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底下神秘古怪,沫離撲朔,潛在的危險好像直在鬱凹公狄們,總感覺有種不安,冷汗淋漓,實在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我趕緊招呼大牙和柳,先別再這裡討論了,趕緊原路返回,回到地面上再說。
大牙和柳也意識到這裡不能久留。聽我說完後,各自都點了點?頭。跟着我繞過棺牀,直奔罩門而去。
墓室不大,從棺牀到罩門,也就是五米左右,網走出沒幾步?就又聽到門外“咔、咔”的響了起來。
我站住腳,豎起耳朵聽了聽。仍然是門外那兩根木頭柱開裂的聲音。習以爲常,見怪不怪,回頭看了看大牙和柳,打了個手勢,示意問題不大,繼續前拜??那兩根木頭柱在我們進來時就“咔、咔。的響個沒完,也就沒當回事。
可是就在我們剛剛走到門口,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工夫,就聽到震耳欲聾的“轟”的一聲,緊跟着就似乎是天搖地動一般,“嘭、乓”的聲音響個。不停,地面都有些站不穩了,抖個不停。嚇的我趕緊把腳又拔了回來,心裡莫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在就在這震耳欲聾的嘈雜聲。隱約間,我好像聽到了兩聲慘叫。就猶如摘膽剜心一般的痛苦。叫的極其悽慘。聽在我都跟着心驚肉跳,就感覺這聲音像是一把鋼針扎滿了我的全身一樣,渾身都不自在。趕緊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趕緊高舉礦燈,透過門縫,往裡面打量。
這一看可不得了,就見墓道里塵煙四起,碎石橫飛,竟然塌方了,,
券頂大條石整塊整塊的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夾雜着青磚、夯土,把墓道堵的是嚴嚴實實。門口的那兩根柱也被壓成了兩斷。無力的歪倒在一旁,就連這道石門的過門樑都裂了一道手腕粗細的大裂縫,眼瞅着也就要塌了下來。
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打開用手電往這墓室的券頂照了照,好在這裡的券頂要比墓道結實多了,並沒有看到有要坍塌的跡象。
柳和大牙也是連連到吸冷氣,一陣慶幸。幸好我們在棺牀前耽誤了一點時間,要不,或許真的就被砸死在墓道了,心不免都是一陣後怕。眼看着返回的路被堵死了,大牙也都傻了眼,趕緊問我怎麼辦。
本來就是泥船渡河,兇險萬分。現在可到好,徹底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盜洞肯定是回不去了,前邊這一塌方,先不說還會不會再繼續坍塌,眼下就憑我們幾個人手裡的這傢伙,累死也挖不通這堵的嚴嚴實實的墓道了,更何況現在墓道的券頂也不牢靠,仍然時不時的往下掉下碎磚斷石,隨時都有二次坍塌的可能。
存亡絕續,然在旦夕,還沒等我理出個頭緒,柳突然用手拉着我的衣角,然後指了指棺牀那邊,身都快抖成了篩糠,哆哆嗦嗦的讓我倆往那邊看看。
我和大牙回頭用手電照了照,這一照,三魂七魄不知道一下就飛了幾個,嚇得我倆也是魂不附體。估計是剛纔的那動靜太大了,竟然把那羣蜘妹都給震落到了地上,門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那種黑蜘蛛,有的順着那道石門已經爬了進來,看着這羣耍命的毒蟲,我們都是頭皮發麻,噤若寒蟬,不寒而慄。
眼前怵目驚心,背後塵土飛揚。我們被夾在這間是左右爲難,前進無門,後退無路,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趕緊看了看大牙。問他有沒有什麼大面積的殺傷性武器,趕緊翻出來,盜洞這邊是肯定回不去了,而那具死屍顯然和我們不是從一個途徑下來的,備不住還有別的盜洞,唯一的出路就是幹掉那些蜘蛛,然後卑過那道石門,鑽隧道。找出口,是生是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說話的工夫,那些蜘蛛就快要爬到了棺牀附近了,大牙也知道形勢危急,趕緊在包裡翻了起來。
我讓柳把褲腿找繩紮緊。找塑料袋或是衣服都行,把鞋也包好。別留縫隙,萬一不得已要衝出去,千萬別讓這些東西順着褲管爬進來。被它們咬上一口,估計也就活到頭了。
柳也從最初的慌張冷靜了下來,從包裡抽出一件衣服,用匕首戈了幾下,分成幾片,遞給我和大牙各兩片,這才貓腰開始拾掇起來。
至於這辦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不過打小在荒甸走路,都知道。鞋要穿高幫的,褲要穿緊腿的,這樣可以有效的防止蚊蟲叮咬,草戈枝刺,就算是踩到蛇,也不至於順着褲管爬上來。現在這情況,這招有沒有用,也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實在迫不得已,就算是踩着這些東西,硬着頭皮也得往外跑,能跑出去是命,跑不出去也只好認栽了。
大牙在包裡找了半天,最後找到了一瓶汽油和一小罐膠凝汽油。這一小罐膠凝汽油得來實之不易,花了大價錢,纔好不容易搞來這麼點兒。據說是軍隊用的東西,聽說類似凝兇,粘在大部分平面卜都能引起強烈燃燒,是由消油、喊舊、由脂、松香、蛋清、肥皂、橡膠膠水、石蠟和動物血混合而成,火勢之烈。難以撲滅。
再看了一眼前面那羣爬的正歡實的黑蜘蛛,掂量了幾下這小罐膠凝汽油想了想,這東西以前可沒用過,萬一燒起來後四處亂崩,這裡又無遮無擋的,真是濺到我們身上,非得燒個窟窿不可,一想到這兒,我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又把這個塞了回去。
我用手抄起那瓶汽油,就要往外撒,大牙趕緊把我手抓住了,讓我先別急,他說他在書上看到過,這東西可以製成燃燒瓶,威力就會成倍的增加。
我看了看大牙,皺了皺眉頭:“大牙,你可別瞎吹啊,這時候不是吹牛的時候,你別整完了,再點不着,那咱可就全完犢了!”
