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看似剛出生沒多久的花斑小蛇,就這麼被他昂着頭吃了肚去,甚至我還聽到了他那咯嘣脆的聲音,一時間我噁心的差點吐了,
這個張彪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出來,竟然就是爲了生吃小蛇,難道他不知道蛇是不能吃的,何況這是在神奇的長白山裡,
張彪吃了那一條小蛇,其他的小蛇並沒有反響,它們只顧着吃食,哪裡注意到身邊少了一個同伴,然後張彪笑笑,轉身就走了,那感覺就好像他是在飼養這小蛇,需要的時候他就過來把小蛇給吃了,
看到張彪起身離開,我生怕他會注意到我,所以趕忙的我在他前面提前回去了,但是心中卻震撼的不輕,蛇類在長白山究竟意味着什麼,
回到基地的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趙東,也就是前天的那個守夜人,給我介紹張彪的那個傢伙,找到他後我問:“你們經常上山採藥,那會不會經常遇到一些蛇蟲鼠蟻,”
趙東笑着點頭:“那是當然了,咱們處的這地背陽,而且水多土溼,正適合那蛇類的生存,”
“那你們遇到蛇一般都是怎麼做的呢,”
“當然跑啊,蛇那麼厲害,還有很多毒蛇,萬一被咬上一口那就完蛋了,”
我有些意外,又接着問:“那你們會吃蛇麼,”
趙東連忙搖頭:“那東西誰敢吃啊,老家裡有個說法,說蛇以後是能變成龍的,那怎麼能吃,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說法,說蛇膽是能強身的,所以有時候也會有一些人殺蛇取膽,你知道的,山上的人就爭強好鬥,吃了蛇膽之後能變得力大無窮呢,那武俠小說裡不都這樣寫的麼,說楊過吃了蛇膽之後才能拿得起玄鐵重劍,而且還有膽大的人會把蛇用來泡酒喝,更有膽大的會生吃小蛇,”
“生吃小蛇,生吃小蛇有啥用,就是像你說的大補,會對身體好麼,”
“對呀,強健身體嘛,好了,不跟你多聊了,我要準備去工地了,”說着,趙東就先一步過去了,
那張彪吃蛇只是單純的想靠它來強健自己的身體,但是他爲啥要半夜偷偷的去呢,我記得來之前楊成剛說過,長白山是柳家仙一個大的堂口,而且姥爺以前也說過,蛇類的因果是最重的,何況那是一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蛇,張彪這麼做,無異於再給自己找麻煩,
本來我是想今天一天都盯着大柱子的,想到這我便找到了張彪,他剛從食堂吃完飯出來,走路好像都帶風似的,
“張彪,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一下,”
張彪看了我一眼,一臉兇相,把自己強裝成很厲害的角色那種,走過來惡狠狠的道:“幹什麼,小子,”
我真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對誰都充滿了敵意,按住心中的怒氣我對他說:“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再動那小蛇的主意,否則你會出事的,”
聽到我說這個他先是一愣,然後強裝兇狠的樣子:“你個小屁崽子,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我只是警告你,趁早把那些小蛇放生了,我知道你是想吃他們來長力氣,但是那有違天倫,會受到懲罰的,”
張彪突然舉起了拳頭一拳朝我打來:“你他孃的咒我出事是不是,”
他的力氣極大,一下子把我打到了地上,我站起來想要還手的時候,誰知道他跟瘋了似的坐在我身上,對着我就打,他本來就正值壯年,而且是這一批人的老大,打架特厲害,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這時候旁邊的人注意到了,連忙拉走了張彪,紛紛勸架,
我怒火中燒,指着張彪說道:“你等着,不聽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張彪對着我吐了一口痰,罵了一句髒話就走了,
我簡直感覺有些不可理喻,這個人太野蠻了,我過來好言相勸,他竟然直接出手打我,難道真是我多管閒事了麼,
他們一羣人議論紛紛的都去上班了,我鬱悶難當的回了房間,心裡很難受,好心被當做驢肝肺,
不一會兒楊成剛過來了,看我拉着個臉問我怎麼回事,我沒好意思說這事,就問他今天準備怎麼安排的,
楊成剛說:“不管怎麼說,兩件事都不能耽擱,今天咱們兵分兩路,我先和張凱洋一起看看當時曹有爲走過的路,你就盯着那個大柱子就行,同時還得讓曹靜吩咐下去,讓大家不能離開基地,至少得等我們有辦法解決了那屍魅才行,”
我點點頭,他就和張凱洋一起出去了,等曹靜老師回來我交代了她兩句就一個人朝工地去了,大柱子的事情我沒讓她知道,我不想讓她太擔心,
