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站‘w‘a‘p‘.‘‘電‘腦‘站‘鑽頭所經過的地方,沒有明顯特徵,但不管怎麼想,這應該都是白虎秘窟裡頭的畫面,至於這個鑽頭,應該是樓蘭一族的工程用法寶,姍拉朵自己不擅長製造機械,可是以她的身分,要搞來一些道具,在衆人沒察覺的情況下,小規模地偷偷挖掘,這應該不是什麼爲難事,然而……她目的是什麼?是有特定目標?還是隨便‘亂’挖?
「那當然,誰叫你剛纔礙我的好事!」
「我那個不良朋友西‘門’朱‘玉’,是一個擅長創造奇蹟的人,不過他有足夠的本事,像我們這些普通人,不該拿他當榜樣,而奇蹟能振奮人心,卻無法真正讓人們幸福。」
如此重寶,落在白虎一族的手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樓蘭一族不曉得多麼垂涎這件重寶,希望能取得在手,加以研究,但出於一些顧慮,不能明着進行,更不能巧取豪奪,只能進行利益‘交’換,無奈樓蘭與白虎兩族之間的關係時好時壞,要合作並不容易,再隨着時間過去,這件事漸漸被人淡忘,也就不再有人提起,相關數據被長埋在樓蘭的數據庫裡。
「你……你怎麼說起話來,像個大人物似的……」
確認了這一點,虛江子對師父的複雜感覺中,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師父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把自己當作是食物、補品,這是虛江子非常感謝的事,也覺得不管他過去作了什麼,至少在這方面,他確實盡到了爲人父的責任,要不然……那時候他其實可以反其道而行,一下制住自己宰掉,吸盡自己的血‘肉’‘精’華,來治療他本身傷勢的。
假如這是普通的腳步聲,那也就算了,但這陣足音他聽得很熟,正是姍拉朵的腳步聲,而且經過這裡‘門’口,沒有一點停留的打算,這就讓虛江子感到好奇。
虛江子有着這樣的感慨,儘管他到目前爲止,都成功地將這股嗜血‘欲’求壓抑下去,卻不敢自誇了得,因爲自己身邊所圍繞的,僅是普通人,並非白虎族人,若是有一堆白虎族人在眼前晃,在那種強大的香氣‘誘’‘惑’下,還能否把持得住,那就真是很難說了……他有一種預感,對上同族之人時的噬血衝動,肯定比現在更強得多。
既然拜月之‘門’已經被封閉,單憑個人之力,絕對無法開啓,那姍拉朵用這暗‘門’進入地下,又是想幹什麼?她又不是考古學家,總不可能是單純來憑弔古蹟,一定是爲了……
「這名字聽起來沒有很威風的感覺,有什麼非常厲害的地方嗎?說來讓我聽聽看。」
又驚又喜地說着話,姍拉朵朝着虛江子張開雙手,快步奔去,但才跑兩步,就轉向往左,大步從虛江子身邊跑過,想要溜走,無奈虛江子早料到如此,伸手一抓,就把人給拎回來。
姍拉朵用力點着頭,好像正竭力贊同虛江子的觀點,不過,本來表情非常溫和的虛江子,一下子收起笑容,抓着姍拉朵的右手,提了起來,連帶讓右手中牢握的那支麻醉針也曝了光。
不過,如果能‘花’長時間來溝通、理解,一切也不是沒有希望改變……
側耳傾聽,虛江子聽見這樣的竊竊‘私’語聲,心中往下一沉,發現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但又想不通是誰在幫助姍拉朵進行挖掘,爲了要‘弄’清楚狀況,他暫不出聲,放輕了動作,緩慢移動到姍拉朵的背後。
結果,這個賭注成功,虛江子一如自己預估的那樣,證明經過強化後的身軀,比尋常狀況要強健許多,即使經受真氣衝擊,仍能承受。當然,這樣蠻幹,痛楚是必然伴隨的產物,每次運功完畢,痛得冷汗直冒、面孔‘抽’搐,旁人見到都只以爲他是傷勢惡化,哪曉得他是偷偷運功療傷?
