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下車,就被宛兒一把拽住,皺着眉頭跟我說:“你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就算你不怕迷路,你還不怕跟我走散了嗎?怎麼這麼冒失呢?”
“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去不得了?”我一把抓住宛兒的手就要給她帶下車。
宛兒的身子一動不動,腦袋衝我搖了搖,說:“天哥,我覺得不太好。”
“怎麼個意思?”我不解的問宛兒:“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宛兒搖了搖頭,跟我說:“沒感覺到什麼,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愣了一下,問宛兒:“怎麼?”
宛兒繃着小臉兒,皺着眉頭跟我說:“天哥,你不覺得現在的場景很熟悉嗎?”
“當然熟悉了!”我肯定的跟宛兒說:“咱們這兒又不是第一次下這東西了。”
宛兒狠狠剜了我一眼,跟我說:“你不沒事兒就看動物世界麼?你就沒發覺現在特別像其中的場景嗎?爲什麼周圍什麼都沒有了?行人和車輛都哪裡去了?這麼久都沒出現一個,好像整條公路上就剩下我們了。這一點很奇怪,肯定有問題。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探照燈,究竟大霧後面是什麼東西會發出那麼亮的光芒,爲什麼車頭調轉之後前面什麼都沒有了,那個探照燈,不像深海魚類的陷阱嗎?”
“你說鮟鱇啊?那個躲在海沙裡面,頭頂有個小燈籠能發光用來釣魚的傢伙?”我翻了個白眼,跟宛兒說:“你想象力啥時候這麼豐富了?那咱們總不能就在這兒這麼幹等着吧?如果真有危險,那個大姐不慘了?如果不是因爲咱倆打車,她也不會撞進這個可能的陰謀或者陷阱裡面來啊!如果那大姐真遭什麼不測,咱這心裡能落忍麼!”
宛兒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辦法,我嘆了一口氣,跟宛兒說:“要不然這樣。你不是也懂障眼陣法嗎?你在這兒設一個,如果前面真是陷阱,發現咱們沒上當,那麼他們必然還會採取進一步措施,到時候主動權就易手了。你在這裡佈置好幻陣,讓他們也嚐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厲害。我儘量小心一點兒,去前面看看。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不求立功,只求安全,能不能做到?”
宛兒點點頭。一臉擔憂的跟我說:“可我擔心你。”
我衝宛兒笑了一下,跟她說:“擔心我幹啥,你真以爲你老公是大白菜啊?我的琥珀琉璃身是白給的嗎?放心好了。只有一點,如果情況不對,我要是撤回來的話,怎麼能找到你。”
宛兒聽了立刻跟我說:“這個好辦,把手伸出來!”
我乖乖的把手伸過去,宛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根非常短的針,也可能就只有半截。總之頂多兩釐米長短,輕輕的在我手上刺了一下,然後用力一擠,一滴鮮血如同石榴石一樣出現在我的中指上。
宛兒用她的手指輕輕把那滴鮮血抿到她手上。放在眉心處,輕聲念動咒語,緊接着在我手心畫了一個箭頭,宛兒指着箭頭跟我說:“你發現不對勁兒回來的時候跟着箭頭走。準沒錯!”
我看着手上的箭頭問宛兒:“你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了?這招啥時候學會的,我怎麼不知道?這都畫手上了,它還能動咋的?”
宛兒衝我神秘一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去吧,一會來不及了。我現在就開始佈陣。”
我點點頭,打開車門一頭鑽了出來,回頭看一眼宛兒,宛兒的雙手前伸,好像要抓什麼東西一樣,十指張開的向着前方,緊閉雙眼,我只覺得周圍的霧氣之中忽然散發出真真陰冷的感覺,手心上的箭頭忽地一熱,陰冷的感覺頓時消失於無,我心裡明白,這就相當於給我列入白名單了,可以來去自由那種。
我向前走了幾步,再回頭看去,除了濃霧,什麼都沒有了。看來宛兒的陣法成功啓動,否則的話,最起碼還會有出租車的遠光燈發出的光亮的。
我本想退回去再看一眼宛兒,沒想到左手的手腕猛地一疼,我反掌看了一眼,箭頭沒有動,但是我的手腕卻好像被人掰住了一樣,不得不使勁的向前扭曲,我順着這勁兒轉了個身,手腕處的疼痛消失不見,我愣愣的看着箭頭,剛纔我轉過身之後,箭頭的指向居然指向了我意識中正確方位的對面偏左的方向,想起宛兒說過的話,如果我要回去找她,只需要跟着箭頭走,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箭頭是不能像司南一樣轉動的,能轉動的原來是我!
我一邊驚訝於宛兒出神入化的幻術,一邊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剛纔這麼一轉,我居然有點兒發懵了,我本身方向感就很弱,尤其是我現在還身處極有可能是兩個不同的幻陣之中,方向感徹底喪失,本來能以宛兒的正確方位來定位,知道司機大姐是奔着哪個方向而去的,可現在宛兒的方位已經被我給弄糊塗了,那大姐的方向我就更找不着了。
不得已,我只好按照手腕給的提示,根據箭頭所指的方向重新回到宛兒身邊,我原本只是走了幾步而已,可回去的時候卻沒那麼容易,足足多出一倍的路程,等我皺着眉頭重新看到宛兒的時候,宛兒顯得很驚訝,趴在車窗上問我:“天哥,你怎麼這麼快?”
我無奈的跟宛兒說:“不是我快,是你下手太快了。我還沒走出去,就被你的迷霧給困住了,我現在過來想問問你,那大姐是衝着哪兒跑的?你給我指個方向,我怕我找丟了。”
宛兒一臉無奈的給我指了個方向,順便告訴我:“你每十步轉一個直角彎,記住向左轉,四次之後你就走出去了,就能看到那個大鮟鱇了!”
我點點頭,按照宛兒的指示,左轉左轉左轉左轉……尼瑪,這好像是個圈兒啊!一咬牙,不管了,待俺探個路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