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忘記了!這腦子,糊塗了!”劉超笑了一聲,跟我說:“那你隨意吧,巳時回來就行。我要採氣了。”劉超說完,原本舉着的姿勢不雅的左手忽地一震,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跟變魔術一樣,連着我左手的紅線忽然從我手指頭上面脫落,剛纔我分明看到郝清心繫得是死扣兒,細細的紅線也沒有被扯斷,那個系死扣的線圈都沒破壞掉,我就得到解脫了。最主要的,我是一點都沒有察覺他是怎麼辦到的。
我從蒲團上站起身,郝清心忽然走過來將原本圍着我的白蠟撤掉幾根,給我開了一個口子,我笑着跟她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能邁出去。郝清心很委婉的告訴,這蠟燭不能邁,被人邁過之後就失去作用了。好吧,我又丟人了。
郝清心搬了個凳子坐到了外面,曬太陽,她是得多曬太陽,她太缺陽氣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郝清心和屋子裡面身穿太極道袍的劉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在心裡召喚了一聲胡青鋒,他的聲音及時的響起:“在呢,怎麼了小天?我怎麼覺得你心裡有點亂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我如實的答道。
黃天傷在一旁插話:“你不是害怕了吧?”
“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完蛋好不好?”我有點不服氣的跟黃天傷說:“雖然我沒正式走過陰間,但是我也沒少去了,我有啥害怕的?我就是覺得心亂,好像有什麼事兒讓我這心落不下來似的。”
“啥事兒啊?”黃天傷在心裡問我:“還琢磨你早上那夢呢嗎?”
“你要不提我都忘了,肯定不是那夢!”我笑着跟黃天傷說:“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愛啥事兒啥事兒,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大堂人馬準備的怎麼樣了?合兵合的順利嗎?”
“當然順利了。有蟒老爺子能不順利嗎?”胡青鋒笑着跟我說:“蟒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劉超的大教主不出面,估計沒人能鎮的住他。咱們的兵馬都被蟒老爺子安排在兩翼了。”
“這是啥意思?”我對行兵佈陣一竅不通,不明白爲啥胡青鋒要強調兩翼。
“沒啥意思,咱們是去跟着劉超辦事兒,他的兵馬早就準備好了通關文牒,所以一路上只需要防備一下有沒有偷襲的就行,不會出現敢正面攔路的!”胡青鋒跟我說:“所以咱堂兵馬守在兩翼才能讓蟒老爺子放心,劉超的兵馬蟒老爺子不瞭解,他信不着。”
“哦?沒想到蟒行雲這性格真耿直啊!”我笑着跟胡青鋒說:“我還以爲他會照顧咱們堂營的兵馬呢!”
“蟒老爺子說一不二。而且絕對不是徇私舞弊的仙家,大是大非分的很明白,就是護短,這沒招兒。”黃天傷接過話頭說道:“要不是護短,蟒老爺子在修行上那可真就沒人能比的了。”
胡青鋒“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沒想到這老頭還挺可愛的,我笑着問黃天傷:“黃堂兵馬和胡澤天他們都幹嘛呢?”
“胡澤天帶着清風堂的仙家已經跟劉超的碑王匯合了,現在估計在地府裡面沿路探查呢,這次去通幽,所以黃堂兵馬沒下去。有胡澤天他們就夠用了,咱家黃堂探馬臨時充當了保鏢,將這裡守護的裡三層外三層,畢竟你肉身在此。不能有一點閃失,把你的肉身交給外人守護,咱們心裡不託底。”
“哈哈,真夠意思。”我笑着跟黃天傷說:“剛纔劉超給我的那些紙符你們看到了吧?有用嗎?”
“用處還是有點兒。但是我不建議你用。”胡青鋒有點猶豫的跟我說:“能講理儘量別動手,地府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如果那丫頭的事情要是真是難辦,咱們再走別的路子。要是能走正常流程,還是走正常流程,讓你熟悉一下,也增加一點經驗。咱不能總走後門兒啊!”
“哈哈,說的對。”我笑着點點頭,跟胡青鋒說:“你認爲郝清心這事兒能不能辦成?”
“這事兒不好說,畢竟不是咱們堂營來管這事兒,還得看劉超的仙家在地府裡面有多大的面子,”胡青鋒笑着說:“只要面子夠大,啥事兒都好解決。就怕他的仙家說不上話,到時候他要是想動手用武力逼迫,那就要壞菜,地府可不是撒野的地方。”
“也不能這麼說,”黃天傷在一旁不認同胡青鋒的說法:“只能說地府不是隨便撒野的地方!哈哈!”
“你說這個我懂,”我跟黃天傷和胡青鋒說:“不管是地府還是陽間,都不是撒野的地方,撒野這個詞兒本身就不好。有理說理,有門子走門子,誰都不是嚇大的,沒有打怕的,這道理我懂。”
“嗯,所以到時候你就隨機應變就好了,千萬別跟鬼差起衝突,襲警可是大罪!”黃天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跟我說:“絕對夠判的!”
“小天,蟒老爺子找你談事兒,你還是出去吧,蟒老爺子怕他進來影響到劉超採氣。”胡青鋒忽然開口說道。
我連忙答應了一聲:“好!”轉身走了出去。
郝清心在門口還以爲我出來是要跟她說話,衝我點點頭,跟我打了個招呼:“邱師父有事兒?”
“沒事兒!”我衝郝清心笑笑:“我出來隨便看看,在裡面我怕我的仙家影響劉師兄採氣。”
郝清心忽然擡頭問我:“邱師父你隨時能看到你的仙家嗎?還是感應到的?”
“我都能啊,”我不解的看着郝清心,問她:“難道你沒感應?”
“我看不到也感應不到,”郝清心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他們會給我打夢,很多事情都是通過夢告訴我的。從來沒有在我眼前顯過形或者讓我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以後就好了。”我衝郝清心笑笑,郝清心點點頭,不再說話,安靜的坐在太陽下面玩着手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