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對城隍老爺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這樣的地方守護多一點,何談惡過吾門膽自寒。
我身心服拜道:“參見城隍老爺!今日我們前來是想打聽一下有關杜梅開的事。”
城隍老爺詢問道:“杜梅開又是何人,死於何時!報上來!且待我查看!”
我說道:“杜梅開,女性,生於華民三年的冬天,死於華民二十四年!”
且看城隍老爺聽我說後翻開當地生死簿,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突然城隍老爺拍案而起暴怒道:“在我轄區被人害死七十七年之久,居然無靈差向我彙報,你們這羣髀裡肉生的東西。”
只見城隍老爺話音剛落,身邊靈差齊齊跪了下去,低頭不語。
我心中大驚道:“城隍老爺息怒,這靈向我求助,想要問問當初她的男人爲什麼要害死她與肚中胎兒,能讓她知道的話,她願意自廢靈體魂飛魄散。”
城隍老爺又翻開當地生死簿,這次城隍老爺翻看了很久擡頭與我道:“哎!斗轉星移,當初那男人在杜梅開死後沒多久就死了,現在早就入了輪迴,即便是找到了他,他飲過孟婆湯早就不記得當初那些事了。”
城隍老爺苦着臉道:“那杜梅開,現在所在何處,你且將她叫來殿上,或許我能與她解釋緣由。”
我撓頭尷尬道:“我現在也不知杜梅開所在何處。”
就在我話音剛落,王利對我低語道:“杜梅開是靈並且修爲不低,也可算作清風一員,你要不要嘗試請悲王,看看能不能把她喚到殿前。”
我又撓頭尷尬道:“咋請悲王,我不會啊!”
王利又道:“你閉上眼,心裡想起什麼你就念什麼,你身上有仙骨,仙骨帶着你就會了。”
我聽後向城隍老爺說道且讓我試一試吧!
說罷我便盤腿坐在了大殿中央閉上了眼哼哼道。
“日落西山黑了天,龍歸滄海虎歸山,龍歸滄海能行雨,虎要歸山得安眠,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卜鴿奔房檐,往日閒事你莫管,今日我要請悲王,城隍廟中有緣由,邀請悲王來顯形,說悲王啊她姓杜,老家就在本地住。”
隨着我的調子唸叨着,只見一團紅光,從城隍界外緩緩飄了來,只不過到了城隍界門口變得猶猶豫豫不敢進來。
我看到後急忙喊道:“杜梅開,快進來,城隍老爺要給你主持公道。”
話音剛落,那團紅光似乎是鼓足了勇氣飛了進來,顯身在大殿之上對着城隍老爺便跪了下去,城隍老爺左手一揮,杜梅開衣服的顏色霎時間變成了白色。
城隍老爺有些爲難道:“也是苦了你這厲靈,七十七年之久的時間竟是沒有作孽害人,苦苦追求一個答案,待我與你原委細細道來。”
城隍老爺繼續道:“那男人本名朱友君,與你相愛,華民二十四年,這人本就從事着不可告人的工作,當天他發覺自己被發現了,他深知被抓到的後果,敵人會羞辱自己妻女好讓他交代出秘密,爲了保守秘密他惡由膽邊生,深思熟慮的很久,在你回來後便將你掐死。”
“此人在將你背到枯河草草埋葬後,便回到家中吞槍自殺,隨後來到城隍廟,對自己的罪行公認不諱,當時我念亂世,便將此人送往地府,地府也僅僅判處了十年的枉死地獄,現在如今此人早已投胎轉世,也許是人,也許是花鳥魚蟲,這些我就沒有權限去查了,即便找到,他也飲過孟婆湯,早已經記得不得你了。”
城隍老爺說罷見杜梅開哭得哽咽難言,即他乃是城隍老爺心中依然不得好受。
城隍老爺又開口道:“杜梅開,此事也是怨我,當時正值亂世每日死的人太多了,沒多久便將你給忘了,作爲補償,你便留在城隍下做個靈差吧,正好遼寧區域,前段時間死符逢天哭之日犧牲了不少靈差,你便去遼寧城隍報道吧!”
城隍老爺說罷左手一揮,只見杜梅開的服裝變幻成了靈差的裝束,只不過杜梅開依舊哭的淚如雨下。
我便向杜梅開細聲道:“還不快謝謝城隍老爺!你當靈差,也許有一天,你便能再一次見到你心中所念之人,我們也要回遼寧,結伴而行,我們送你去遼寧區域報道去。”
杜梅開聽我說完後,依舊帶着哭腔對着城隍老爺磕頭謝道:“謝謝城隍老爺!”
隨即她脫掉靈差帽,對着我與王利跪了下去,我與王利猝不及防間受了靈差一拜,我們急忙攙扶起杜梅開。
杜梅開抽噎說道:“多謝二位,若不是二位出手,我恐怕這輩子也不敢踏入城隍殿中。”
城隍老爺這時笑道:“莫要繼續矯情了!你們瞧後面的靈還排着隊等我批判呢,哈哈哈哈!”
我與王利和杜梅開起身與城隍老爺告別,便離開了城隍廟,讓我好奇的是靈差可以正常在陽光下行走,甚至可以直接化身爲人,就這樣,我們三個人重新啓程開始回遼寧之旅。
在車站,我又一次買了車票,讓我鬱悶的是杜梅開竟然不願意隱去身形,非要和我們一起買票坐車,UU看書www.uukanshu.net 拗不過兩個女人沒辦法,我只能買了三張車票。
在車上,杜梅開似乎開心的像個孩子,對週遭事物均很好奇。
我不禁嘲笑道:“得了吧!當紅衣厲靈的時候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王利打趣道:“什麼你都得管一管,哈哈!”
杜梅開白了我一眼道:“當靈飄蕩的時候,是隻能看得見,卻是摸不到這些東西,也感受不到這些東西,比如火車是咣噹咣噹的。”
聽後我便收起對杜梅開鄙夷的心情,但我還是不開心,因爲這個杜梅開太能吃了,火車上的盒飯,方便麪,火腿腸,瓜子,反正就是她看見什麼就要買什麼吃,我心中感慨快到站吧!火車上的東西我快消費不起了。
終於在這種煎熬中,火車到了通遠小鎮,我們一下車便看到王忠輝伯父來接站,王忠輝伯父似乎知道杜梅開是靈差,向着杜梅開雙手抱拳施了一禮並沒有多說什麼。
王忠輝伯父開車送我們回到了紙紮店,便稱還有其他事又慌張離開了,可是二鐵兄弟看到杜梅開後確實嚇了一跳。
二鐵兄弟忙向杜梅開磕頭道:“靈差大人,我們倆兄弟本本分分討口陰間飯,莫要怪罪我們。”
我急忙拉起二鐵兄弟,並向着他們解釋道杜梅開的來歷,說罷他們才長嘆口氣,收了那副害怕的面孔,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靠近杜梅開,直到後來他們才告知與我,紙紮匠人都是由靈差管轄,靈差上門尋來,那一定是他們做的東西有了問題,畢竟陰間對物件真假管控可比陽間嚴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