可是當我到了工地的時候卻發現那大柱子跟張彪走的很近,兩人有說有笑的,看到我過去後張彪還指着我對大柱子說:“看到沒,那小子早上剛被我修理過,”
大柱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很諷刺的對着我笑了兩聲,
這一刻我臉上簡直是火辣辣的,青春期的我是很要面子的,早上被人打了現在還被人指着說閒話,我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這時候工地裡的廣播響了起來,說這段時間禁止大家離開基地,
聽到這則廣播大柱子臉頓時拉了下拉,然後他陰笑了一下,慫恿着張彪:“彪哥,他們這是啥意思,要把咱們當豬一樣的圈起來麼,”
張彪本身就是一個沒腦子的惡霸,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惱了,將肩上的架子一扔,嚷嚷道:“憑啥不讓出去,我就偏要出去,”
說着他就要去管理室找麻煩,我心想不能由他壞了事,引得其他人躁動,給了大柱子機會,所以叫了他一聲,然後就朝西北方向跑去,跑出了工地幾百米的地方我停了下來,這裡是昨天張彪吃小蛇的地方,我知道這這石塊堆裡有那些小蛇,
張彪看到我站在這裡陰沉着臉朝我走過來,其他一些人知道張彪和我有過節的,所以也跟了過來,
我只是站在這裡並沒有說什麼,張彪有些緊張,瞪着我說:“你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並不知道這些花斑小蛇意味着什麼,能讓大老粗張彪半夜的來吃它們,並且現在看來還很在意它們,
張彪沉着臉,握着拳頭,突然小聲的跟我說:“什麼事情,咱們私下聊,”
我一愣,他態度怎麼變化這麼大,隨即點點頭,
張彪兇巴巴的把人都攆走之後,不怒自威的看着我:“說吧,你究竟想怎樣,”
“我只是勸誡你別再吃這些小蛇了,否則會有報應的,”
張彪卻搖搖頭:“你們城裡人來的不懂,如果我說那天我看到那條母蛇變成了一個女人你信不信,”
如果我不是張家堡出來的,而是坪洲市一個普通的人民,我肯定不信,但是此時張彪說這些話,我沒有反對,但是也沒有直接去相信,
張彪看到沒有什麼反應,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很霸氣的點上,然後說:“那天是我負責爆破這邊的山石,誰知道爆破之後竟然炸出一條大蛇上來,它渾身都是金色的,而且金色上還有花斑,隨後它竟然當着我面一連生了十幾條小蛇出來,可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它突然的咬了我一口,而且突然之間它變成了一個女人,還會說話,”
說到這,我看到他拿着煙的手都有些抖,看來即使作爲惡霸的他,對這種事情也很難接受,
“那個女人,那個蛇變成的女人顯然活不下去了,她告訴我,她咬我的傷口有毒,如果想活下去的話,必須每三天來這裡,吃掉一條小蛇,留下最後一條,”
說這個的時候他還把衣服領子扒了下來,我確實在他脖子上看到一處?色的被蛇咬的印字,看來,他並不是瞎掰的,
“她爲什麼咬了你,還讓你每天來吃它的孩子來救你,”
“我哪裡知道啊,”張彪怒吼了一句,“而且被咬了之後我每天都睡不好,老是夢到一條金色的蟒蛇一口把我吃了,”
他這個遭遇也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難怪昨天晚上還偷偷摸摸的,可是那個母蛇是什麼意思,讓張彪每三天殺死自己一個孩子,只留一個,難道蛇類這麼冷血麼,
至於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問問見多識廣的楊成剛,他應該有一些認識,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和張彪的間隙算是消弭了,畢竟這等秘密他都告訴了我,就說明我手裡有着一張他的牌,到了關鍵時刻,我倒是可以用張彪來制服大柱子,
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突然工地那邊亂了起來,我就看到大柱子拿着一根鋼管無情的打着地上的一個人,他陰笑着,猛地舉起鋼管,竟然直接從那個人的肚子插了過去,一瞬間,那個本來還在地上還手的人,瞪大着雙眼,一動不動,
這……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只想着怎麼阻止他們去山廟,但是卻忘了屍魅根本不是人,只要有人死,他就有機會,反正他又不受到我們人類的束縛,所以當他聽到廣播所有人都不能外出的時候,就採用了這個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
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