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眼角眉梢蘊含着得意戲謔神情的於佳宜,之後,傅建柏就將目光移向正拿一種無奈和寵溺目光瞅着於佳宜的林宇文,默默地思量着待會應該如何收拾一通林宇文……
於是,傅建柏打開車門,以種不由分說的姿態將許麗娟按到座椅裡,併爲許麗娟繫好安全帶後,纔對因爲眼前這出人意料一幕而愣怔住的於佳宜和林宇文兩人說道:“還不上車?!”
於佳宜摸了摸鼻子,回了林宇文一個特別無奈的笑容,這種一下子就被人道破想法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恨不得拿麻袋套了傅建柏,狠揍傅建柏一通,以泄心裡的火氣。
林宇文安撫地拍了拍於佳宜的肩膀,打開車門,待到於佳宜落坐後,才長腿一邁,自個兒坐到了於佳宜身旁,然後關上了車門。
吉普車離開門崗亭後,許麗娟就充當起指路員的職責來。
五分鐘後,被許麗娟那“霸氣”的指路行爲給震驚到的於佳宜纔回過神來,然後拿一種詭異的目光瞅着許麗娟,道:“小娟,你以前不是常說,我家最難找了嗎?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會讓你生出‘九曲十八彎’的感覺,稍微不注意就會迷路,今兒個怎麼會這樣輕鬆地就找到了路?不會是……”你之前都是矇騙我的吧?就只爲了不到我家裡來玩?!
許麗娟偏了偏頭,定定地凝視着於佳宜,鳳眼裡流露出來的詭異眼神,只令於佳宜心裡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就在於佳宜準備擺手略過這件事情的時候,只聽得許麗娟突然指向窗外,道:“小娟。你不會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那些‘指路牌’吧?”
不待於佳宜回話,許麗娟又點點頭,道:“不過,你在這兒住了二十年,蒙着眼睛都能分得清東西南北,當然就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了。要我說,估計是你們這兒也經常有人迷路。所以纔會建議管理處修一些指路牌。”
於佳宜額頭飄過三條黑線。嘴角抽搐了下,目光有些飄浮:“唉……以前我以爲g大很輕鬆,隨隨便便就能混到一張文憑。如今真得進了g大才明白何爲軍事化管理。再加上我現在是學生會會長,每天忙得恨不能自己有三頭六臂,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這些。還真是情有可原哪!
接着,不待許麗娟回話。於佳宜又迅速岔開話題,問道:“對了,b大這屆的學生會長要離校了,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
許麗娟攤了攤手。前世,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學業和如何得到林昊蒼的傾心這兩件事情上的她,對學生會長這個虛職沒有任何的興趣。而今世。已經開了好幾家公司的她,也不想去和那些需要利用這些職位來培養自己的管理能力。以便能爲自己的畢業簡歷上面添上濃墨重彩一筆的校友們去爭。
“這……”於佳宜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許麗娟探討這個問題了,只不過,之前那幾次,於佳宜還只是隨意試探,而現在嘛……
想起自己無意中得到的那個消息,於佳宜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小娟,聽說,這次有許多原本對這些職位不感興趣的人都心動了,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再慎重考慮一下。”
所謂的不感興趣的人,並不是那些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學業上面的學霸,而是那些將來會接掌家族,現在就已經在家族企業裡幫忙的真正的需要讓人仰望的二代三代們。
“這樣啊……”許麗娟沉吟了下,腦子裡默默地詢問了叮噹和小q這兩隻,很快就明白了原來是因爲學校領導和電視臺準備辦一出展現“新世紀大學生素質”的節目,所以,那些潛伏的人才再也按奈不住地一個兩個都冒出水面,只爲了能達到“一鳴驚人”的目的。
畢竟,“成名要趁早”這句話,在任何領域都適用。
“也好,我回去再考慮一下,到時候,如果有需要你幫忙的,可不能棄之不理哦!”
“廢話!”雖然許麗娟沒有立刻應承此事,但,能考慮,就代表許麗娟確實將這件事情放到了心上,於是,於佳宜輕舒了口氣,那顆飄浮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回原地,還不忘記斜睨了許麗娟一眼,道:“我們是什麼關係,用得着這樣見外嗎?下次,再這樣說的話,就別怨我揍人了哦!”
話落,於佳宜還不忘記扳了扳手指,一臉威脅地瞅着許麗娟。
“不敢了……”許麗娟忙不迭地舉手求饒道,一臉委屈地回望着於佳宜,甚至,眼角還掛上了兩顆要落不落的淚珠,這模樣,任誰來看都知道是許麗娟這個弱女子被於佳宜這個女漢子給欺負了。
“喂!”感受到傅建柏那投向自己時帶上了淡淡警告的眼神,於佳宜撇了撇嘴,毫不猶豫地再次拋到一旁,不予理會,但卻嗔怒地看着許麗娟,第三次重申道:“適可而止哪!”
