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回家吧。”打了個酒隔,凌飛四下看了看,心中竊笑,臉上卻也不自禁的露出幾分笑容來。
只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而已。
很快的,凌飛回了家中,開了門之後迷迷糊糊了進了屋子,躺在牀上大開大仰,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
“鈴鈴鈴、鈴鈴鈴、”
隔日清晨、陽光算不上明媚,但也格外的讓人心曠神怡,凌飛的房間依舊那麼凌亂,陽光自窗外撒了進來,照在凌飛的臉上、因爲醉酒,凌飛的臉色透着一股蒼白,不過好在他把那一頭過肩的長髮給剪短了,看起來卻也沒有多麼的憔悴。
鬧鐘聲猛然在牀頭響起,打破了這清晨珍貴的靜謐,而凌飛卻彷彿沒聽見似得,躺在牀上,發出均勻而又沉重的呼吸聲,看起來睡的很香甜。
不消片刻、鬧鐘終於進入了懶人時間,不甘的停止了顫動和叫聲。
而凌飛,依然躺在牀上睡的賊香,恐怕、這個時候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他挪動一分地方了。
“恩。。。。”
就在此時,本來睡得正香的凌飛突然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牀上,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彷彿在品味什麼。而當他恩了一聲之後,雙眼突然睜開,一時之間房間中耀眼的光線使他再次閉上了眼,整個人掙扎着坐了起來,一副急促的樣子;“他媽的。。。。睡過頭了。。。。”
“幾點了?”當凌飛勉強適應了光線之後,睜開雙眼,瞥了一眼鬧鐘,發現現在已經接近了九點,這個時候凌飛可不敢再睡,急忙將鬧鐘的懶人時間關閉之後,收拾整齊,準備找幾件衣服來穿,可是翻過衣櫃之後,凌飛才發現,衣櫃裡幾乎和空的沒什麼兩樣,無奈之下只後嘆了口氣坐到牀邊,默默的想着什麼。
當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凌飛整個人也進入了一種呆愣的狀態,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昨天晚上風鈴兒那一番話真的起到了作用,反正凌飛腦海中的念頭已經清晰了不少,既然是兄弟,爲什麼不去呢?
弒魔的婚宴,凌飛是一定要去參加的,可是凌飛心裡還有一點點疑問,當初他得到消息,自己這一方人中有叛徒,不過叛徒是誰到現在還不能得知,這也是凌飛至今沒有回去的原因之一。
“也許是我多疑了。。。。”凌飛自我安慰了一番,苦笑一聲之後,站起身來,隨意的拿起一件體恤衫穿在身上,套上了昨天那條牛仔褲,打扮的比較隨意便出了門,今天正好是雙休日,學校裡並沒有什麼事兒需要他一個小小的語文老師去做,所以凌飛也不需要擔心學校一方面的事兒,於是出了家門之後,凌飛大步下了樓,四下一張望,微微一笑,嘴角不盡然的流露出一種自然的情緒。
或許,風鈴兒那一番話真的對他有所觸動,今天的凌飛,和以往那個只知道發呆,悶悶不語的凌飛大不相同,整個人的精氣神兒也有了改觀,這就是一種念頭的作用,當心裡的一個結解開,整個人自然也容光煥發、凌飛這個結糾纏了他整整一年多,這如今解開,怎麼能不讓他心裡到表面改頭換面呢?
