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相對於太子的震驚,獨孤倉晟卻是嘴角一彎,輕輕拂去其臉上的淚珠兒:“以後小五就是咱們的親閨女,明兒上朝朕就下旨改封其爲逍遙公主。”
“不,瑤兒是說小五纔是咱們的親骨肉,一諾他……”他慕容瑤後突然說不下去。
“哦,”獨孤倉晟眉頭一挑,不無歡喜。“難不成瑤兒當初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當然不是!”慕容瑤後搖搖頭。
等其說完當年的情形以及後來自己心中的疑惑,特讓顧先生去打探當天晚上的情形,得知有個女娃娃亦在當天晚上出生,獨孤倉晟和躲在外面的太子心重重一沉。
愣了好久,獨孤倉晟才喃喃道:“莫非這就是當年你下旨處斬那個杜師爺,並且命令各級官府開倉救濟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的真實原由?”
是!雖然諾兒眉眼和胎記明明白白在那裡,但瑤兒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慕容瑤後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說多年來夢裡一直有個穿着破爛的女娃娃眼巴巴瞅着自己,在顧先生打探到詳情回來後,擔心這消息傳出去會起大亂,同時也怕她那太師爹爹暗中對雲小五母女二人下毒手,所以只能採取那樣的法子……
“誰知她們卻被逼逃到了西秦……嗚嗚,我苦命的女兒……”說着,慕容瑤後又痛哭起來。
聽到這裡獨孤倉晟亦潸然淚下,緊緊抱住對方:“都怪朕無用!沒有好好保護你們母女……怪朕!”
原本應該錦衣玉食的公主卻淪爲乞兒,在自己眼前晃盪這麼久竟然都沒認出來……一個女兒家家扮成男子拖着一個瘋娘,這些年所受的苦不言而喻。
只是,如果慕容復知道被自己處心積慮換掉的女娃娃擁有傳說中的玉靈,可主天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窗外,獨孤一諾整個人呆了。
他終於明白雲娘爲何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難怪第一次聽雲小五說孃親得了瘋病無錢醫治心裡難受得不行……難怪母后叮囑自己不要以本來面目在宮外出現,原來……他捂着胸口眼淚奪眶而出。
“瑤兒,如此說來,咱們諾兒纔是南宮家真正的血脈,可這長相和胎記明明與你一模一樣,莫非……
他正想離開,突然又傳來獨孤倉晟的問話,連忙穩住身形。
慕容瑤後掏出絹帕擦乾眼淚,對上他的視線:“陛下沒有料錯!之所以有這樣的巧合,是因爲瑤兒原本也是南宮家的骨血,至於如何成了慕容家的女兒還不得而知。”
呵呵,既然一諾也是你孃家親侄兒,以後這皇位給他一點也不虧。再說諾兒這孩子不但稟性好,且天生有王者氣度,或許是上天知道朕命中無子,才把這孩子送到身邊來的吧!
獨孤倉晟突然咧嘴一笑,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
沒錯,自己沒有男嗣,與其說出真相將這江山拱手給別人,不若給自己從小疼大的孩子。
“不,父皇母后,這皇位是小五的,兒臣不能要!”聽到這裡,太子再也忍不下去,徑直推門而入,朝二人跪伏在地。
“諾兒?!你……你怎麼來了?”看到他出現,帝后二人猛然站起,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