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道不耐煩的聲音。
“是我。”葉平策開口。
那人一怔。
沉默良久後。
語氣變得無比顫抖起來!
“軍……軍主!”
“嗯,龍城江北城區的那塊地皮,替我先買下來。”葉平策淡淡道。
“明……明白!”
那人顫聲回着。
電話掛斷。
葉平策看着這緊鎖的大門,也不能硬闖,只能是來到陽臺,掏出根菸來,點上。
他想着。
似乎,與陸婷的接觸,確實有些過了。
他是已婚之夫,不應如此啊!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
正思緒間。
岳母陳桂蘭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只見,陽臺的大門被拉開。
穿着睡衣的岳父楚山河因爲彩禮的事,被趕了出來。
再見到陽臺處的葉平策後,陳桂蘭衝他冷哼一聲。
砰的一下,重重的拉上了陽臺門。
還將裡面的窗簾給拉上了。
楚山河原先還想要服軟求情的。
結果看到這一幕,頓時哭喪起了臉。
他來到了葉平策的身旁,沒好氣的看了葉平策一眼,說道:“還有煙沒?趕緊給我一根!”
葉平策無奈的聳了聳肩,從口袋內取出根菸來遞給楚山河。
順帶的,還給楚山河給點上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後。
楚山河不由地嘆了口氣。
“要是現在,二哥還在,我何至於此啊?”
他呢喃自語着。
聲音很小。
但葉平策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一動,不由問道:“爸,你還有個二哥嗎?”
“那是當然!”
提起二哥楚山江,楚山河的眼中,滿是興奮,滿是激動。
“當年,我在明,我二哥在暗,我們合力,將楚家的生意做的如日中天,井井有條,甚至都要衝出鬆城,落地龍城了!”
“不然,那陳家,怎會主動將你岳母嫁給我?”
說到最後,楚山河的臉上,帶滿了自豪!
“那後來呢?”葉平策再問道。
“後來……”
提到這個,楚山河一下黯然失色起來。
他嘆了口氣,回道:“後來,我二哥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出國了,原本一些屬於我二哥客戶,我一時間沒辦法去應付。”
“一開始,失去一個客戶的時候,我沒注意,到我想注意時,幾乎大半的客戶都終止了與楚家的合作,而我,也在楚家失去了威信。”
“否則,在當初,我父親去世後。楚家,又怎麼可能被我那同父異母的大哥楚鋒及所把持住?我又怎會,過着現在這般日子?陳家,又怎敢提起彩禮一事?”
楚山河苦笑着,臉上充滿了悲哀。
聽完這些,葉平策這才恍然了。
沒想到,岳父當年,竟還有這一檔事!
真是叫人唏噓。
“對了!”
提起當年,楚山河猛地一拍腦袋,說道:“說起來,當年,還有三筆欠我的尾款至今未結,由於欠着這三筆尾款的人來頭極大,以現在楚家的實力,根本無法硬逼,所以,這三筆賬,楚鋒是相當於不要了的。”
“正因如此,楚鋒也曾誇下海口,說誰能去要回來,那三筆錢就歸誰,他分文不取!如果說,能將這三筆賬要回來,那麼給陳家的彩禮,就綽綽有餘了!”
提到這,楚山河的神色變得無比激動起來。
他轉頭,望向葉平策,滿是央求道:“平策啊,你能不能,幫我要回這三筆爛賬啊?雖然有點難,可這是能解決眼下困境的唯一辦法了啊!”
葉平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點了頭。
“沒問題,爸。”
楚山河一下子就變得興奮起來。
他拍了拍葉平策的肩膀,哈哈笑了起來。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婿,我這就去打個電話,讓你去楚家的另一個公司,山水集團入職,因爲這三筆爛賬,所欠的,就是山水集團,這樣你要起帳來,也有名有實!”
“不過有一點,山水集團現在的董事長是現在的楚家老太,也就是楚鋒的生母,怕是在一些事上,會有些難……”
說到最後,楚山河已是有些沉重的盯着葉平策。
有着楚老太的阻擾。
那就不是難了!
那是根本就是希望渺茫啊!
不過,葉平策依然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應下了!
楚山河的臉上,這才重新流露出了笑意。
接着寒暄幾句後,楚山河便從睡衣中掏出手機來,打了通電話出去。
第二天。
葉平策來到了山水集團。
昨天,楚山河跟他提過,那三筆爛賬的合同,現在都在山水集團的財務部。
於是,在到人事部辦完入職手續後,葉平策就來到了財務部。
在與財務部的人提起這合同的事後,財務部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去將那三個合同取來了。
就在葉平策接過合同,準備離去時。
身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猛地響起。
“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楚家廢物女婿,葉平策嗎?怎麼,來取合同去要那三筆爛賬啊?”
葉平策轉頭。
就見一個化着濃妝,三十多歲的女人正抱着膀子,面目譏諷的望着他。
從這個女人身上掛着的工牌,上面寫着兩個字,鄭燕!
鄭燕是誰?
楚鋒的姘頭。
山水集團是楚鋒的命根子。
也是楚家除了山風集團外,唯一盈利的公司。
公司的董事長是楚家老太,陶丹娟。
但實際上管事的確是楚鋒。
所以,前腳葉平策剛進公司,後腳就有人通風報信。
鄭燕一出場,就滿臉譏笑:“楚山河的腦子也是夠進水了。三筆爛賬,還想讓你要回去?不知天高地厚!”
“地產大亨韋家,豪車門第王家,娛樂KTV王者時家。哪一個在龍城,不是風生水起的豪門。”
“我山水集團追債多年,連一毛錢都沒要回來,就憑你?”
一席話,整個財務部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儘量吧。”
夏蟲不可語冰,葉平策說完就走。
“燕姐,他不會真去了吧。”狗腿子湊上來,編排葉平策。
說他就一廢婿,在松江都不好使。
還敢去龍城裝逼?
“自己找死,怪得了誰?”鄭燕鄙夷一聲。
不僅是她,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等着看葉平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