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封龍兩人的罵罵咧咧之下駛進了古城,不過此時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幕,卻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解,天佑也沒到眼前會是這麼一幕,也看得吃驚的呆住了。
過了許久他纔有些不確定的問,“這,這又是什麼情況?”我瞟了眼後排座不管不顧的封龍兩人沒打算理他們轉頭對訊問的天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以爲血雲封成的異象是跟今晚十五滿月有關,但現在看來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啊。”
“那我們... ...”
“先上車。”此時我也是一頭霧水,原本我以爲我解開了謎團,但卻不知道又踏進了一個更大的謎團中,我想了想便不再猶豫打斷天佑的話就說:“走,去連城山,這一切肯定是四象風水穴出了問題,我們先去看最近的連城山有沒什麼異變才能下結論。”
天佑楞了下,但也沒反駁我,只是自顧自的低頭沉思了會便毫不猶豫的上了車,我知道天佑並不是不管不顧,而是把所有的疑問都憋回肚子裡去了。
天佑不像子蒙,子蒙這傢伙從小是練家子身手非常好,但卻少了天佑那一份沉穩,而天佑參過軍他參軍的兵種還是偵察兵,這更讓他比平常人多了一份沒有的耐心。
雖然現在天佑不問,但並不表示他就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暫時壓住了探索的慾望罷了,至於封龍這傢伙純粹就是一遊戲狂,除了遊戲基本沒有別的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
就在我感嘆幾人性格時,天佑突然開口道:“到了,不過前面被軍隊封鎖了我們還過去嗎?”
“過。”我目光堅定的看着前方那盞強光探照燈說:“我現在就給黃叔打了電話,我們不但要過去還要上一趟連城山。”
這話一齣子蒙頓時就如貓炸毛般跳起來,原本子蒙這傢伙已經半躺着在後排座,抱着個枕頭幾乎要睡着過去了,可一聽到我要上山他頓時就不幹了:“我靠,你沒搞錯吧,這大半夜的,你居然要爬上,要去你自己去,別搭上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大半夜的還要上山?”此時的封龍終於不再把玩他那手遊了,轉頭看了眼炸毛的子蒙,又通過後視鏡瞟了眼我發現我一臉凝重的表情。
他也知道事情已經超乎了預料頓了頓就說:“如果事情很嚴重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先回去拿裝備啊,不然咋們空手就這麼上山遇上危險那就麻煩了。”
“不用,你們要是不願意我跟天佑自己上山即可。”我掛完給黃叔打的電話扭頭看了眼封龍和子蒙搖搖頭談談的說了句,便不再理會他們轉頭
朝前方看去發現那些駐守的士兵比原來居然多了一倍,原本連城山下只有一個排的士兵在駐守,現在變成一個連了百來號人駐守在哪兒裡,那一排排軍用帳篷看得我傻眼,老實講要不是我知道內情,還以爲邊境打仗了呢。
“停車。”我剛想讓天佑把車停下,不過天佑已經把車開上了過連城山的橋,我遲疑了一刻後發現已經來不及讓車停下來了,想了想所幸就直接這麼讓天佑開到他們前面。
而橋的對面就是封鎖區,哪裡站着一隊隊拿着微衝的士兵和如狼牙棒般木柵欄做成的關口,看着那如臨大敵的陣勢,我也忍不住爲之感嘆。
老實講要不是發生了連城山的事,我估計我這輩子也看不到這種場面,不過我們的車子剛上橋沒多久還沒開到卡口,就聽到前方傳來用喇叭擴音器的喊聲。
接着我們的車就被三五個特警拿着槍圍了上來爲首的一個特警朝我們敬了個軍禮,然後用一口濃重的北方口音說:“停車熄火,前面是管制區域禁止通行,麻煩你們掉頭。”
看到來人我沒廢話,直接把身份證遞給他,跟他說明了來意後就示意天佑主動熄火,因爲之前我已經跟黃叔打過招呼,黃叔那頭也已經安排好。
只要我到的時候出示身份證驗明正身就會放我們過去,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讓武警配合我們行動,不過我並不打算讓這些武警幫忙。
上次在陳霜童的幫助下,我把連城山下的事情弄明白了,雖然還不能徹底解決哪裡的事情,但我知道那底下的龍脈已經被四象絕陣鎖住,地宮的陰氣已經不能外泄,裡面的東西也不會在出來作亂,事情也暫時先告一段落。
現在讓軍隊把守也只是以防萬一,再說了我只是打算上山,借連城山的高地山勢觀察古城的風水佈局而已也不會遇上什麼麻煩。
