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火焚城.一夕覆亡

手¥機¥站¥w¥a¥p¥.¥¥電¥腦¥站¥「不可能,這些暗語的發出與解譯,每一句都有七個暗記,確實是陛下他親自發出的。」

宇文龜鶴點頭道:「正是如此,我方監測人員的報告。也說這些震‘波’與地震的震‘波’不同,並不是由地底宣泄出的能量,比較像是有重物擊砸地面所造成,至於更具體一些的資料……由於我方人員對那些儀器只是一知半解,判別不出什麼更仔細的情報。」

虛江子心頭一凜,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中土戰局肯定又有驚天大變,連天妖都變得瘋狂了,更不曉得其餘人事有多少變化。

自言自語的輕問,得到了姍拉朵的回答。

虛江子驚訝得無以復加,但姍拉朵卻冷靜得多,她接觸過樓蘭的整個都市系統,瞭解來龍去脈,馬上想出解釋,「可能是進入地下了,樓蘭的自動防護系統,在整個城市受到太大損傷,無法修復時,會分散拆開,潛入地下。」

一路上,虛江子一語不發,只是靜坐運氣,爭取讓自身傷勢好轉,以備抵達樓蘭時,能多些本錢面對各種變局,姍拉朵也不敢吵他,只是在旁守護與協助。

直到這全力揮出的一拳,擊打在西‘門’朱‘玉’的臉上,本來可以閃開的他,不閃不避,被這一拳打在臉上,整個人被打飛出去的一瞬,眼中還流lou歉疚之情,虛江子終於明白,自己的憤怒何來。

「城市分解並進入地底的這種程序,不到最後時刻,是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的,照理說,如果發生這種事,城市裡所有的住民恐怕都……」

最令虛江子不解的事,就是這個災難現場儘管慘烈,但有房舍殘骸、生物焦屍的部份,面積卻不大。方圓百餘里的土地,九成以上都只是裂開的焦土,不見任何其他痕跡,偌大的一座都市,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虛江子緩緩呼吸,突然腳下乏力,險些跌倒在地,果然正如姍拉朵所言。自己身體並未真正康復,先前跟蹤她,勉強行動,再承受‘激’烈的情緒‘波’動,現在稍一回神,只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痛,連站都站立不穩。

與此同時,儀器也接受到大地震‘波’,震‘波’的源頭同樣是樓蘭方向,儘管傳到此處的震‘波’並不強烈,只造成輕微晃動,但若把被距離削弱的威力還原,那就是非常恐怖的天驚地動。

宇文龜鶴道:「我們有理由相信,陛下所發的這段話,最後的那三句,是對領導人你說的。」

「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但樓蘭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還沒有人知道,要失控崩潰不用挑現在,另外,千萬不要忘記,你的身體還沒有真正康復,大悲大喜,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其實,就算沒有宇文龜鶴的確認,虛江子也曉得。那些話就是出自太陽王,因爲那百分百是太陽王的口‘吻’與思維,自己甚至可以從那些話裡頭,隱約猜到樓蘭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地上呈現一種特殊的紅‘色’,那是沙土飽吸了鮮血,又被高溫烈火燒乾,幾次反覆後所形成的痕跡,不管怎麼看,情況都很明顯,這塊土地上遭遇了一次大災變,雖然還無法確認所有人是否死光,但這裡看不到任何生命跡象,卻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樣絕望的宣告,在不久後逐漸成真,隨着車子的深入,濃濃的焦臭味撲鼻襲來,所有人必須要掩住口鼻才能繼續前進,這不只是因爲臭氣,很大一個方面也是因爲呼吸入肺中的全是高溫熱氣,若不先遮擋過濾,肺部就會先被灼傷,地面都還冒着煙,有不少地方還燒着大火,如果衆人所乘坐的車不是飄浮在一定高度,是用車輪輾地行走,早就起火燃燒,不可能往裡頭開。