再遲鈍的人,說到這裡也會清醒過來,姍拉朵陡然一震,整個身體瞬間僵住,慢慢、慢慢地轉過身來,一副做賊被逮着的樣子,然後,看着站在後頭的虛江子,lou出驚奇之‘色’。
「賄賂的代價是什麼?」
「妳……妳這麼說,根本一點都沒有悔改嘛!」
「奇怪,這是……」
每次當這股渴求發作,意識模糊之間,他都夢見自己化爲巨獸,活生生撕裂周圍人羣的軀體,飲血噬‘肉’,尤其是每次運氣行功過後,這股強烈的‘欲’望更是如火焚身。有幾次險些‘弄’到走火入魔。
用在別人身上,傷天害理只是單純的玩笑話,但在姍拉朵的身上,這個形容詞成真的可能‘性’就起碼有七成,虛江子一是好奇,二是放不下心,反正自己最近已經回覆行動能力,趁這機會來試試看,偷偷跟上去。
「這個不是太意外,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了,問題是……什麼樣程度的大事?」
「領、領導人!」
虛江子點了點頭,贊同姍拉朵的話,但一舉腳,就把姍拉朵所使用的那個屏幕踢得粉碎。屏幕一碎,整個冒起了火‘花’,雖然無從判斷太多的東西,不過虛江子相信,姍拉朵所‘操’控的那些挖掘機械,應該也隨之停擺了。
樓蘭一族用盡一切手段進行調查,卻查不到任何線索,與其說是白虎一族嚴格守密,倒不如說……大部分的白虎族人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經歷了幾個世代的追查,最後才從某一代的白虎族主口中,探得蛛絲馬跡,曉得是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型法寶有關,但至於詳細情形是怎樣,由於已過了幾個世代,所有當時發生的事俱不可考,自然也得不到答案了。
這樣子的療傷,效率當然也高,原本估計起碼要半年時間才能離‘牀’行走,虛江子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能偷偷做到,比太陽王預估得還要早兩個月。這個結果令虛江子暗自歡喜,但在表面上,他仍是裝作下不了‘牀’的樣子,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復原到這種程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縱使不甘,也只得屈服,老實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招出來。
師父的個‘性’,自己在他身邊多年,多少還是瞭解的,橫看豎看,他也不像比自己更有耐‘性’與自制力,假如他曾經吞噬過同族血‘肉’,日日夜夜承受着這樣的苦楚,恐怕早就忍耐不住,順從‘欲’望而行,自己三姊弟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這次前來白虎秘窟前,姍拉朵進行專‘門’研究,無意中發現相關資料,記在心裡,就想找到機會,把這個重寶‘弄’到手,這比什麼東西都更有價值。
「很大,不管怎麼看,都是大災變的程度,最壞的可能……可能……」宇文龜鶴遲疑了半天,無法將嘴裡的那句話說出,剎時間房內充滿着緊張的氣氛,直到虛江子、姍拉朵的眼神帶着催促壓力,才終於讓他把那個結果說出來。
姍拉朵的話並不是大聲嚷嚷,但一字一句,都說在虛江子的耳邊,虛江子聞言一愣,lou出苦笑,但迴心一想,自己本來就不是教育家,若要說在幾句話裡頭,就說得別人感動、感悟,痛改前非,這種事也未免太可笑了,自己要是有那種本事,哪還用得着在這邊埋頭苦幹?大可學西‘門’朱‘玉’一樣,kao着嘴炮來跑江湖、走天下了。
虛江子臉上似有幾分笑意,但那無比認真的眼神,卻讓姍拉朵曉得,這個男人已經動怒,自己的所作所爲,無疑已經碰觸到了他的底限。這是非常要命的事,也就因爲如此,自己才偷偷躲起來幹,哪想到本來還癱瘓的人忽然能走,還一下子神秘出現在自己背後,天下男人果然沒有一個信得過,越是貌似老實,越是會騙人。
