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之暖陽 東方番外之動情(二)
那人傷好之後,似乎對自己越發好起來,每一處都極爲細心,他有種被這個人護着寵着感覺。
他是東方不敗,別人眼中高手,怎麼會需要人去寵,去護着。但是這人舉動卻不讓他反感,而是覺得心暖,或許是因爲自己對楊斂起了不一樣心思,纔會覺得他爲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美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總覺得楊蓮亭對華山與嵩山不太喜歡,以至於他讓教中弟子在對待華山與嵩山弟子時,無需太客氣。他相信楊蓮亭是一個聰明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門派有不喜心思。
憶起此人曾說蓮亭這名字不好,便改成楊斂,他覺得斂字確更陪襯此人,君子者,總是內斂。蓮亭,蓮亭,且不說真不好,就說這二字也顯得浮躁了些。
不過,也或許是自己心裡有了這個人緣故,以前也不覺得蓮亭二字有何不好,只是不願這人真因爲這個名字早亡,若是改個名字能保下他一條命,又有何不可?
他是怕楊斂死,可是找出教中賊子之時,這些人竟然詛咒楊斂不得好死,那一刻,他恨不得拍碎這些人腦袋,但是很快又只想讓這人生不如死。自己所愛人,哪容得有人這般詛咒?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楊斂說要改名時,自己心中實際上是沒有半分猶豫。
還未來得及讓楊斂接受自己心思,自己一個侍妾卻得了重症,看着牀上面如枯槁女人,他有些恍惚,這個女人是曾經躺在自己懷裡人嗎?她眼中那份感情不是愛,而是依賴。她們給了自己青春,而自己給她們撐下一片安穩之地,似乎誰也不欠誰。
楊斂想要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自己卻有這麼多侍妾室,既然如此,自己又怎能讓這些女人成爲自己這份感情路上絆腳石。要讓幾個女人命,又有何難?
他喜歡楊斂溫柔,卻又恨他溫柔,因爲對待別女人,楊斂仍舊是溫柔。若是之前自己對殺這些女人有一絲猶豫,那麼在楊斂求情後,他卻不再猶豫,不能再留着這些女人分了此人心思。
他不是女子,沒有柔軟腰肢,沒有似水性子,也做不到爲此人生兒育女,可是他東方不敗想要愛情,卻沒有那麼容易放手。也許,此人對自己也並非無情,不然又爲何對待自己如此細心。有着一身才華,卻願意爲自己整理瑣碎之事,他不相信此人對自己沒有半分心思。
只是這些年如意讓他忘記,愛情不是日月神教那寶座,只要自己有武藝就能得到,因爲這個人有意無意避開了自己心意,明白了自己心意,卻不願意接受。
當他看到楊斂滿手鮮血時,便明白了,不是什麼東西,只要強求便能得到,這個人若是真被自己逼得無路可退時,又會做出怎樣舉動?是離開還是變得行屍走肉?這樣結局不是他想要,他想要楊斂記得他一輩子,卻不想楊斂記起他時,出了厭惡再無其他。
說出放手時候,並沒有想象得那麼輕鬆,轉身離開步子變得沉重,在下一刻被楊斂拉住衣襬時,他心中竟然再次升起了那莫名其妙希望。自己這種心思,哪還有什麼希望,只是心底卻仍舊涌出希望,怎麼也抑制不住。
楊斂就是楊斂,他看向自己時,沒有半分瑟縮,就在自己以爲他要說出決絕之語時,不曾想聽到他說自己是他最重要人。
然後呢,說是想要嘗試着相處。
心頭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高興,還有着莫名酸澀,彷彿以爲自己永遠得不到某種東西,卻見有人把他送到了自己身邊來,不真實不敢相信,卻又極力想要眼前一幕是真實,如果此刻發生只是夢,那麼這或許是他此生最可怕夢。
