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六叔這是大動干戈的幫我爭取了一個辛勤勞動且沒福利待遇的級別啊!我要是自己考試的話,最少也能衝擊一下青部水平啊,放水成這樣我還是綠部近青部,差那麼一點兒,我就操了。
我真恨不得跟王姣商量一下,讓我來個補考得了,這顯然是沒及格嘛!
不過最後我還是把來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萬一六叔這麼安排大有深意呢?
青部的就是公司元老,藍部的更是以長老相稱。
房罡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房長老,而我就成了碎催。
好在王姣對我的興趣一直都比對房罡的要大,所以我依然可以在她家裡混吃混喝。房罡卻沒有了這樣的待遇,因爲之前我們算是客人,蹭飯也就蹭了。現在我們成了人家的下屬,誰見過下屬上領導家收秋的?所以他被安排到了一處離公司不算太遠的高檔小區,因爲這裡是王姣公司爲長老們安排的別院,都是獨棟小別墅。
這些本領高強的傢伙們脾氣都有些古怪,所以一般都處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雲遊八方,四海爲家。什麼時候回來住一宿也不一定。
只有每年舉行拍賣的時候,會回來一部分之外,其餘時候,這裡寂靜得堪比墓園。
本來我是打算跟房罡一起去住的,王姣的一番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你去了不就是個電燈泡麼?何況你還是綠部的通行證,如果你要去的話,那還得開一份證明。”
“什麼證明?”我問道。
“只有長老的伴侶才能隨意進出小區,否則的話,就連青部的人去,也只能提前預約。”王姣笑着說道。
所以爲了我的一世英名,只好打消了跟房罡混的念頭。
對於分別房罡倒是沒多說什麼,這小子現在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了。人要是忽然有了權利立刻就不一樣了。先跟公司申請了一輛馬薩爾拉地,然後就別墅洋房香車美女的過起了紙醉金迷的生活。
對於他這種行爲我在私下裡問過陽天罡,在藍部那些高手裡面,房罡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是不是僅此一份?
陽天罡認真想過之後點點頭,說:“前無古人吧!”
“我真是由衷的替他感到悲哀!”我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房罡。
轉頭我又跟陽天罡說:“陽老大,我還有個事兒跟你打聽一下。”
“說吧。”陽天罡在私下裡還是比較好相處的,跟人前時的冷酷樣子完全不一樣,典型的外冷內熱型。
“咱們綠部就算不分個洋房別墅啥的,整個普通住宅也行啊。”我滿腹牢騷跟他說:“除了工資高點兒之外,再就沒啥福利待遇了是唄?這樣幹起來沒激情啊。”
“呵呵。”陽天罡笑了笑沒有搭茬。
“你笑什麼?”我不解的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有事兒瞞着我呢?”
“敢直呼小主名諱的也就僅你一人了。”陽天罡說:“就連房長老見到小主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小主呢,可見小主對你真的是恩寵有加。所以不給你安排房子,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什麼意思?”我皺着眉頭問道。
“小主可能……”陽天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咬牙,跟我說:“可能是對你有好感。”
“開什麼玩笑啊大哥!”我立刻叫道:“這怎麼能聯繫到一起的?你想象力要不要這麼豐富?”
“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小主對你這麼好呢?”陽天罡壓低了聲音跟我說:“告訴你,小主是個好姑娘,把握機會吧。這可是自從我保護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我好奇的問他:“你保護了幾年了?”
“不多不少,整好十年。”陽天罡一副老班底的傲嬌模樣,仰着腦袋衝我說道。
吃晚飯的時候,我仍然在想陽天罡的話,難道王姣真的對我有意思?可平時的交往就跟正常的朋友一樣啊。確實是沒有上下級的那種拘束,可我也沒覺得她對我特別上心。
“想什麼呢?”王姣忽然開口問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你好兄弟了?”
