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沒有料到,孩兒在比鬥臺上能夠奮力抵抗,利用巧勁將大哥吳宇打下比鬥臺,贏得了比試。”
“然而,大娘她卻不甘心,居然暗中派出其手下,一名半步脫胎境的強者意圖擊殺孩兒,孩兒命大,在徐執事未能及時解救之時,高飛隊長恰巧前來,救下了孩兒一命,此事家族中無數弟子親眼目睹,不信可以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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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說的沒錯,確實有此事!”話音剛落,高飛就接着說道。
而吳昊頓了頓,緊接着說道:“爲此,大娘她內心自然就不甘心,於是處處,處心積慮的想方設法的想讓孩兒死去。”
“可孩兒,平時只在護皇城活動,因此她沒有機會下手,但在此期間,她卻不知怎地得知孩兒會尋藥術一事。”
“於是一樁陰謀便開始醞釀,她率先派出下人在三孃的靜雅軒下了七日斷魂散劇毒,讓不懂事的小妹佩琪接觸,導致身中劇毒昏迷不醒!”
“緊接着,她又尋來一名假冒的神醫,在買通下人故意將神醫的消息傳到早已束手無策的三娘那兒。”
“待那神醫前來後,假裝看病一番,點出七日斷魂散,並指出解藥只有在十萬大山深處纔有,而最後居然點名道姓的告知三娘,只有孩兒方纔能夠尋得七日斷魂散的解毒藥草‘七絕草’。”
“當時不明情況的孩兒,眼見小妹佩琪她性命垂危,自然而然的滿口答應了下來,當日就獨自前往十萬大山深處。”
“然而,也正是如此,孩兒中了她的圈套,在十萬大山深處,孩兒受到了她暗中僱傭的斷魂殺手的暗殺,若非孩兒機智,恐怕此時孩兒早已死去多時。”
“整件事情的原委,大概就是如此,可見大娘他心狠手辣,處處致人於死地,不給我任何活命的機會,也可見她此舉意圖一箭雙鵰,妄圖一同除掉我與小妹佩琪,使得她兒吳宇在吳家再也無人與其相爭!”
言畢。
唰唰唰!
無數目光又從吳昊的身上剎那之間,便盡數轉移到嬌如花的身上。
“小賤種,你放屁,連你都想污衊於我嗎?”吳昊的一番言辭,深深的觸怒了嬌如花,所說古思雅就算了,畢竟對方乃是吳家三夫人。
可那小賤種,區區一名晚輩,也想趟着潭渾水,意圖將她絆倒,沒門。
“你的故事編得很好,不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若是沒有,那你就是在污衊……”她,怒氣衝衝的繼續對吳昊怒喝道。
“哼!”吳昊的臉色驀然一沉,袖袍一甩,冷哼一聲,嘲諷道:“你這是想自取其辱,那……既然如此,那昊兒今日就成全你,今日將就讓你知曉,什麼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大言不慚!”嬌如花臉色恢復了不少血色,頓時就對他鄙夷道。
吳昊沒有回話,轉身便擡手拍了三下手掌。
啪!
啪!
啪!
掌聲一響,大廳之外,好幾人同時魚貫而入。
卻是嬌如花的中年易管事以及四名貼身丫鬟。
“你前來此地作甚,沒有本夫人的命令,誰讓你們前來的!”看清是他們後,嬌如花臉色驀然一沉,立馬對他們厲喝一聲。
心中卻再度浮起不祥的預感,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已經隱隱感到不安。
然而。
她的厲喝一出口,五人卻未曾看她一眼,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慌亂,彷彿此刻他們已經不再是她的下人。
“是我讓他們來的,莫非大娘你做賊心虛,怕了不成,竟然責令他們離去!”吳昊回過頭,對他嘲諷的說道:“不過,你不用妄想讓他們離去了,此地如此之多的家族高層在場爲他們做主,他們絕對不會害怕你這個主人的威脅的。”
這時,原本與吳昊談笑的四老也是慎重了起來,神情紛紛嚴肅了起來。
“老夫四人爲你等做主,你們莫怕,如實的交代你們主子這些時日是否做過對不起三夫人古思雅小女吳佩琪以及吳家二少的事情!”
