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飛,你欺人太甚!”劉豔氣的渾身打抖,一隻手捂在胸前,胸口不斷的起伏,一雙美眸憤怒的瞪着凌飛,就差一控制不住撲上去咬死他了。
凌飛聳了聳肩,對付女人,只要別把她當女人就好,凌飛向來就喜歡這樣辣手摧花。
“怎麼?我欺人太甚?我怎麼欺人了?我又沒上你,你瞎說什麼?這要是落入有心人耳裡,我可就有麻煩咯。”凌飛還不打算放過劉豔,仍在用言語挑戰她的極限。
芳玲也畢竟是女人,瞭解劉豔的痛苦,雖然說剛纔還是很討厭她,但是都在一個學校裡共事,低頭不見擡頭見,惹出什麼亂子就不好了。
“凌老師,算了吧。”芳玲出口求情,希望凌飛能稍微收斂一點。
凌飛撇了撇嘴,翹起的二郎腿稍微顛了顛;“我也沒打算怎麼她,是她自己在那跟個傻逼一樣嘰嘰歪歪,不能怪我反駁幾句吧?”
“呃……”芳玲被凌飛噎的說不出話,畢竟,就算是再流氓的人,爲人師表也會有所收斂,像凌飛這樣大大咧咧隨*髒話的老師,她還是第一次見。
“好吧,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就不繼續待了,你們忙。”凌飛站起身,抖了抖手,打量一眼劉豔,心裡哼了一聲。
“凌老師,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畢正凱見凌飛要離開,急忙站起身,臉上掛着感激。
凌飛輕輕揮了揮手;“都是一個組的同事,力所能及的事情怎麼能不幫一把手呢,不用謝了,以後說不定我還有什麼事求的到你呢。”
“呵呵,凌老師說笑了,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計劃書之類的就由我自己來吧,凌老師既然請來歾小嵐,那無疑是幫我們解決了最大的難題。”
畢正凱笑了笑,伸出一隻手。
凌飛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謝謝。”畢正凱真摯道、“不客氣。”凌飛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甩了甩,隨即就鬆開,凌飛也沒多話,轉身就朝門口走去,推開門就出了辦公室。
……
出了辦公室,凌飛就拐進旁邊的走廊,朝樓梯口走去,卻突然感覺到後面有一個人輕輕的跟着自己,心裡不禁奇怪;“誰這麼無聊?是學生麼?”
雖然心裡猜想,但是凌飛卻沒回過頭去。
突然,一雙冰涼的小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一道極力僞裝的女聲傳來;“猜猜我是誰。”
“你是……二舅母?”凌飛心裡已經有了定數,調笑一句。
“誰是你二舅母?!”女聲有些嗔怒,捂着凌飛的手也抽出一隻去捏他的腰間*,雙指夾住一片肉就三百六十度旋轉。
“啊!!”凌飛慘叫一聲“姑奶奶,我們還沒熟到能開這種玩笑的地步吧?”凌飛無奈的回過頭,看着臉上還噙着怒色的花月柔,苦笑着說道。
“怎麼?本小姐和你走的近你還不滿意?難道認識本小姐很丟人麼?”花月柔一叉腰,美眸瞪着凌飛,大有“你不給個解釋我就不罷休”的架勢。
凌飛撇了撇嘴,摸了摸腰間那塊被掐的地方,一摸就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下手咋這麼狠呢?”凌飛不由得埋怨着。
“怎麼?有怨言?”花月柔就好像吃了槍藥一樣,掐着腰瞪着凌飛。
凌飛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姑奶奶,我惹不起你,您老讓我走行麼。”說完,凌飛就像是逃難一樣轉頭就想跑。
花月柔哼了一聲,玉手抓住凌飛的衣領;“想走?本小姐有事找你!”說完,也不問凌飛是什麼態度,直接抓着凌飛的衣領就朝回拎。
凌飛怕傷到她,也不敢抵抗,幸好這是比較偏僻的走廊,現在是上課時間,走廊裡沒有人,不然讓人看見,那凌飛可真就丟臉丟到老家去了。
見花月柔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凌飛只好順着她,倒退着跟她走。
“告訴你,本小姐找你是你的榮幸,別搞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似得。”花月柔一邊走,還一邊氣沖沖的說着,可是說完這句話,她就感覺到有些不妥,臉一紅,悄悄看了一眼背對着她倒退行走的凌飛,發現他也沒什麼異樣,心裡哼了哼,繼續朝前走。
兩人就這樣保持着奇怪的姿勢一直走到美術室,花月柔才鬆開了手,哼了一聲;“本小姐要畫畫,你給我當模特。”
本來還以爲她有什麼急事的凌飛一聽,不禁笑出聲來;“我說大小姐,你不至於吧?畫畫?你還找我當模特?”有些玩味的搖了搖頭“我不幹,你給我什麼好處?”