心中念頭一動,便大步走出了小區,徑直朝着小區不遠處、風鈴兒那家咖啡館走去。
每天去喝上一杯霸王咖啡,這已經成了凌飛的最愛,如果再來一份蘋果派那就完美了,可是風鈴兒卻小氣的很,別說蘋果派,如果凌飛敢空肚子去,那餓上一整天就是他的下場。
哼哼着小曲,凌飛將腳步加快,轉眼便穿過了小區外那個小樹林兒,看到周圍晨練結束朝家裡走去的老人們,凌飛禮貌的一一打招呼、畢竟住了一年多,在周遭的鄰居也認識了個七七八八了,所以凌飛自然要打聲招呼才顯得自己有禮貌。
有文化、有素質、有水準的三有流氓。。。。這就是凌飛對自己的要求。
很快的,凌飛便走到咖啡館裡,此時咖啡館已經開門營業了,凌飛並沒想太多,就好像往常那樣,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剛走進去,凌飛便感覺到咖啡館的氣氛變的有些奇怪,如果是以往,這個時候,咖啡館裡雖然不說是爆滿,但是多多少少也有幾個常客來這裡喝咖啡、吃蘋果派,可是今天倒是一個人都沒有,凌飛四下一瞅,便立刻明白了過來,不遠處一桌上坐了幾個人,風鈴兒赫然在其中。凌飛沒有多想,快步走了過去,眼睛一掃,發現這幾人自己都不認識,便對風鈴兒問道;“我是不是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來的正好,他們就是衝你來的。”風鈴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嘴巴動了一動,最後全然化成嘆息,淡淡道。
“哦。”凌飛倒也沒說什麼,走到風鈴兒身邊就坐了下去,靜靜看着那兩男兩女。
兩個男人平平無奇,只是神色間顯得有些無奈,而那兩個女人卻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隱隱有着看守的意思。
“請問四位找我幹什麼?”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呈封,今天呢,只不過是找你聊聊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有什麼顧慮,就當是老朋友之間的談話。你看怎麼樣?”
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是穩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了一句,隨即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神色無奈,最後嘆了口氣;“我也不瞞你說,我今日來找你,的確是受人之託,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找我來,可是既然他們已經找到了我,我就無法拒絕,所以我們還是聊聊比較好。
我現在先提三個問題。
第一,你是凌飛麼?
第二,這一年裡你去了哪裡,最主要的都幹過些什麼。
第三,破邪他死沒死?”
呈封沉住一口氣,看着臉色平靜的凌飛,急聲問完,隨即有些希翼的看着他,似乎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凌飛身上,那模樣讓凌飛好不尷尬,一時之間倒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說。不過呈封最後一個問題倒是讓凌飛心裡警惕起來,不得不重視這眼前人的存在。
既然他們得知破邪的消息,那就應該對自己瞭如指掌、要比神秘,他知道自己和破邪還差上了一大截,所以凌飛也沒有什麼隱瞞。
“你要知道,當初我可是差點死在那裡,之後當然是找地方養傷了,這幾年能幹什麼?再者說,你問的問題廢話不廢話?你要不確定了我是誰,你會來找我?第三嘛,破邪死沒死我也不知道,那麼亂的情況,我自己都快死了,他死不死關我屁事?”
凌飛很是隨意的回答完,便坐在那裡,偷眼看了一眼風鈴兒,發現後者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雙眼中卻閃爍着陰晴不定。凌飛知道,他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的差不多了,心裡微微一嘆,凌飛便收回目光,看向眼前這兩個很是棘手的人物。
“好吧,也許是我魯莽了,我向你道歉,我知道當年那些事兒你是不肯一次性說出來的,不過你要知道,那些事兒的重要性你不瞭解,但是我卻很瞭解,如果你不把真相告訴我,不僅僅是我要死,更多的人命會隨着你一念之間消失或得救,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呈封皺了皺眉,眼波閃爍,最後抽了抽鼻子,用一種極其誘惑性的聲音說完,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靠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凌飛,似乎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了,而凌飛聽到他的話,心裡微微一動,倒也左右爲難起來,這個更多人命說的極其曖昧,凌飛心裡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來斷定他說的到底是誰。不過如果真的是自己在乎的那幾個人,恐怕這背後牽扯到的勢力會很強大。
“我說的是實話,這一年中我在附近租了個房子,在裡面養傷,然後找了一份教師的工作,老老實實教書育人、你何必把我當個罪犯一樣的審問呢?”