老實講我現在慶幸的是陳霜童把陰陽羅盤及時還給了我,不然現在遇上這事我就只能束手無策了,我一共三個羅盤,一個看風水尋靈脈的陰陽兩極盤,一個判陰陽定亡魂五行判官盤。
還有一個是我爺爺用來相宅的八卦三元盤,這三個羅盤都分別有它不同的用處,不過也不知道陳霜童居然能還我這麼快。
陳霜童這傢伙居然三天前連夜趕回陝西,我原本以爲他要用很久,可誰知羅盤居然在前天晚上就寄回來了,當時我還特的打電話去問陳霜童。
不過陳霜童卻說,跟我借羅盤只是因爲家裡守護的墓葬出了點意外,需要用我這個羅盤來辦點事,所以纔會跟我借,但他也清楚我這邊的事情。
知道我要用到這個陰陽兩極盤的機會比他多,所以他用完之後連夜又寄了順豐快遞加急快件給我寄了回來,不然我還得坐趟飛機去找他要。
“開閘放行。”就在我慶幸陳霜童及時還我羅盤的時候,那個檢查我身份證的特警再看了我們幾人各自身份證一遍後就還給看我們,同時也開閘給我們放行了。
我擡頭微微對那個特警笑了笑說:“多謝警察同志。”那些特警見狀也沒跟我們客氣,只是朝我們點了點頭又再次如木雕般站在那裡開始了他們的站崗模式。
“現在去哪兒。”汽車駛過橋後已經進入了連城山區域,天佑已經不敢像在二級公路那般開的飛快了,而是把車速降到了最低。
他盯着眼前黑成一片的村莊語氣有些古怪的說:“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我還沒感覺到這裡的寂靜和恐怖,現在一看這裡他媽麼的簡直就是鬼村嘛。”
“上次我們是白天進來的,你當然沒這感覺,雖然當時村子被霧氣覆蓋,但畢竟也是白天,現在是深夜,這村子還死過人這一死就是百人你說這兒能不滲人嗎。”
我看着窗外靜如死水般的村莊談談的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連城山的風水有沒異變,別的暫時不用管,就算有鬼只要咋們不惹它們,估計它們也不會輕易來搞我們,天佑你把車直接開到前山腳,我們直接上山。”
我話音落下天佑就朝我暗自點頭,不一會我們的車就已經開到連城山腳,我跟天佑對視了眼各自拿上準備好的裝備就下了車。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封龍和子蒙這兩貨嘴上說不去可還是跟着我們下了車,雖然兩人還是一副遊山玩水的表情,這時還不忘拿着手機刷刷朋友圈,看看新聞什麼的但我也沒空管他們了。
這趟我最主要的就是察看連城山的風水有沒異變,有天佑陪着我已經放心了,他們兩個上不上去也無所謂,只是之前這裡出現過人屍鬼影,我擔心他們自己在這裡會出意外,現在他們肯一起上去再好不過。
就這樣我們四人在一路無話的情況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就登上了連城山最高的一座峰頂,連城山有四門三關。
按照當時陳霜童說的這是一個鎖住連城山地底下煞局的逆轉天罡北斗七星陣,一動則牽動全身的陣法,不過在一般人看來這些東西就算一擺設甚至這四門三關在外行人看來它就算一個旅遊景點,根本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些用處。
“我靠,怎麼會這樣,我滴媽呀,誰在那渡劫。”我跟天佑三人此時已經站在連城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這裡能俯視整個古城的景色不過沒等我開口子蒙這傢伙就在一旁大喊大叫起來。
“你現在才知道啊。”我沒好氣的撇裡子蒙一眼說:“血雲籠罩這是大凶之兆,而且剛纔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發行了這異象,當時我還以爲這異象是跟今晚是陰曆十五有關。
但奇怪的是我們進城後卻沒有發現血雲,取而代之是烏雲密佈,那時候我就知道這異象可能是四象風水天勢發生了變化纔有的,現在登上了連城山更讓我確定了我心中的猜測。”
“行啦,別破顯擺,挑重點的說。”我剛想裝下高深,卻不料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封龍死死的打回來原先,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繼續說:“四象變四煞,四煞衍四絕,原來古城的四象聖陣被人改動了。
把四象聖陣變成了四象煞陣,那人這麼做是爲了壓制連城山的天罡北斗七星陣把煞氣融入龍脈讓龍脈吸收,使得原本以龍脈養人的風水天勢,變爲以人養脈的煞陣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