“我沒事兒想他幹嘛?”我笑着說:“只是他剛走還有些不習慣,一下子少了三個平時最能嘰嘰喳喳的話癆,一下子消停下來,覺得沒氣氛了。”
“你喜歡熱鬧?”王姣眨着眼睛問道。
“不是。”我笑着說:“跟熟悉的人在一起,我比較喜歡熱鬧。跟不熟的人,我還是覺得安靜點兒好。”
“那你跟我們在一起,是喜歡熱鬧還是喜歡安靜呢?”王姣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都行啊。”我“哈哈”一笑,跟她說:“你要是讓予柔姐和陽老大像承影和如形那麼鬧,我可能還有點兒接受不了呢。”
“你小子是在損我倆呢?”陰予柔笑着瞪了我一眼。
陽天罡緊吃兩口飯,筷子一放:“我吃好了。”
“你今天吃的很少啊。”陰予柔關切的問了一句。
陽天罡瞄了她一眼,幾不可見的使了個眼色:“你吃好了嗎?”
陰予柔看了看王姣,發現後者已經開始專注的喝湯,她又看了看我,回頭跟陽天罡說:“吃好了。不過,我想出去轉轉!”
“那走吧!”陽天罡跟王姣請示了一下,王姣揮了揮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走了出去。
臨出門口的時候,陽天罡回過頭,對我眨了眨眼睛,一臉壞笑的消失不見。
這他麼算怎麼回事兒?幫着我泡他們主子?這肌肉男心裡怎麼想的?
“你怎麼不吃了?”王姣擡起頭看了看我:“也吃好了嗎?”
“差不多了。”我擦了擦嘴,對她笑了笑:“我想問你個事兒!”
王姣一邊喝湯一邊點頭:“說吧!”
我直截了當的問她:“你看上我了咋的?”
“噗!”一口湯汁噴到桌子上,王姣小臉通紅,一邊咳嗽一邊眼神凌厲的瞪我着:“胡說八道什麼呢!幸虧他們兩個走了,要不就算我不想收拾你都不行了。你怎麼能跟我說這樣的話?”
“我就是問問,想確定一下。這又犯了什麼忌諱了?”我撇着嘴,一臉無所畏懼的說:“你雖然是我們領導,我們雖然叫你小主,可你別真把自己當成封建制度裡面的小主了,別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不好?”
“我在你面前還高高在上嗎?”王姣終於止住了咳嗽,白了我一眼,有些嬌嗔的說道:“你就不知道給我倒杯水去嗎?”
“電視上說嗆着的人不適合在咳嗽的時候喝水。”我一本正經的跟王姣說:“那樣可能會導致水又流進氣管,引發更激烈的咳嗽,所以還是乾咳的比較好。”
“那你不會幫我拍拍麼?”王姣不滿的說道。
我掏出手機往桌子上一放,跟她說:“你都這樣了,我要是拍下來,你會不會弄死我?”
“滾蛋!”王姣瞪了我一眼,道:“我說的是拍拍我後背。”
“那我不敢!”我如實的說:“萬一你以爲我在輕薄你,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你嘴怎麼這麼貧!”王姣氣呼呼的撅着小嘴說道。
我一攤手,跟她說:“我也不知道,星座上說,射手的都這樣。”
“唉!”王姣搖頭苦笑:“爲什麼會是你呢?”
“什麼意思?”我立刻警覺的問道。
“沒什麼。”王姣歪着腦袋問了我一個問題:“願意一直保護我嗎?”
“有額外的提成嗎?”我關心的問道。
“啥?”王姣一下子被我問得愣住。
“你不是讓我來頂替承影和如形的位置嗎?”我跟王姣說:“人家別人綠部的都是有任務就出勤,沒任務還有個禮拜天放假什麼的。我這全天候的,一點兒都不敢鬆懈,就沒有啥特殊待遇嗎?”
房罡用手輕撫額頭,無力的說:“你想要什麼待遇?”
“起碼給我個終身制職稱吧?”我跟王姣說:“要不然你半路給我開了,我多虧的慌?”
