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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雲用的乃是血刀譜上的武功,本來是刀法,只是如今有的是把難得一見的寶劍,如此一來招式有些怪異,只是他運用的恰到好處,一點沒有折損了此招的威力。
“好。”東方不敗回身翻腕一震,將任我行的來劍輕易劃開了,緊跟着手指一撥,長袖之下銀光晃動,三枚細針捲上令狐沖的長劍,細長的線絲隨即繃緊了。
“劍法雖好,能力根基不到家,也是枉然。”說着三根絲線輕微一震,令狐沖只覺得手上的長劍被灌上一股極大的內勁,隨即虎口一痛一麻,竟是被對方震得裂了開來,鮮血順着手掌一直往下流,將衣袖弄的斑斑駁駁。
任我行見狀,擡手一掌就去拍東方不敗肩膀,右手同時引劍來襲。
東方不敗身形一動,快速至極,衆人只瞧見紅影一動,眨眼之間便沒了人影,猶如鬼魅一般。
狄雲這邊與任盈盈和向問天糾纏,他武功比之向問天和任盈盈高了些許,自然不足話下。他心裡擔心東方不敗,得了空當便抽身而走,舉劍“叮”的攔下令狐沖。兩劍相碰,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直疼。
“狄兄。”令狐沖見狄雲過來與他爲難,手中的劍放慢了一些動作。他感激狄雲救他性命,怎麼也不能恩將仇報。
“你手軟什麼!”任我行見了喝道:“這人是楊蓮亭!東方不敗的走狗!也好一併殺了。”
令狐沖心裡遲疑,他雖然只見過狄雲幾面,但都是好印象,哪裡想到這個人是日月神教的大總管?只是他對於魔教沒有別人的那麼偏激,對於曲洋等人也是佩服的很。
此時此刻,狄雲還是一身喜服,大紅的綢緞長袍,與東方不敗的衣服款式一模一樣,只是長短身量有所區別。令狐沖瞧着就想到任我行說的話,說是今天東方不敗大婚,主院定然不會安排人手,是殺東方不敗的最好時機。只是他沒想到這大婚的另一個主角,竟是也是個男人。
令狐沖想到此處,手中招式更是亂了,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林平之。不禁右手挽了個劍花,卡住狄雲的寶劍,焦急着說道:“狄兄,我前來只是想問清楚我小師弟林平之的下落!”
“林平之?”狄雲一愣,被問懵了頭,他哪裡見過林平之,更別說知道他的下落了。
令狐沖以爲他是不想告訴自己,更是着急,說道:“小師弟他根本不知道辟邪劍譜的下落。狄兄你將他放了吧。”
狄雲更是暈了頭,難不成對方以爲林平之被困在了日月神教裡?!
狄雲還來不及辯解就聽東方不敗一陣大笑,“令狐沖你不禁迂腐的很,還蠢的很,被人利用了還傻呵呵的,當真有趣!”
令狐沖一愣,被人利用了?就在此當,被狄雲一卷,奪了長劍。
“令狐兄,林平之不在黑木崖。”狄雲說道。
令狐沖一陣怔愣,隨即轉頭看向向問天。只是向問天根本沒有時間顧及這些,軟鞭被削了一半,勉強糾纏着狄雲。
東方不敗與任我行對峙,兩人武功雖然不至於懸殊,只是也相差着一截。任我行被逼的步步後退,只得守住全身大穴要害,狼狽的很。一身武功都施展不開,什麼吸星**也不得用,對方的身法太快,根本來不及施展。
東方不敗沒有下殺招,緊逼着,說道:“任教主,本座還有話與你說,你緊張什麼,不會這麼快要了你的命的。”
他說的平平靜靜,只是任我行額上都出了冷汗,手上不敢怠慢,快速的劃去對方的招式。
就聽東方不敗接着說道:“你也怨不得本座把你關在西湖地牢十二年,且不說什麼成者王敗者寇的話。你提拔本座,本座自然感激,只是任教主也沒安什麼好心罷,早就提防着本座了。那本葵花寶典不就是任教主新手送的?”說着聲音有些寒冷,繼續道:“你是覺得了練了這葵花寶典,不男不女的,就算武功第一也是個妖怪,怎麼可能再當着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是沒想到這十二年本座當的安安穩穩。任教主倒是說說此時的日月神教比之十二年前如何?”
任我行哪裡還有說話的時間,屏氣運功,片刻不敢停頓,只怕一個不留神,被東方不敗抓到破綻,那時候可就不妙了。
“不過,現在本座對任教主可沒有一點怨恨了。”東方不敗說的輕鬆,微微一笑,說道:“難得任教主巴巴的跑過來觀禮,今日是本座的大好日子。從此之後,不管是這教主之位,就算什麼也沒有了,也會有人陪着有人說話。任教主你也可以死的瞑目了吧。”
任我行聽的一驚,心道對方是要下殺招了,趕緊疾步後退。只是哪裡有東方不敗的速度快,吃了一掌,被一股力道拍出七八步遠,直接摔到再低。
“且慢!”