四老紛紛開口,如此說道。
“回稟前輩的話,小的一定如實的稟報……”
不但是他們五人,就是此前被瘦猴徐才押進來的那名下人也紛紛表明自己的態度。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
他們依次的將嬌如花這些時日的惡行盡數抖了出來,任憑嬌如花如何反駁,卻都被一句句話反駁了回去。
最終,他們抖出來的惡行,若書寫成文字,足以修訂成一本厚厚的書籍。
爲此,嬌如花跌坐回座椅之上,雙目無神了起來,那臉色再度一片蒼白如紙。
眼神裡頭,盡是絕望。
而此時,大廳裡頭浮動着一股詭異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盯着她,閃動着殺人般的目光。
“放肆,作爲我堂堂吳家大夫人,居然好頭不帶,公然觸犯族規,不可饒恕!”
四老之一,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龍顏大怒。
氣得白花花的鬍子直翹。
“我吳家差點在你手中毀於一旦,你之惡行不可饒恕,不但任憑自己兒子胡作非爲導致自食其果,且還差點因此斷送我吳家嫡系血脈,你之罪行該當依照族規處置!”
老太太也冷喝一聲,緩緩的表態。
“哼……你是我吳家的恥辱!”
“念你乃我吳家大夫人之身份,族規處置可以免除,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免除吳家大夫人的身份,逐出吳家永遠不再是我吳家之人!”
四名身份奇高無比的老者,紛紛發表了各自的態度。
最後,所有目光盡數集中在吳浩然的身上,後者已經坐回其主位。
此刻,神情陰霾。
如果可以,他寧願此事不是真的,但事實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嬌如花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潑婦。
良久。
臉上的陰霾散盡,他側過頭望了一眼神情呆滌,面色蒼白的嬌如花,嘆了一口氣。
“如花,是我太過放任你爲所欲爲了,或許當初娶你過門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導致你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唉……你可知,你錯在哪兒?其實,那進入天武門修煉的名額夫君我早就內定了,就是吳宇那小子,可你卻自以爲是,不給昊兒他一條活路。”
“你可知夫君爲何一直對他不聞不問嗎?其實夫君就是想讓他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他與宇兒都是夫君的孩兒,夫君不願他們兄弟之間互相殘殺,但卻因爲你得一個錯誤決定,這種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唉……”吳浩然再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暗自搖頭。
今日之事,他早在昨日的密函中就得知了,原本他以爲此事可以埋沒,他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在吳昊被逐出吳家後,給他安排去處,度過餘生。
但卻怎麼也沒料到,吳昊的成長,早已超出了他的預知。
今日,這種結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但如今還是發生了。
嬌如花半躺在座椅上,聽了吳浩然的一番言辭,兩行眼淚自其眼中流出。
“爲……爲什麼,你不早說……”她雙眸無神,喃喃自語的唸叨着。
“浩然,宣判結果吧!”四老之一,冷冷的說道。
吳浩然聞言,渾身一振。
深深的看了嬌如花一眼後,臉上閃過一絲悲哀。
旋即,他站了起來。
莊重、儼然的神色,驀然浮現。
“吳家大夫人嬌如花故意觸犯族規,縷縷陷害族人,罪之重而不可饒恕,本應按照族規處置並逐出吳家。念在其吳家大夫人的份上,免除族規處置,但得依照族規逐出吳家府邸。從此,她不再是我吳浩然之妻,我們之間將永遠恩斷義絕!”
休妻。
逐出家門。
吳浩然忍痛,下了如此決絕的決定。
這是他作爲男人,做下最艱難的決定。
嬌如花有錯,不可饒恕,但他是個男人,在家族的嚴格族規下,卻不得不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