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絹畫上的女子長相分明就是主子,還有荷包上精美的繡工也和主子的手法如出一轍,她肯定是主子的轉世。
可是,爲什麼會死了呢?爲什麼會是玄武的轉世先遇上她?到底哪個環節錯了?
這世上唯有主子的血液可解百毒,爲何青龍所娶之人卻擁有這樣的能力?
不對……對方的血液功效和自己差不多,只能壓制毒性,如此看來她並非主子的轉世,肯定不是。
她閉目苦苦思索,突然一拍額頭,大叫“我明白了!”
“阿羽,什麼明白了?”躲在門外的兩個老頭兒推門而進,擔心地看着她。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搞錯了,其實那個阿依只是長得有幾分像羽灰的主子而已。”
小傢伙難爲情地吐了吐舌頭。
“呵呵,這就好!這就好!”看她沒事,老爺子樂得大笑起來。
他們在外面看了半晌,發現這丫頭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在屋子裡亂轉,跟中了邪一般,早就急得不行。
“沒想到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對自家主子如此忠心,實屬難得。”仁智嘆息不已。
看她沒事,老爺子和仁智囑咐她好好歇息,這才放心離去。
小小年紀麼?!望着他們的背影小傢伙嘴角狂抽。
如果對方知道自己已經活了一萬多年,該不會被嚇昏吧?某女腦補着那樣的情形。
“阿玄,請原諒!阿朱的心早已給了阿青,如果我有雙胞胎姐妹的話……”
想着那剛剛腦子裡冒出的主子曾經對玄武說過的話,她心情開始輕鬆起來。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她有一種預感,自家主子還活着。
“雖然白鬍子老天喜歡瞎牽紅線,但卻是酒後吐真言的性子,咱還是決定先靜觀其變再說。嘻嘻……”
過了一天一夜,趙天闌一臉疲憊帶着蒼月蒼晟等人回來。
“怎麼就給他們跑了呢?”聽他說起那個擺渡人的驚人發現,衆人也嗟嘆不已。
“也不算沒有收穫,除了玉靈的下落有了眉目,至少那個少年還留下了這個。”
趙天闌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不忍直視的荷包掂了掂。
這是在追蹤可疑人時,蒼月擔心小主子受到毒蟲侵擾,特意拿出雲小五落下的荷包給他。
聽說可能是那個眼睛酷似迦邏的少年身上落下的,趙天闌寶貝似的揣在懷裡。
“就是,明明他們有無價之寶玉靈,爲何會戴這等不堪的荷包?對了,這裡還有那個陳樂在字據上留下的簽名。”
蒼月再詳細說了當晚的情形,一臉不解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了過來。
看着上面筆走龍蛇,蒼勁有力的兩個字,趙天闌暗歎這姓陳的有兩下子。
玉靈?!爺爺,什麼是玉靈啊?站在老爺子身後幫他有一下沒一下捶着背的羽灰眸子亮晶晶的,一臉好奇問道。
對一個小丫頭也沒想着要防備,再說對方小小年紀不可能知道什麼是和氏玉璧,老爺子便大致說了一下。
小傢伙似懂非懂點點頭,目光卻死死盯住趙天闌手中的荷包,伸出手:“爺,給阿羽看看好不好?”
“你要這個?”某人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遞給了她。
看對方把荷包往自己手上一放就忙不迭地縮回手,一副避之不及生怕碰到自己的樣子,阿羽奇怪地盯了他一眼。
只見她翻來覆去看着做工極其粗糙的荷包,還放在鼻子下使勁嗅了嗅,一對眸子越來越亮。看出她意圖的趙天闌微微一笑。
“看不出你也是個識貨的!”他說。
聽對方說已經讓人看過,這裡面放着配方無比精妙的藥草,準備自己帶在身上防毒防蟲,必要時還可以用來解毒防身,某女只好不情願地將荷包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