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嚇的一哆嗦,本來不怎麼冷的夜風卻變的十分刺骨,可是陳斌不得不硬着頭皮道:“你他媽管我!?你也不是我那死鬼爹!”
凌飛丟掉香菸,幾步走到陳斌身前,“啪”狠狠的抽了他一嘴巴,怒道:“這一巴掌是替你爸打的!你爸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生下你這麼個畜生!天下之罪!不孝爲先!你再看看你?死鬼!?你就是這麼形容你父親的?”
凌飛那一巴掌打的不輕,陳斌有點懵,口腔內側擦到牙齒,破掉一大塊,鮮血慢慢溢出嘴角,看着凌飛,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飛眯着眼睛看了陳斌幾眼,右手飛快一揮,“啪”陳斌的另一邊臉被打的紅腫起來,口鼻開始竄着鮮血,凌飛咬着牙道:“這一下是替你腳踏的土地打你!少壯不知努力!到老徒添傷悲!你他媽的除了每天吃喝玩樂還會幹些什麼?想沒想過爲自己的國家盡一份心力?哪怕是微薄之力?”
陳斌低着頭不說話,可是神色中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凌飛知道,陳斌心裡估計正在研究怎麼幹掉自己,可是凌飛不在乎!凌飛抓起他的頭髮,“啪”又一聲脆響在陳斌的臉上響起,凌飛怒喝道:“這是爲了你自己打你!終日渾渾噩噩!只知道浪費青春浪費生命!你有沒有想過做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你有沒有想過讓所有的人看到你都發自內心的敬畏!?而不是因爲你家裡的實力!不是因爲他陳華!”
陳斌渾身一顫,雙眼變的有點空洞,額頭被砸出的口子仍在滴着鮮血,一些鮮血也已經凝固,染的火紅的劉海粘在臉上,看起來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小鬼。
凌飛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如果你還不明白自己該幹些什麼,不明白自己是什麼!那你就連一坨屎都不如!”
陳斌心底多少也有血性,多少也會震怒,擡起頭憤怒的看着凌飛,雙眼好像要噴出火來,“*媽!我和你拼了!”
說完,陳斌張牙舞爪的一拳打向凌飛,凌飛輕輕接下這一拳,眼神中也有了幾分欣慰,“你懂得反擊,還是個男人!”
說完,凌飛一記手刀砍在陳斌的脖子上,陳斌直接昏了過去,凌飛轉過身,迎着夜風點起一根菸,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牟遙,淡淡的笑了笑,“你懂了麼?”
牟遙立刻點頭,凌飛轉過身,看着那十幾個手持片刀的打手,高聲喝道:“你們懂了麼!!”喝聲之大,震耳欲聾,那些一直在圍觀的老者不住的打量着凌飛,暗暗叫好,一些熱血小年輕高舉拳頭;“說的好!”一時之間竟引起了共鳴,凌飛這才發現,周圍站了不少人,離的遠遠的圍了一個大圈。
年輕人們舉着拳頭高喝:“說的好!”聲音整齊之至,讓凌飛也有了一點自豪感。
那羣打手羞愧的丟掉片刀,灰溜溜的離開,看也沒看一眼還趴在那的牟遙。
凌飛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仰起頭,看着月色,彷彿是黑夜中的皇者,就連弒魔都起了幾分崇敬之意……
凌飛在衆人的叫好聲中拉着還在顫抖的黃毛,瀟灑的離去,而牟遙卻呆呆的趴在原地,不禁感慨,“這他媽才叫牛逼。”
……
……
凌飛和弒魔帶着黃毛離開公園的時候,已經警車不斷朝公園內駛去,凌飛暗道好險,出了公園就是一條寬闊的大公路,路邊一些夜店已經開門,凌飛住的地方本就管理不嚴,所以一些洗頭房也開在這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半依在門前不斷朝路過的人招手,而一些燒烤,鐵板小味,風味小吃店都已經開門,陣陣香氣勾引着凌飛的胃,凌飛不禁恨聲道:“媽了個逼,何言,你帶錢了沒?”