歸納兩次事件的共通處,所得到的結論,並不是這個萬象因果儀能夠治病或綠化,而是這個法寶具有大範圍改造環境,在極短時間內完成的特‘性’,儘管這還遠遠說不上有求必應,卻已經是非常驚人的結果了。
「領導人。」宇文龜鶴作了一下深呼吸,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話,「樓蘭方面可能……可能出大事啦。」
阿默茲狼,就是那些繼承得來的技術之一,但在樓蘭一族的絕密記載裡,阿默茲狼並不是白虎一族在分家時,所繼承到的最厲害東西。真正能讓歷代太陽王念念不忘,希望能夠據爲己有的,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沒能真正完工的半成品道具,半機械、半生物,有着一個非常複雜的名字,而直接翻譯出來的簡單名稱,就是萬象因果儀。
在一衆人羣的背後,虛江子看見宇文龜鶴正在那邊,一臉焦急地對自己招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如果是能夠當面說的話,宇文龜鶴應該直接就說了,沒必要這樣躲躲藏藏,更何況以他的身分,該儘量避免引人注目,可說可不說的話,最好都‘交’給別人來說,換言之,一定是有什麼只有他才能說的機密,纔會用這樣的方式請自己過去。
表面上行若無事,虛江子心中着實擔憂故土,再想到眼下的狀況,衆人吉凶難卜,太陽王方面又沒有什麼連絡,自己哪能悠悠閒閒地養傷?這段時間以來,每逢周圍無人,虛江子就會開始運功導氣,這本是他此刻所不宜的勉強行爲,但在內心焦急的驅使下,他決定賭賭看,即使失敗,頂多就是吃姍拉朵的特製傷‘藥’來補。
越想越是不妙,虛江子想要現身攔下姍拉朵,但姍拉朵卻在黑暗中左彎右繞,幾下小跑步,到了一個角落,好像開啓了什麼器械,黑暗中綻放出微光,淡黃‘色’的微微光華,照亮了姍拉朵的面容,映出了她滿滿的興奮之‘色’。
「傳說中,萬象因果儀是半機械,半生物的存在,就算被樓蘭取得,他們也不見得能掌握,唯一夠資格研究它的就只有我一個,白虎一族根本是野蠻部落,這件異寶在白虎一族手上形同‘浪’費,如果由我來研究的話……」
姍拉朵話鋒一轉,道:「就能夠造福域外的百姓,從此不再有病痛,連沙漠這麼惡劣的環境都可以換新天,你說是不是很美好啊?」
其實,姍拉朵所知道的並不多,只是一些類似鄉野奇譚之類的傳聞。據說在許久許久之前,樓蘭與白虎一族有着相同的祖先,並且分別從那裡繼承到武學、知識與技術,白虎一族所得到的,除了一族的獨‘門’武技,還包括一些奇異道具與技術。
一邊束手投降,一邊大獲全勝,這個小cha曲應該是到此結束了,虛江子和姍拉朵離開地下,返回地面,本是希望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哪想到一回到地上,整個基地‘亂’成一團,正陷入一片大‘騷’動中。
說做就做,虛江子悄然跟蹤,此刻他的身體動作還不是很靈便,武功大概也只回復到三成,更不能運氣戰鬥,可是要用來跟蹤姍拉朵,卻已經綽綽有餘。
樓蘭距離此地甚遠,就算是以特殊車輛奔馳,也不是一日一夜能到,要是改乘馬匹,那更是要跑上十天半個月。相隔這麼遠的路程,若要說可以用‘肉’眼觀察到那邊的狀況,那誰也不會相信,只是,這座兵工廠是樓蘭所建,裡頭除了有可以直接與樓蘭連絡的通訊設備,也還有一些用於監測的設備,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有專人負責在監測樓蘭,從他們言談中所提到的情況,似乎就是觀察到什麼不尋常的異狀。
「儘管夫人妳的說法沒有錯,但考慮到此情此景,還有妳剛纔與現在正要做的事,我覺得……夫人妳還是把臺詞改成大俠饒命好了。」
照理說,目前的他不適合勉強提運真氣,稍有不慎,就會讓本來受損的身體傷得更重。但對自己身體的瞭解,讓他願意去賭這一次。吸收同族血‘肉’‘精’元的效果,並不單單只是力量的增強,有很大一部分也表現在自身骨‘肉’經絡的強化上,讓體魄更爲強健,得以承受體內急速增加的力量。
