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昊蒼那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身影,許麗娟雙眼微眯,嘴角微勾:“這就是前世那曾感動了無數人的跨越了身份和地位,拋棄了門戶之別的曠世絕戀……嘖……”
當年,林昊蒼、孫曼雪和陸雪瑤這三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可是極大地滿足了衆人八卦的熱情。對於這三人之間究竟是誰插足了誰,誰又是誰的小三這件事情衆說紛紜。但,總體來說,不管是最終沒有嫁入林家,卻得到了林昊蒼整顆心,而被林昊蒼堂而皇之地養到了外面的陸省長的私生女孫曼雪,還是終於如願地嫁入林家,卻只得到了林家當家主母的位置,時不時要經受林昊蒼和孫曼雪這一對姦夫淫婦“你愛我,我愛你”溫情款款雷人情景打擊的陸雪瑤,都不過是林昊蒼心裡的“白月光和硃砂痣”。
而現在嘛……沒有了插足在林昊蒼和陸雪瑤這段感情中的孫曼雪,那麼,陸雪瑤又是否能得償所願呢?
想起前世陸雪瑤明知自己是林昊蒼的未婚妻,卻依然一連再地在自己面前出言挑釁,而林昊蒼不僅沒有避諱,反而還姑息聽之,甚至在她和陸雪瑤爭吵起來的時候,站在陸雪瑤那一邊,縱着陸雪瑤對自己譏誚嘲弄這件事情,許麗娟就輕哂一聲:日子還長着呢,不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的心眼都不大,可做不出那種以德報怨的事情。
“小q,將孫曼雪去婦產科體檢的消息放出去,再將她的體檢確認報告和胎兒的dna報告一起發給林昊蒼。”就不知道林昊蒼得知自己“喜當爹”的這個消息時是驚還是喜,然後又對孫曼雪做出迥異於其它孕婦的檢驗胎兒dna的舉動腦補多少精彩的劇情了……
“另外。將陸省長和孫曼雪的dna對比報告發給陸雪瑤。”
前世林昊蒼在和許麗娟退婚後,一邊光明正大地和陸雪瑤交往,一邊私下裡和孫曼雪來往,直到兩年後,陸雪瑤嫁入林家懷孕後。陸雪瑤才知道這個林家人早已知曉卻只瞞着她一個人的消息——孫曼雪竟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而那時,孫曼雪和林昊蒼的兒子已經兩歲了,估摸着就是現在孫曼雪肚子裡懷的這個。
“可惜了……”林昊蒼的長子,林家的下一代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小娟,這種悲天憫人的表情可不適合出現在你的臉上。”叮噹拍了一下於佳宜前幾天送過來的一個彩色的小皮球,看着皮球竄起老高。在地板上面彈跳了好幾下,然後一溜煙地滾遠了後,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雙眼放光地追了上去。
“叮噹,你懂什麼。我這個人一向很實誠,遇見這種事情,當然得爲對方掬一把同情的淚水,再爲對方點上一排蠟燭。”許麗娟一臉誠懇地說道:“這世間煩擾事這麼多,難得見到一對有情人,可惜了……”
說着說着,許麗娟就開始哼起了《仙劍問情》小調,那如傾如訴的小調。再配上那幅哀憐的神情,只令無意中一個回頭的叮噹頭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鑽出來了:“小娟。你已經跑調到太平洋了!”
“比你好多了。”許麗娟斜睨了叮噹一眼,手裡的書又翻了一頁,嘴裡也不忘記繼續打擊叮噹:“至少,你當時已經跑調到外太空去了。”
“小娟,你這麼吊,我倆還能愉快地做朋友嗎?!”叮噹被噎得一臉血。連停止滾動的皮球都沒興趣去追了,隨便找了塊地就四肢大張地趴在了上面。藉着由地面沁上來的絲絲涼氣壓下滿腹的鬱氣。
“我們是家人。”
“……”臥槽,爲什麼聽到這話的它猶如被治癒了一般。渾身都那麼地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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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你說,我這次參加國慶匯演穿什麼衣服?”身爲s軍文工團團長的李凌萱,其實早就過了登臺獻藝的年紀,不過,一到這種大型文藝匯演時,就還是得請她們這些老將出馬。
“你喜歡穿哪件就穿哪件。”做爲g軍區副司令的許安邦,每天忙碌不已,唯一閒下來的時候,就得面對李凌萱這樣的問話,這麼多年下來,他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老許,你就不擔心我到時候穿錯了衣服丟人現臉?”
如果可以的話,許安邦還真想翻一個白眼。如果向來被譽爲軍區文工團時尚之花的李凌萱都能穿錯衣服,那麼,他這種自從參軍後就從沒有擔憂過明天該穿什麼衣服的人怎麼辦?!
不過,許安邦也是杵定了李凌萱根本就只是隨口問話,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因此,依然正襟危坐在牀上翻看着最近幾天的報紙。
將三個衣櫃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到頭的李凌萱終於挑出了一件墨綠色繡牡丹花旗袍,和一件白狐毛披肩,迅速地換了後,在梳妝鏡前左照右照,才帶着滿意的笑容望向許安邦:“老許,你瞧,我穿這件好不好看?”
“好看。”許安邦頭也不擡地說道。
“喂!”李凌萱眉毛一挑,走到許安邦身旁,一把就抓過報紙,將它們丟到桌上:“你都沒有擡頭,又怎麼知道好不好看!”
許安邦暗歎了口氣,下意識地擡頭,然後眼前就是一亮:“夫人,真好看!”
