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握着小小的木頭人,表情凝重。
對方很強大,也很邪惡,若只是他自己的話,絕對不願意和這樣降頭師有摩擦,可是現在武鍾毅找上了他,不管是因爲幽神宮還是梅大師的面子,他都沒有理由推卻。而且對於武鍾毅的實力,他可是很有信心的。說不定真的能除去這一大害。
“那人來自緬甸。”他的話說的很緩慢,一字一斟酌;“邪惡,強大,但從沒有在國內出過手。如果...”他頓了頓,望着武鍾毅堅定的神色,心底嘆了氣,接着說;“有可能的話,最好不要動手。”
“他叫什麼名字?”武鍾毅追問,能讓吳剛這麼謹慎對待,對方定然不是一般人物,已經成名已久,知道他是誰後,或許能提前找到應對的辦法。
“真名沒有知道。但有個綽號。人稱血風。”
“是他!”武鍾毅一驚,果然是個難纏的人,那是一個活着的傳奇,也可以說是個活着的惡魔。
他沒有見過血風,但聽梅大師提起過,絕對是降頭師中最頂尖的一撮人,也是邪惡降頭師教派的二把手。在梅大師帶隊殺入緬甸的時候。曾經和對方交過手,那時候他們平分秋色,也正因爲這樣才阻擋住了驅鬼人報復之路。
“他還沒死嗎?快到一百歲了吧!”他聽梅大師介紹過血風這個人,當時梅大師三十多歲,對方已經六七十的摸樣了。
“沒死,活的還很滋潤,已經一百一十二歲了。”吳剛的地盤靠近邊境,顯然更清楚血風的信息。
武鍾毅對方活到這麼大歲數也是一驚,更別說張雨佳三人了,簡直像是在聽故事。但他們的表情落在其餘人眼中,卻變成了沒見識的表現。那個年紀最輕的名叫何軍的吳剛弟子,甚至發出一聲噗笑。
吳剛眉頭一皺,想要轉身呵斥,卻看見何軍像變臉一樣,顯得極爲恭順,他心中嘆氣,這是他一位老友的“老麼子”。在家裡最受寵愛,習練驅鬼秘術的天分也不錯,就是那個高傲的性子,一直讓他頭疼,幾個師兄弟的關係都處的不融洽,更別說他其他人了。
無奈的對着武鍾毅露出個抱歉的表情,見到對方並不在意,他便接着說;“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聽到血風的消息了,還以爲他回去緬甸總部去了。實在沒想到,居然和你對上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就有些麻煩了!”武鍾毅輕聲嘆息。那個人還不好對付,不說實力高低,作爲一個降頭師,居然能活過百歲,這已經是奇蹟了。特別是像血風這種邪惡的降頭師,一生做盡惡事,陽德敗壞陰德喪盡。是會遭受到冥冥中的天譴,最是不得好死。但他卻活到了現在,而且聽吳剛的語氣,活的還很不錯。
“哼。”就在這時,屋中響起一聲不協調的聲音;“麻煩?是找死吧!”
“小軍!”吳剛怒了,轉頭嚴厲的盯着自己的弟子,大聲低喝;“胡說什麼!還不快道歉。”
何軍本來還不至於這麼無理取鬧,但見到張雨佳一直盯着武鍾毅甜笑,心裡很是不忿,他先前找張雨佳搭訕,對方卻理都不理他,本就一肚子邪火,現在聽到武鍾毅和血風對上,居然還只說是麻煩,自以爲對方是爲了面子才這麼大言不慚,心中的不屑就更別提了,一時間沒忍住就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後悔也已經遲了。
話一脫口後,他就知道糟了,對方是師傅的客人,在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多嘴,不過想到武鍾毅年輕也不大,而且看到張雨佳偷過來的厭惡表現,頓時脖子一僵,準備得罪到底了,可哪裡知道自己的師傅竟然真的發火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當才衝動說出來的話又多麼的傻。
面對吳剛的怒火,何軍也不敢在強硬了,對着武鍾毅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句“對不起”。只是那摸樣,誰都看的出來他是口不對心。
不過武鍾毅是什麼人,他輪迴兩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想何軍這種沒心機沒城府的毛頭小子最容易對付。而且以他現如今的見識,自然不會因爲一句嘲笑的話就生氣的。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吳老哥。那麼現在能不能找到血風?”武鍾毅不可能因爲對方厲害就放棄救出程笑笑,話說回來,他現在也不是弱者,真的對上血風,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
“哎....”吳剛又瞪了一眼何軍,這才嘆氣的說;“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不過我可是真的找不到血風。”驅鬼人本來就和降頭師有矛盾,更別說血風這樣級數的高層了。“不過....”他頓了頓說;“你拿着木頭人去找鐵山鐵大師,他應該能幫到你。”
“鐵大師!”武鍾毅聞言肅然起敬,鐵山也是一個傳奇,但知道他的人很少,他不是驅鬼人,能勉強算得上靈異界的人,只是個算命先生,但他的占卜之術太過神奇,每卦必中。出道至今從沒聽到過他失手的流言。
“可是.....”想起有關鐵山的傳言,他又不僅犯愁。
鐵山是比梅大師還老資格的前輩,如今也是過了百歲,他的占卜之術雖然精準,但卻又很多規矩,並不是每個求見的人都能得償如願。他算卦部分貧富貴賤,不分男女老幼,只看有緣是否。而這說爲的“緣”,只是他的自己的心情,心情好時,一日可算三卦,不好的時候,正月都閉門謝客。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
“呵呵....”吳剛也是苦笑,雖然他和鐵山算的上“鄰居”。但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但他知道,如果鐵山肯出手,那麼肯定是能找到血風的蹤跡。。
“沒辦法了。”武鍾毅咬了咬牙,只能試一試了,果然真的見不到鐵山在去想其他的辦法吧。
第二日,吳剛親自帶路前往鐵山的住所,看着汽車出了市區,越行越偏僻,武鍾毅心中不禁感嘆,果然不愧是脾氣古怪啊,選個住的地方竟然都這麼的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