計劃失敗,圖謀成空,姍拉朵並沒有愚蠢地發脾氣,只是用一種奇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虛江子,接着,就像已經完全放棄了一樣,兩手一攤,「隨便你吧,反正形勢比人強,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呃,怎麼鬧成這樣?剛纔踢壞東西的時候,這裡發生大地震了嗎?」
「……這是哪‘門’子的體質啊?什麼見鬼的天賦異能,這種異能根本是用來自滅的,白虎一族能繁衍到那時候才滅掉,已經算撐得夠久啦……」
虛江子最初有些聽不明白,但看見姍拉朵狂熱的眼神,他心中本來覺得好笑的感覺,慢慢變成了一種恐懼。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乍聽之下,只像是一個不着邊際的幻想、玩笑,可是,只要有百分之一變成現實,那就是讓人再也笑不出來的嚴重大事。
「一、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總不會對我嚴刑‘逼’供,或是用什麼毒辣手段吧?大家都那麼熟了,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替你開挖,你應該多謝我纔對,幹什麼板着一張臭臉?」
「喂,這個萬象因果儀是什麼?能不能解釋一下。」
雖是如此,姍拉朵仍沒有放棄最後努力,「如果我說,只要你敢碰我一根頭髮,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這樣你會改變主意嗎?」
「……幹得好啊……挖掘進度還不錯嘛……」
白虎秘窟,一直是個要命的麻煩,太陽王承諾要處理,卻沒有後續動作,累得宇文龜鶴只能反覆設局,搞得拜月之‘門’那邊塌了又塌,現在已經完全被落石掩埋,連開挖都不可能了,‘逼’得衆囚犯對此死心,不再打白虎遺產的主意。也是因爲這樣,虛江子才能夠放心,在病‘牀’上好好療養,不用怕有人侵入地下。
正想着這些問題,虛江子和姍拉朵被人們給發現,所有人慌忙圍上來,對着虛江子七嘴八舌地說話,聲音又大,說得又‘亂’,一時間虛江子也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從表情來看,每個人好像都是一副極度緊張,甚至駭然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爲外頭沒什麼聲響動靜,搞不好就要以爲是樓蘭一族的大軍殺來了。
「對啊對啊對啊!」
「……都已經這時候了,妳該不會以爲自己還跑得掉吧?」
「妳要我tian妳腳底?」
自從接受赤城子的犧牲「傳輸」後,虛江子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有所改變,傷重時自己氣血枯竭,感覺不到什麼東西,但隨着身體狀況漸漸康復,虛江子發覺體內有一股越來越強的‘欲’望,時時刻刻翻涌上來,近似食‘欲’,可是當他怎樣塞食物下肚,都無法遏止這股渴望後,他就不能再自我欺騙下去,不得不承認這股渴求的真面目。
虛江子足足養了幾個月的傷。在這幾個月裡頭,他甚至連下‘牀’行走都做不到,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然而,並沒有什麼人知道,虛江子不是隻躺在‘牀’上當廢人而已。
但這情形也證實了另一個猜測,虛江子從自身情況反推回去。得到的答案,就是師父赤城子應該從未吃過同族。
趁着姍拉朵全神貫注,虛江子賭上一賭,悄聲發問,結果不負期望,眼睛盯着屏幕的姍拉朵想也不想,直接就回答了,「連這你都不知道?實在蠢得可以,萬象因果儀,是白虎一族繼承下來的最強法寶,雖然只是個不完全的半成品,可是其技術甚至連今日的樓蘭都遠遠不及,如果把那東西給‘弄’到手,我……呃!」
一句話讓虛江子肯定,姍拉朵是尋找某個特定物品,但什麼萬象因果儀,自己從未聽過,那又到底是什麼東西?
