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發現黃天愁帶回來那隻大公雞已經被洗刷乾淨,被我老爸按在陽臺,拿吹風機一頓神吹。
我當場愣住,問我爸這是幹嘛呢。老爸告訴我,這雞怕有蝨子,給清理清理。
哎喲我就去了,這真是要把它當狗養啊!剛要從陽臺離開,一回頭不經意掃見陽臺的角落裡多了一個空籠子,一米見方,我指着籠子問我爸:“這是它的窩?”
我爸點點頭:“剛買回來的,還沒裝修呢。”
“裝修?”我瞪大了眼睛:“裝什麼修?”
“下面得放個沙盤接大小便啊。我是買的狗籠子,裡面還得插兩根木棍,給它架起來。”我爸指着籠子跟我說:“上面還得給它弄個遮陽板,這邊是水碗,這邊是食盆,食堂廁所臥室一應俱全,你看咋樣?”
我無語的伸出大拇指,跟我老爸說:“真有你的!”
我爸得意一笑,從後腰抽出一根遛狗繩,跟我說:“看看這個,最小號的,我準備養熟了之後沒事兒領出去遛遛,你媽說我是精神病。”
我嚥了一口吐沫,這確實有點兒精神不正常。
黃天愁在我身邊嘆了一口氣,跟我說:“這雞要廢啊!”
“咋的了?”我不解的問他:“我爸都這麼伺候了,又沒說要殺了吃肉,咋還要廢呢?”
“動物園裡的老虎跟山上的狗熊能一樣嗎?”黃天愁反問我道。
我一想這本來也不一種動物好麼?!但是黃天愁的精神我領會了,他是擔心這麼一來這雞給培養得腐敗了,可我也不能跟我老爸建議滿屋子撒蜈蚣蠍子大蜘蛛吧?那這雞不廢,我們全家廢了。
所以我問黃天愁:“那你說咋整?出點兒有創造性的主意,別扯淡啊!”
“餵食的時候拌二鍋頭吧。”黃天愁說:“酒是糧食精……”
“越喝越年輕?”我接着說道。
黃天愁瞪了我一眼:“越喝越神經!這樣一來能讓它繼續保持純陽之氣,再一個,喝多了你爸領它下去的時候說不定會撒撒酒瘋,見着啥叨啥,要是碰上幾個級別相當的對手,那它的野性就處於時刻被激發的狀態,這樣就不愁它會變成廢物了。”
“你可得了吧!”我跟黃天愁說:“我家樓下光是大狗就有三四條,還有個極其兇殘的吉娃娃,這雞下去,不被他們生撕了就好不錯了,我得告訴我爸不能出門遛雞,容易牽不回來。”
“別介啊!”黃天愁說:“你對它有點兒信心好不好?只要你爸不拉偏仗,這雞吧……”
“別說髒話!”我瞪了黃天愁一眼。
“這雞
!只要你爸不拉偏仗,這雞就就不能輸。”黃天愁牛氣哄哄的說:“在山上的時候,這雞可不是光遇見家養的寵物那麼簡單的。能長這麼大個兒,它可是九死一生殺出來的。”
“我看未必,打不過往樹上一飛不就結了?”我笑着跟黃天愁說:“你看那倆大膀子,一看就有勁兒!”
“切,愛信不信。”黃天愁冷哼一聲:“這倆大膀子確實有勁兒,小京巴捱上一下就能出腦震盪。不信就試試!”
我還真有點兒懷疑,這雞這麼猛,它能被我爸按得這麼消停?還給人家一頓吹毛?
不過出於謹慎,我還是提醒我爸:“你要遛雞也行,就是做好它瞅誰不順眼操刀就上的準備,到時候千萬看住了,別讓咱家雞吃虧,更別讓它把人家給叨壞了。”
“放心吧。”我爸翻起雞翅膀給它吹胳肢窩,說:“它要真那麼猛,我就不領它在小區晃悠了,我去公園!”
“爲啥呀?”我不解的問道。
“鄰里街坊的不好下手,我去公園鬥狗!”我爸笑着說道。
我了個去,他還真有一顆“騷動”的心!
吃飯的時候我把六月初六的安排跟他們說了,他們對於再次設供起壇倒是沒說什麼,但是這具體位置就有點兒爲難了,總不能在小區裡面吧?不用別人,保安就給清出去了。
這不像我小時候,獨門獨院,願意怎麼折騰都行,這在小區裡面整得這麼嚇人,真容易出事兒。
研究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好地方,我只好用心通再問黃天愁,看他有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
黃天愁說這事兒他定不下來,他得回山上問問。我點點頭,問他:“那你啥時候能回來?”
“晚飯前肯定回來。”黃天愁笑嘻嘻的說道。
“那你快馬加鞭!”我跟黃天愁說:“助你馬到成功啊!”
“放心好了。”黃天愁衝我一拱手:“我上山言好事,回營降吉祥去!”
