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會這樣,這個祭壇不是原來那座嗎?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莊戀蝶開口詢問道。
話一出口,就引起其餘三人的目光彙集。
吳昊盯着那祭壇,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到此座祭壇的剎那,便無比確定,它就是原來那做。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世界都變了,爲何偏偏這祭壇沒有變嗎?
偏偏,擁有魂識的他,也看不出一絲破綻,彷彿它原本就坐落於此一般。
良久。
他才緩緩的收回目光,回頭環視了一眼衆人,眉頭緊蹙了起來。
“諸位,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我也不能確定,有兩個可能,其一,我們尚還在失落之城中,從未離去,只是周遭的一切都變了,唯獨祭壇沒變。其二,此地早已不是失落之城,這祭壇與我們一樣,被同時傳送了過來!”
“額……”
聽完他的分析,衆人蹬着眼睛開始想象着這兩個可能,到底哪個比較真切。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吳昊再次浮起如此念頭,擡頭再次仔細打量起祭壇與石碑。
很快,他便發現了石碑的不同之處,其原因是那些銘文變了。
此前的那些文字消失,變成另外一段文字,看着這些文字,他緩緩的唸了出來。
“黑潮盡,遊戲始,血月掛,幽魂走,密林中。”
“血月中天,正值子時,血月灑落,幽魂嗜血,生死一念,人之本性,螻蟻貪生。”
“聚其魂火,點亮祭壇,開啓密藏,有緣者得。”
“悠悠萬載,命運之輪,崛起微末,鑄就萬古,流芳百世。”
這段話又是什麼意思,使得吳昊又不禁深思了起來,而身邊的幾人聽聞他的唸叨後,詫異的看着他,然後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石碑上的字,雖說他們看不懂,但還是發現眼前的字,似乎與之前大有不同了。
良久。
吳昊渾身一振,眼中閃過一抹擔心,他似乎明白了此段話的意思了。
話裡的意思是接下來,將是遊戲的開始,真正的生死遊戲,當血月掛上中天,正值子夜之時,血月的月華灑落大地,致使失去神智的幽魂發生異變,成爲嗜血的惡魔,人之生死也就在這一念之間。
這遊戲的規則是要他們百族子弟互相殘殺啊!
吳昊急忙將自己分析出來的遊戲規則轉述給衆人聽,他們聽完之後,神情立馬變得很是難看。
那些幽魂雖說已經失去了神智,可畢竟是百族子弟所化,屆時要擊殺他們,就等於自相殘殺。
可石碑上說了,當月上中天,子夜之時,他們就會變成嗜血的惡魔,屆時生死只在一念之差,你若心慈手軟,便會成爲他們的事物,螻蟻尚還貪生,這是人之本性。
“吳少,不妙啊!”胡青陽突然驚叫一聲。
此刻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使得他臉色變得蒼白。
“此前我們遇到的幽魂至少有三百之多,而倖存下來的百族子弟大概才一百來個,也就是說幽魂在我們的一倍數量以上,若你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麼待他們都變成嗜血惡魔之時,我們恐怕難以抵擋!”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再次色變,似乎他所說的,纔是重點,纔是他們面臨的困境,而非自相殘殺的問題了。
自相殘殺已經是小事,問題是倖存下來的人,遠遠沒有那些成爲幽魂的百族子弟多,在如此實力懸殊之下,事情恐怕有些不妙,除了吳昊這個妖孽以外,其他人恐怕沒有他這麼妖孽,不能一個對付兩個甚至三個。
怎麼辦?
頓時,他們陷入苦思當中。
緊接着,他們又想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那些幽魂手中,都有得自機緣大殿的寶物,萬一他們都盡數變成嗜血惡魔,屆時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