況且,從這情形聽來,西‘門’朱‘玉’也不算是有負太陽王,一切並非他有心加害,他甚至連兇手的邊都沾不上,如果硬要找他算賬,只是無意義的遷怒,徒令真正的敵人稱快。

「陛下……我們並沒有直接連絡到他,只是在嘗試聯絡時,收到了他發來的一段話。」宇文龜鶴有些遲疑,不曉得該不該說下去,因爲緊緊扯着他衣領的虛江子,不僅臉‘色’發白,眼中還漸漸閃爍着一種瘋狂,即使是首次看到,宇文龜鶴也曉得危險,只是,最終仍是使命感佔了上風。

虛江子本想說「失去的東西再也還不回來」,話到嘴邊,看看西‘門’朱‘玉’垂頭喪氣的樣子,想到在這‘亂’世之中,又有誰不是失去許多?西‘門’朱‘玉’在各處戰場上疲於奔命,若論所付出、所失去的,他只會比自己更多。

虛江子心中生出一絲希望,如果樓蘭的技術那麼神奇,或許有可能在大災變來臨時,採取什麼意想不到的防護措施,護住大多數人的生命,然而,當他望向姍拉朵,姍拉朵緩慢卻肯定地搖了搖頭。

追尋着這氣息的源頭,虛江子匆匆趕去,不久之後,一個靜靜站在焦土上的孤獨身影,便映入他眼中。這個人的裝束,並不是樓蘭,甚至不是域外人士,沉默地站着,沒發出任何聲音,可是身上卻散發出滿滿的悲傷氣息,作着無聲的憑弔,最重要的是……虛江子認得這個人。

「紫雲‘洞’?那裡有什麼?」

虛江子下達了暫且撤退的指令。之後,線索一找便是幾天,虛江子等人分頭搜尋,探看狀況,不眠不休,付出的努力雖多,但得到的回報卻少得可憐,整個樓蘭……現在這個詞已經不適用,這裡只是一片曾經存在過都市的毀滅遺址……盡成焦土,別說是活人,就連一條蟲、一棵草都見不到。

能在這時攔住虛江子的,也就只有姍拉朵了。考慮到姍拉朵的心情,虛江子不得不停手,中止了沒意義的揍毆,也讓一直捱揍的人有個說話機會。

已經昏‘迷’過去的虛江子,沒有回答,而他再度清醒過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姍拉朵正坐在他身旁,兩人共乘着一輛磁浮車,由幾名囚犯中的機械人才所駕駛,以不甚平穩的拙劣技術,朝樓蘭方向高速行去。

「這些……已經確定是老師他親自發出的嗎?會不會有人冒充?」

遺址的中心,還被大火包圍着,燒了幾天,火勢一點都沒有減弱的跡象,不曉得要燒多久纔會熄滅。虛江子還抱持着一絲希望,祈求太陽王還在那片烈火之中,憑着一身絕世武功而重傷生存着,不過,隨着時間過去,他逐漸冷靜而清晰的理智,一再否定了這樣的可能。

虛江子抵達的同時,西‘門’朱‘玉’也發現了他,只是,這次西‘門’朱‘玉’沒有笑着揮手喊「阿江兄」,而是神情空‘洞’,半天‘欲’言又止,說不出話,最後才勉強擠出一句。

在虛江子的記憶中,樓蘭是一座非常宏偉的大都市,高樓如林,巨塔參天,哪怕是在大老遠外,都清楚可見,可是這一次在接近途中,除了那筆直往天上冒的濃密黑煙,就沒有能在地平在線,看到任何熟悉的建築物輪廓。

「老師他有說什麼嗎?不,老師他一定說了什麼,你馬上告訴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虛江子也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變得疾言厲‘色’,突然之間,他心頭變得極度恐懼。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物被毀去了,這種整個情緒完全緊繃起來、彷佛只要稍一刺‘激’就會炸裂的感受,甚至還超越師父赤城子死時給自己的衝擊。