目送黃天愁化作一道白光消失,我轉頭跟我爸說:“地點你們別操心了,我讓老仙兒自己選了。不管選哪兒,他們起碼能保證不會惹麻煩。”
我媽有些不放心的問我:“金子,用不用給你找人幫你看看?你老姥爺說要給你領路你還不幹,他給你找的二神你用不用?”
“不用!”我十分肯定的跟我媽說:“我老姥爺自己的事兒還沒整明白呢,就別讓他惦記我這事兒了。他是還惦記着從你這兒賺錢呢。”
“別瞎說!”我媽瞪着我說道。
我笑着問我媽:“那我老姥爺沒提二神啥價格啊?”
“說了啊,那不正常嗎?”我媽說道:“你找的二神能白給你搬杆子啊?”
“你就別操心了,到時候二神我自己安排,我這堂子仙一般的二神接不下來
。”我笑着說道。
我媽聽我這麼一說,只好不再言語。
我這麼說其實就是想堵住她的嘴,不想再聽她說我老姥爺如何。畢竟身邊就剩下胡飛雪,她要是發飆,連個能攔住她的人都沒有。
吃過飯,我爸給我扔下一千塊錢,說是給我設供起壇用的,用錢能買到的我自己解決,用錢買不到的再跟他說。
“行,我知道了!”我衝我爸眨眨眼:“謝謝老爸!”
我爸猶豫了一下,衝我壞壞一笑:“那個,我還有個事兒跟你商量一下。”
我爸從來沒有過事兒要跟我商量的,所以他冷不丁來這麼一下子我還有點兒不適應,我趕忙從牀上坐起來,問他:“啥事兒啊?”
“你也知道,你媽膽兒小,所以……”我爸衝我笑笑:“你明白吧?”
“我明白啥呀?”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問我爸:“是不是擔心我把堂子擺家裡?”
“那個是後話,咱們先顧眼麼前兒的。”我爸跟我說:“你看看,要不咱們換一下屋子?你睡我們那臥室去?”
我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他倆這是讓胡飛雪給嚇唬住了!今天早上胡飛雪在牆上顯的那個3d大狐狸腦袋連我都毛了,何況我爸他倆了。
我笑着跟我爸說:“你倆別害怕啊,其實就是給你們顯個影,人家都不往你們屋子裡去!我在哪兒他們在哪兒,現在就在你旁邊呢!”
我爸瞪大了眼睛問我:“在哪邊兒?是不是在我左邊兒?”
我點點頭:“就在你左邊站着呢。”
我爸摸了摸胳膊,自言自語道:“難怪我這左邊胳膊寒毛都豎起來了呢……”
“那你還折騰不?”我問道。
我爸點點頭:“該折騰還是得折騰,你媽看着那牆就害怕。”
我轉頭用心通問胡飛雪:“雪姐,咋整?換還是不換啊?”
“當然不能換了。”胡飛雪說:“東屋是主臥,你又不是一家之主,你住主臥對你全家都不好。你跟你爸說,你媽有點兒嚇着了。不要緊的,中午讓她睡一覺,我把她魂兒圈到她身上就好了。現在那倆魂兒還在主臥裡面呢,沒走出去就沒事兒。”
我把原話轉述給我爸,順便還加了一句:“要是中午睡醒了不好,那下午再換房間行吧?”
我爸一想,可也成,要不然倆屋子一折騰,很多東西都要弄,工程量太大了。
他轉身出去。我是一點兒覺意都沒有,問胡飛雪:“雪姐,如果將來我要是立堂子了,咱們堂口那些兵馬不會全在我家吃住吧?”
“那你讓他們上哪兒去啊?”胡飛雪反問我:“不過都在堂子裡面,也不隨便在你家瞎溜達
。你家這點兒地方人家還覺得憋挺呢。”
我撓着腦袋笑了笑:“我就是怕到時候立了堂子我家裡跟神仙開會似的。”
“那不是堂口,那是仇仙兒,禍禍你家來了。”胡飛雪說:“就算是堂子裡面也不都留元神本體,就留一絲元靈在上面,有事兒瞬間就到,沒事兒的時候大家都在修行,所以你不用擔心。”
“哦!那清如干嘛去了?”我問胡飛雪:“怎麼一早上就沒有了。跑去封人家堂子也不說一聲,給我整的還好突然的。”
“她跟我和天愁不一樣,你忙過這一段就要出去歷練,所以她的壓力比我們要大。”胡飛雪說:“一個地界有一個地界的護法,有一個地界的土著原仙,咱們將來免不了要打交道,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是過江的猛龍,凡事都要小心謹慎。我和天愁插科打諢還行,遇着真神就白扯,清如得過奇遇,本領高強,將來她作爲護身報馬是要挑大樑的,所以她這段時間就是回去突擊訓練一下,爲將來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