凌飛知道,這種談話比的就是耐性,誰的耐性先被消耗光,那誰就是輸家,反之,依然有耐性的人,就是笑到最後的人。
凌飛倒不不急不忙,拋出一句比較引人沉思的話,這話說很是巧妙,不僅僅撇清了自己與一些危險事兒之間的關係,更是起到了一試探性的作用,如果那呈封真的想和凌飛談,就不會在乎這一點,而繼續耗下去。
果不其然,呈封見凌飛這麼沒有誠意,臉上露出幾分怒色,最後淡淡道;“我可能沒有告訴你,我是世界上最大情報組織的頭領,漁網這個組織你聽過麼?如果沒聽過也沒有關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能隨時隨地把你親人、朋友的資料賣給一些有心人,就算威脅不到性命,我也能讓他們終日受到永無止境的騷擾,這些、都是在你的一念之間,一念生、一念死,看你的決定了,凌飛。”
“你在威脅我。”凌飛眼中寒光一閃,一股令人心中發寒的氣勢陡然瀰漫,周圍的溫度彷彿下降了幾十度,冷的讓人忍不住發抖。而一邊沉默不語的風鈴兒,與那其餘兩男一女皆是將目光放到凌飛身上,後者的目光是警惕,而前者是驚訝、與一絲不明不白的東西。
“不,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拿出自己的籌碼,讓你放下心來與我談判,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我想把自己放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免得你看不起我,一些事兒呢,也不好和我說,對吧?”呈封虛僞的笑了笑,對凌飛說完,竟無視凌飛那外放的氣勢,將雙手交叉,輕落在桌子上,雙眼微眯着,盯着凌飛,氣勢上倒是絲毫不弱。
“呵呵,很好,你很行,哥們兒,這一年多過去了,我倒是忘了人外有人了,成,剛纔算是我託大了,咱們重新聊聊,你想說什麼都說說,想問什麼也加緊問,我是知無不答,如何?”
“痛快,我就喜歡和痛快人說話。”呈封一拍桌子,面上露出一抹喜色,雖然他剛纔動用了一些手段,但是心裡卻還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讓凌飛低頭,他可是瞭解眼前的人究竟是誰、有什麼樣可怕的實力,如果他發起怒來,那就他們四個人還不夠送盤兒菜的呢。
“等等,這裡是我的地方,你們難道就不想徵求一下我的意見麼?”就當呈封臉上那一抹喜色尚未褪去時,一旁的風鈴兒卻突然發話了,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漂亮的臉蛋上盡是嘲諷,看着呈封的眼神也有些不懷好意,彷彿呈封在多嘴一句,風鈴兒就能抽他十幾個巴掌解解恨。
“呃,呈某倒是失禮了,這爲是咖啡館老闆是吧?呵呵,如果老闆覺得我們有些礙事兒,那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呈封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更何況做爲目前世界上最大情報組織的首領、關於異能者報告他還是有的,在來之前呈封就把這方圓十公里之內所有可能威脅到這次談話的異能者都列入名單仔細觀察、風鈴兒自然在其內。
隱身、移動。
這兩項雖然不是什麼強力異能,但是卻也夠呈封一陣頭痛了,他自然不好在這種節骨眼四處樹敵,惹惱一個實力不弱的異能者去。
說完這話,呈封便站起身來,準備告退,卻不想風鈴兒冷笑一聲,突然道;“等會兒。。。。這麼就想帶我的人走,你也太不把我當一回事兒了。”
說完,風鈴兒拍了拍凌飛的肩膀,笑道;“他是我們咖啡店的員工,想帶他走還得先問問我,老孃我告訴你,要麼就在這談,談什麼我都得聽見,要麼你就趁早給老孃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說無奈,風鈴兒一拍桌子,那彪悍勁兒就甭提了,但這股子衝勁兒卻讓凌飛心裡微微一暖,不管風鈴兒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好歹也算是想要保護自己。這份心意,就足以讓凌飛感動了。
“呵呵,她說的對,我的確算是這咖啡店的員工,她也是我的老闆,這做人得講誠信,既然我在這裡打工,現在是上班時間,自然不好離開、而她也是我的好朋友,有什麼話當着她的面說無妨。”見風鈴兒都已經這麼說了,凌飛自然不好繼續在後面沉默,微微一笑之後,點了點桌子,示意四人再坐下,隨即緩聲吐出一句話來,倒讓已經打算離開的呈封不知所措起來。
當員工?