「好!真不愧是王者之‘女’,果然有着不凡的風範,告訴你們,太陽王陛下與我合作,絕不是上當,因爲在心裡,他與我有着相同的夢想,所以當初他願意相信我,並且把夢想託付給我,而我保證,這個夢必定有實現的一天。」

「我們先離開這裡,到外圍區域,慢慢來找線索吧。」

虛江子很想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本來以爲不管碰到什麼樣的大難,樓蘭受創再重,起碼能向倖存者問點東西,哪知道情況嚴重成這樣,自己在這裡竟然找不到半個生還者,更無從得知太陽王的情形。

「我們接收到的信息如下:天火……滅……不要回來……好好生活……永遠不要相信中土人……」

姍拉朵都想不出來的問題,虛江子自然也沒有能力回答,不過姍拉朵說的話,也讓他察覺到,同車的幾個人都已經撐不下去了。

儘管佔了這樣的便宜,但隨着越來越深入,衆人也感到支撐不下去,虛江子的內功根底最好,無奈傷勢未愈,難以長時間抵受高熱,其他人更是不堪,姍拉朵的武藝低微,被這‘逼’人高溫烤炙,皮膚又紅又燙,頭髮也捲了起來,只是她一聲不吭,安靜站在虛江子身旁。

天火焚城,樓蘭一夕覆亡,本來正在中土戰場上打生打死,剛剛纔打完一場豁命之戰的西‘門’朱‘玉’,驚聞惡耗,當場就嘔血倒下。

西‘門’朱‘玉’說完一拱手,就要離去,但他看了看虛江子,遲疑片刻,嘆氣道:「阿江兄拖胎換骨,太陽王陛下後繼有人,中土域外的和平夢想,終有實現的日子,但要實現這夢想,你早晚要回中土一趟,在這一刻,我有兩點相告。」

宇文龜鶴的話纔出口,就是一連串的聲響,虛江子手臂一揮,把桌面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地上,再把沉重的純鋼桌案翻倒,最後更猛然一拳擊在合金牆壁上,雖然沒有動用真氣,但憤然一拳打得滿手鮮血淋漓的結果,就連合金牆壁都被打凹下去。

「住手吧!打死這‘淫’棍是無所謂,但你將來後悔難過,就不划算了……」

當進入樓蘭範圍數百里內,憑着望遠鏡,他們看見了一些東西,那是一片被巨大力量轟擊過後,完全嚴重裂開的大地,上頭盡是一些塌毀的房舍,還有更多更多的建材殘骸,旁邊倒着很多早被燒成焦炭的東西,完全扭曲變形,認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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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樓蘭滅亡,就不會派兵來攻擊此地,虛江子對衆囚犯的重要‘性’自然減低,姍拉朵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很奇怪,但裡頭所點出的責任感,卻讓虛江子清醒過來,慢慢回覆鎮定。

打從一開始,自己就不相信天火襲擊樓蘭一事,會是單純的自然災害,只不過因爲此事太過匪夷所思,連姍拉朵都說天外隕石非人力所能‘操’控,所以理智上纔會排除這可能‘性’,但此刻看見西‘門’朱‘玉’的表情、眼神,剎那間自己就已經明白,天火絕不是什麼天災,必是有人在幕後策劃,讓這不可思議的災難降臨,而西‘門’朱‘玉’對此事必然知情,就算沒有涉入在內,也一定知道。

「樓蘭……怎麼了?就算是被摧毀,也該有殘骸啊,怎麼會消失不見了?」

兵工廠內的所有囚犯,都曉得他們是去哪裡,也曉得他們是去做什麼,但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或想要阻攔,他們等若是揹負着所有囚犯的希望,去探查樓蘭的狀況。

當然,即使樓蘭大軍真的要來,也可能會迂迴繞路,從別的方向突襲過來,這樣的監測可能毫無意義,勉強要說能監測到什麼東西,就是與樓蘭相同的一片天空。

說來荒唐,但西‘門’朱‘玉’實在也想不到,那麼多的垃圾與‘雞’肋廢物中,居然有一件奇特的異寶,靜靜地沉睡在魔‘門’的某處,沒人發現它的真正用途,卻在太平軍國之‘亂’爆發後,天魔從那些法寶中獲得啓發,找到了使用它的方法,千方百計地滿足了啓動它的嚴苛條件。