“哼!”杜凌萱輕哼一聲,不依不饒地問道:“是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
“都好看。”許安邦頓了頓,道:“不過,匯演是十一。”言下之意就是冬天都還沒有到,連雪都沒有下,這個時候穿毛皮披肩,也太不適合了。
“老許,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旗袍就得搭毛皮披肩纔有韻味。”
李凌萱在梳妝鏡前轉了轉身子,左右欣賞了好大一會兒,才又嘀咕道:“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接着。李凌萱就坐到梳妝桌前,取出那個大大的首飾盒,將一套又一套項鍊、耳環和戒指在自己身上比劃着。
半個小時過去了,李凌萱不僅沒有感覺到疲憊,反而還越發地心焦起來:“唉。這些首飾都壓不住這身皮毛,怎麼辦啊?”
許安邦涼涼地說道:“那就不披。”
“不行!”李凌萱兇惡地瞪了許安邦一眼,“這可是小娟特意寄過來給我的,這一年到頭,小娟也就只能偶爾在電視上面見到我,如果今年她發現我沒有披她送的狐毛披肩。還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
許安邦建議道:“你可以在春晚披這條狐毛披肩。”
“那也太晚了!”李凌萱擺擺手,轉了轉眼珠,突然一拍雙手:“唉唷,我怎麼就忘記了,前幾天小娟還寄了一套翡翠頭面給我!因爲那套翡翠頭面太珍貴了。我就將它鎖到箱子裡了,這才過了幾天就忘記了,瞧我這記性!”
話落,李凌萱就再次奔到了衣櫃旁,從層層疊疊衣服下面拖出一個一尺來寬高的雕龍畫鳳的木箱子:“老許,來,瞧瞧,這個梳妝盒不錯吧?單就這黃花梨的木頭。就不知道有多值錢了。”
“誰送的?”許安邦連報紙也不看了,緊緊地盯着這個雕刻得特別精美的梳妝盒,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古董。沒有幾十上百萬還真弄不到!
李凌萱可不知道短短時間裡許安邦腦子裡就轉過了那麼多個念頭,此刻,她正微擡下巴,滿臉的驕傲和自豪:“小娟。”
李凌萱這幅“我有,就偏偏你沒有”的得意和炫耀的模樣,狠狠地砍了許安邦幾刀。只戳得許安邦一顆心都血流成河,那張向來嚴肅不爲外物動容的麪皮也有瞬間的扭曲。
“打開來看看。”梳妝盒都這樣。還不知裡面的東西會有多麼地震憾人心!
下一刻,許安邦就覺得自己雙眼都散發出瑩瑩的綠光。一顆經受了無數風吹雨打早已鍛鍊得堅硬的心都生出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
等等?嫉妒?!
反應過來的許安邦立刻就愣怔住了,做爲被寄予重望,將來會接掌許老爺子的職責,將許家的香火繼續傳承下去的許家長子,這幾十年來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多順暢,但也沒有經受過多大的波折,年紀輕輕就已功成名就,嬌妻在懷,愛子紛紛離巢,小小年紀就可以獨當一面,是無數人暗地裡羨慕嫉妒恨的對像。
可,如今的他竟然也有了這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而這樣的情緒,偏偏因自家夫人李凌萱而起。
一瞬間,許安邦還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抑或是扯着嗓子,仰天大吼一番了。
在許安邦愣怔住的時候,李凌萱已經重新梳了發,用一根碧綠的簪子挽好,耳朵上掛着兩枚翡翠水滴耳墜,脖子上面戴着一串翡翠珠鏈,雙手各戴一枚玉鐲。
接着,李凌萱還化了一個適合舞臺的濃妝。
這麼一打扮,只是隨意地坐在那兒,李凌萱身上就流露出一股民國高官貴婦的端莊典雅,只令好不容易纔收回心神的許安邦再次愣怔住了。
李凌萱突然起身,走到許安邦面前,發現在這期間,許安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連眼珠子都捨不得眨一下時,心裡又驕傲又興奮——做爲一個百變的女人,能一連再地讓自己的老公因此沉迷,讓他根本就生不出二心,別說*上的出軌了,連精神上的出軌都沒有,這,纔是最成功的爲妻之道。
“安邦。”李凌萱輕輕偎進許安邦胸口,又輕咬了許安邦耳垂一下,由耳垂處傳來的酥麻癢意終於驚醒了許安邦。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許安邦弱弱地反抗着,雖然以他的身手,只需輕輕一推,就能將李凌萱推開,但李凌萱不是那些調皮搗蛋的小兵,也不是那些和他有着生死大仇的敵人,他生怕自己這一身蠻力,一個不小心就傷到了李凌萱,於是只能板着一張臉教訓李凌萱。但想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幅耳尖發紅,渾身不自在的模樣讓李凌萱有多麼地喜歡。
“安邦,你說呢?”李凌萱再次發揮出自己誘惑人的功力,一步步蠶食着許安邦那所剩不多的理智,很快,原本寂靜的房間裡就響起了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
陷入*浪潮的那一刻,李凌萱模模糊糊地想起還有一枚玉觀音沒有交給許安邦,不過,很快,她的分神就被許安邦察覺到了,新一輪的激情立刻就將她所有的思緒和理智都淹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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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肥的一章,喵~
嗷,用了半個月時間還沒有研究出讀者賬號和作者賬號之間關聯,眼瞅着贈送的50元點點幣短信,卻怎麼也找到這些點點幣的苦鱉君,淚奔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