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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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東方不敗突然尖聲叫道,把喬清遠嚇了一跳,“你醒了啊?”

東方不敗掙扎着要坐起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仰頭倒在了牀上,喬清遠急急的去扶他,不想還未碰到他分毫,手腕就被大力握住,疼的喬清遠冷汗涔涔,東方不敗怕是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在這裡了吧。{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東方不敗冷眼看他,眼中閃着危險地信號,重複了遍:“說!你要做什麼!”

喬清遠忍不住痛呼了聲,示意東方不敗鬆手,將一套乾淨衣服放在他面前,“沒要做什麼,就是給你換身衣服。”

豈料東方不敗手上又下了幾分力,額上的青筋再次跳出,這男人當真是活膩味了!

喬清遠忍着劇痛,用另一隻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東方不敗的身體,“你剛出了一身汗,小心彆着涼了。”

東方不敗這才發覺後背前襟有些溼涼,貼在身上着實難受,冷冷的看他一眼,嫌棄的丟開喬清遠的手,慢慢躺回牀上,剛纔一時催動內力,此時驚覺身體的內力又開始紊亂四處衝撞,心中暗道不好。

“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不用你……不用你多管閒事!”費力的說完,東方不敗虛喘着氣,想要把那股四處衝撞的內力強壓下來。

喬清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幾條紫紅的淤痕在手腕處漸漸顯現出來。雖是如此,卻又死性不改的湊近東方不敗,抖了抖手裡的衣服。

“可你自己能行嗎,你的傷剛剛見好,若是再弄到了傷口,吃苦受罪的是你,總是這麼逞強做什麼。”

東方不敗皺起眉頭警惕的看他,這廝敢幾次三番的冒犯他,更是觸碰了他的大忌,若念及他對自己尚有救命之恩,他早就一掌過去把這人劈成兩半,但是現在他已經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不禁咬牙切齒,要是這人敢有什麼不軌之舉,他非把他宰了不可!

然而喬清遠沒想那麼多,完全把東方不敗當成一個病人來照顧,正是靠着自己不怕死的精神,在東方不敗咬牙切齒的怒視下,伸手過去掀開了東方不敗身上的棉被。

“混賬,你竟然敢!”東方不敗雙目瞪圓,一句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喬清遠扯了扯嘴角,不理他,伸手去解他腰間的衣帶,東方不敗銀牙一咬,費盡力氣擡起一隻手打了過去,卻被喬清遠反手製止。

喬清遠不禁好笑,“你這人好生奇怪,總想着我會害你,我們都是大男人,我幫你換衣服有何不妥?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作甚?”

言語間,那鬆散的衣釦已經被他解開,涼涼的空氣鑽了進來,東方不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東方不敗衝喬清遠投出的眼刀子足可以戳死他!

喬清遠無視東方不敗冷厲的眼色,依然慢悠悠的爲東方不敗換着上衣,手下這人的皮膚保養得真是好,身上的汗毛也不多顯,還滑手的很,忍不住在他細腰處捏了一把!手感十分滑膩,也奇了怪了,同樣是男人,差別還真大!跟東方教主比起來,他連皮糙肉厚都算不上。

東方不敗氣的渾身發抖,脖子上的筋絡都顯了出來,瞪着喬清遠一臉悠哉模樣,吼道:“混賬!”不料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讓他咳了起來,喬清遠看他這副彷彿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實在覺得滑稽,好像他是個侵犯了黃花大閨女的登徒子一般!

喬清遠懶得理他,換好了上衣就準備給他換下底褲。

喬清遠已經摸到了他的褲邊,緊跟着手下的人身體瞬間變得十分僵硬,再看東方不敗一張俊臉氣的發紅而又轉白,胸膛一陣陣劇烈的起伏,牙齒咬的咯咯的響,眼睛死死盯着他那隻就要扒下他褲子的手。不行!這樣下去的話,他的秘密會……

“滾!”東方不敗咬牙切齒道,這世上竟有人敢扒他東方不敗的褲子!

喬清遠被他這頗有氣勢的一聲吼愣住,這人怎麼就不明白他的一片好心呢?

“真不知道你在彆扭什麼!”他擰了擰眉毛,“我也想你睡得舒服一些,乖乖別動,很快就給你換好!”

“……混賬!”東方不敗在此刻竟詞窮了,憋了半天才終於擠出兩個字,眼中的怒火就要噴出來要把喬清遠燒得連渣都不剩似的,咬牙道:“你若是敢……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喬清遠僵了僵嘴角,“能別說的那麼嚇人不,我給你治傷的時候不也看過你身子,大不了我也脫給你看,咱們扯平了行不,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說罷,喬清遠在他臀部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東方不敗被他這一放肆的舉動差點氣的背過氣去,嘴脣哆嗦着再也罵不出一句話,一雙手在身側握緊,蹂躪着牀單,眼中滿是殺意。

喬清遠被他全身散發出的森森戾氣給嚇到,不就換個衣服嘛,至於這麼拼命不?

搖了搖頭嘆聲道:“東方教主,我真是服了你了!”起身給着躺在牀上氣得臉色發白的東方教主作了幾個揖,徑自走到桌邊,吹滅了桌上的燈,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

東方不敗在黑暗中瞪圓了一雙美目,察覺喬清遠又走回了牀邊,呼吸窒了窒,他這是要……

一雙溫熱的大掌摸到了他的腰間,下身忽然一涼,他的底褲終於被喬清遠給扒了下來……東方不敗瞪着一片黑暗,一口熱血憋在喉嚨裡,徹底凝噎了……

喬清遠雙手優雅無比的給東方不敗的衣釦打了個漂亮的結,心說給這東方教主換衣服真是不容易,不就是給他看了幾眼嗎,犯不着用那種要把他千刀萬剮的眼神看他吧!

