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來去去翻翻滾滾打了兩個多時辰,幾乎把附近泥灘都剷平了,猶未分出勝負。
藍玉那邊佔了些上風,分出了一些人過來支援,朱元璋這邊好過了些。
他們在這裡打着,卻沒大注意旁邊有人正在...
突然,陳友諒覺得身後兩股勁風襲來!似乎約好了似地,當地一聲,天上長劍瞬間擺脫金刀,和朱元璋本體一起齊齊攻上來---四股攻擊封死了所有角度!
朱元璋面色凝重之極,在這一擊中竟蘊含了他全部功力!
陳友諒驟然三面受敵,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在前後各形成一道火牆全力防守!
可是,火系法術天生並不適合防守。
轟轟轟聲音響過,陳友諒已經口吐鮮血飛將出去落下泥灘!因爲控制力減弱,金刀只發出幾道刀芒,也慌然下落,被朱元璋躲過刀芒之後一腳踢在刀背,把它踢出百多步遠,脫離了陳友諒的強力控制範圍。
陳友諒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已經給三人的攻擊包圍了:朱元璋、常遇春...還有錢起!他自己縱然有中級法器的保護,也已重傷!
錢起爆發出氣勢,竟然也是煉氣十一層的高手!原來他一直隱瞞修爲。
“你...叛徒~”陳友諒恨得牙呲目裂,又拔出一條短劍。
“呵呵呵,什麼叛徒,老子早也不是你的人!在彌勒教臥底幾十年,終於有出頭的一天了!”錢起目光猙獰,一面攻擊,一面說。
剛纔,他跟常遇春打得熱鬧得很,其實早已達成了默契,假裝無意地慢慢靠近,找機會全力攻擊陳友諒。
看陳友諒突然陷入危機,手下都紛紛叫喊,欲要上來救援,可朱元璋的人這時也拼了命,寧可以傷換傷也要纏住對手!
不遠處喊殺聲沖天,是朱家軍李文忠率一支人馬趕到;陳家軍也有人馬,可還要稍遠一兩百步。
這一兩百步,就是致命的距離!
無人能及時支援,又有敵方援軍先到,重傷的陳友諒還要以一敵三,若不是仗着一身橫練功夫和穿着的中品法器防守出色,恐怕早已不能支撐!
縱如此,在三人的全力攻擊之下,陳友諒的短劍已經不能擋住所有角度,連中數下重的!
刀光血海中,陳友諒的眼前已經變成血色,內傷已經相當嚴重!“哇哇~”鮮血狂噴。“我陳友諒壯志未酬,就要葬身在此處不成?姑姑~”
正在這時,葦叢中閃出四個黑影,飄飄飛起直奔陳友諒而去,看樣子是去救陳友諒的!朱元璋的人竭力跳起試圖阻攔,可基本都是一合擊飛――來人竟都是煉氣十一層以上的高手,其中甚至有煉氣大圓滿!
朱元璋等三人眼看着就要急殺陳友諒於當場,可突然背後突然襲來數道重擊,心中暗歎中,也只能暫時防守。
四大高手齊齊出手,打退了朱元璋等三人,順勢架起陳友諒就走。陳友諒兀自掙扎了幾下,耳邊傳來柔和的聲音:“是我~”
“姑姑~”
朱元璋和陳友諒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停止了互毆,齊齊發喊追上去。可四大高手去得甚快,大家都損耗甚大,也只能眼看着被拉下。
四人加上陳友諒急速穿過葦叢,當先幾人伏下猛地一推,一條輕巧的輪槳船衝出葦叢,幾人輕飄飄落在船上!四大高手坐下猛蹬踏板,那船迅速加速,很快離開江邊,如離弦之箭遠去!
船上更有不少高手發出的強勁箭支,讓人不得不躲閃。
追上來的人只能象徵性的射箭或發暗器騷擾一下,徒呼奈何。
…
船上,緊急治療中。
“哇~”陳友諒吐出一口黑色淤血,明心稍稍放心,繼續輸入靈力。
“姑姑,那邊還打着呢,我得回去!”陳友諒剛緩過氣,就說。
說話間船已經停在一荒僻之處,幾人架起陳友諒繼續奔跑,快如奔馬卻平穩之極,其間也有人出來攔截,可怎能敵得過這幾大高手!
陳友諒重傷在身,根本就無法反抗,只得由他們去,其間連調兵的金牌都給搜了去。
天黑了下來,幾人來到水邊。寬闊的江上,江水浩浩然東流而去,無盡無涯―――長江!
不遠處停着一條大船。
幾人架起陳友諒,就在水上跑了過去,飛身上船!
大船順流而下,迅速之極。
...
“姑姑,還是你惦記我...讓我回去吧!”陳友諒苦求、跪求、哭求、哀求,求了又求,明心不爲所動,甚至還點了陳友諒手腳穴道,不讓他自由活動。
大船駛出長江口,來到海上。海上風平浪靜。
曉陽府的炮艦已經迎了上來。
...
井江邊戰場。
陳友諒突然消失,他的手下失了精神支柱,自然頂不住朱家軍的攻勢,給殺得死的死、逃的逃。
隨後他的水上大軍接到以陳友諒名義發出的軍令,有調兵金牌爲證,令他們停止進攻,派出部分軍兵上岸接應陸上大軍,一起撤回湖北。所有船隻卸下部分士兵給養後,即刻撤回湖北。
...
臺北曉陽府。
陳友諒一到就給關進了監牢。雖說是監牢,精鋼柵欄足有鵝蛋粗,可生活條件還不錯:乾淨整潔、食品藥品一干俱全,還有大夫治療。
“曉陽,幸虧你了~”明心握住曉陽的手,眼中滿滿的感激和後怕之色之外,還有些其它的什麼。
此次若不是曉陽料事如神,讓明心帶着幾大高手在那裡等候、及時出手,陳友諒也就死了。
“明心,一家人怎麼說兩家話?走,看看陳友諒去。”曉陽表面表示無所謂,心中卻笑道:“竟然跟歷史課本上寫的一樣!老陳,算你命大~”
...
“曉陽兄弟,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誰能這麼神機妙算?這下子好了,養幾天傷我就可以回去了。”陳友諒雖然心中發毛,可還是乾笑着搭話。
“你知道了我那麼多秘密,先不能走,在這先住着吧,以後我送你上南洋。還有,爲了救你,我付出四件下品法器和丹藥若干,打壞一件中品法器(先前送給陳友諒那件收回待修),都算你欠我的!”曉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