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遠一本本查看雨心奉上的影衛名單及旗下資產,卻不知道辰王正通過道觀密道與白倩兒一邊廝混,一邊看着透過一樣東西觀賞着蘇太師貪婪的模樣。
這是一枚與蘇致遠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樣但體形大了近一倍,中間鑲嵌着一塊琉璃如同鏡子一般。
“王爺,這老東西也真好騙,竟然當真相信您將影衛令牌拱手相認……”身下,白倩兒一邊承受着對方的攻擊,一邊嬌笑着說道。
“哈哈——”趙凌辰狂笑:“沒錯,只怕這姓蘇的到死也不知道這風雨雷電四枚令牌是分子母的……以後,這傢伙所有的動向本王都會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十分清楚蘇致遠貴爲西秦太師二十多年,其勢力不容小覷。正在頭痛如何借用對方的勢力扳倒自己那個皇帝侄兒,沒想到這傢伙倒是主動送上門來……實在是天從人願,如何不讓他喜出望外?
只要蘇致遠與子令牌滴血認主,以後對方一舉一動都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他正好從中瞭解蘇致遠當年在南宮家滅門之災扮演了什麼角色。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但今天皇后敬茶時提到那個人時,蘇致遠的表現讓他篤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當年號稱閒散王爺的皇兄趙凌逸能夠突發制人拿下皇權,自己這二十多年又豈是白白渡過的?一旦南宮正和蘇致遠開始對掐……這西秦便是我趙凌辰的天下……哈哈!”
說完,他得意大笑,全然不知有人將他和白倩兒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
長樂宮內,忽明忽暗的宮燈下,鄭友德正小心翼翼勸着尚在氣頭中的蘇太后,奶孃則不聲不響站在身後爲一手帶大的主子揉捏着肩膀。
這是蘇蓮兒當年生子時落下的月子病,一逢春寒秋凍,兩個肩膀便刺骨地痛,太醫想盡了法子也不管用,只能靠人工按摩緩解疼痛。
“娘娘,您歇息吧!氣壞了身子骨被九千歲知道,奴才們又沒有好果子吃!”看蘇蓮兒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鄭友德大着膽子說道。
“好你個小德子,就知道拿哀家的小九來找由頭。”
原本蘇蓮兒因爲白天看到南宮正夫妻情深憋了一肚子氣,聽對方提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緊蹙的眉頭頓時展開,“噗哧”一笑,纖手朝對方腦門上戳去,嗔道。
想想也是,如果當初鐵了心要嫁給南宮正,以趙凌飄逸的小肚雞腸,指不定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
如今雖然自己伴着孤燈難眠,但畢竟還有那樣一個出色的兒子,後半生也便有了指望。不像南宮正和那個雲如雁,表面上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惹人羨慕,百年後連個燒香的人都沒有……
念頭轉到這裡,心情大好的她睡意全無,乾脆拉着鄭友德商量起給自家兒子找媳婦兒的事情。
腦補那位爺如果知道是自己帶人壞了他的好事,指不定把自己大卸八塊的可怕場景,鄭友德一副哭喪地望着她:“娘娘,您還是先想想如何應對九千歲回來後的局面吧!”
這次如果不是太后提前做好防範,一旦知道自己的寶貝哥哥大婚,只怕那位爺想着法也要溜回來。
見他一臉苦相,蘇蓮兒鳳眼一瞪,伸手拉開案几下的抽屜,取出一疊紙擲向他:“你這笨奴才,哀家給小九物色媳婦兒,不就是爲了解你後顧之憂嗎?”
“啊?!還是娘娘想得周全!”
鄭友德先是一愣,連忙拾起等看清上面全是朝中大臣待字閨中女兒的生辰八字,隨即明白過來,歡喜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