“好處?當本小姐的模特是你的榮幸,你還敢要什麼好處?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啊!”花月柔秀眉一挑,瞪着凌飛。
凌飛笑了笑;“總是瞪眼睛會變醜的,大、小、姐!”凌飛故意將大小姐三個字咬的很重,花月柔聽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卻見到凌飛眼中的笑意,知道對方在耍她,再次伸出魔爪朝凌飛腰間比去。
“好了好了,大小姐,花大小姐,我當,我當還不行麼,說吧,您要畫什麼?願意爲您效勞。”凌飛見她又伸出手,摸了摸腰間,急忙答道,說到後面,還恭敬的做了一個騎士禮。
“噗。”花月柔展顏一笑“別貧了,進去吧,到不是要畫什麼,就是一個素描,需要模特,想來想去就想到你了。”說完,花月柔看了凌飛一眼,在心裡加上一句“誰叫你長的帥?”
“好吧,走吧,不過我時間真的不怎麼多,你儘量吧。”收起笑臉,凌飛推開美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花月柔跟上去後,帶上了門。
……
偌大的美術室中空無一人,美術室的設備也比較簡單,一排排白色的小桌子,上面有畫架,畫板等等。
而講臺上的桌子比較大,畫架上也架着完成了的畫,是一副藍天水彩畫。凌飛看了幾眼,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我說大小姐,我們要在哪畫?你總得給我找個坐着的地方吧。”
花月柔隨意指了指那些椅子;“自己找椅子。”說完,就上講桌下面拿出一個銀色的小箱子,熟練的打開後,裡面顏料,備用畫布,各式畫筆和一些凌飛不認識的工具。
“好,你先找個椅子坐下,這次的主題叫《傷》要找男角當畫中的主角,所以我只好找你了,我畫畫很快的,你先坐下吧。”花月柔點了點箱子中的東西,擡眼看了看凌飛,叫他找地方坐。
凌飛撇撇嘴,隨便拉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顯得有些大咧咧的。
“給我坐正了!”花月柔見凌飛那隨意的樣子,有些惱怒,喝道。
“行,行,行,真麻煩,你說你沒事畫什麼畫啊?玩玩刺繡不是很好麼?”凌飛端坐起來,還不忘調侃一句。
花月柔沒搭理他;“把椅子轉過來,面對我。”提起箱子放在講桌上,撤掉那張藍天水彩畫,放上新的畫紙,看了一眼凌飛。
凌飛只能照做,挪過椅子,一雙眼睛盯着花月柔,而花月柔也在打量他,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曖昧,兩人就好像多年不見的情人在眉目傳情。
很快,花月柔也發現了尷尬,習慣性的順了順頭髮,拿出筆,坐在畫架前,不時看着凌飛,看了幾眼後覺得不滿意“都和你說,這次的主題叫傷,你要表現出一種憂鬱,幾分頹喪,還要有幾分堅強的表情。”
凌飛無奈,摸了摸臉,心中想道;“女人就是善變,上次見面還那麼溫柔,咋變的這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