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行不行啊?”老蔣的話不由讓我一怔,老實說這個辦法我也想過,可是這個辦法是很難辦到的,因爲除了要對地形水域非常瞭解外,還有對臺風非常瞭解。
不過這些都還好說,不管是老蔣還是我,我們兩個都對東西很拿手,可這個辦法難就難在把握那個度,如果這個度把握好了,那麼我們就能安然順利的衝擊進龍角攤。
可一擔這個度把握的不夠精準,在暴風一吹進龍角攤形成迴旋對向氣流之前,我們還沒順龍進入龍角攤的話,那我們就會陷入被動之中。
所以說這個度很難把握,這個不但要看一個人的臨場發揮,還有對臺風的瞭解跟形勢的判斷,哪怕是出一分錯差也不行,所有我才說這個辦法難。
“只能這麼辦了,如果在不動用大船的情況下,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在暴風肆虐的情況下進入龍角攤。”老蔣見我滿臉疑惑,他也不再多說,而是用力的朝我點點頭,然後簡短的表達他最終的想法。
老蔣的話讓我們都陷入了沉思,因爲他這個辦法確實不是什麼好辦法,不過現在我也想不到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主意了。
所以我們一羣人又圍着商量了一會就各自散開了,會議一散我們就回房間各自睡覺去了,畢竟中午那頓衆人都吃得太飽,在加上這一聊又是兩個小時,一個個都是精神疲憊的。
老蔣也懶得再大費周章去做一頓飯了,所以我們選擇先去休息,然後等着晚上起牀後在好好的戳一頓,反正這幾天我們都沒事情做了,而且我還想看看晚上的龍角攤會是個什麼場景。
就這樣一晃四天就過去,這四天我已經感覺到龍角攤隱隱有了些變化,原本一直寂靜得如鏡面的龍角攤在這四天裡面慢慢有了改變。
第一天龍角攤原本平靜無奇的河面不知道爲什麼起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這層白濛濛的霧氣讓龍角攤感覺更加的神秘起來。
接着第二天龍角攤水域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冒出一個個臉盆大小的氣泡,這些氣泡從水底一直往上涌出來,就好像有個巨人在水底下睡覺然後呼吸噴出來的氣泡般。
到了第三天龍角攤的河面水域已經不再像之前般波瀾不驚了,反而是受到三江河水的衝擊,我從對面看去都能看到一浪接着一浪的河水,不斷的衝擊在對面的河岸懸崖上。
當時老蔣見到這種情況他就想駕駛室着大船直接衝進龍角攤,不過被我攔下了,老實說我不敢保證龍角攤的混沌磁場已經消失了。
雖然我們看到的龍角攤跟的龍角攤已經大變樣,但這個險我還是不願冒,況且我隱隱覺得這是因爲龍角攤的混沌領域,因爲感受到天象即將有變,所以混沌磁場在開始一點點狂暴。
這種狂暴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這種沉悶的氣氛是非常可怕的,猶如一頭準備撲食的獅子,誰若是去驚動它,那必定會受到它的瘋狂攻擊。
我深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所以硬生生的壓住了老蔣的衝動,其實我並不是沒有想過要一鼓作氣衝進去,但龍角攤在超級颱風來臨之前顯得越正常,我越覺得它不正常。
所以這幾天我也一直在觀察着龍角攤水域的情況,直到今天傍晚龍角攤的水域不知道什麼時候,整片水域都變成了談紅色,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整片水域都變成了一種殷紅如血的血水紅的讓人發顫。
更讓人感到詭異的是,整片血色紅水只在龍角攤水域蔓延,甚至一點殷紅的水都沒有往外流,此時三江河水跟龍角攤河水猶如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一般。
一邊是碧綠的清澈江水,一邊是殷紅色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的血水,看着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詭異,現在這情況更讓眉毛微跳,我知道混沌磁場還沒徹底消失,它還覆蓋着龍角攤的水域。
而這股血腥味使得隔着整條三江的我們都能聞得到,這詭異的場景甚至驚動到了一直坐在船尾抽着旱菸的贏老頭,贏老頭過來一看頓時兩眼瞪得如牛眼一般大。
他看了許久又昂着腦袋狠狠的用鼻子聞了聞,然後突然用一種顫顫巍巍的語氣自言自語道:“怎,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有鬼藤蔓和血海蟲。”
“鬼藤蔓,血海蟲。”贏老頭的話雖然說的很小生,但我們一羣人都站在甲板上距離都比較近,我自然也是聽到了贏老頭的話,不過這一聽之下我也是大吃一驚,難怪我會覺得這個血水如此詭異,原來是這個玩意。
“贏老,什麼是鬼藤蔓和血海蟲啊?”老蔣對於鬼藤蔓血海蟲似乎非常感興趣,贏老雖然平時對我們愛答不理的,但對老蔣他還是有點起碼的尊重的。
老頭見老蔣問他,便不再把旱菸往嘴裡送,而是難得的找老蔣要了一根香菸點上後,他才用一股非常蒼老的聲音說:“鬼藤蔓跟血海蟲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老頭子似乎還沒從眼前這個血海覆蓋的情況反映過來,他話裡話外還是有點不肯相信這鬼藤蔓血海蟲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老頭自顧自的叨叨了一會也不再叨下去,轉而看着我們臉色有些凝重的說:“蔣娃子我知道你要進這個地方去,所以我也不攔你,不過現在突然出現鬼藤蔓和血海蟲,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了。”
說着贏老頭讓三娃去船尾把他經常做的那張大板凳般來,然後大刀闊斧的坐下後繼續道:“鬼藤蔓和血海蟲是種非常可怕的東西,一般都出現在海里的多。
這種鬼東西出現在江河裡面的,我還只聽說過一次,就是在河南長垣縣的一段水域上,這種兩種東西一個是由淹死在水裡的人的怨氣凝聚在古樹藤而成,一個是淹死在水裡的人屍體裡面的屍蟲所化,鬼蔓藤死一人長一截,共有九條根... ...”
