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吸氣,短出氣。讓心保持平靜的狀態,腦袋裡面不存雜念,把注意力從我手上漸漸移開,與此同時,感應周圍的環境,讓自己和周圍的環境融合到一起,本來盤坐得板正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微微顫動,我心中明瞭,這是身體在自動進行微調,讓我跟周圍的環境保持到一個頻率。
我剛要進入狀態,黃天酬忽然一聲大喊:“你別真入定啊,我讓你保持入定的狀態,誰讓你真入定了!”
我猛然驚醒,手上的法訣差一點就散開,還鬧了個手忙腳亂。黃天酬看在眼裡,又好氣又好笑。
他伸手接過胡飛雪,跟我說:“讓你保持到那種放鬆的狀態,不是讓你真入定了。你要是真入定了,還怎麼跟我配合了?”
“我這人實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滿腹委屈的跟黃天酬說:“下次不是讓我真做,就別那麼說,要不然我真容易誤會!”
黃天酬笑了一聲,跟我說:“你現在怎麼樣?能不能接住清如?我可提醒你啊,清如現在可比飛雪要重好多倍了!”
“這怎麼比真人都沉呢?”我一邊不解的問黃天酬,一邊在手上掐起來輪迴牽引,小心翼翼的接過蟒清如的身子,她的身體已經到了肩膀以下,並且兩個胳膊好像也成型了。我之所以說好像,而不敢確定就是因爲清如的兩隻胳膊還在那個盆子當中,我只能看到盆子上面的部分,不過,也都是模模糊糊的黑影罷了。
黃天酬也小心翼翼的把右手的法訣撤下來,一邊散掉法訣,一邊跟我說:“那你以爲呢?沒聽說死沉死沉的嗎?爲啥不叫活沉?就是因爲現在她們啥生命都沒有,所以纔會比真人沉,還有一點,這水泥當然比肉身要重了!現在只是咱們給她們兩個做成個樣子。等到大老爺真正啓動的時候就好了,就不會跟個死人似的了!”
黃天酬的法訣一點一點散開,我的胳膊被蟒清如的身體墜的不停的顫抖,黃天酬擔憂的問我:“你行不行?不行別硬撐,用存貨吧?”
我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沒事!”然後在一瞬間轉變成定身印,這次轉換法訣就要比前兩次順利多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十分流暢。
黃天酬在旁邊囑咐我一句:“千萬別硬撐啊!”
我點點頭,跟黃天酬說:“黃哥放心,不會讓我辦砸的!”
黃天酬點點頭,跟我說:“嗯,我信着你了。”說完,黃天酬開始給胡飛雪塑造肩膀和兩條手臂。
我按照黃天酬的吩咐。調整呼吸,讓自己的身體在緊張中放鬆,但是不懈怠。保持着法訣的同時,開始放鬆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肉,讓自己的狀態保持到最佳。
漸漸的,我感覺不到黃天酬的存在,雖然還沒達到入定時候的物我兩忘的狀態。但是已經能夠達到一種無他的境界,現在整個世界就只有我和我手上的法訣,就連法訣定着的蟒清如的半截身體,我都已經完全無視掉了。
我在這種狀態裡面,不停的調整,靈臺一片清明,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肌肉的變化,讓本來只有手部受到的壓力一點一點的轉移到全身。把壓力分散,這樣一來,手上的壓力減輕,身上的壓力又不足以讓我感覺到吃力,我堅持起來也就不那麼費力。
但是這種狀態很難保持,稍不留神或者稍微受到外界的打擾,就會從這種狀態裡面脫離出來。但是這種脫離也不是一瞬間讓手上的壓力陡增,而是有一段緩衝。
即便如此,我堅持的時間也大大增加,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這種狀態裡面待的時間越來越長,保持這種狀態也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時候,黃天酬終於開口說話,感覺他好像特別的疲憊一樣,跟我說:“小天,你還好吧?”
“啊?我很好!”我從那種平衡狀態裡面脫離出來,雖然手上的壓力增加,但是之前一直沒覺得有多辛苦,所以現在持起法訣也不覺得多累。
我睜開微閉的眼睛,看向黃天酬,黃天酬的樣子差點讓我驚叫出來,我難掩驚訝的問他:“我靠!黃哥,你這是怎麼了?讓人煮啦?咋滿頭大汗的呢?”
此時的黃天酬跟我剛剛進入僞入定狀態之前完全不一樣,只見他滿頭大汗,臉色漲的通紅泛着紫光,呲牙咧嘴的好像很吃力的樣子。
黃天酬聽見我的問話,很努力的想擠出一絲笑容,不過落在我眼裡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就聽他吃力的跟我說:“這、活、真、不、是、人、幹、的!”
一字一頓,我嚇了一跳,猶豫我不知道我剛纔進入那種狀態過了多久,所以我就確定不了時間,也不知道黃天酬給胡飛雪做出來多少身子能給他累成這樣,我趕緊閉上眼睛,跟黃天酬眼睛連接起來的一瞬間,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黃天酬那麼吃力了。這是活該!
我心中發狠,咋不累死他呢!
我還當黃天酬在我進入那種無他狀態的時候把飛雪的身體都塑造的差不多了呢,結果哪有啊,上半身還沒有完成,還是一個光頭黑影,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身材非常苗條,但是某個部位卻是異常火辣。火辣到了讓我膽戰心驚的程度。
我承認我的眼界有點窄,但是這種霸道的身材讓我第一反應就想起了六叔的擂鼓甕金錘,撲面而來的殺氣啊。黃天酬這是把他自己心中渴望的東西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出來了吧?這也一點都不寫實啊!
飛雪明明是清新脫俗的跟個仙女一樣,哪像這個樣子。飛雪要是看到這具身體……我聯想一樣飛雪以前的那種潑辣性格……反正錘殺黃天酬那是肯定的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看着黃天酬還在咬牙切齒的不停變換着法訣,我冷笑一聲,跟他說:“黃哥,你可要注意了,不要把內心的渴望表現的太明顯,傷身傷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