“嗯?”王姣擡起頭,一臉不解的看着我:“你……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傻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了。”我笑着跟她說:“不過,我就是納悶兒一點,我長得不出衆,本事也一般。咱倆又萍水相逢,你看上我哪一點了?”
“我暫時也沒找到你的發光點。”王姣想了一下,說:“不過,你卻是那個我一直等的人。”
“你找人算卦了?”我試探的問道。
“你……你能不能有點兒正形?”王姣嬌嗔的說道:“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對不起,你別管我滿嘴跑火車,你說你的。”我抱歉的跟她說:“我其實對這個事兒很認真的。”
“在很久以前,二小姐就說她會幫我找我命中的真命天子。”王姣說:“直到她把這枚紫色之心給我的時候,她跟我說,我的真命天子會親手把它戴到我的手上……”
“然後你就認定是我了?”我一臉無奈的問王姣:“你之前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你不是說房罡中了那個什麼藥,然後他……”
“所以這就是天意啊。”王姣羞紅着小臉說:“我當時也沒考慮這麼多,可就在你把戒指戴在我手上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那感覺……別提多噁心了。”
我本來還當做一個美好的小故事聽,結果王姣給我來了個神轉折,差點兒閃了我的腰。
我一臉苦笑的問她:“什麼叫那感覺別提多噁心了?”
“你當時什麼樣你不知道嗎?”王姣一臉厭惡的表情,跟我說:“完全就是野人一樣。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對一個野人來電,所以當時我真被你給噁心到了。好在回來之後我讓人給收拾了一下,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之後,我這心才痛快了一點兒,要不然我都得抑鬱過去。”
“我靠,至於不至於啊?”我無奈的跟她說:“還真能把二小姐虛無縹緲的話當真啊?”
“爲什麼不能呢?”王姣柔柔的說:“紫霞仙子不也一直在等能拔出她的寶劍的那個人嗎?”
此時此刻,王姣哪裡還有一個公司獨裁者的氣勢了,完全變成了一個憧憬着童話裡面愛情故事的小女孩。
我苦口破心的跟她說:“你要是這麼天真的就認定是我了,那我還真得勸你多考慮考慮。因爲第一,我沒有至尊寶的七彩祥雲。第二,你這戒指跟人家紫霞仙子的大寶劍不一樣,她那個一般人拔不出來,只有至尊寶一個人能拔出來。這戒指好像沒有那個能力吧?第三,紫霞仙子最後也沒等到至尊寶踏着七彩祥雲來娶她,所以這個故事的結局挺讓人悲傷的。我不希望你跟她一樣,到頭來傷了自己。畢竟我覺得,如果紫霞仙子當初要是沒有遇見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至尊寶,那她應該還是剛出場時候的那個快樂調皮的仙子,總比最後的香消玉殞要好很多。”
“你覺得,誰都可以給我戴上戒指嗎?”王姣的眼睛裡面明顯有了寒意。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解釋道:“我就是想讓你三思而後行,如果這麼草率就做了決定,我怕你將來會後悔。”
“哪一段愛情不源於偶然?”王姣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在一切開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一切,那人生還會一樣精彩嗎?也許你就是我的賭注,我想試試自己的運氣。”
“不怕輸不起?”我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王姣笑着搖搖頭:“就怕錯過,留下遺憾。”
“……我還有個問題。”我期期艾艾的跟王姣說道。
“說吧,你想問什麼?”王姣的眼睛裡面滿是愛心的說:“我都會告訴你的。”
我猶豫再三,問王姣道:“這不會是你給我下的另一個陷阱吧?”
王姣眼睛裡面的愛心立刻開始枯萎凋零,好像忽然從春天一下子變成了寒冬,惡狠狠的說:“你怎麼讓人這麼不省心呢?”
“我是被你嚇怕了!”我跟她解釋道:“而且這來的有點兒突然,我感覺跟做夢一樣。”
王姣面無表情的問我:“那你要我如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