沒有得到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得到又失去。
直到自己到屋子裡給楊斂上藥,看着他掌中鮮紅血跡,心頭疼意才讓自己明白過來,這不是夢,是真實存在。
聽到他說練武自己爲了不拖累自己;看到他手上帶着傷,卻掛念着給自己腿蓋上被子;一切讓自己覺得不夠真實,卻又難掩心頭喜悅,這個人終究是自己了。
他想要這個人陪着自己一生,哪怕這人不是武林高手,哪怕這人沒有權勢,但是這人有着別人所不及溫柔,還有全心全意放在自己身上心。
他活着二十多年,手上早已沾滿鮮血,年幼失去雙親,早已不知道什麼叫做溫暖,這種東西,是坐在自己牀頭陪着自己午睡之人所給,只要擡頭,便能看到他眼中滿滿都是自己。
青夫人死後一個冬日,楊斂對自己說出“喜歡”二字,雖然早就說好相處着試試看,但是真聽到這兩個字時,心頭是止不住快樂,這樣快樂,是成爲教主時也不曾體會過。
楊斂總是把事情做得很好,教中也沒有見哪位長老說他不好之言,他是一個極其聰明人,卻因爲自己,甘願留在教中,做一個沒有多大權力總管。
自己也不想他真離開自己,外面世界太美好,也有很多美好年輕女子,他不敢賭,也不願意賭,自己不曾與他過於親熱,只怕自己身上那個不堪秘密被發覺。
若是自己身上那處秘密被這個溫柔人知道,這個美夢怕也是要醒了吧。
他要練肩,自己便給他教中最好劍,給他尋最適合簡譜。他練起來雖然沒有年幼之人容易,但是進步卻很快,若是自幼便好好習武,定是江湖中一流好手。
江湖江湖,有亂子有人地方就有江湖,日月神教樹大招風,自然有僞君子虎視眈眈,聽聞黑木崖下有陌生武林中人出現,對於自己來說,一點也不意外。所以與他一同下山時候,本就沒有想到這次下山竟會有另外收穫。
他一直不明白,日月神教名下客棧怎麼只會剩下一間屋子,可是看到身邊之人看着自己時,他卻說不出拒絕話,或許對這個人自己向來不知拒絕。儘管心裡擔心自己身上秘密被身邊之人發現,但是卻也不想讓他心中不高興。
躺在牀上,聽着身邊之人輕輕呼吸聲,怎麼也睡不着,忍不住開口問,“你會後悔嗎?”若是發現自己是個殘缺之人,仍舊不後悔嗎?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讓他碰到自己那處地方,恐懼襲上了心頭,就連看他眼神勇氣也沒有,天下第一東方不敗,此刻竟如同一個婦人般膽怯,在心中嘲笑着自己,卻仍舊不敢擡頭,也許擡頭看到便是他眼中震驚還有厭惡,這樣眼神與刀子又有何異?身邊之人說了什麼已經聽不清楚,就連指甲扎入掌心肉裡也不自知。
冰涼手被他溫柔掌心包裹着,聽着他小心翼翼說着,“東方,你別不理我。”
自己猜到了所有可能,卻沒有想到他會不安,而這份不安只是因爲自己沉默,原來他所擔心不是自己殘缺身體,而是自己對他不理會嗎?這是不是代表,他根本就不介意自己那不堪殘缺呢?
看着他緊張爲自己擦去掌心血跡,才發現原來自己掌心已經被指甲扎出血來。
“我愛是東方,很喜歡很喜歡東方。”
耳邊是他一遍又一遍話,似乎是要自己明白,他愛是自己,而不是別,其他都不重要。
看着他穿着單一,赤腳站在地上,偏白腳早已經被凍得烏青,把他拉上/牀,只覺得他全身冰涼,沒有一處暖和,可是他卻覺得,這副身體是他接觸呃最溫暖。
輕輕握住他手,這輩子握住了這個人手,便不會再放開,這個世間還有誰能比他更能愛自己,還能有誰比他更能包容自己,又還能有誰願意放棄一切,只願陪伴在自己身旁?
早晨起牀,看着他面色微紅,滿臉不自在,自己方明白過來,他是對自己有了欲/望,握住他下面,聽着他口中一聲聲喊着東方,只覺心頭滿滿。
“東方,東方…”腰間被他抱住,而他身下某處也在自己手心軟了下來,看着他雖然羞澀卻爲自己擦淨手摸樣,不由得全身也變暖了,這便是將要與自己相伴一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