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白天河心裡很是震撼爲什麼那道空靈的聲音會在心間響起,但他也沒時間多想了,他知道喚醒不了應龍那他們都得死。
於是他把手上的機關也停了下來,機關一停斷龍石再次落下,那些盜墓賊見到機關開到一半又關閉,讓頓時一個個都惡狠狠的看着白天河。
雖說白天河以自己記不得機關順序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但還是引起了那些盜墓賊的注意,最後白天河把獻祭應龍的事情告訴了贏老兩人。
這是白天河一生中最難下決定的一件事,甚至比他自己去赴死還難,因爲他要在白山和贏老兩人之間選一人跟他一起去送死。
可白天河沒料到白山和贏老兩人都爭着讓對方活着自己跟着父親去獻祭應龍,最後白天河選擇了白山,雖然當時贏老很不願意但他也不敢表露出來,白天河趁着那幾個盜墓賊沒注意的時候跟白山一起獻祭喚醒了應龍。
兩人獻祭的條件一達到,白天河就直接開啓了喚醒應龍,瞬間地宮之下洪水滾滾,贏老也在機關開啓的瞬間含淚跑出了甬道。
不過沒等贏老跑多遠,他就感到身後有人發出一震驚呼,聽到那聲音贏老知道是那些盜墓賊發出的,因爲他已經嗅到了一股黃河水才應該有腥臭味。
這種腥臭的味道對於他們一輩子都生在黃河邊上的人是無比的熟悉,他們常年黃河打交道,一輩子都忘不了這種帶着一股泥沙和腥臭味的黃河水,所以當時贏老拼了命的在狂奔,他不敢停下來,因爲一擔他停下來就會被洪水淹沒。
再加上他的性命是用白山命換回來的,他不能白費了白山的捨身取義,但畢竟當年的贏老還小他哪裡跑的過滔天洪水,贏老只在墓道里面跑出不到百米,就被滔天的洪水給衝得失去了知覺。
等贏老醒來他發現自己看並沒有出那處古墓,而是來到一個空曠的空間之中,贏老當時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只知道那個空間四周各自擺放着一個他叫不出來名字的銅鼎,那些銅鼎的模樣還奇形怪狀,有的像猴子,有的像龍甚至有的還像人。
不過幸好贏老發現那個空間不是全部封閉也不是一片漆黑,似乎那個空間有着一絲點點微弱的綠光在泛動,讓他能在這個幽暗的空間活動,雖然視野最遠只能看到一米之外的事物,不過這也夠贏老在哪裡生存了。
贏老在那個空間裡面一呆就是整整三天,期間他餓了就去牆角挖一些蚯蚓吃,渴了就去接一個他看不到頂部的露水喝,後來贏老猜測那處空曠的空間應該是在黃河龍穴裡的上面。
不過他猜測那處地方可能是通過另外一條路才能到達,他之前跟着白天河進入龍穴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黃河龍穴裡面的道路是錯綜複雜,有的路線甚至連他父親白天河也不知道。
而且他手上那張白天河留下的線路圖,也沒標註有那個空間的地下空間,贏老知道這裡肯定是白天河或
者自己的先輩沒有來過的,不然他手上的線路圖不可能會不標註這處巨大的底下空間。
贏老說按照現在大小比例來換算的話,那當時他醒來後待在的那處地下空間應該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而一個足球場大小空間的地方,白家這幾千年來居然沒有人這裡探索過那就非常值得可疑了。
當時贏老雖然年紀小,可他機智明慧啊,他知道如果這處空間白家的人沒有人來探索過的話,一是他們並沒有發現那處空間,如果是沒發現的話那這裡很有可能就是隱藏在龍穴裡面的逃生之路。
二就是這裡是個死穴,是個絕地所以白家之人不願犧牲人來這裡探索,想通這裡之後贏老就決定他一定要先想辦法在這個空間存活下來。
也正因爲贏老腦袋好用白天河這才把他留下,不過白天河當時也是有私心的,如果非要讓白天河在白山和白贏石兩人裡面選一個跟他去送死的話那他會選白山。
並不是說白天河比較偏愛贏老,而是白天河不想再讓白家一脈傳承這個守護人的身份,他明白自己這一族已經替這黃河龍穴死去多少人,更知道這黃河龍穴守護人身份有多殘酷,所以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兒子跟後代揹負這個責任。
當時他把白山和贏老帶進龍穴主要是想讓他們祭拜一下自己歷代逝去的先輩,另外也在變向的告訴他們我們白家龍穴世代守護人身份有多殘酷。
白天河這麼做是想打擊白山和白贏石的心理,想讓他們對黃河龍穴產生畏懼,從而放棄龍穴守護人身份,不過他想的太簡單了,他不知道白山和贏老的性子會這麼烈,同樣也低估了他的幾個兒子。
原本白天河以爲讓白山和贏老看到這些殘酷和可怕之後他們會膽怯,不過後來在血祭應龍的時候白山跟贏老一點都沒有膽怯,甚至還爭着要替自己的兄弟赴死,這一幕讓白天河徹底懵了。
他其實並不知道當時他把贏老帶進黃河龍穴裡是一個錯誤的確定,如果當時他把贏老和白山幾人直接送回村子再和李玉然去黃河龍穴,就絕對不會發現以後的種種。