“喔。”許麗娟扁扁嘴,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吉普車一個右拐,穩穩地停在一幢三層小洋樓面前。
“到了。”於佳宜如蒙大赦,迅速打開車門,竄到了外面,徒留探出半個身子,伸出右手,想要爲於佳宜打開車門的林宇文在傅建柏和許麗娟兩人那灼灼的目光裡,微微垂眸。
接着,林宇文以一種“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泰然自若的神情,打開車門,邁出車子之前,搖頭道:“小宜就是這性子……”不過,我喜歡,就行了!
“這人……挺有趣。”
傅建柏勾了勾嘴,眼裡的興味濃得連許麗娟都注意到了,就更不用說一直默默地觀察着幾人相處情景,並且讓小q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記錄下來的叮噹了,那更是恨不得翻一個白眼。以表明對傅建柏這種“自己無恥,卻見不得別人比他更無恥”想法的鄙夷。
偏偏,許麗娟彷彿沒有聽出傅建柏的話外之意似的,也跟着笑眯眯地點頭,贊同道:“確實,姐夫是一個不錯的人。”所以,才更需要讓傅建柏調教一下。以免像前世那樣追捕一個據說是普通的殺人犯。但卻是一個窮兇惡極的變態殺手時身受重傷,在牀上一養傷就是整整一年,雖然後面還是迴歸了警隊。但不論身體素質還是精力都沒辦法同巔峰時間相比了。
傅建柏點點頭,以他的眼力,早就看出林宇文的身手連許德佑都不如,隨隨便便都能挑出許多弱點出來。將他替許德佑量身定做的計劃書再略加修改,就能套用到林宇文身上。而以林宇文身上流露出來的“想變強”的決心,也不需要他像盯着懶散習慣了的許德佑一般,時刻盯着林宇文。
不論是於佳宜和許麗娟之間的親如姐妹的閨蜜關係,還是待到他歸隊後。許麗娟就能拜託林宇文多加照看一二……總之,在傅建柏看來,單是這最重要的兩點。就足以讓他施恩於林宇文!
心裡轉過這些念頭的同時,傅建柏也越過了車頭。打開了車門,替許麗娟解開安全帶,然後再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護着許麗娟走下車。
雖然已經見過一次了,但,再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依然讓默默地注視着的於佳宜覺得一陣陣牙酸,毫不猶豫地偏過頭去,免得心裡滋生出來的那些鬱悶懊惱等情緒噴涌而出,讓她在這些情緒的影響下做出清醒時會後悔萬分的事情來。
忍!
反正,再過幾天,傅建柏就要歸隊了,到那時,她就能繼續和許麗娟親密無間了……
看了眼鐵將軍把鎖的兩扇鐵門,許麗娟驚訝地眨了眨眼:“小宜,於爺爺他們不在家?”按理說,初三這天,每家都會留一兩個人在家,等候那些與自家雖有聯絡,但並不是那麼親密的小家族的拜年纔對。
“嗯。”於佳宜嘴角抽搐了下,“估計又去找許爺爺了吧。”雖然自家爺爺和許爺爺一向親近,但,去年的時候,自家依然有人候在家裡的,而今年,這些人竟然銷聲匿跡了,還真是……不該對這些專坑自家人的親人抱有任何的期望哪!
許麗娟訕笑了幾聲,以她對這幾位老爺子的瞭解,立刻就明白了於老之所以不在家的原因——不外乎是許老又特意打電話給他們炫耀那些特色禮物了!
有這樣一個越來越“小孩性”的爺爺,也是一件讓人覺得很苦惱的事情哪!
“小宜,那,今天,我陪你招呼那些拜年的人?”
“好。”於佳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長睫極好地遮擋住眼底那抹狡黠和算計,其實哪,她等的就是許麗娟這句話!
傅建柏淡淡地瞥了眼於佳宜,眉頭微蹙,再次覺得眼前這個當着他的面就一連再挖牆角的許麗娟的閨蜜非常地礙眼,恨不得一腳就踹到太平洋去!
心思轉了幾轉後,傅建柏走到同樣苦笑着的林宇文面前,用力地拍了下林宇文的肩膀:“姐夫,我們搬東西吧。”
什麼叫“蹬鼻子上臉”?這就是!