「怪了,這麼晚了不睡覺,又在搞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
對血‘肉’的無比渴望!
每次回想到這件事。虛江子就感到安慰,也讓他覺得,不管白虎一族的天賦體質有多差勁,只要有心,還是可以不向命運屈服的,也因爲在這上頭得到了鼓勵,虛江子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孤單一個人打這場意志戰爭。
儘管體能尚未回覆,但要瞞過姍拉朵的耳目,這點對虛江子並不困難,特別是在她自己看得出神的時候,全然沒察覺到,虛江子已在黑暗中悄悄來到她身後。站在這位置,虛江子看見姍拉朵面前,有一個方形的水晶屏幕,正在閃閃發光,屏幕出所映出的,似乎是一個旋轉中的鑽頭,不住鑽穿岩石,快速前進。
這樣的現象,過去從來未曾有過,假如這是吞噬同族血‘肉’造成的結果,那虛江子就不難理解,爲什麼過去有那麼多族人都成了嗜血狂、食屍鬼,因爲這股‘欲’求確實強烈,一次發作更比一次厲害,直如毒癮上身,若是順從‘欲’望而行,噬血‘肉’來滿足,想來更是積重難返,幾次以後,就變成理智盡失的人形兇獸了。
虛江子記得自己重傷倒下之前。這裡並沒有暗‘門’之類的東西,就不曉得是這段時間裡什麼人裝上的,或是姍拉朵自己搞出來的東西。從這暗‘門’的角度與方位來看,虛江子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這暗‘門’應該是通往地下,而地下能夠引起姍拉朵興趣的東西是……
虛江子覺得不可能,但又對眼前的‘亂’象無從解釋,姍拉朵則是笑得非常jian詐,低聲道:「應該不能下‘牀’的人,突然從‘牀’上不見了,現在你準備怎麼解釋?要不要考慮賄賂我一下,等會兒我可以對人說,是我挾持你出來的,還順便可以擡你回‘牀’上。」
……那想必是與樓蘭內部有關的重要消息!
「萬象因果儀……這鬼東西到底藏在哪裡啊?」
虛江子道:「人心非常複雜,奇蹟由別人創造,來得太過容易,就不會珍惜,雖然沒有那些神奇的法寶輔助,成功不會來得那麼快,也不會有奇蹟,但經由努力所創造的幸福日子,會更長久,是真正能掌握在手中的東西。」
「哇!奇蹟啊,你居然能走路了,這真是老天保佑,哈里路亞!」
「對,確實是非常美好。」
「悔改?哪可能啊,幾句話就讓人悔改,你以爲自己是誰啊?你是大俠,不是救世主,我不過是因爲打不贏你,纔不反抗的,你當我真的認同你那些鬼道理?」
姍拉朵所說的記錄,是樓蘭一族的機密資料,根據裡頭的記載,過往白虎一族曾經出現過幾次奇蹟。原本技術並不發達的白虎一族,所居住的一塊沙地,一夜之間突然變成沃土,遍佈綠草如蔭,這件事震驚了樓蘭,因爲當時就算是樓蘭的技術,也做不到這樣的奇蹟。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樓蘭方面沒有絲毫動作,本就顯得異常,虛江子也一直覺得奇怪,現在又有異狀,虛江子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祥預感。
「當然是不可能啊,如果是完成品,最終目標確實是那樣沒錯,但傳說中,這玩意兒的建構理論一開始就沒真正完成,本身也只製作到一半,究竟能否發揮作用、發揮多少作用,根本就不得而知,只有在久遠記錄中看到,它確實曾經被髮動過。」
不過,姍拉朵的動作相當鬼祟,虛江子看她偷偷‘摸’‘摸’,越走越是偏僻,而自己記憶所及,那個方向並沒有什麼東西,過不多時,姍拉朵在一堵牆壁上打開了一道暗‘門’,進入那個暗‘門’去。
