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斷地擊中,雖然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勢,卻也是一陣陣的疼痛傳來,讓銅頭心中無名火燒起,竟然不再理會在身邊竄來竄去的木文,突然邁動腳步向着校場靠近北邊看臺走去,一步一步,雖慢卻非常堅定。
木文覺得奇怪,不知道銅頭這是什麼意思,不不過銅頭移動,他也只好跟着移動,在這大好的形勢之下,他也不想銅頭脫離他的攻擊範圍而重整旗鼓再來。
其實不止是木文奇怪,校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剛開始以爲銅頭是要逃跑,看到了銅頭的速度之後,卻又疑惑起來,以這樣的速度,那裡能逃得掉,況且,整個校場的人一眼都可看出來,論輕功,銅頭差着木文老大一截,又如何逃得過去,可是,銅頭這逃跑不象逃跑,反擊不象反擊,這一步步的向着一個方向走過去是什麼意思。
在這些人當中,只有龍飛知道銅頭的意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銅頭一但開始動腦筋,那他的實力也將會提升不止一個臺階,別看木文現在佔着上風,其實已被銅頭牽着鼻走了。
銅頭走過幾步之後,便完全不顧周在他身邊打轉的木文,腳步逐漸加快,最後竟然不緊不慢的跑起來,木文無奈這下,也只好跟着銅頭跑起來。
此時木文也知道銅頭肯定是不甘被自己攻擊,而準備改被動爲主動了,但是木文依仗着自己的輕功,根本就不怕銅頭,因此也是亦步亦趨的跟着銅頭,一邊跑一邊還不時騷擾性地向銅頭攻出幾招,然後又放慢速度落在銅頭後面,讓銅頭看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跟我比速度,累都累死你小子。”木文暗中恨恨道,出擊頻率也更快了。
此時旁觀衆人雖然還是覺得奇怪,還是不明白銅頭的想法,卻也知道銅頭肯定是要想辦法變去掌握住動了。
木文還在得意之中,輕功施展到極限,整個人幾乎成了一道幻影,圍在銅頭身邊嗖嗖的旋轉着,銅頭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馬上就向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銅頭一直都是直直的向着校場邊衝來,都快到校場邊上了。
木文自忖自己已猜到了銅頭的意思,那就是要在校場邊與自己交手,背靠着校場的看臺,那高出一階的看臺,對於自己來說怎麼都算是一個障礙,說不定可以免至背腹受敵,至不濟也可讓自己的速度慢下來。因此木文也早就有了應付的辦法,那就是直至現在他的輕功其實還未施展到極限,到時以突然增快的攻擊速度,說不定就能一舉將剛剛鬆一口氣銅頭收拾下來,因此木文其實是希望銅頭早點到達看臺的。
可是,他卻料不到,銅頭竟然不是要到看臺那裡,而是用計,銅頭這一突然改變方向,就導至木文一不留意收不住腳步就要向着銅頭懷中衝過去,急忙之中身體向外傾斜,身體在絕無可能之中再度做出變化,扭動的幅度之大,幾乎要將腰都折斷,才堪堪避過的與銅頭來一個親密擁抱的尷尬,從銅頭身邊轉了過去。
衝過幾步,木文急忙轉過身來,以防與銅頭拉開太遠的距離。可他剛轉過身來,還未出手,突然只見一隻碗口大的拳頭出現在眼前,正迅速向着自己臉上砸來。
木文大驚失色,急忙想將頭偏開,可是這剛轉過身來,身體重心還未調整好,只不過免強的偏開了半邊臉,另外的半邊臉卻還是被銅頭那碗口大的拳頭轟個正着。然後木文就感覺得好象有一把鐵錘重重敲打到自己的臉上,整個腦袋向後一仰,鼻子就象裂開一樣,不停地飛濺着鮮血,而眼前也閃動着數也數不清的星星。
不過這個木文作戰經驗也極其豐富,知道自己避不開之後,悍然冒死反擊,雙掌也幾乎是同時擊在了銅頭身上。
在衆人眼中,只見到木文將自己的臉湊上了銅頭的拳頭之後,就仰着頭一直不停的向後退着,不斷地有鮮血從鼻子流下來,一邊臉及眼睛迅速腫了起來,一直退了十幾步之後才終於霍然跌坐在地下。
銅頭身上也不知道被木文擊中了多少次,雖然皮粗肉厚,此時卻也是痛得徹骨,再加上木文最後的反擊,這時也受傷不輕,木文倒下之後,銅頭晃了幾光,卻也終是忍不住跌坐了下來,用衣袖抹掉嘴角泌出的血絲。
“譁”衆人大聲表示着驚奇,就連武尚強、蒙挺、修星山等人都沒料到事情竟然是這個結局,就在剛纔還以爲銅頭不是木文的對手,敗落是遲早的事,卻不料轉眼之間,木文已被銅頭擊倒在地。
葉國明與修心付兩人也到了要分出勝負的緊要關頭,修必付進攻多於防守,葉國明卻防守多於進攻,兩人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不過,衆人這時也看出來了,修必付武功還是略遜葉國明一籌,因爲修必付一味進攻,內力消耗的較快,到得這時內力雖然還未油盡燈枯,卻也是快要見底了,而此時葉國明卻還是遊刃有餘,輕鬆地閃避着修必付如水銀泄地般無孔不入的攻擊。
修星山與查滇這時暗暗後悔,本來以爲修必付與木文可以將葉國明與銅頭擊敗,那麼直成功兄弟也就不在話下了,回頭再與武家兄弟較量,就算爭不到一個聯合軍隊的將軍,但有一個監軍也行,卻不想葉國明與銅頭這兩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人,武功竟強橫到這種程度,竟將修必付與木文被壓得死死的,一個只等着敗落,另一個卻已經受傷昏迷了過去。
有心出聲解圍,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卻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因此一直忍着,希望修必付能反敗爲勝或是敗得沒那麼慘。
修必付也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但已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脫力也要進行到底了,再說他料定葉國明也不敢對他下重手,因此更是放開手腳,大舉向葉國明進攻,只求傷敵,不求防守。
不過,木文的倒下也爲修必付敲響了警鐘,銅頭都敢將木文擊傷至昏迷,而葉國明爲何又不敢將自己也弄個受傷呢!
