼神詭異。
“想必顧小姐也能深有體會……”
顧紫菀遽然凝目而來，隱去了眼底所有的波瀾：“什麼？”
“一個人，在你面前是一副嘴臉，一個身份，轉眼間，就轉了另外一張面孔，一個身份……這樣的人，陰陽兩面，兩面三刀……難道不讓人厭惡嗎？！”
“若是我身邊有這樣的人，也會厭惡……可是……”
顧紫菀忽然挑脣，意味深長的看着判官。
“判官大人，難道你就沒發現，其實你我都是這樣的人面前？”
判官的瞳孔遽然一縮：“顧小姐？”
“對不起，是我口誤了……判官大人是執掌權勢的人，怎麼能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呢？這樣有傷大人的威信，但是我無所謂……”
顧紫菀的指尖敲打着桌面，神色多了幾分調侃。
“我這個人，是凡夫俗子，有人的劣根性……爲了自己的利益，我可以兩面三刀，甚至於可以背後插刀……在這一點上，我的立場，怕是要讓判官大人失望了！！”
“顧小姐倒是坦誠！”
“我一向都坦陳！”
“可你的坦陳，未必會換來對方的坦陳！！”
“那又如何？！”
顧紫菀笑容冰冷，卻粲然奪目。
“判官大人，按理說，您活的年紀，要比我久的多……難道還不明白，什麼叫做逢場作戲嗎？！我們每個人，其實都在帶着面具生活，將自己的劣根性隱藏，展露美好的一面……嚴格說來，這就是所謂的陰陽兩面！！既然我們自己都是這樣的人，那還有什麼譴責別人的資格！！”
判官的目光剎那間閃爍不定，忽然笑了。
“你瞧瞧，我們是在說別人，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是大人硬要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也是……是我的錯！那我們就繼續？！”
他淺酌一口茶，目光咄咄的看着顧紫菀。
“你知道封妖和青冥神君的結局嗎？！”
顧紫菀也垂首喝茶：“那要看着兩個人的感情多深了！！感情深了，只怕是要傷到骨子裡了……如果不深，自然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你這見解倒是奇特，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判官換了一個姿勢，尤其的看着她。
“我一直以爲，感情夠深，纔會沒事，不深，纔會分道揚鑣……你這怎麼……”
“那是因爲你不瞭解女人！！”
顧紫菀緩緩擡首，目光淡然。
“如果封妖真的愛青冥神君，那麼對於天啓石的存在與否，不會真的在乎，她在乎的是，是這個男人是否欺騙了自己……如果我是封妖，如果夠愛青冥神君，那麼只要他想要，我就直接給了他！！”
判官的神色再動：“果然……果然是我不夠了解女人……”
顧紫菀輕揚眉：“瞧你的模樣，他們……是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