堂堂救世主在一個咖啡店裡給另一個異能者當員工?這倒是有趣呢。
心裡想着,呈封臉掛微笑,便坐了下去,繼而道;“恩,既然凌先生執意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反正我們說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在這裡談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更何況老闆是你的好朋友,那就更不用避忌了。”
“呵呵。”凌飛只是報以一笑,便不再多言,卻是看着呈封的臉,指望他先開話題。
呈封瞥了風鈴兒一眼,嘴角卻飄起一絲苦笑、要說不介意有外人在場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凌飛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既然想談,那就別管那麼多了,反正到了最後開屁股負責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想罷,呈封就繼續道;“我的問題當然還是那三個,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當初是怎麼逃出來的。”說完,呈封微微一頓,看了一眼凌飛的臉色,並沒發現什麼不正常,便接着道;“當時大廈的情況很緊急,可以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倒塌,我不明白,和破邪處在樓頂的你爲什麼什麼事兒都沒有,而且還活到了今天?要知道,那大廈最後整個化成了粉末,灰塵持續了四天才漸漸散去,這樣還能活下來,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恩,這個我也不想保密,恐怕你也知道我左手的能力是吞噬和吸收,但是我沒有和很多人說過,我的左手還有一項隱藏能力,就是保存,在和破邪正面衝突之前,我就從一個朋友那兒保存了一個小小的技能,在最後關頭,我利用那個技能瞬間轉移到了別處,但卻還是因爲力量使用過度,甚至有些透支,引來了一個小小的逆天罰。”
“哦?據我所知,你不是沒有逆天罰的嗎?”呈封聞言,更是來的興趣,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話剛問完,凌飛便自嘲一笑;“什麼事情都有一個額度,你要知道,當什麼東西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會遭來變化,何況是異能界亙古不變的逆天罰?”
說完,凌飛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問道;“抽菸不妨礙到你們吧?”
“沒事兒,請便。”呈封說了一句,便笑道;“既然如此你能逃得出來,我相信你肯定也覺得破邪沒死吧?”
“呼。。。。”吹出一口煙來,凌飛瞥了他一眼,隨即又狠狠吸了一口,讓整個人的臉部被煙霧所籠罩,看不清他的真實表情,可是他的聲音卻透過煙霧傳了出來;“這點我不敢肯定,不過我卻知道,那個老傢伙沒那麼容易死,可是一年不見了他的蹤影,我寧願相信他死了,這樣世界會平靜很多。”
“是啊,我也想這麼樂觀,可是事實不允許啊,一些跡象證明了,他可能還活在世界上,而且還在醞釀着一個更大的陰謀。”呈封說完,便看了一眼風鈴兒,發現其臉上並沒有什麼不適或者是驚訝,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聽自己和凌飛在談話。
“別看我,看我也沒有用,我又幫不上你什麼忙,更何況救世主就在你旁邊呢,你該看的人不看看我幹什麼。”
風鈴兒注意到呈封的目光,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最後扭過頭去,讓人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凌飛看了她一眼,心裡也生出愧疚之意,本來異能者都渴望一份平靜、但是自己的到來卻將風鈴兒那份平靜給打破,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很自私的行爲。
“好吧,不管他死或是沒死,你總該進入正題了吧?這次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凌飛抽了抽鼻子,隨即將目光移到別處,轉換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尷尬能減弱一些,這纔回過頭對呈封說道。
呈封彷彿早就料到凌飛會這麼問一樣,組織了一下語言便說道;“怎麼說呢,我這次來除了問你這幾個問題之外還有一點就是確定你是不是還活着,我雖然不能說太多,但是我能告訴你,這次讓我來的人不只是一家,是多家一起叫我來找你,這纔是我真正的爲難只處,得罪了一家還沒什麼,主要是這麼多家我真的得罪不起,所以被逼無奈只好來找你了。”