林宇文齜牙咧嘴,強按下揉按肩膀的*,心裡卻知道傅建柏這絕對是牽怒,也得虧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傅建柏還注意着男人特有的臉面,沒有直接將他揍趴到地面上,否則……
於是,在許麗娟和於佳宜兩人手挽着手,肩並着肩地走到客廳裡,並且一邊品嚐着美味的零食,一邊閒聊的時候,傅建柏和林宇文兩人則在辛苦地做着苦力。
吉普車後備箱裡的那些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的禮盒,看起來就已經很多了,搬出來後就覺得更多了!
望着佔據了四分之一儲藏室面積的禮盒,林宇文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傅中將,你的吉普車是改裝過的?”若非如此,哪怕傅建柏將每一處空間角落都利用上了,也不可能擺得下這麼多禮盒。
“嗯。”雖然很不滿意林宇文現在才發現這件事,但,想想對方雖是金沙區刑偵大隊副隊長。但也多是和一些形形色色的普通罪犯打交道,根本就沒有見識過獨屬於“特種兵”的手段,也就不再計較這一點了,只是默默地又將原本定好的訓練計劃又添了一項。
雖然早就知道傅建柏的冷漠性格,但,之前,有許麗娟在場的時候。傅建柏身上根本就找不出“沉默寡言”這樣的形容詞。如今,真正見識到這一幕的時候,林宇文不僅不以爲許。甚至還輕舒了口氣。
——若傅建柏真用對待許麗娟那樣的態度待旁人的話,他纔會生出“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他起牀的姿勢不對,所以纔會看見這樣荒謬一幕”的感覺呢!
於是,林宇文再次建議道:“我們也進去坐坐吧。”
傅建柏點了點頭。跟在林宇文身後,邁進於家大廳裡。然後,在於佳宜和林宇文兩人的目瞪口呆裡,徑直走到許麗娟身旁坐下,長臂一伸。就將許麗娟攬到了自己懷裡。
不僅如此,許麗娟還笑眯眯地在傅建柏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指了指堆放在果盤裡的松子和臻子。
接着。更讓於佳宜和林宇文兩人覺得幻滅的一幕出現了——傅建柏抓了一大把松子和松子和臻子,快速地剝掉外殼。除掉果仁外衣,再將一顆顆白白胖胖的松子和臻子遞到許麗娟手裡。
許麗娟捏了幾顆松子,送到嘴裡咀嚼了下,那股獨屬於野生松子和臻子的清脆香甜的味道,立刻由舌尖漫延開來,只令她不由得眯起了眼,滿臉的享受之色。
“小宜,這是長白山的野生松子和臻子吧?”
“嗯。”於佳宜點點頭,笑道:“我那兒還有幾包,待會你帶回家吃。”卻是一點也沒有提這些野生松子和臻子有多昂貴難得,就連她,也不過是仗着於老的愧疚之情而多分了幾包,其它的人,包括於老最疼愛的於勝澤也都只分到了一包而已。
“好。”許麗娟滿臉欣喜地應下,想到了於佳宜在於家那不太受重視的地位,和於佳宜對身外之物看得不太重要的性格,叮囑道:“我今天送你的禮物,只能你用,如果你給了其它人,被我知道了的話,我會很生氣的哦!”
於佳宜瞥了眼受到傅建柏刺激,也跟着埋頭同野生松子和臻子奮戰的林宇文,臉上難得地露出一抹遲疑。
於情理上來說,於佳宜打心眼裡不願意將許麗娟送給她的禮物與衆人一起分享,不論許麗娟送的是珍稀之物,還是普通之物,都不例外。
但,於理智上來說,身爲於家子弟,理當將友人送來的禮物分潤一部份出來,與家人共享,這,也正是前段時間得到於佳宜擔當g大的元旦晚會主持人這個消息後,許麗娟會特意趕到g大送出那麼多套禮服和配飾的原因之一。
“小宜,我有特別準備送給你家人的其它禮物,在昨天,我大伯和大伯母就送過來了……”
一直留意着於佳宜臉上神情的許麗娟,在於佳宜眼底浮現一抹黯然的時間,立刻就明白自己特意準備的那些精緻禮物再次被於家其它人分光了,獨獨落下了於佳宜一個人!
想起前段時間出席某個宴會時,見到的她特意挑出來送給於佳宜穿的那幾套來自於魔法世界的精美禮服,竟然被於佳宜的那幾個姐妹穿在身不說,就連於佳宜的堂姐堂妹們也各有一身,以至於除了於佳宜擔當主持人穿的那兩套禮服,其它的禮服都被於佳宜的“姐妹”們分之一空,就讓許麗娟心裡一陣惱怒,難得地懊惱起自己前世竟然沒有發現於佳宜在於家的地位竟然低成這樣!
“趁現在有時間,我們去將禮物拆了吧!”
