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
等到凌飛關上了門,花月柔才反應過來,來不及說些什麼,凌飛早就腳下抹油,跑的老遠。
“這傢伙,下次見到他絕對不能饒了他!”花月柔憤憤的一拍桌子,思考片刻,嘟着嘴哼了一聲,拿起那瓶凌飛都沒動過的啤酒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
……
夜狼幫總部……
“老大,那個凌飛……可靠嗎?”
車來車往的大廈下方,人聲鼎沸,汽笛聲不時響起,大有繁華不衰的感覺,此時,夜狼幫總部的大廈門前那條石板路上,兩名男人站在那裡,任身前人來人往,只是靜靜的站着,不知在等什麼人。
那個站前一些的男人帶着一副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從臉龐之上看來,能夠讀出幾分滄桑的感覺。
那種舉手投足流露出的領袖氣質不是一套廉價的衣服便能夠掩蓋的。
而他身後的男人卻是顯得精明無比,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見眼前的男人一言不發,只好上前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並且小心的看着周圍的人流中有沒有可疑的人。
“能不能信的過,看了就知道,即使信不過,我們也可以走。”男人用那粗獷的聲音慢慢說道,全然沒有和凌飛對話時的那股緊張勁兒,可以看的出來,這人也不簡單!
“哦……”那看起來十分精明的男人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他對眼前的老大可是馬首是瞻,說一不二,老大決定了的,他絕對不會再去多問。
兩人對話結束那一刻,一輛黑色瑪莎拉蒂隨着周圍行人驚豔與羨慕的眼神從遠處緩緩駛來,停靠在大廈旁的停車位上,一名守門的保安見狀,急忙走上前替來人開了門,不消片刻,車內走下一位氣宇軒昂,氣質非凡的男子,男子一身阿瑪尼黑色修身西裝,白色開領襯衫,皮鞋落到地面發出細微的咔咔聲,一副太陽墨鏡架在鼻樑上,完全不破壞那張俊朗的面孔,卻平添幾分霸道的氣質。
男子下車之後,傲慢的揮了揮手,那保安一愣,只好悻悻退了回去。
掃視周圍,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隨手關上了車門,正準備朝大廈裡走去,卻突然發現站在大廈前的兩個男人,這個發現使他腳下一頓,微微怔住。
“咦?這不是血狼嗎?怎麼有時間來夜狼幫啊?”男子帶着和煦的微笑,幾步走到男人身旁,伸出一隻手,想要和其握手。
但這被他稱作血狼的男人擺了擺手指;“我嫌你髒。”
“你……!”男子氣結,看着血狼,咬着牙收回手,不以爲忤的笑了笑;“當初、夜狼幫的三把手,如今混到這個模樣,真是讓人心寒啊。”
“我們老大混成什麼樣,和你有關?你這個太、子、黨還是回去好好當你的富二代,玩你的過家家遊戲吧。”
還不等血狼說話,他身後的男人不屑的譏諷一句,眉毛一揚,大有“想吵架我奉陪”的意思。
對血狼不敢怎麼樣不代表男子對他的挑釁能容忍,冷哼一聲後,摘下墨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在和你老大說話你難道沒看到?不懂規矩的東西!”
“哎,太、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耗子是我兄弟,他怎麼就沒說話的份兒呢?”
就在此時,血狼打了個哈哈,也隨着摘掉了墨鏡,一雙深邃的眼睛盯着這男子看個不停。
受不住血狼的目光,男子帶上了墨鏡,乾咳一聲;“今天我來有事,沒時間和你們閒扯,再會吧!”
“不見!”見男子要走,血狼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笑的特別燦爛,甚至還伸出手搖了搖。
見血狼這個挑釁味十足的動作,男子再也不想停留在這自取其辱,轉身便朝夜狼幫大廈裡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血狼沉默一陣,緩緩道;“太、子來這裡,一定有些蹊蹺,留意一下。”
這話自然是跟身後的耗子說,耗子也懂,立刻一點頭,暗暗記在心裡。
隨着太、子的身影消失在夜狼幫大廈的旋轉玻、璃門中,一輛出租車也緩緩駛來,停在二人身前。
車窗被人放了下來,從中探出一張臉,這張臉看的兩人同時一愣,不僅僅是因爲這張臉看起來帥,更是因爲這張臉看起來很年輕。
“血狼?”
“凌飛?”
血狼和車內的人同時開口問道,隨即相視一笑。
來人,正是凌飛。
凌飛付了錢之後,拉開車門走下來,目送出租車離開後,這才轉過頭看着血狼,打量幾眼後,煞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賣相很像黑社會。”
“飛哥說笑了。”
聽到凌飛的話,耗子剛想出言呵斥,但讓他驚訝的是,血狼伸手攔下了他,謙虛的笑道。
“你認識我?”
“當然,殺了戰狼阿亮,狼王孔鑫的人,我怎麼能不認識?”血狼撓了撓臉頰,神色間有些訕訕。
“哦,名頭倒是不錯,可惜已經成了死人。”凌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就好像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這一下血狼身後的耗子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戰狼阿亮,狼王孔鑫,這兩個人都是他平時只能仰望的人物,可他兩人卻都被眼前這個很像小白臉的凌飛給幹掉了,這一下他若是還敢出言不遜,那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自不量力。
“談談你找我來的原因吧。”凌飛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同時仰頭看着夜狼幫大廈,嘆了口氣之後,招了招手;“進去吧。”
“走啊。”
等到凌飛說完,已經走了老遠,血狼自然是緊跟而去,但耗子卻還站在原地躊躇不決,血狼無奈,只好低聲叫了一句,耗子立刻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應了一聲,幾步跟上血狼的腳步。
……
毫無阻礙的進了夜狼幫總部大廈,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一個人來詢問三人的身份,不僅是血狼奇怪,哪怕是凌飛都有一肚子的疑問。
“今天這幫人吃錯了什麼藥了?怎麼不跑來管閒事了呢?”在心裡奇怪的唸叨了一句,凌飛幾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電梯前。
“走吧,先上二十五樓會議室。”見已經到了電梯前,由不得凌飛多想,按開了電梯,對身後緊跟着的血狼說了一句。
血狼自然是沒意見,他來的目的就是先讓自己的血狼堂回到夜狼幫。
當初鄭東死的時候,他被孔鑫幾個貪圖龍頭大哥這個位置的大佬一起給踢出了夜狼幫,無奈之下,他只好帶着幾個忠心的兄弟再次開設血狼堂,而卻沒有改變血狼堂的名字,也一直自認是夜狼幫的堂口。
這一次,聽聞孔鑫被凌飛幹掉,他便千方百計的找到了凌飛的電話號碼,希望用手頭的資源和凌飛談一談,果不其然,凌飛着實也是想替鄭東報仇,這一次,他也沒推辭,孤身前來,倒讓血狼有些驚訝,但心中卻是佩服得緊。
等到電梯上了二十五樓,叮的一聲輕響傳來,電梯門緩緩開啓,露出了那條長長的走廊。
這一次,走廊中空無一人,並不像上一次與孔鑫來時,站了四五個夜狼幫成員在走廊巡邏。
這一發現讓凌飛心中頓時生出疑惑:“小心點,有古怪。”
“古怪?”血狼只是一怔後,便立刻明白過來,堂堂夜狼幫總部,會議室的走廊中居然連一個留守人員都沒有,實在太過蹊蹺,經過凌飛的提醒,血狼和耗子也提起精神準備應付隨時會出現的突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