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個價吧!”這位倒也光棍兒。
陳友諒裝作思考了一下,道:“長弓每把換一塊中品靈石或者一棵千年份藥材,還得發誓不能拿長弓來對付我們。火器真的不行...”
“中品靈石...”特使的嘴脣都在發抖。那玩藝兒他們雖然用不了很多,可換好東西可是能換很多!用來換鐵質工具,這一塊中品靈石能換一百件!
可他們有選擇嗎?
兩個月之後,印第安人大祭司親自來了一趟,當場發了誓,交付靈石和藥材之後,拿到了五十把長弓、三十把騎弓和一些箭矢和易損件,另外還訂了更多。
其實倉庫裡還有些,只是陳友諒說要憋一憋他們。
雖然嫌太貴,可印第安人拿到曉陽府特質鋼弓之後,還是稀罕得兩眼放光、讚不絕口,抱着就親。
親自把印第安人送走了,陳友諒表面的憨厚下面掠過一絲狡黠—剛賣出去的弓,是他早先安排造的,表面和曉陽府自用的沒什麼不同,內裡材質和工藝有說道--只有一半的壽命。
…
中土的大船再次到來,又帶來了許多好東西,還有幾個印第安人—他們是曉陽府安排去中土見世面的。
因爲語言不通又不認路,憋了一路的幾個印第安人一回到部落,總算得到機會打開了話匣子,把一路的見聞描述了一遍。
“人家的城,走好幾天都走不到頭,一個大城裡的人,頂得上我們好幾十個大部落!”
“鐵質的工具很普遍!到處都是。隨便一個賣肉的都能用最好的刀具。”
“那裡的女子白得很,比我們的聖女還…也不差!”
“穿的那不知道什麼,反正很好,每一件都不比我們的聖衣差!”
“好吃的滿街都是!圓圓的、扁扁的、方的...一塊肉,人家能作出數不清的花樣!”
“他們不怎麼打獵,靠種植吃飯...”
“不少地方都沒什麼人,說是後佔的,沒那麼多人來填!”
說着說着,還拿出了一些精緻的小玩意和食品――都是小禮物,其實也是中土很普通的東西。
當晚,大祭司獨自想了好久,天明時他終於想道:“中土人富裕得很,也不缺土地,似乎也不需要大老遠的來搶地盤,歐洲人呢...”
...
印第安勇士們用上了好弓之後,他們的襲擾效率大大提高了,常常能遠遠的射殺白人,然後有足夠的時間逃之夭夭,這一來讓白人防不勝防。
吃了不少虧之後,白人想了不少辦法,好容易設下圈套捕殺了一個印第安人襲擊者,繳獲了一把鋼弓。他們一看就氣瘋了:這不是華人造的弓嗎?
五國聯合強烈抗議!
陳友諒攤開手,滿臉的無辜道:“我們只是做生意,只要有足夠的利潤,沒什麼不能賣的!難道你們不是這樣?”
歐洲人頓時無語。不過他們商量一番,又咬牙提出了新的要求:收購華人手裡庫存的鋼弓。
陳友諒先是同意,不過又說:“印第安人出的價錢很高,怕你們接受不了...”
白人知道了鋼弓的價錢之後,當即嫉妒得咬牙切齒、眼睛通紅!恨不能自己都要賣了。可眼下和印第安人已經結下死仇,無論如何也沒法交易了,再說他們手裡也沒有那麼多貨。
白人們最終只得灰溜溜的離去。
印第安人陸續獲得了幾百把長弓和大量鐵質兵器之後,戰事漸趨膠着。在白天、據點附近是白人佔優勢,可在夜間、曠野則成了印第安人的天下
...
臺北。
大街上,一位高挑身材的女子騎馬在擁擠的街上緩行,面上稍有焦急之色。她身着的緊身勁裝把曼妙的身材很好的凸顯出來,加上漂亮的金髮、湛藍大眼睛和富有輪廓感的精緻臉型,吸引了無數眼球。
當年的憂鬱小姑娘,英格蘭二公主伊麗莎白悄然間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大美女。她現在已經是翻譯學院的教師,雖然追求者無數,卻一直未婚,而且經常會到曉陽這邊來學武。
“噢父親...”曉陽府,伊麗莎白知道了父親愛德華病重的消息,不由得哭倒在地。據說,醫生已經下了診斷,老愛德華已經活不了多久。
幸虧曉陽府的渠道傳信很快,否則等接到消息,屍體都涼了。
“我要去見爸爸最後一面!”伊麗莎白抱上師父的腿懇求。
曉陽沉吟着,感覺有點不對。當年他臨走前給愛德華看過病,發現他的情況並不嚴重,應該不會...“難道...”
“伊麗莎白,冷靜點,聽我說。你父親的情況可能有蹊蹺,搞不好可能是...若是如此,你回去會很危險,搞不好連你也...”曉陽把她摟在懷裡,勸說着。
王室黑幕很多,伊麗莎白母親的死本來就疑雲重重,而且早傳得街知巷聞,曉陽自然知曉。聯想到這個,那…
伊麗莎白一呆,過了一小會,突然猛烈的嚎啕大哭起來,那嘩嘩不可抑止的淚水把曉陽都快澆透了,還唸叨着媽媽什麼的。
曉陽能怎麼辦?只得由着她哭去,直到…她哭暈了過去,才把她輕輕放在牀上,讓她休息休息。
可伊麗莎白在半昏迷中猶自緊緊拉住曉陽師父的手不肯放鬆,曉陽也只好忍着,以這個相當彆扭的姿勢練功。
一縷陽光通過窗紗進入窗子,照在曉陽的臉上。曉陽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一雙美麗卻有點失神的藍眼睛呆呆望着自己,好似死寂的一片海水,眼睛的主人仍躺着。
“唉,我這個師父做得不合格啊。”曉陽不由道。因爲諸事纏身,再說多少對這個外國公主也有點提防之心,曉陽並沒有親自教她核心功夫,只是找了些稍好的功夫、讓幾個練過的女衛教她,只是在偶爾指點一二罷了。
目前伊麗莎白不過是煉氣六級和普通武學高手的水平,不論在歐羅巴還是中土修煉界都是比上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