這場天火之災的威力太大,不是任何血‘肉’之軀能夠相抗,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承受,尤其是每當到了夜晚,虛江子等人仰望夜空,連續幾個晚上,樓蘭的上空彷佛被某種力量影響,周圍雲層雖厚,卻半片也飄不過來,天空就像破了一個大‘洞’,詭異的現象,更使人驚駭莫名,無從想象慘禍發生時,那滅絕‘性’的破壞力究竟有多大。

光聽這樣,虛江子曉得樓蘭確實出了事,還有可能是什麼很嚴重的大災難,可是,單是這樣,不可能得出「樓蘭滅亡」的誇張結論,一定是還有什麼進一步的情報,尤其是……宇文龜鶴手上有直接連絡太陽王的方法,碰到這等大事,他沒可能在不先聯絡太陽王的情形下,就跑來大驚小怪。

西‘門’朱‘玉’道:「如果不是與我合作,樓蘭也不會成爲天魔的眼中釘,這點我有責任,對兩位我負疚甚深,將來若有命在,必定還給你們這條債。」

「第二點……唉,一言難盡,而且這件事也不該由我來說,我只能透漏給你,若是兩個月內你重入中土,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也別去接觸任何人,就直奔不周山下的紫雲‘洞’,你看看那裡的情形,就什麼都知道了。」

更何況,以太陽王的個‘性’,自尊自豪,絕不可能捨下族人,獨自求生,誓言守護樓蘭,在自己位置上力撐到最後一刻,不辱王者身分,這麼一來,生存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領導人,有一件事,你或許已經注意到了。在這座監獄裡的大家,有許多本是樓蘭與奴族的‘混’血‘私’生子,也有一些是犯了罪的樓蘭人,剛剛得知樓蘭發生大事的消息後,大家的反應是怎樣,你看到了。」

「西‘門’……」

「那個老傢伙……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如果你說他是被你害死,或是被你連累,那他就是死了都不會瞑目。既然你認爲對不起他,那就不要在這裡廢話,去做點你真正該做的事,讓他、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吧。」

一場超乎想象的天火之災,威脅着樓蘭,就連太陽王都沒有信心能安然度過,身爲一族之長,他不能扔下族人獨自逃生,必須銳身赴難,但在行動之前,他特別把話傳過來,作着臨危……甚至可能是臨終之前的最後囑託。

「喂!你表情不對,多深呼吸兩下。」

西‘門’朱‘玉’開頭的這句話,以無比扼腕的語氣,愧疚說出,虛江子怒意再次上涌,只是沒有失去理智,先看了看姍拉朵的表情,再望向西‘門’朱‘玉’。

冷靜下來以後,虛江子反而不曉得該說什麼,更對把朋友打成豬頭感到抱歉,遲疑了一會兒,結果是姍拉朵有了話說。

這場天火之災,來得莫名其妙,但太陽王一直到最後,都還不忘提一句「永遠不要相信中土人」,可見得事情與中土人有關係。樓蘭之名,在中土所知者不多,能與樓蘭有牽扯的中土人屈指可數,其中能對太陽王產生威脅的,就只有天魔與……西‘門’朱‘玉’了。

虛江子搖搖頭,把腦中的無謂想法給甩開,明白自己聽見這些消息,方寸已‘亂’,居然胡‘亂’懷疑起人來。只是。也就在這一瞬間,虛江子真正明白太陽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如父如師,是那麼樣的無法取代,但爲何自己體認到這點的時候,偏偏也是自己可能從此失去這個人的時候呢?