贏老也不會孤苦無依一輩子,當然也沒有日後我們的事情,同樣我也不會有機會踏足那處神秘的龍穴,我更不會因此失去一個兄弟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待到以後再說吧。
言歸正傳贏老在那處地下空間待了足足三日,就在他吃着噁心無比的蚯蚓的時候,一道曙光讓他看到了希望,贏老當時正拋完牆角邊上的泥土卻發現那處鏤空的天頂有一道陽光照射了下來,
那道陽光好像是太遠直接從外面照射下來的,贏老自從白天河把他帶進龍穴裡面後第一次見到陽光,算一算白天河帶他們進入龍穴的日子,他已經在地下過了足足快一個星期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這道光讓贏老感到無比的興奮,這道光芒也讓贏老知道了自己是身處在一處山腹之中,贏老還發現這道有些刺眼的光一照下來就朝四周反射而且。
就好像地上有一塊能反光的鏡子般,在陽光照射下來的瞬間,同時又分成了四道光芒分別朝四個方向的銅像照射過去,這一幕簡直把當時的贏老看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如變魔術般的場景。
當時的他也不知道改怎麼辦,不過他心裡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趁着有陽光去先察看一下四周跟那做個銅像,雖然之前的三天時間裡面贏老也有去察看四周有沒出路。
可無奈視野能見度太低,他根本就看不清四周的路甚至他伸長手自己都看不到手指只能看到手腕,所以當時贏老在抹黑了一天瞎撞後就放棄了。
他知道這種地方沒有光線就是等死,而且當時他身上一點食物都沒有,他必須要保持體力就算找不到出口,他也要保證自己先不被餓死,所以接下來的兩天贏老都在一邊挖着蚯蚓和接露水和,一邊在探尋這個神秘的空曠空間。
直到那個有些耀眼的光芒照射下來後,贏老有了足夠的光線他這才壯着膽去更遠的四周察看情況,不過可能也是上天不收他把,那道光芒在照射下來又分成四段照在銅像後從銅像之上反射了回去。
不過這回反射的位置卻不是那道光芒落下的位置,而是直直的指向了空間的一處,贏老那時才注意到,那出地方是一個只有半人高的通道,如果非要讓他形容的,他覺得那應該是一個侏儒通道。
因爲那個通道只有半米高,只有不到五十公分,寬度更是窄的要命,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而且還轉不了身,可那條通道現在卻是一片光芒,映入贏老眼簾的是一片好似打磨過的石頭般。
他看着那條矮小的通道,當時就下決心要豁出去賭一把,結果贏老真的從那處空間出來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條通道爬行了多久,甚至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的手臂腳面,和兩側都已經磨的血肉模糊。
如果不是他最後一絲求生的慾望在支撐着他,估計當時他已經死在那個通道里面了,最後贏老感覺自己眼前慢慢有了亮光他迎着亮光爬去就在他要昏迷的一刻,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輕。
恍惚中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從高處上摔了下去,那個時候贏老已經昏迷了,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在三姓村附近的別的村莊上了。
贏老醒來後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足足昏迷了半個月,這半月他甚至幾度差點因爲傷勢太重死去,他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爲他掉在了水裡。
之後他又被水流給衝到了一處淺灘之上,贏老聽到這兒他才明白過來,原來當時他真的沒有感覺錯,他的確是從高處上掉下來了,不過萬幸的是那處從山復通向外面的通道是在一處懸崖之上。
雖然這一摔直接把贏老給摔成了重傷,不過好歹性命是保下了,他也因爲命大被水流衝到了三姓村附近的別的村莊邊上,恰巧讓來河邊洗衣的大嬸給救了下來。
就這樣贏老一直在那個村子住了足足半年時間,這半年時間他基本是下不了牀的, 因爲他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時候腰間的兩根肋骨被摔斷了。
他平時連睡覺都是趴着睡的,不過雖然他心急想回三姓村找自己的三弟和母親,可無奈他身受重傷,而且三姓村又非常的隱秘,碰巧的是這個村子的人從來都沒跟他們村子接觸過。
別是去三姓村了就連那處地方在哪兒都不知道,所以他們也不知道贏老村子的情況,不得已贏老只能等身子恢復,他身子一恢復就立馬趕回了三姓村,因爲他害怕村子會再次被應龍掀起的洪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