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林素家後,我們就朝着夜總會走去,路上我分析了一下這次的任務。
這次的任務皇帝和奴才,每人五張牌,皇帝一方四民一皇,奴才一方四民一奴,這兩組牌四張是一樣的,所以說能不能贏,關鍵看皇帝跟奴才用的好不好。
從概率上講,皇帝一方几乎擁有碾壓的優勢,因爲皇帝大於平民,五次出牌中,皇帝只要撞到平民,直接勝利,勝率高達80%,而奴才必須撞到皇帝,才能贏,勝率只有20%,想贏的概率微乎其微。
而這次的任務明顯是偏袒那些新進羣的那些人,讓他們先選,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肯定會選皇帝。
不過即便局勢如此不利,我也不是很擔心,因爲我們有冷讀大師陳旭在,他可以直接通過微表情,判斷出對方拿的是什麼牌,這是我們的底牌。
很快,我們趕到了夜總會,因爲我們在家裡耽誤了很久,所以我和林素幾乎是最後纔到的。
剛進屋,就聽到蘇飛的聲音傳來:“這次的任務不錯,不會死人,我希望大家只要玩牌,不要行使皇帝的權利,怎麼樣?”
“好,我同意。”白山大喊一聲,因爲白蝶的事情,羣裡的人現在都擰成了一股繩。
“嗯,我們也同意。”新人也有不少應聲的。
他們已經從資深者那裡知道了死亡遊戲的恐怖性,知道這個遊戲如果不團結,下場會非常悽慘。
不過也有別的聲音,只聽趙夢月道:“可是誰敢保證贏的人不會傷害輸的人呢?要知道贏的人幾乎擁有絕對的權利,哪怕讓輸的人去死,也不能拒絕,這太可怕了。”
趙夢月說着,眼神還警惕的瞥了一眼李姠沁。
人羣頓時傳來陣陣議論聲,確實如她所說,用人心去考驗絕對的權利,未免有些天真。
這時候,我走進屋,衝着大家道:“我們可以這樣,這次的任務讓資深者勝利,我們資深者因爲已經度過了很多次任務,大家相互之間非常熟悉,我們約定絕對不會行使皇帝的權利,如果犯規,其他資深者共殺之,如何?”
“我同意吳小白的方案。”蘇飛馬上附和一聲,然後掃了一眼場中所有人,鄭重道:“我蘇飛在這裡發誓,我們二十三名資深者,如有一人行使皇帝的權利,不論是誰,都會殺掉他,你們新人同意嗎?”
新人們彼此面面相覷着,拱手送對方勝利,他們都有些不情願,可是面對資深者給出的方案,誰第一個站出來反抗,無異於將自己放在了所有資深者的對立面,沒有人會幹這種蠢事。
正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青年說道:“我同意資深者的方案,我可以先來。”
這個青年名叫楚牧,是葉華拉進來的人,當他附和了我和蘇飛後,直接走到包廂中間的桌子前,拿起皇帝牌,同時衝着葉華道:“第一局,我出皇帝,你出奴才,你直接勝利,如何?”
葉華怔了一下,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都沒反對,便走上去,拿起奴隸牌。
然後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葉華顫抖着手拿起手中的卡牌,表情相當的猶豫。
“別擔心,我們跟他們不一樣,你拉我進羣的原因,僅僅是因爲在附近的人隨便添加的,我們沒有仇,所以不用擔心我害你。”楚牧微笑道。
楚牧的笑容讓葉華鎮定了許多,他馬上將卡牌扣在桌子上。
楚牧也是如此,不過當開局的時候,葉華的臉色特別難看,因爲他輸了。
葉華出的是奴才,而楚牧出的是平民。
“你,你爲什麼騙我?”葉華驚恐的喊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當楚牧將卡牌亮開時,整個包廂一片譁然,我們這些資深者一個個瞳孔收縮,死死盯着楚牧。
其中蘇飛惡狠狠的瞪着葉華,聲音冷冷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楚牧推了推眼鏡,淡淡瞥了蘇飛一眼,道:“相不相信你的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務已經明確說了,失敗者會成爲勝利者永久的奴才,懂永久的含義嗎?”
他說到這裡,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停留在蘇飛的臉上,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你們暫時不會行使皇帝的權利,但是以後呢,如果出現的死亡任務是相互殺害,那麼身爲奴才的我們幾乎無法反抗,那時候,我們要怎麼辦?引頸受戮嗎?”
楚牧的話非常有道理,即便剛纔還怒氣衝衝的蘇飛,此時也是一臉愕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而新人們則是竊竊私語着,看向我們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不信任。
“對啊,萬一以後的任務,這些資深者用我們當擋箭牌怎麼辦?”
“就是,這也太算計了吧。”
“那可不,我聽說以前那些任務有不少是殺人的,他們早就沒人性了,利用我們也正常。”
在新人們不信任的目光中,我皺了皺眉頭,無語道:“這下糟糕了,剛團結在一起的我們,因爲這個叫楚牧的一番話,徹底分崩離析了,接下來就要靠真本事來贏這場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