姍拉朵把這些話說得很平靜,彷佛在說什麼不相干的事,但聽在西‘門’朱‘玉’耳中,卻比什麼‘激’勵都更有效,他一下子回覆‘精’神,霍地躍起,對姍拉朵比起大拇指。

姍拉朵扶着虛江子坐下,動作乾淨利落,一舉手就扔了顆‘藥’丸進虛江子嘴裡,虛江子問也不問,幾乎是反‘射’動作一樣地把‘藥’吞下,旁邊的宇文龜鶴看在眼裡,委實佩服這兩人之間的默契。

虛江子瞬間爆發狂怒,朝着西‘門’朱‘玉’奔衝過去,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何會那麼生氣,因爲過去幾天裡頭,自己也明明冷靜思考過,認爲西‘門’朱‘玉’沒可能會加害太陽王與樓蘭,況且天火之災,應該是自然災害,爲何自己見到故舊友人,卻像看到仇人一樣呢?

虛江子回想到剛纔所見的衆人神情,聽見樓蘭的惡耗,竟然沒什麼人面lou喜‘色’,所有人都顯得憂心忡忡,彷佛遭逢大難的並非敵人,而是自己的家鄉。

「如你所願,這玩意兒是我研究中的作品,只有預期中八成的效果,但已經是我所有回覆傷‘藥’中,‘藥’力最猛的一種,估計兩個小時後,你就能暫時回覆行動力。這麼猛的‘藥’,當然也有些副作用,以後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不過,現在的你一定是不在乎了,對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還什麼東西?我們所失去的,你……」

「……是我對不起兩位,也對不起太陽王陛下……」

「第一,天妖已經完全瘋了,再非你之前所知的那個樣子,再入中土時,對他能避則避,避不過也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有什麼不妥?」

因此,虛江子一拳打倒了西‘門’朱‘玉’後,又補上第二拳,連環重拳,打得西‘門’朱‘玉’鼻青臉腫,血流滿面,頭髮披散,自從幼時在不周山上識得西‘門’朱‘玉’以來,是首次看他如此狼狽。要是西‘門’朱‘玉’有意抵抗,就算不出手招架,單純運勁護身,也不會被打成這樣,只要想到他爲何自願捱打,虛江子的怒意就更盛,幾天以來強自壓抑的悲憤,如江河潰堤,全都在揮拳中發泄出來,直到有人從後頭拉住他的拳。

「這裡……到底是怎麼了?」

「我明白了。宇文先生,請替我準備‘交’通工具,稍後我會立刻動身,趕往樓蘭,查看究竟。」

幾個月來,除了沙漠中每日的風沙吹動,監控屏幕中就沒有什麼異狀。但這樣的情形,卻在不久之前忽然變動,樓蘭那邊的天空,彷佛被烈火燒着,明亮得刺眼,照理說,哪怕是樓蘭發生大火,燒得再旺,也不會有這樣熾盛的光焰,這種現象的成因爲何,令人着實不解。

宇文龜鶴要點出的,正是這件事。儘管這邊與樓蘭處於敵對立場,但在所有囚犯心裡,自己仍是樓蘭的一份子,只是不被承認,而在情感上,樓蘭始終是他們的家鄉,哪怕是相互‘交’戰,生死對拚,這份認同感也不曾改變,所以當樓蘭出事,這份心情馬上流lou出來,人人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這件法寶,與百變天魔大法同出一源,估計也是來自樓蘭、白虎的源頭,始祖之人的東西,不知怎麼流落到魔‘門’手上……它的功用,就是發動天火……」

「可以這麼說,但在下潛之前,整個城市會自動分解,成爲多個分散的區塊,進入地下,長期潛藏,吸納地底礦脈的金屬物質,用來修復建築,直到所受到的損害被修復完畢,纔有可能會上浮出來。」

虛江子說着,側轉過頭,想對旁邊的姍拉朵說話,而姍拉朵卻像早就知道他會有此舉,從衣袋中拿出一支針管,二話不說,一針就打在虛江子的頸側,黃澄澄的‘藥’劑送入,虛江子很快就眼神‘蒙’矓,隨着‘藥’力發揮而漸失意識。

「潛入地下?妳是說,整個城市都沉到地底下去?」

「我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趕來,可是……還是晚到了……不,得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我……」

……家鄉!