起身點了桌上的燈,回頭一看,東方教主臉色鐵青的平躺着,擔心道:“你沒事吧?”

東方不敗抿了抿脣,眉角抽了又抽,閉着眼睛無力道:“我背上疼……”

喬清遠一副瞭然的模樣,“你背上有傷就不要平躺了,我扶你……”說罷就扶起東方不敗的肩膀,電光火石之間,一雙冰涼的手卡住了喬清遠的脖子。

東方不敗嘴角掛着冷笑,一口惡氣全部使在雙手上,瞧着喬清遠臉色由紅變紫,張着嘴發不出聲音的樣子,雙眸中透着快意。喬清遠一雙眼珠就要瞪出來,用口型道:“不要再掐了……鬆手……”而東方不敗似乎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直到喬清遠直翻白眼臉色發紫,掙扎不動,嚴重缺氧而暈了過去。

東方不敗這才罷了手,喬清遠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毫無知覺。

喬清遠不多時轉醒,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被冰冷的地板凍得打了個噴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定自己還活着以後,從地上爬起來,對着牀上背對着他躺着的東方不敗鞠躬作揖。

“多謝東方教主不殺之恩。”爲自己擦了一把冷汗,這教主的脾氣還真是……特別,或許是傷重脾氣未免暴躁些,儘量少惹便是。

東方不敗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喬清遠投宿的客棧並不大,爲了方便照顧東方不敗他只要了一間房,洗漱一番打好了地鋪。夜已深,喬清遠倒是沒多少睡意,躺在地上看着東方不敗的背,想了想,還是問道:“東方,你有何打算,待傷好了便回去黑木崖嗎?”外面各種謠言傳瘋了,比較可信的分爲兩種,一是東方不敗已被任我行千刀萬剮,二是東方不敗重傷,已經下了黑木崖。喬清遠瞥了一眼東方不敗的脊背,見他仍是那個姿勢,似乎並不願意搭理他。

喬清遠無聊的掰着手指:“東方,古人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你現在重傷,好歹也得休息個一年半載才能養足元氣。”

屋子裡很安靜,喬清遠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在屋子裡聽得很清晰,一字不落的進了東方不敗的耳朵。

“東方,你現在這樣,我當真不忍心撇下你一個人,不知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喬清遠扭過頭看着房樑,等了半天沒聽東方不敗回他的話,抿了抿脣繼續往下面說。

“若是……若是你不嫌棄,跟我回江南吧,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東方……你覺得怎麼樣?東方,你怎麼都不說話,睡着了嗎?”

“嗖”的一聲,一個枕頭不輕不重的砸在喬清遠的臉上,喬清遠坐起來受寵若驚的抱着枕頭,感激的心情溢於言表,衝着東方不敗道:“東方你真好,知道我沒有枕頭!你的心意我領了!”說罷倒頭便睡,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安穩覺了,不出片刻,鼾聲震天。

而側臥在牀上的東方不敗,咳了整晚,一夜無眠。

東方不敗確實有另一番考慮,他自己的情況比誰都清楚,如今他是數十年功夫一朝廢,要想調理好身子,須得不少時間,而任我行知他沒死,豈會罷休,他們之間的賬用算盤也理不清。

東方不敗煩躁的蹂躪着手下的被單,聽着那呆子震天的鼾聲,心裡更加煩亂。倘若花費一年半載去調養生息,他東方不敗還沒那麼好的耐性,他無時無刻不想衝上黑木崖,爲楊蓮亭報仇,但他終究不是莽撞之輩,如今情況有變,報仇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只是這個喬清遠到底值不值得他信任?

午後,喬清遠滿頭大汗的從外面回來,拿起桌上的水壺連連海飲,顯然累得不輕。

東方不敗冷冷的斜他一眼,背靠在軟枕上,問:“我要的東西可都找齊?”

喬清遠點點頭,撩起袖子給自己扇風,“找齊了!照你的意思,分開在不同的地方買的,應該不會有人懷疑,東方,到底是你闖江湖的經驗多,不知你買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東方不敗挑起眼眉,故作神秘道:“日後你就知道了。”

之後的日子倒也相安無事,眼見東方不敗的傷好了些,喬清遠心裡也鬆口氣,把自己在街上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東方不敗。

這裡仍是日月神教的地界,想必任我行仍在四處派人尋找東方不敗,呆在客棧裡也越來越不安全。

東方不敗轉首看他,幾日來的休養他的面色不再似從前那般蒼白,皓齒輕啓,道:“現下不知江南是何風光?”

“自然是一派春意盎然的好風光,我好幾年沒回去過了,不知東方可曾去過江南?”

“我年少時也曾四處闖蕩,江南風景獨好,倒是個不錯的休養生息之地。”

聞言,喬清遠雙眸一亮,“東方可是願意去江南?”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正是有此意,待我神功恢復定要殺上黑木崖!”

喬清遠摸摸鼻子,他實在想不通打打殺殺有什麼好,弄不好還會賠上一條性命,偷偷瞄了東方不敗一眼,坐在一旁玩弄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