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前一個詞衆人都聽的明白,秦少秋在暗,他們根本捉摸不透他的所作所爲。可是這後一個詞……
“少主,你就別賣關子了。”冷言忍不住爲花初七開口道。同時也是在爲原貞減輕心裡的壓力。
“阿七說呢?”鴻蒙不答反問,看向懷裡柳眉緊扣的女子,只見她一雙杏眸如秋日湖泊中漾開了波紋,一圈一圈,盪出光澤。
暗度陳倉……可是現在問題就是不知道倉在哪兒啊。
“他們的倉找不到,可是現成的不是還有個倉嘛。也許後者纔是打開前一個倉的突破口。”鴻蒙再度提醒。
什麼跟什麼?幾人在一旁看的一臉蒙圈。這個倉,那個倉的,難道要賣大米嗎?
猛拍了下腦袋,一語驚醒夢中人。花初七轉首看向原貞,語氣極快的問道:“不是說掘地三尺了嗎,那,段驚天一定已經找到了吧。”
“啊!對,是啊主人。原貞雖然沒有找到他們,可是我的這雙眸子卻機緣巧合的發現了段驚天的藏身地。就在冷宮!”原貞連忙道。
沒錯!秦少秋因爲身上的怪病之前一直吸食段驚天的血,他們二者就有了必然的聯繫。說不定段驚天能夠引秦少秋說出孃親禹兒的藏身地點,再不濟,救走段驚天讓秦少秋自亂陣腳也是一招極好的棋!
話音剛落,外面衝進來一個人。
“什麼,找到那個段驚天了?”白宿冒冒失失的衝了進來,一臉驚喜。
花初七差點忘了他的存在,心頭汗顏。之前她擔心秦少秋會設框害他,還特意讓他不要擅自行動。
現在嘛,嘿嘿,正好缺個去救人。
“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要說這件事。”
“哎,不用不用,師傅傳信告訴我已經不用救他了。”意料之外,白宿竟然不要救段驚天了!而且看他說話之間全然沒有無奈或者不得已的神色,似乎有種任務取消的狀態。
而且這麼巧,是在段驚天身上的黑龍真身消失之後改變了主意。
鴻蒙忽然眸光動了動。
“你師傅是誰?”
這個問題花初七曾經也問過白宿,只不過他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一帶而過,常常這個問題就被他矇混過去了,而看在他並沒有壞心和對立的意思,花初七雖然好奇,卻也沒有過分的逼問他。
誰還沒個隱私了。
可是……鴻蒙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了?花初七倒是對這個比較詫異。
不出意外,白宿依然轉移開了話題:“啊哈哈,師傅他老人家一向計劃多變的,可能是年紀大了,所以嘛,這個……”
“他是這個世界的人嘛。”鴻蒙沒理他,徑直又問。
頓時,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變得詭異的寂靜起來。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是這個世界的……鬼?其他人明顯沒有聽懂鴻蒙話裡的深層含義。可是同樣來自神邸的花初七又怎麼會不明白。
衆生都以爲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就是世界的全部。可是他們不知道,世界時空可以有無數個,生死往復,滄海桑田無數個流轉,不知道有多少變化在其中。
“這個,我不知道。”面對兩個人如火炬般的眼睛,本來就理虧的白宿沉沉的嘆了口氣,看破般回答道。
怕他們不信似的,再次強調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師傅每次和我聯繫都是通過一塊透明晶石告訴我,就算是平時指導我的修煉也是通過透明晶石。其實說實話,我和師傅相處了這麼久,可是我連他的長相都還不知道呢。”
噗——還有這種操作!
花初七聞言還是難以掩飾心頭的詫異:“透明晶石?”
過去在神邸她倒是知道,在南荒有一種透明晶石,可以作爲不同世界進行通訊的媒介工具。只是沒想到,它竟然會出現在望天大陸,而且在白宿的身上!
“看來,你的師傅說不定是我們的老熟人呢。”花初七看向鴻蒙,二人對視之間,默契十足,有着其他人看不懂的暗語。
“好,既然如此,那就冷言去。救出段驚天給秦少秋來個出其不意。”
花初七站起身來,一瞬間,身上光華鎮定如珠,恢復了以往的從容不迫,此時的她好像身上融了萬丈光芒。
“就在今晚。爲了避免秦少秋的人提前知道我們已經回來。原貞,派人放出幾個混淆視聽的線索,讓秦少秋誤以爲我還在回來的路上。冷言讓七剎的人配合你把段驚天救出來。”
“是!”
“好!”
原貞冷言齊聲回答道。
“我今天才聽說丞相一家都被捉了,就連忙過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宿見他們滿臉嚴肅,開口問道。
花初七深呼了一口氣,勾脣道:“沒事。有人要在老虎頭上拔毛,也要看看能不能承受被撕碎的後果。”
秦少秋不是身上有那個怪病嘛。
那麼他最大的目標甚至說唯一的目標一定就是自己了!
那正好,她偏偏就要他最想要的東西看的到摸不着,活活急死他纔好。
“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好了。”白宿又開口,眸底寫滿了真誠。
腦海中靈光一閃,花初七忽然看向他,眼睛一瞬不瞬的,脣角微微勾了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
其實我只是隨便說說……咳,白宿很想說這句話,不過想到此時她的處境,還是挺起了胸膛。開口道:“你說吧,只要能辦到我萬死不辭。”
只要不拿他的小命威脅,他就謝天謝地了。
“我要你將西澤的兵奪來,不,我要你奪來整個西澤,然後,再奪東曜。”
啥,啥?
是他耳朵不好聽錯了還是他腦袋不好理解錯了。她這是要他篡權嘛!
誰都知道西澤四皇子最沒有權勢的!
“我,我沒有要爭權奪利的心思。”白宿皺眉開口道。
“沒要你爭權奪利,我只是,想要一個真正關心百姓的人來做王而已。恭喜你,以後要改寫望天大陸的歷史了。”
這,這麼草率?
“你別告訴我,你在西澤隱藏實力這麼久,沒有半點想爲王的心思。你和他們不同,他們是爲王而爭,而你心懷大義。是真正的王纔對。”
花初七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