武尚強也看出了修必付的處境的爲難,照此下去,葉國明與修必付必定有一位受傷纔會罷休,但他也苦於無辦法分開兩人。
蒙挺也看出了武尚強的意思,知道眼下分開兩人是關鍵,只是怎麼想到一個好的藉口才行,眼角餘光轉處,剛好看到了一個士兵從校場東邊入口匆忙進入,在武尚勇耳邊低聲說着什麼。
武尚勇聽完之後,馬上又對着武尚齊低聲吩咐了幾句,武尚齊便匆匆從校場上離開了,武尚勇卻往中央看臺這邊走來,可能是情況比較急,在這麼短的距離之中,武尚勇也用上了輕功,一跳兩竄就來到了北邊中央看臺前面,先對着武尚強抱拳爲禮,再對蒙挺等人行禮,焦急道:“族長,有戰況!”
“戰況!”
衆人幾乎是同時一驚,難道說骨刺族又來了,可是,他們也沒收到探子的回報。
武尚強鎮定道:“什麼戰況?”
武尚勇氣憤道:“探子說是北邊月龍城附近的一個小村落遭到了攻擊,全村三百多人全部遇難,無一活口。”
“什麼?”武尚強一驚,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聲道:“月龍城不是神武軍團的防守範圍嗎,什麼會出這麼大漏子?”
其他長老也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着武尚勇,直勇更是驚道:“這什麼人做的?這麼狠?”
武尚勇臉色慚愧道:“這次的襲擊者是從軍隊防守不及的月龍與月兔兩城之間的地方進來的,沿途中只有一些小的巡邏隊伍與之相遇,不過也被他們滅口了,因此還不知道是什麼人。”
武尚強道:“那查到敵人進來了多少人嗎?”
武尚勇赧然道:“根據探子回報,應該是一、二千人。”
武尚強臉色一沉,喝道:“那你還不趕回軍隊去,快點將情況查清報上來。”
武尚勇轉身急忙向着自己的座位跑去,一會便帶着自己軍團的人走得乾乾淨淨。
武尚強看着蒙挺道:“大長老如何看?”
蒙挺沉思道:“月龍與月兔兩城中間是一個蠻荒之地,本來就是一個天然防守壁障,敵人竟然就從此處進入偷襲,可見他們是早就打探清楚了,這次來的肯定也不是平常之人,不過,屬下懷疑我們本族之人可能會有人爲他們帶路,因爲外地人是不可能在蠻荒之地中找到道路的。”
直勇道:“我也同意大長老的意見,這些人能安然無恙的從蠻荒之地通過,並且還有這麼強的戰鬥力,肯定是有人爲他們帶路。”
修星山也道:“會不會是骨刺族的那些賊子們。”
武尚強陰沉道:“不管是誰,看來我們平安日子結束了,各位做好戰鬥準備吧。今天的比武到此結束,修長老,你宣佈吧。”
修星山巴不得武尚強這句話早點出口,急忙走向前臺,大聲對着下面宣佈比武結束,明天再進行,同時命令葉國明與修必付兩人分開。
其實修必付與葉國明早就有收手的意思,只是修必付不好意思就這樣收手,怕別人嘲笑他勝不過葉國明,只好強撐下去,此時已是到了強弩之末了。
而葉國明卻是不想與修必付結下更大的仇恨,畢竟自己還是在月島之上,還是在別人的屋檐下,得罪了一個這樣握有實權的人物是絕無好處的,爲了以後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去,兩下還是和氣點好,只是他一個人想收手又做不到,因爲怕收手之後修必付卻趁機進攻,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聽到命令,正中兩人心懷,修星山話音剛落,兩人便分了開來,速度之快,尤如早就訓練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