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勸說
不管怎麼說,反正蘇酒卿心中對這件事情的評價都是不置可否。
要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徐姝說起這件事情,自然也是向着蘇景峰。
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蘇酒卿心中也明白。
就是蘇博雅,對於這件事情,也只提了一句:“等到事情調查清楚了,未必那個時候太太還沒有生產。”
而且拖來拖去,始終都是要有個結果的。
蘇景峰今日特意和徐姝說起這件事情,未必就不是想要徐姝來求情。
徐姝見二人都十分堅定,當下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肯定是惹人厭煩。
所以索性就不再開口。
等到蘇酒卿姐弟二人將酒釀都吃了,氣,起身離去的時候,徐姝也只說了一句:“你們也別多想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並沒有別的意思。”
蘇酒卿自然知道其中的門道,當下似笑非笑的應一聲。
隨後就與蘇博雅離去。
等到出了門之後,她纔對蘇和雅說了一句:“這位徐姑姑是真正的聰明人。”
蘇博雅眨了眨眼睛,隨後也是點了點頭,輕聲言道:“徐姑姑這分明就是得了父親的懇求來做的說客,但是徐姑姑自己又不願意,所以纔會如此直白的提起來。”
然後在走的時候,又說這麼一句不必當真的話。
蘇酒卿點了點頭。
蘇博雅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也算是心思細膩。
只是二人都是經歷這件事情之後,對於蘇景峰是更加失望。
蘇景峰如此護着阮玉蘭,不知究竟是爲何?
蘇酒卿現在倒是真的有點兒好奇,不明白蘇景峰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心思?
二人回了蘇家之後,各自回了自己的屋裡。
蘇酒卿這頭剛進屋,那頭夏鹿就告訴蘇酒卿,說是蔣家那頭來了人,請蘇酒卿兩日之後去一趟。
說是成青候的生日。
成青候這個壽辰的確就是這段時間,蘇酒卿聽夏鹿這麼一提,倒是想了起來。
雖說現在是國孝期間,不適宜飲宴作樂。
但是成青候是什麼人?
雖然不至於大宴親朋,但是家宴卻是可以。
至於爲什麼會請她過去,蘇酒卿想來想去,也只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成青候夫妻想見一見她。
蘇酒卿想了一想之後就側頭吩咐一句:“我記得有一套壽字紫砂壺——明日開了庫房去找出來。”
蘇酒卿也是佔了從前就有過在蔣家的經歷,所以自然也就知道了,成青候是喜歡喝茶的人。
所以連帶着老夫人也是喜歡喝茶的。
送一套這個雖然不至於十分名貴,但是也算是投其所好。
就算不會十分喜歡可是也不會覺得不妥。
春月是知道那一套茶具的,當下還有些猶豫覺得這樣的一份賀禮似乎有些太過輕巧了一些。
顯得不夠誠意。
蘇酒卿搖了搖頭,然後很果斷的道:“這事聽我的,我自己心中有主意。”
蘇酒卿說的如此果斷,春月當下也就沒有再多提起這件事情。
兩日居然很快就過去。
期間,蔣旬叫人送了東西過來。
蔣旬送的是一副山水畫。
蘇酒卿當時看見這個,就知道蔣旬這是打算讓她當這個是賀禮送過去。
不得不說,蔣旬想的也是很周全。
畢竟蘇酒卿出身擺在那裡,不可能有太過名貴的東西。
所以,蘇酒卿心裡倒是有些覺得蔣旬十分體貼。
只是蔣旬準備的這樣東西,她仍舊是不打算拿出去。
她是依舊還打算送自己準備的那些東西。
所以,這一副山水畫自己就留下了。
到了日子,蘇酒卿自然是一大早就起來準備。
蘇酒卿穿了一身黛青色的裙子,褙子則是換成了極淺的粉色褙子。
頭上是一套珍珠頭面。
珍珠也不是正兒八經的東珠,只是品相好的珍珠。
最扎眼的是一根碧玉簪子。
碧玉簪子是玉蘭花的簪頭。剛好那兒顏色淺了一些,被雕成了極其薄的花瓣。
背光這麼一照,就顯得彷彿是真的花瓣一樣。
她耳朵上也是一對同樣材質的耳墜子。
同樣也是兩種小小的玉蘭花。
手腕上是一對羊脂白玉鐲。
而脖子上也只是一個白玉平安鎖。
如此一來,便是在嫵媚之中多出幾分清新淡雅。
成青候夫人,是不喜歡她長相的。
若是按照平時的那樣穿法,必定是不討喜。
原來蘇酒卿也不打算討好。
想着乾脆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只是蔣旬如此體貼,她倒是無法再如此任性。
最後思來想去,也就只能如此。
蘇酒卿如此打扮一番之後,春月幾個丫鬟倒是看得呆了一下。
然後便是找着各種的話來誇蘇酒卿的好看。
平日裡也許是看得多了,所以也不覺得有多美,但是現在這樣突然換了個風格——
就讓人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驚豔了。
甚至於挪不開眼睛。
等到最後,誇的次數有些多了,連外頭的鸚鵡都學會了,其中一隻跟着念:“咱們姑娘真好看——”
有一隻跟着唸了,其他兩隻也是很快就學會三隻鸚鵡一齊唸叨這句話,反反覆覆的好不聒噪。
蘇酒卿聽得有些無奈。
最後搖着頭,趕緊走了。
倒是小丫鬟們又去逗了一會兒鸚鵡,幾乎笑作了一團。
蘇酒卿只帶了春月在身邊。
二人一同上了馬車,而後一路去往蔣家。
在路上,春月有些緊張的問:“姑娘,你說這侯府的規矩大不大?咱們要不要先打聽打聽——”
春月也着實怕侯府的規矩太大,到時候她們主僕二人鬧出什麼笑話來。
被笑話也就罷了,就怕最後被人看不起。
蘇酒卿畢竟是將來要嫁過來的,如果現在就被人看不起了,將來可怎麼纔好?
春月如此緊張,蘇酒卿反而是一臉淡然,更是笑話春月一句:“這樣緊張做什麼。又不是什麼進刀山下火海——”
春月不由得苦笑:“我可沒有姑娘那樣膽大,姑娘是不害怕我這心裡呀,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多害怕呢——”
春月如此說,蘇酒卿也就順口安慰一句:“別緊張,也別害怕,就算真考砸了,自然還有蔣旬頂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