東方不敗就要一個縱身追過去,就聽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正是任盈盈的聲音。只是這聲音中還帶着斷斷續續的哭聲。
東方不敗立時長眉怒挑了起來,幾乎全身骨骼都氣得有些發抖,“咯咯”作響。
狄雲也是吃了一驚,只瞧見任盈盈一個起落,飛身站在與東方不敗七八步的地方,她一隻手提着的不是小狄雲還會是誰?!
小狄雲被她提在手裡,難受的哭個不停,他年歲還小,說話不甚清楚,只能偶爾的聽出來是在叫孃親和爹爹,除外便是哼哼唧唧的抽泣。聽的狄雲心裡一陣難受,臉色黑了不少。
就在方纔,任盈盈瞧見兩方勢力實在懸殊的很,心中一動,便飛身出了主院。她在這裡住了兩天,對院裡的事情也清楚一二。自然知道狄雲有個孩子,雖然是從外面撿回來,卻寶貝的很。東方不敗自然也是分外疼愛。心念到此,悄悄進了外院。
今日是夏雪宜帶着小狄雲休息,兩個人搬到外院裡住着。夏雪宜本來已經帶着小狄雲睡了。只是他性子比較機警,聽到動靜趕緊起來。任盈盈意在孩子,不願與夏雪宜多糾纏,只是對方出手也很毒辣。只可惜夏雪宜還是年紀太輕,武功還在其二,對敵經驗太少。拆了數招便被任盈盈一個手刀斬昏死了過去。
“任盈盈,你好得很!”東方不敗一步一步的慢慢向任盈盈走過去,說道:“懂得威脅了?我看你還不太懂這樣做的代價,莫要以爲本座對你有幾分不忍,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你下黑木崖暗中集結舊部準備背叛,本座可以不理。你將任我行向問天他們帶上黑木崖來本座也可以原諒。唯獨這次!”
話音一落,東方不敗一個竄起,紅影直欺任盈盈而去。
任盈盈當真是慌了神,哪裡還躲得過去,手上用力將小狄雲提在胸前,後退數步,嬌喝道:“站住!再過來我變掐斷他的脖子。”
“你敢!”東方不敗長眉鎖死,冷冷說道。
“好!盈盈!”任我行見狀,看出來東方不敗與狄雲都不敢輕舉妄動,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盈盈!把那孩子給我!扔過來給我!”
狄雲只覺得心口氣悶的要窒息,小狄雲哭的幾乎要斷氣了,抽抽搭搭的。他哪裡想到任盈盈會出此下次,卑鄙的拿個孩子做擋箭牌,當真想上去將她當胸一劍殺了乾淨!
任盈盈本來就慌了神,聽到任我行的話,猛的提氣,將孩子拋了出去。
狄雲心裡咯噔一下,立刻飛身去接小狄雲。東方不敗面色氣得鐵青,見到狄雲去接,轉身一把銀針,盡數射在任盈盈的肩膀上。
令狐沖見了任盈盈要將那孩子扔出去,也是一驚,喝道:“盈盈,住手!”這孩子不過一歲大,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折騰。
令狐沖本來是想去找林平之的,那日五霸崗之後,師父嶽不羣和衆師弟都走了。只有林平之偷偷跑回來陪他。兩人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幾日裡胡亂走,他心裡卻是高興的很。後來碰到幾個嵩山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令狐沖內傷在身,兩人滾下山崖,他便昏了過去。再醒來只道是被少林給救了,卻沒再見過林平之。
直到碰到向問天,對方纔告之,林平之被日月神教抓到黑木崖上去了,就爲了那本辟邪劍譜。他這纔跟着向問天將任我行救了出來,上黑木崖找林平之來。
狄雲縱身撲去,怕傷到孩子,手裡的長劍只得棄了。
任我行就在狄雲不遠的地方,見他要搶,哪裡肯。也是竄過去抓,同時擲了數枚暗青子。
狄雲心裡又是驚又是怒,那一把暗青子直衝着孩子去了,要是中了哪裡還有活命的希望。趕緊伸手抱住孩子,凌空一個轉身,右手劃出半圓,掌風而至,想將那些暗青子擋住。
狄雲上輩子的武功不比任我行低,若是真打上,必定能贏對方。只可惜,此時此刻,他的武功根基無論如何比不上任我行。那一式怎麼可能擋得住。
“小心!”東方不敗驚得大叫出來,顧不得躺倒在地的任盈盈,直接搶過去,怕任我行再施毒手。
狄雲咬牙將悶哼都吞進肚子裡。只覺得右手腕一陣劇痛,緊跟着整個右臂都再運不上力道,軟綿綿的。只是寬大的衣袖遮住了整條手臂,瞧不出來什麼異狀。青石板的地上“滴答滴答”的落了幾串血跡。一枚暗青子將他的右腕打穿了……
狄雲心裡一涼,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悲傷還是無奈,果真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他的右手終究都是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