弒魔搖了搖頭,很乾脆道:“你把我賣了吧……”
凌飛叫罵一聲,翻了翻空空的口袋,眼巴巴的看着那看起來極其誘人的小吃就這麼離他遠去,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他們身後不敢說話的黃毛開口道:“凌……凌大哥……”
凌飛一愣,轉過頭,“你認識我?不對吧?我記得我不認識你啊?”黃毛一聽,略有自嘲的意思,“我這種小人物哪值得您認識啊,我以前是夜狼幫的一員,只不過是個打雜的,三年前我有幸見過您一面,所以……”
凌飛哦了一聲,“有錢麼?”黃毛立刻點頭,恭崇道:“有有!您不嫌棄的話,今晚的飯我包了!”
凌飛嘿嘿一笑,“何言,看見沒,這小子可比你懂事,你再看看你!趕緊死吧你!”
弒魔看了一眼黃毛,哼哼一聲,“阿飛,你不是說和三家的恩怨不死不休麼?爲什麼還要教育那陳斌。”凌飛嘆息一聲,蹲在馬路邊,看着不斷駛過的汽車,和馬路對面的赤身大漢烤着的肉串,舔了舔嘴脣,“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和三家並沒有什麼恩怨,我只是和那三個老不死的有恩怨,我不會牽扯到子孫後代……”
弒魔點了點頭,呵呵一笑,“你還有這種覺悟,不錯啊!我記得你以前一言不合就把對方搞死的。怎麼變成這樣了?”
弒魔這句話有意無意都是說給那黃毛聽的,可是黃毛聽了後並沒有他意料中的恐懼,而是更崇敬的看了凌飛一眼。
凌飛淡淡道:“那都是過去了,自從她死了以後,我就不想再殺人了,太膩了。”
弒魔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調侃凌飛,他知道,那女孩一直是凌飛心裡最深最深的痛,這麼多年來凌飛掩埋的很好,但是如果有人妄想觸碰這塊傷痛,那就不能怪凌飛發狂了。
凌飛站起身,將米黃色的外套扯下來,披在肩頭,頭也不回道:“小黃毛,你叫什麼名字?”
黃毛興奮道:“蕭羽雲!”這一刻,日後讓人聞風喪膽的五魔之首輕羽蕭羽雲和凌飛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的會面,命運的齒輪又他媽的開始轉了……
……
……
蕭羽雲興奮的坐在凳子上,滿面通紅,看着凌飛一手羊肉串,一手青島啤酒,吃的不亦樂乎,他突然有種滿足感,一直以來的偶像居然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陪自己喝酒,他不禁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的他很快就有些暈乎乎。
而弒魔微笑着看兩人拼酒,他卻滴酒未沾,很快,蕭羽雲喝的舌頭都打卷,含糊不清的和仍在一串一串吃肉串的凌飛道:“飛……哥,你……你……你不知道。我……多……多崇……崇拜……崇拜你!”
凌飛扒拉他腦袋一下,“別他*逼了,沒看我吃飯呢?”
蕭羽雲突然哭了出來,口齒也突然伶俐了起來,“不!飛哥!你讓我說!你讓我說完!嗚!我他媽的要說!忍了三年了!我要說!”
凌飛嚼着嘴裡的羊肉,無奈的看了一眼一臉笑意的弒魔,乾巴巴道:“行,你說。”
蕭羽雲哽咽道:“我……我其實……不是什麼壞玩意兒!我以前挺好的!真的!就是……就是他媽的生活不景氣,我才選擇去混黑社會!然後……咯~”
說着,蕭羽雲還打了個酒隔,耷拉着腦袋,繼續道:“然後我也沒混出什麼名堂,但是飛哥!我碰見了你!那種好像俯視天下的王者,蔑視一切蒼生的感覺……咯~”
凌飛拿起一個羊肉串,咬了一口,和弒魔道:“這小子一會不付賬怎麼辦?我看他這模樣真有點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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