大牙一撇嘴,說是越是關鍵的時候。越耍勇於嘗試,萬一成了,成功的把握就大多了,要不這一瓶汽油也燒不死那麼多的蜘妹,最後結果還是兩說着,一邊說,一邊動手做了起來,告訴我們,這還有個名堂,叫“莫洛托夫雞尾酒”。
就見大牙把柳遞過來的布片擰了擰,然後浸透汽油,插進了瓶裡,把多餘的布條留在瓶口外。做成了引線。柳在旁邊看了看,讓大牙先別急着塞口,趕緊在包裡找了起來,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放裡了好多,一邊放,一邊告訴我們,她在書上看到過,說是裡面如果放些橡膠後。橡膠可以溶化在裡面,燃燒時附着性更強,她也是在裡看到的,估計應該不會錯。
忙活了半天。總算是做好了,大牙衝我比劃了一下,讓我們找個地方先躲一下,這東西的威力不好預計。別再被誤傷了。
我四下看了着,衝大牙苦笑了一聲:“躲?程爺,你告訴我躲哪唄?”
大牙四下看了看,也是一陣苦笑,最後看了看石門後,瞪眼看了看我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着井裡死的,河裡死不了,也別瞎尋思了,就先躲門後吧,萬一被砸死了,那也是啥事都該着。”
沒刃法,也只能這樣了,我伸頭看了看門後,過門樑雖然裂了個大縫,不過這麼半天也沒塌。總不會我們一過去就塌吧,真是那樣,只能說是命到壽了。時間急迫,來不及多想。我拉着柳就躲在了石門後,衝大牙打了個手勢,讓大牙去放火。
大牙瞅了我們一眼,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叨咕着,從來幹好事輪不到他,這殺人放火的事到是總能搶了個先機。我和柳也禁不住好笑。心情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大牙用衣服把瓶包住,只留下引信,然後往前走了幾步,掏出打火機,點着了引信後,胳膊一輪。就把包着衣服的瓶甩到了那邊的石門前,自己趕緊一轉身就跑了回來。
我們在門後也不敢探頭,緊閉雙眼。捂着耳朵,等着爆炸。
可是過了十幾秒,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心裡暗道不好,難不成失敗了。這氣油瓶沒着?這可壞了菜了,還不如直接撒在衣服上,做個火把往前衝呢,這可倒好。頂多能砸死,兩個,白瞎這瓶汽油了,白白辛苦了一場。
大牙也感覺有些不對,瞪眼看了看我和柳,然後悄悄的伸長脖透過門縫往過偷看,就在這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就感覺一股熱浪衝了過來,裡面的石室一瞬間亮如白晝,燃燒瓶終於爆炸了。
大牙趕緊把腦袋縮了回來,嚇的直撥楞腦袋,就聽見門外“噼裡啪啦。就像放鞭炮似的,響個沒完沒了,這聲音聽在耳,就像一根根鋼扎一樣紮在耳膜上,揪心的難受,頭皮發乍,一想到門外那些炮妹爆體的慘相,就忍不住一陣噁心。
這場大火燒得足足有二十分鐘。最後火光終於弱了一些,我們這才小心的又重新走進了棺室。
此時室內黑煙繚繞,一股腥臭的氣味瀰漫在空,聞到後五臟腑都像翻了個似的,差不點就耍吐了出來。
大牙捏着鼻,一個,勁的罵,說是比掉進化糞池還噁心,這***也太味兒了,掏大糞的都得給薰迷糊。
我趕緊貓下腰來,示意大牙和柳也蹲下來,慢慢的貓腰往前走,好歹煙少了一些,味道也就不那麼沖鼻毛
藉着大火的餘光,這才發現。剛纔這場大火燒的應該不石門都燒黑了,遍地都是死蜘妹的殘體。有的已經徹底的被燒焦了,一小堆黑灰冒着黑煙,有的則是被燒掉了半隻身,剩下的一半身還時不時的蹬蹬腿,看着就噁心,放眼望去,好像沒有再四處亂爬,可以自由活動的了。
看來這爆破的效果很理想,我看了一眼大牙和柳,點了點頭,然後衝他們一揮手,示意他們跟着我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