這場戰爭並不好打,經常讓虛江子三更半夜驚醒過來,冷汗涔涔,要‘花’好一陣子才能讓‘激’昂的心跳平復過來。某天晚上。也正是這樣的情況,虛江子驚醒之後,好不容易纔壓下紊‘亂’的心跳,喘了幾口氣,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從‘門’口經過。
「tian鞋底太重,tian腳趾太輕,就罰你tian我腳底一分鐘吧。」
「最壞的情形,樓蘭可能滅亡了!」
虛江子點了點頭,不動聲‘色’,讓姍拉朵攙扶着自己,朝宇文龜鶴走去,一面走還一面聽見周圍的人們說話,說着什麼天空出現奇特火光,監測到樓蘭方向有劇烈震動,非常奇怪。
回到了虛江子的居室,‘門’一關上,宇文龜鶴就lou出驚恐的表情,那種模樣,就像天馬上要塌了一般,虛江子腦裡閃過許多念頭,卻一時想不到有什麼事情這麼嚴重,總不會是太陽王有了個什麼?然而,這念頭纔剛剛生出,虛江子自己便覺得荒唐,太陽王是那麼地強勢,智勇兼備,在自己心中,他就像是一座不能被超越的高山,有什麼事情能危及到他?替他擔心簡直是毫無道理。
「妳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東西能拿來許願,有求必應吧?」
數年後,一場莫名的疫病蔓延,橫掃域外,連樓蘭、白虎一族都不能倖免,正當所有人爲之焦頭爛額的時候,奇蹟再次發生,白虎一族的所有病人不‘藥’而愈,康復如初,就像這場奇特疫情從未發生過一樣,而這個變化也是發生在一夜之間,連續兩次發生的奇蹟,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換作是以前,虛江子會認同姍拉朵的話,覺得一種技術、一種力量,無分好壞,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將之引導入正途,就可以造福衆人,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不厲害?你這土包子真是不識貨,能讓樓蘭世世代代看着眼饞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厲害?那個法寶如果真的完成,成功發動,簡直就是厲害到變態,因爲那個東西的真面目,就是一臺許願機啊!」
「既然妳都提到他老人家了,那我只好說,妳就儘管叫吧,就是叫破了喉嚨,妳爸爸也不會跑出來救妳的。」
不管怎樣,虛江子可以肯定,就在自己到地下的這短暫時間裡,一定出了什麼大事,纔會鬧到這種程度。
「唔,這話是有幾分道理,本來嘛,我也不想和妳分得那麼清楚,要說我的東西都是妳的,倒也沒錯……」
然而,見證白虎一族滅亡的真相,又經歷過這許多事之後,虛江子的想法有了變化,他覺得……無論目的有多美好,人還是不要太過高估自己的能耐,也不該對未知的技術失去了敬畏之心,重蹈白虎一族的下場。
爲什麼要這麼作,虛江子自己也說不太出來,或許是看多了天魔、太陽王、西‘門’朱‘玉’的鬥爭手法後。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也該學着有點保留,留點可以突然嚇人一跳的東西在身上當籌碼;又或許……是爲了隨着傷勢漸漸痊癒,突然出現的莫名惡疾。
「……不過我現在覺得,自然一點還是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