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
馬車隨着嘎吱一聲,便停在了吳家府邸大門前,吳昊掀開蓬簾走了下去,就見瘦猴徐才快步走了上來。
“吳少,你回來了,徐某已經等候你多時。城主讓你去去一趟城主府,還是上次那兒……”
吳昊聞言後,對他點了點頭,旋即便一人走向城主府。
參加百族試煉的事情,絕非小事,早在月前吳浩然就已經將吳家參與的子弟名單報備了上去。
如今,對方找他,肯定就是爲了百族試煉的事情。
大半日後。
吳昊手中拿着一包靈丹妙藥以及一柄一尺短劍走了回來。
靈丹妙藥乃是一些止血、療傷、恢復內力、解毒等等的靈材。
而那一尺短劍,則是一柄地階中品的劍形武器。
這些就是吳浩然爲他準備的,不過他如今似乎也用不上,但他也不好拒絕對方的好意,只好都拿着,反正多一點東西也不礙事。
只是有些麻煩了一些而已,若有儲物戒或者儲物袋那就好了,再多的東西他也不會嫌多,可如今問題是沒有。
“唉,看來待進入天武門之後,要好好找找看有沒儲物袋,若是沒有也得尋找煉製這種空間儲物袋的靈材,自己煉製一個!”
他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如此想道。
穿過幾道長廊,來到了自家庭院門口,剛推門進去其中,穆乾就一臉急切的迎了上來。
“少爺,小翠出事了!”穆乾迎了上來,就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後,小聲的對他說道。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吳昊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疑惑。
“你看這個……”穆乾聞言將手中的書信給他遞了過去。
吳昊拿過一看,眉宇頓時一皺。
緊接着,眼眸深處爆閃出強烈的殺氣,面色也在那一剎那,冰冷如水。
縱使是瞭解他的穆乾,目睹他的神情變化,內心也是一驚,從未見過吳昊散發如此殺氣的。
但對方殊不知,小翠與他都是吳昊最爲近親的人,動他們就等於動了他吳昊的逆鱗。
對手可以對他出手,但對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出手,那是大忌。
“乾伯,我去救小翠。接下來的一番話,你給我記住了,萬一天亮之前我沒有趕回來,你一定要遵照我的吩咐去辦!”吳昊取下身上的諸多靈丹妙藥以及那柄一尺短劍,神色鄭重的對他說道。
聞言,穆乾的神色驀然一肅。
“少爺,請講!”他道。
吳昊急忙對他慎重的交代了一番,對於小翠的安危他很看重,同樣百族試煉的事情,他也很看重,他答應了胡青陽自然不能言而無信。
一旦他無法及時趕回來,就要有所安排了,否則耽誤了行程,他心裡說不過去。
交代完後,吳昊施展鬼影步在吳家府邸快速掠動,在不少吳家子弟的一臉詫異之下,化作一道灰色殘影,形同鬼魅一般轉眼便已經消失。
先天境七重天,已經不比後天境,如今的他施展鬼影步,幾乎腳不沾地,如同飛行一般御風而行。
十萬大山。
又是十萬大山。
似乎,他今生就與十萬大山特別有緣一般,自從重生以來,所有事情都發生在十萬大山。
吳昊並不清楚是誰綁架了小翠,但對方卻頗爲了解他的爲人,抓住了他的肋骨,知曉他命脈所在。
由此可見,是熟人。
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此次應該不是殺手組織所謂,因爲他了解殺手,就算任務再艱難也不會幹綁票的事情。
因此,他纔敢獨自一人前去十萬大山黑風崖救人。
身邊的景物在飛退,吳昊時而縱身於參天大樹之間,時而又從雜草叢中飛掠而過。
光天化日之下,如同一道鬼魅,飛掠的軌跡實在詭異得很。
黑風崖。
處在十萬大山外圍,乃是一處罡風肆虐的斷崖。
這兒,由於終年罡風肆虐,鮮有人至,因此特別適合綁匪在此交易,不會距離護皇城太遠,又不怕被人發現。
兩個時辰後,天色開始泛黃了起來,開始進入黃昏之際,而吳昊終於一路趕來,黑風崖遙遙在望。
遠遠的望見那仿若被神明攔腰斬斷的千丈黑風崖,他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強烈的殺氣。
待近前,打算偷偷潛上寸草不生的黑風崖查看一下情形之時,一道身形卻幾乎凌空踏步而來。
唰!
身形猛地在空中停滌,駐足望去,乃是曾經嬌如花前邊的那名陰冷中年男子。
此人,在半年前,差點在比鬥臺上殺了他,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
此人,正是嬌如花身邊的人,落日。
“暮色西沉,黑暗無邊!”
落日臨空踏步而來,他望着吳昊神情冷淡,嘴裡的聲音悠悠傳出。
正是他落日,作爲殺手的一句口頭禪。
意思是落日之時,被他盯上的目標,永遠也無法再見到天明,他看似淡然,但卻已經動了殺機。
吳昊盯着他,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面色一沉,冷聲道:“我的丫鬟小翠在何處?”
“嘖嘖!”聞言,落日的腳步停了下來,正巧落在吳昊的一丈開外,望着他邪邪一笑,道:“看不出吳少還挺重情重義的嘛!只是……區區一名丫鬟,卻要用你的小命來換,值得麼?”
“廢話少說,本少問你我的丫鬟小翠在何處!”吳昊眼中寒光再次一閃而過,冷冷的說道。
“嘖嘖,吳少貌似很急切吶!”落日再次邪笑一聲,道:“你的丫鬟在落某身後的黑風崖之巔,有本事你從我這兒過去,自己去救!”
唰!
話音剛落。
吳昊的身影已經爆射了出去。
鏘!
古劍出鞘的聲音,也同時傳出,發出一道悠長的劍鳴。
唰!
吳昊緊握着手中的三尺青鋒劍,揮動了一道玄妙的劍痕,朝對方狠狠的劈去。
一道強勁的劍氣,同時自劍尖出吐出,激射在空氣中,發出一陣音爆。
轟!
他,雙目緊盯這落日,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諷刺。
半年前。
他在對方面前,什麼都不是,可這半年後,對方在他面前,卻什麼都不是。
情勢,早已逆轉。
他,有何好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