魔‘門’代代相傳的掌‘門’重寶,並不是只有一樣,其中最神秘的百變天魔大法,固然是隻有掌‘門’人才被允許修練的秘密功法,其餘卻也還有一些僅有掌‘門’人才能接觸的秘密對象,有些的確是重寶,但……有些就是廢物與‘雞’肋。

姍拉朵的手,拍上虛江子的肩膀,眼中滿是擔憂之情。即使姍拉朵個‘性’古怪,但太陽王是她至親,聽見父親出了事,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只不過……看到虛江子的反應比自己更‘激’烈,那個感覺確實怪怪的。

照可能‘性’來推判,天魔無疑是頭號嫌疑者,可能‘性’高達九成九,這人不但厲害。而且還知道太陽王的狀態不佳,重傷未復,最有可能在這時間點趁隙來襲,不過,西‘門’朱‘玉’的心思,一向也沒人能料得中,說不定也有可能就……

「該不會……樓蘭發生了大地震?」

西‘門’朱‘玉’與天魔的比鬥,就這樣持續了幾個月,原本西‘門’朱‘玉’還確信,一切情勢都還在自己的估算中,卻因爲一件誤算,滿盤皆輸。

西‘門’朱‘玉’沒有正面回答,但虛江子卻一下明白過來,那裡必是有着與自己三姐弟相關的事物,西‘門’朱‘玉’的話纔會這麼怪。

姍拉朵正‘色’道:「你自己也知道,如果樓蘭真的有個什麼,那你就是這裡所有人真正的領袖了,大家的未來,都要kao你一個人,你要是不保重自己,我們該怎麼辦?」

聞訊太遲,得到消息時,事情已經發生,什麼也挽回不了,西‘門’朱‘玉’清醒後,立即拋下中土事務,趕來域外。

「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一定會很後悔讓我這麼做。」

「我……我明白了……我會冷靜的。」

兵工廠內的監測設備。原本是用來監測方圓數百里內的各種大小動靜,以防止突然有敵人部隊強攻,要拿來監看遠遠超過這距離的樓蘭,難度確實是嫌高了,不過,聊勝於無,這些機械儀器的效果,怎樣都比普通的望遠鏡要好,因此每天都有人輪班,使用這些監測設備,對準樓蘭的方向,希望當樓蘭大軍殺來時,能夠儘早發現。

「事已發生,我來了也無濟於事,但出於對陛下的敬意,無論如何我也該來這一趟……」

「隕石。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有火掉下來,是來自天外的岩石,摩擦空氣生火,成爲天火,照眼前的情形看起來,樓蘭是被隕石襲擊,一顆或數顆巨大的天外隕石,砸在這裡,摧毀了樓蘭……不過,有點說不通,就算是倒黴到被隕石砸,也該有一段應變時間,足夠搭飛船逃跑,怎麼會死到一個都不剩下?」

抵達樓蘭,是在兩天後的下午,這速度不算快,卻已經是他們所能夠的最快,而眼前所見的樓蘭,盡是滿目瘡痍。

虛江子是這麼想的,所以當某天夜裡,半睡半醒的他,突然察覺到風中出現生人的氣息,有什麼人正在附近時,他又驚又喜,一下子便跳了起來。

「我與太陽王陛下合作的事,被魔‘門’知道了,他們設計把我絆在中土,天魔則到域外來活動。幾個月前,你們令天魔鎩羽而歸,他籌謀反擊,暗中活動頻頻,我一直在注意,也試着與樓蘭取得連絡,但太陽王陛下切斷了與我的聯繫,我又諸事纏身,無法趕來域外……」

虛江子的猜測,立刻就被姍拉朵給一口否決,「不可能,域外不比中土,大規模地震很難得發生,以樓蘭的技術,有絕對能力預先偵測,進行警報與應變,甚至可以把地下將爆發的能量疏導,阻止地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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