許麗娟笑眯眯地建議道,要知道,今天她挑出來的這些禮物,不論價值,還是質量,都不是昨天那些禮物能相提並論的。若這些她精心挑選出來,特意送給於佳宜的禮物被那些她特別討厭的於家姐妹刮分掉,她會暴燥得恨不能提刀殺人的!
林宇文滿意地看了眼許麗娟,這話,也就只有許麗娟說出來才比較合適。作爲於佳宜的青梅竹馬,他又怎麼會不清楚於佳宜在於家的真正地位?若不是有傅建柏這麼一個大男人在。剛纔,在同傅建柏搬運禮盒的時候,他就直接將這些禮盒全部搬到於佳宜的臥室裡去了!
“這……”於佳宜滿臉爲難地看着許麗娟,在許麗娟那威脅的小眼神裡,默默地將“不好吧”這三個字咽肚去,沉重地點頭,道:“好吧。”
“這還差不多!”許麗娟回了於佳宜一個燦爛的笑容。眯成一條線的眼裡滿是對於佳宜的那些名義上的姐妹的不滿。將手裡最後一些松子和臻子放到嘴裡吃掉後,再就着傅建柏的手,喝了幾口茶水。然後由着傅建柏扯了一截紙巾,拭去嘴旁的水珠後,才站起身,以一種特別豪爽、霸氣的姿態朝儲藏室方向走去。
“拆禮物去!”
許麗娟這種“雄糾糾。氣昂昂”的姿態,只令於佳宜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心裡那不知何時浮現出來的傷感等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從心尖一直漫延到全身各處的暖意。
——有許麗娟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爲她着想的妹妹,她又何必繼續以一種特別謙卑的姿態去祈求於家那些根本就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姐妹們的親情?!
站起身,跟在許麗娟身後。走向儲藏室方向的於佳宜,猶如那終於掙開了緊緊束縛自己的外殼一般,化爲了一隻自由自在翱翔在空中的飛鳥。一臉的自信飛揚。
這般終於露出了獨屬於青春少女的恣意神情的於佳宜,只令林宇文那往前邁去的腳步也爲之一頓。眼神也變得迷茫起來,心裡卻浮現出諸多複雜的情緒。
在傅建柏越過林宇文身旁時,只聽他狀若呢喃,又仿若自言自語:“謝謝。”
這聲謝謝,是已經對傅建柏的“佔有慾”有所瞭解的林宇文,請傅建柏轉告給許麗娟聽的。不僅僅是感謝許麗娟這些年來和於佳宜的不離不棄的閨蜜情誼,從而讓於家那些姐妹不敢將於佳宜欺凌得狠了,以免惹來許家人的不滿,更多的是因爲今天的於佳宜,終於在許麗娟的勸說之下破繭重生!
如此,之前,於佳宜爲癡戀林昊蒼的許麗娟“擦屁股”的行爲,也不是不可以諒解的……
雖然是拆禮物,但,真正動手的人卻是林宇文和傅建柏兩人,而許麗娟和於佳宜兩人只管將那些拆開來的禮物抱到客廳裡,然後分門別類地擺放出來。
如許麗娟所說,這次她給於佳宜準備的禮盒裡,大部份都是吃的東西。比如說,新鮮的瓜果和各地零食特產,這些東西是許麗娟在l省等省份購買的那些依山傍水的田園山林裡出產的,無農藥,無污染的純天然食品。
剩下的一部份則是衣服配飾,這其中,不僅有繡花緞子旗袍裙,羊絨連衣裙,貉子毛的鬥蓬和大衣,也有珍珠和寶石做成的飾物,更有指甲蓋大小,雕刻成花瓣模樣,讓人見了就愛不釋手的金銀錁子。
當然,那些來自精靈族的恢復體力和精力的花瓣沐浴液更是必不可少,更甚至,還有一大匣子個頭圓滾滾,看着就特別值錢的珍珠。
“小娟,你剛纔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於佳宜揉了揉耳朵,怎麼也不敢相信那些看起來價值昂貴的珍珠竟然是用來磨成粉做面膜用的!
“有什麼不對嗎?”許麗娟眨眨眼,滿臉的無辜:“如果你覺得這些珍珠質量不太好,下次我送你一些更好的珍珠。”
“……”於佳宜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小娟,上次,我那大姐在拍賣會上拍賣到一套白珍珠首飾,你知道多少錢嗎?整整十萬元啊,不論色澤,還是個頭,都不如你這一匣子珍珠好!”所以,這樣好的珍珠,理當做成飾品,待到出席那些宴會的時候拿來佩戴,而不是將它們磨成粉做面膜用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