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可恨
蔣二太太這幅嘴臉,只是看得人想發笑。
蘇酒卿也懶得和蔣二太太計較,既然蔣二太太半點也不想多問,那她也就索性直接走。
結果蘇酒卿還沒來得及擡腳走,蔣二太太就冷冷的問了一句:“早上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就發動了?”
蘇酒卿聽着蔣二太太質問的語氣,頓時也忍不住有些發笑。
當即蘇酒卿就反問了蔣二太太一句:“二太太這是在質問我們嗎?覺得是我們動了什麼手腳?”
“只是恐怕要讓二太太失望了,我們什麼也沒做,只是楊氏在出去的時候自己摔了一跤。”
“所以這才動了胎氣。”
蔣二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就激動起來:“好好的,怎麼就忽然摔了?你們是不是說什麼話了?”
蘇酒卿就盯着蔣二太太,直接說了一句:“二太太覺得我們說的什麼話,以至於她嚇得要摔跤?”
蔣二太太頓時就噎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氣勢洶洶的質問:“如果不是你們做了什麼,她又怎麼會這樣,平日裡她都是在小心不過的。”
蘇酒卿對着蔣二太太微笑,不過語氣卻是冷冷:“我們只是問了幾句關於她和蔣容之間的事兒,爲了確定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就是蔣容的。二太太難道覺得這些話不該問?”
蔣二太太頓時就皺起眉頭來,一臉的不贊同:“這樣的事情,本就不該現在問,不管多大的事情,總該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
蘇酒卿頓時就被蔣二太太這樣的蠻不講理氣笑了。
最後蘇酒卿就指了一下產房:“反正人就在裡頭了,二太太倒是可以進去問問,我們蔣家到底是怎麼對她了?若是二太太真這麼不放心的話,等到她一生完孩子,二太太就立刻將人接走吧。”
留在蔣家這頭,叫人操心不說,心裡也堵得慌。
一想到蔣容做的那些糟心事兒,蘇酒卿就覺得滿心不痛快,如今看見蔣二太太更覺得不舒服。
不得不說,不管過去多少時候,他們母子二人都還是一樣的叫人覺得厭惡。
這樣叫人討厭的人,實在也是不多見了。
說完這話之後蘇酒卿就直接離去了,過去和蔣老夫人說了一句之後就回去看小芽兒。
蔣旬正和小芽兒兩人玩布老虎呢。
之前蔣旬特地叫人做了一套布的十二生肖,給小芽兒當玩具,小芽兒最喜歡裡頭的兔子和老虎。
蔣旬就總陪着小芽兒玩兒。也不知他那麼大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閒心去玩這樣幼稚的東西。
不過父女兩人在那兒一同玩耍的樣子,卻總叫蘇酒卿看得忍不住入神。
更覺得心裡溫暖一片。
蘇酒卿笑着過去坐到父女二人旁邊,然後又看一眼小芽兒伸過來的手,於是乾脆把小芽兒抱在自己懷裡摟着。
按照一貫的慣例,又在小芽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纔算是打發了自己的寶貝閨女。
蘇酒卿陪着小芽兒玩兒了一會兒,小芽兒就該吃奶了,奶孃將她抱走之後,蘇酒卿就才和蔣旬說起蔣二太太過來的事情。
蔣旬倒是半點不意外,隨後又說了一句:“說不定等到楊氏生產之後,二太太就將人接走了,如此一來你倒是省心了。”
對於蔣旬來說,楊氏的死活也並不要緊,所以他也不大在意。
蘇酒卿覺得這也是極有可能,當即就撇了撇嘴:“這就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過蘇酒卿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當即就又說一句:“也不知到底那個孩子是不是蔣容的。”
“十有八九不是。”蔣旬柔柔蘇酒卿的臉頰,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十分的從容和淡定。
蘇酒卿愣了一下,就連忙問蔣旬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蔣旬還是那麼一句話:若真是蔣容看上的,既然千里迢迢都到了京城了,怎麼會不留在京城裡?
“而且這個楊氏敢這樣,必然也是有人在背後指點她。”
聽完蔣旬這一句話之後,蘇酒卿忽然就有點兒醍醐灌頂的意思。
蘇酒卿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這件事的前後,最後越想越覺得像是蔣旬說的這樣,當即就不由得皺眉:“這件事情恐怕還真是如此。只是到底是誰在背後做這些事情,還真不好說。”
蔣旬只是說了一句:“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一定對蔣容十分了解。而且對蔣家的情況也是十分了解。”
蘇酒卿仔細想了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關竅。
第一,對蔣容要十分了解。是因爲要讓他們都相信這個故事,所以這個故事一定不能不符合蔣容的做事行爲。
第二,如果沒有蔣二老爺的心軟,沒有蔣二太太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心態,蔣家大可以不必大費周章的去確定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蔣家的血脈。
第三,那肯定做這件事情的人,也是十分樂得蔣家被人愚弄。
說白了,就是想看蔣家的熱鬧。
對於這一點,蘇酒卿一時之間腦子裡倒是模模糊糊的就有了一個人選來。
所以蘇酒卿就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那倒是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不過又想到蔣旬的態度,蘇酒卿心裡又有些糊塗,不明白爲什麼蔣旬對於這件事情反倒是不大在意的樣子。
蔣旬輕描淡寫的給蘇酒卿解釋一句:“對於二叔來說,如果有這麼一個孩子在,或許他心裡對蔣旬的那些感情,反倒是能慢慢放下。”
“而且,也該讓二叔自己好好想想。”
蔣二老爺那麼大一個人了,如果連這些都分辨不了,連這些事情都不能夠明白的話,將來怎麼可能撐得起蔣家二房。
蘇酒卿卻有些糊塗:“可是二叔到現在不也沒看明白嗎?那他要是一直都沒明白的話,又該怎麼辦?”
蔣旬卻是十分淡然篤定:“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就當是花錢買了個教訓,養個孩子也費不了多少錢。”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蔣二老爺現在付出的越多,等到將來明白過來之後,也就越容易長這個教訓。
“況且這本來就是二房的事兒。咱們管那麼多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