呈封說完,嘆了口氣;“我可以告訴你的只有,這次叫我來的有兩家和你有關,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已經病倒了,但是龍族卻因爲他的病而分裂成兩家、一家是以你姑姑凌軒琴爲首,一家是以你二叔爲首,這兩家互相爭執,各持己見,一方覺得應該去找你,而另一方卻覺得找你沒什麼用處,找回來只是添麻煩。所以兩方僵持不下,一直是這個狀態,這次兩家突然一起對我發出了委託,要我找到你,並且確認你的死活,同時你二叔那一邊還要求我帶回一些情報,剛纔那三個問題的其中之一就是他想要知道的。”呈封說完,看了一眼凌飛的表情,繼續道;“你二叔就是想知道,在這一年裡你有沒有幹過什麼轟動性的事兒,如果有。。。。”
“不用說了。”凌飛冷笑一聲,打斷了呈封的話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問道;“你想知道什麼無所謂,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應該知道,我父母當年是怎麼死的吧?”
凌飛說完,便定定的看着呈封的臉,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他只要敢說謊、那凌飛就有把握看穿他的謊言。
聽到這個問題,呈封的臉色明顯一變,但是多年來從事情報工作將呈封的性子磨練到了一種極其堅韌、沉穩的地步。可以用牢不可破來形容,但是凌飛所提出的問題真的險些讓呈封那堅定的心渙散崩潰、這個消息,他的確知道,可是這個消息。。。。
“呵呵,我沒猜錯,你果然知道。”凌飛見到呈封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愕然表情,便明白了呈封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因爲一些隱情、他不好對自己直言。更何況二人還是初次見面,自己到底可信不可信他還沒有摸清,所謂禍從口出,有些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呈封這種站在高處的人才是最能明白的。
更何況,凌飛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所牽扯的範圍有多麼廣泛、但是呈封他知道!
“凌飛,我知道你一心想替父母親報仇,但是你得考慮一下你的妹妹,你知道了事實,你的確能報仇,去打他們,打疼他們,可是你的妹妹怎麼辦?你能無時無刻的保護她嗎?你不能,而且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到底藏着一個怎樣的陰謀。。。。”
呈封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了,只要一回想起那件事兒所牽扯到的可怕勢力,他就忍不住嘆息。
此時面對凌飛的逼問,他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能說。
“你最好考慮清楚。。。。”凌飛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的相貌倒是沒什麼出奇的,不過凌飛倒是從這兩名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不低於當初凌一幾人的氣息,這種氣息叫做危險、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凌飛看到這兩個女子,便立刻明白呈封究竟在忌憚什麼,也許不是在忌憚那件事兒背後所牽扯的勢力,也許是在忌憚眼前這兩名女子!
想到了這一點,凌飛頓時笑了出來,笑的冷到了極點、
“當我從地獄中逃出來的時候,我沒有靠任何人,只是讓我的朋友照顧好小雅,而我。。。。卻也無所謂了,可是我得知父母的死另有隱情時,我就在他們的墳前發誓,今生今世,必報此仇,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如今報仇的機會就在我眼前,你讓我放棄?
呵呵,我不管它背後牽扯到什麼,哪怕是大到令人恐懼的龐然巨-物,我也要狠狠咬它一口,咬到它疼爲止。
這就是代價。
讓我和小雅孤零零那麼久的代價!”
凌飛說完,雙眸已經變得一紅一藍,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變化,彷彿先前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現在就變成了能夠揮手毀天滅地的神!
“蓬!”
凌飛雙手快速朝前抓去,快到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哪怕是以速度著稱的移動系異能者風鈴兒都沒看清凌飛究竟是怎麼出手,並將兩名實力不俗的女子,生生扼住脖子,按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