“老爺子,您能不能說點我們聽得懂的,您怎麼跟周凡一樣總喜歡講些忽悠人的話。”子蒙聽着贏老的話頓時他就有些受不了,因爲贏老講的他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再加上這傢伙是一個急性子,所以一時忍不住就斷贏老的話。
“呵呵,不要着急小子,聽我先把話說完。”贏老被子蒙這愣頭青打斷話,他也不生氣呵呵一笑後,就又用他蒼老的語氣緩緩的對我們說:“鬼藤蔓是吸收死人的怨氣而生,但想要生長出鬼藤蔓也是需要先天條件的。
也就是說這種東西能出現的機率不高,鬼藤蔓想要生成就必須要有人淹死在一個長有參天古樹的水域,不過這還不行,還需要那個地方的參天古樹正好是生長在水裡的。
如果古樹是生在岸上的就不行了,因爲水爲陰木又正好可以生水,如果再有人淹死在那種地方,那麼屍體就會被入水的古樹藤蔓所纏住,使得屍體不能浮上水面。
而五行之中木除了能生水外,木還代表着生氣,一年四季變化樹木枯萎後來年它會再生,所以木也代表着生生不息,這樣屍體雖然被古樹藤纏在水裡。
但屍體卻能做到不腐,因爲入水爲陰木生氣,屍體被入水的古樹根纏住,樹木也就間接的提供給了屍體生氣,使得屍體雖然被浸泡卻能腐爛。
久而久之屍體不腐又不能浮出水面,就會慢慢的怨氣重生,古樹根也會漸漸吸收屍體上血液跟重生的怨氣,這樣時間久了就會衍生出另外一種可怕的東西來就是血海蟲。
血海蟲跟鬼藤蔓是共生的,有鬼藤蔓就必定會有血海蟲,血海蟲是不腐的屍體衍生出來的蟲子,但因爲古樹根的原因,樹根吸收了屍體的怨氣,同時也吸收了屍蟲。
屍蟲再吸收樹根的血氣就會變得嗜血成性的血海蟲,剛纔我也說了鬼蔓藤死一人長一截共有九條根,也就是說鬼藤蔓的形成不是死一個人就能生長得出來的,鬼藤想要長成只有在那片水域死超過九個人。
樹藤纔會吸收夠足夠的怨氣,從而脫離古樹的根本,成爲一條長九米帶着九條尾巴帶着九條跟的鬼藤蔓,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這更可怕的是鬼藤蔓之所以能稱之爲鬼,就因爲它的詭異鬼藤蔓一擔形成,那鬼藤尾巴之上就會帶着之前那些死去的人,他們會被鬼藤一起帶出水底,然後漫無目的永久漂在海上。
這種鬼東西遇人吃人,遇魚吃魚,就上遇上鯨魚一條鬼藤蔓也足夠啃食掉整隻鯨魚的,因爲鬼藤蔓形成後,它會帶着九具屍體,而只屍體裡面都有成千上萬的血海蟲。
這種血海蟲是屍體裡面衍生出來的,它們離開古樹後沒了根本就會更加的嗜血,血海蟲一擔發起狂來,別說是鯨魚,就是鯨魚羣它們都能吃的一乾二淨。
所以蔣娃子我勸你一句,你想要進去可要想好了,不止血海蟲可怕,鬼藤更是詭異恐怖,鬼藤那九條根拖住的九具屍體,我可以明確的跟你說,它們已經成爲水屍了。
水屍是什麼我想這位小兄弟比我更清楚,還有這裡一片血海我都不知道那裡面有多少根鬼藤,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鬼藤至少在上百根甚至更多,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慎重啊。”
“上,上,上百根,那豈不是說,那裡面有近一千具水屍咯?”子蒙這神經大條的貨色,此時也是被贏老的話下了一跳,他也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可現在就連子蒙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可見贏老話對我們一羣人打擊有多大。
“現在怎麼辦?這,這還能進去嗎?”天佑聽罷也是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他看了眼龍角攤的血海然後對着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