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帶着王利去往長白山龍脈,前兩天死符逢天哭那日,胡三太爺在那護着龍脈,這種反噬傷其本源,應該也只有掌管着東北仙家的胡三太爺能有辦法救治了,至於胡三太爺願不願意幫你那就是你的造化了。”
王忠輝卻笑着對我邊打量邊說道:“快去吧!張晨!這裡我幫你們打理着,不用擔心”
王忠輝那種眼神似乎在審視我的感覺,我當時心急如焚也沒有多想。
去長白山總歸是有希望的,若是不去,連希望都沒有了,我來到隔壁醫院向護士租了一輛輪椅,我和王忠輝一同將王利放到了輪椅上。
王忠輝開車把我和輪椅上的王利送去了火車站,幫我們買好臥鋪車票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摞現金,耐心交代對我道:“出門在外身上總是要有點現金方便打點,但是哈錢放在王利懷裡,你用的時候再拿好了。”
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撓撓頭想到了我命中缺財的梗,似乎王伯父早就知道,錢放在我身上那一定會丟的一樣,我並沒有在意。
在車站,別人看我們都是異樣的眼光,可能都覺得我帶着一個植物人還要出遠門很奇怪,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車進站了。
在列車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把王利帶着輪椅擡着上了車,看到我們的臥鋪時,我都驚呆了,原來有錢可以這麼任性,王伯父給我們買的車票是那種單間臥鋪,一張牀,還有獨立的衛生間,王伯父也是心大,就不怕我對他女兒有些非分之想麼。
隨後想了想,他們王家能掐會算,若是我真有歹念也不會把女兒這麼放心的交給我了,似乎我們要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一般,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火車的旅程很長,預計十多個小時,我把王利慢慢的挪到了牀上,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我便也睡着了。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正抱着王利睡着,嚇我一跳,當時便跳了起來念叨:“君子不乘人之危,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睡着了。”
說罷我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我在獨立衛生間用溫水沾溼了一條毛巾,輕輕的給王利擦拭臉頰,王利的臉頰沒有塗抹化妝品,她的睫毛那麼長,皮膚吹彈可破,真是一個美人坯子。
我給王利擦拭好以後胡亂的給自己洗了一把涼水臉,自己盪漾的春心也被壓了下去,隨後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昏迷的王利不能吃飯,這個問題難住我了。
她不會咀嚼,該怎麼辦。我把獨立臥鋪的門關好上鎖後,尋思着去餐車方向走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王利進食,別傷沒好讓我給餓死咯!
在車廂內串行,我看見了一個小孩正在吸允着奶,當時我的心裡便確定了,買些牛奶餵給王利,可能是心中想着事,我便目光渙散,直到一個耳光給我喚醒了。
“RnMbD!人家老孃們餵奶你也看!真不要臉!”
說罷我迅速道歉並且解釋道心中有事,一不小心在這裡呆滯了,人家也是大度並沒有多說我什麼,我滿臉羞愧逃離了這節車廂。
我到餐車買了一份盒飯,兩袋牛奶居然花了35塊,我拿着東西往回走的時候心裡想着,真Tm的貴,這盒飯要我25塊錢,一袋牛奶都要5塊錢,還真是不能隨便出門啊,路過那節車廂的時候我心中愧疚便快速穿梭過了車廂。
回到單間我又犯了難,這女人昏迷着,根本不知道往嘴裡喝,沒辦法我又找列車員要了一個吸管,我吸一管牛奶給她喂一管牛奶。
這兩袋牛奶足足餵了半個多小時,腮幫子都給累酸了,心中想到馬上就要到長白山了,到了那裡王利便有可能恢復,我的心中便又充滿動力。
一晃十多個小時就到了,列車播放着到達安圖縣車站的話,這時我們單間的門被敲響,竟是列車員記得我帶着一個輪椅昏迷人坐車,便幫我一起把王利挪下了車。
下車後我們被安排快速出了車站,可能是看着我帶着殘障人士所以一路綠燈。出了車站,就有那種黑車師傅開始攬客,我找了一位還算是面善的黑車司機,對他說道,我想去長白山,我女朋友的願望就是想去長白山看看,黑車司機幫着我把王利放在後座,把輪椅放在了後備箱後。
黑車司機對我笑道:“小夥奧!我跟你講奧,UU看書 www.uukanshu.net 我知道一條路能直接到長白山下,你就給200塊得了奧,別出去跟別人講奧。”
我謹記着王伯父的教誨說有錢好打點便同意了,黑車師傅約莫開了兩個多小時,一路蜿蜒曲折,終於將我拉到長白山腳下,我記着胡三太爺是在長白山北坡,便推着輪椅來到了長白山售票處,買了一張票和兩張長白山內到北坡的票,別問爲啥買一張,人家說殘障人士不要票!
我帶着王利又被工作人員攙扶到車內,細心的工作人員還給了我一條毛毯,似乎還能聽見工作人員竊竊私語,都植物人了還來爬山,真是閒的。
我索性也沒有管工作人員說什麼,坐着車到達了長白山北坡,這裡有一個很大的胡三太爺廟,我把王利放在輪椅上並且給她蓋好長白山工作人員給的毛毯便打量起來這胡三太爺廟。
我記得當初我去鳳凰山蓮花峰的時候,太奶直接把我們神識帶到了堂內,這麼看的話。這胡三太爺多半是不願見我,想到這裡我便向着廟門跪了下去,路過的遊客看見我身邊有個躺在輪椅上的,在看我在這跪着都猜測我是爲了女友在這跪着求胡三太爺顯靈。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胡三太爺壓根沒有想見我的心,我在這足足跪了三個小時,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在我身邊只有絡繹不絕的遊客,對我指指點點,時間一點點流逝,逐漸天色黑了起來,周圍的遊客也是越來越少,陸陸續續下山去了。
我還是不爲所動的跪着,希望胡三太爺能憐憫我一次,在我面前現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